“這是應該的。”肖揚馬上給予了肯定，專家組裡麵、除了那些助手，年紀最輕的都上了四十歲，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春節在國內是最重要的節日，而且他們又不在乎這十天八天的，沒必要為了那點差旅費讓人在異國他鄉過春節，“公司不缺那點錢，那些專家，都是寶貝，咱們以後的發展，全部得靠他們，不該小氣的地方，絕對不要小氣。”

技術已經有了，隻要熟悉其中工藝，他們準備的數十億美金資金真算是絕對的充足，眼下他們最缺的就是人，在他看來，能夠花點錢把人籠絡起來，那是絕對的值得。

而李誌偉，更清楚這一點，他對國內的熟悉和相關見識，可不是肖揚和胡凱能夠比擬的，那些專家，隻怕是不給你為他們花錢的機會，幾張飛機票而已，這算得了什麼？按照他的意思，如果有人能夠用錢把人留下來，每人三五百萬他也願意啊。

“有個事，我和小凱說過了。”他看向肖揚，“公司準備一筆轉向資金用來挖掘人才，管理方麵現在還早，主要是技術專家，借調過來的，有些不能去動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試試，畢竟咱們還是有吸引力的，另外就是從底層開始培養我們自己的專業人員，小凱這段時間也有了一些想法，讓他給你說說……”

人才這個問題，肖揚心中很是清楚，把目光投向了胡凱身上。

而胡凱得到李誌偉的授意，很快說了起來，“專家方麵，牽涉太多，實驗室還沒正式運行，我們的優勢也得不到體現，所以暫時放一邊，培養自己的技術人員，這些是可以馬上做的，我的意思是和有相關專業的各大高校聯合……讚助、不太重要的項目外包等等方式……這樣做的話，也就是需要一筆不算小的資金……”

肖揚從小離開國內，如果不是胡凱這番解說，他還真不清楚高校和企業之間還可以這麼玩，隻是需要點錢而已，就能建立起龐大的技術後備團隊，在他看來是絕對劃算的一筆生意，實驗室本來就是搞技術的地方，技術人員最重要，能夠花錢解決的問題，那不算問題啊。

“錢是小事，謝老上次和我說，人員能跟上，八成以上的零部件國產化，五年之內能夠實現，國內第四代戰機現在排上服役的日期了，我們也要趕時間，所以錢方麵不要太計較，十五億美金，你真能在五年內燒完，隻要有結果，五年之後我就算是借，那也少不了你的資金……”

李誌偉和胡凱相視而笑。

“不至於。”李誌偉搖了搖手，“不同於開發，隻是消化而已，除去硬件設施，資金真花不了多少。”說到這裡，他看向胡凱，“如果隻是僅僅把東西弄出來就花掉了這十五億美金，那這小子不是貪汙了，就是不作為。”

胡凱沒有生氣，反而點頭說到：“李叔說得沒錯，實驗室雖然是技術性產業，但現在階段，最少這個五年之內，我們實驗室和彆人是不同的，彆人上百億研發出一款發動機，但我們不同，隻需要消化這些技術，十五億美金，真要就這麼用完了，完全是我的失職。”

“有這個信心就好。”肖揚拍了一下手掌，大笑，心裡感歎著胡凱真是不同了，三年之前的他，哪有信心說出這種話，哪裡有這種擔當？

實驗室的建立，固然他做了不少事實，但還有一個人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謝老，沒有謝老，不說他們這個實驗室弄不起來，但絕對沒這麼容易，下午，三人親自去請謝老來喝茶，然後一起吃了晚飯。

第二天，趙楠帶著琳娜、艾麗思和孩子們回了娘家，肖揚一起過去，當天並沒有在那邊住，而是返回了大院，準備南下。

他有些事要和謝司令聊一聊，而且胡芸芸和歐景天在江南受到王書記的照顧，於情於理，他也該去跑一趟。年關將近，這兩位即將迎來一波忙碌，這兩天稍稍空閒一點，他正好過去。

“新航母差不多已經定下來了，會部署南海艦隊，謝司令那裡一直在爭取，你可以給他露個口風。”晚上胡誌雲回來，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歐景天是他的女婿，在江南也受謝司令的照顧，他的身份注定了以後不會有太高的位置，也注定了在軍隊內部要保持一定的獨立性，但這些人情可以讓肖揚賣出去。

肖揚點了點頭，“我倒是知道他一直在爭取此事，不過航母最少還要明年才會下水？這麼快就確定下來了？”

“還要兩年以上才能服役是不錯，但是航母要服役，部隊的準備也是不能少的，港口、補給等等都要跟上，兩三年的時間，一點也不多啊……”

第二天一早，肖揚來到機場前往江南，上午十點左右，飛機在南海艦隊的機場降落。

謝司令親自過來接機，看著小七和段虎抬著一個軍綠色的大箱子下來，他笑著說道：“怎麼？給我送禮來了？我可受不起。”

肖揚拍了拍箱子，同樣笑了起來，“還真沒說錯，不過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那些東西你不會收，我也不會送，非洲那邊的一些海產，龍蝦、石斑什麼的。”

謝司令吸了一口氣，“嗞……這個人情就欠大了，本身對你們來說不算貴重東西，可你這麼一路來，花費也不小啊，要是彆人，我還真不敢收，是你，倒是無所謂，彆人總不會說你賄賂我，事實上隻有我求你的份啊……來人，把東西搬到司令部食堂。”

“咱們可是老熟人了，有必要說的這麼寒磣人？”肖揚不滿意了，“沒誰求誰，大家朋友，能幫就幫，拋去另外一個身份，我可算是你晚輩。”

謝司令也是豁達之人，連忙擺手，“行，不說了，你也彆說晚輩不晚輩的。”

……

辦公室裡，就剩下兩人，就庫托斯港口一些事溝通完，肖揚說起了航母的事。

“對了，有個消息不知道你收到沒有，國內第二艘航母已經基本確定會在南海艦隊服役了，這事還真的恭喜你了。”

謝司令眼睛一亮，“真的？”

第一艘航母落戶北海艦隊，當時因為東海等一些問題，他自動放棄了，沒有去爭，可這些年來，南海的爭端比東海似乎更要激烈，擁有航母艦隊，就成了他的心事，自從收到航母籌建的事情開始，他就一直在爭取著。

可是一直到如今，上麵都沒一個確切的回複，沒有說不答應，也沒有說答應。

這讓他很是“受傷”。

作為一個軍人，他知道服從命令，站在一個國家公民的立場，他也明白航母並不是那麼好玩的，北海艦隊有第一艘航母的經驗，從這一方麵來說，第二艘航母給他們也是應當。

可他還有一個身份啊，那就是南海艦隊的司令官。

為了自己的艦隊，為了應對漸亂的南海局勢，他也有足夠的理由來爭取。

“我叔告訴我的。”肖揚很老實，說出了消息來源，“昨天他們部裡有會議討論這個事情，基本上是定下來了……”

謝司令再沒有一絲的懷疑，他和胡誌雲沒太多的交際，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發現胡誌雲有些“冷淡”，最初的時候，他還有些意見，到了後來才意識到其中的不對，這些年和肖揚相識，他完全證實了這一點，知道胡誌雲的不同，他自然不會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很識趣的沒有說出胡誌雲的名字，但他心中更加肯定之前對歐景天的一些維護，“那我得改變一下日程，去一趟京城了。”

這話，昨夜胡誌雲就預料到了，肖揚也按照胡誌雲的吩咐連忙阻止了他，“沒必要，有些事情過猶不及……呃，這話不是我說的。”

也是胡誌雲說的？謝司令一下就想到了，雖然一下子不清楚為什麼不讓自己去京城跑一跑，但他選擇了相信，點了點頭，“那行，我就不去了，你……給我招呼一點，可不能有什麼意外，成了，到時候請你吃大餐，我個人請。”

“那你最好早點準備。”肖揚哈哈一笑。

“沒問題。”聽肖揚的語氣，謝司令就知道他敢這樣說，那就是有信心，心中大喜，笑著應下，“我的津貼請你吃頓好的還是沒問題的。”

在南海艦隊隻呆了一天，第二天，飛機直飛省城，王書記白天有公務，他不同於謝司令，肖揚沒有去打擾，白天在酒店呆了一天，直到晚上，和彙合的胡芸芸、歐景天一起吃過晚餐，這才前往省委大院。

不說石油事件，就說省城下麵市和庫托斯結為友好城市，江南省也是因此受惠不少，國內軍政分開，但很多時候又有著緊密的聯係，肖揚的能量大多體現在軍隊方麵，但王副主席卻知道這些隻是表麵現象，看到肖揚，連連抱歉說白天實在公務忙，隻能晚上聚一聚，姿態擺得相當的低。

“本來還想叫你們到家裡來吃飯的，可我那裡有個重要的會議，又怕你對著家裡老婆子不自在，乾脆就沒招呼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