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能性也太小了。”自己人出問題，段虎看來這是不可能的，國內的大內他跟隨肖揚去過，加上以前有戰友被選進過保衛局，所以對相關事務有一定的了解。

國家最高行政中心這種地方，連打掃衛生的，都是政審一次又一次，不說祖宗十八代都是清白，但三代以內是絕對的，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出現有問題的人？隻是他知道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所以沒把話說死。

“確實可能性很小，所以我說過啊，難度很大。”

“……”

身在異國，必要的安全措施是肯定需要的，車子出了崗哨大門，停靠在外麵路邊的另外一輛車迅速切入前麵，兩輛車一前一後融入車流當中。

南半島在東亞，並不僅僅和北半島的關係緊張，和島國也是不感冒，島國購買了米國的最新戰機，為了保持航空力量不被弱化，這次的采購對他們來說是相當重要，所以在米國提出的條件上，他們是並沒有要太過糾纏的意思。

一臉數天，肖揚進出白宮，然後通過阿曼和南半島那邊聯係溝通，很快就讓雙方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得到白宮方麵的口頭答複，肖揚第一時間趕往了洛馬的總部。

洛馬的總部就在馬裡蘭州的貝塞斯達，距離華府不過幾十公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去這裡了，電話和對方約定，兩輛車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開過去了。

相比白宮方麵的各種要求，洛馬這邊就好說了，對於他們來說，政府方麵會不會允許出售就是最大的麻煩，彆的一些產品，為了能夠出售，他們或許還會對政府進行公關，眼下的情況等於肖揚已經替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而他們剩下的就是買方在產品上提的條件、售後方麵是否能夠滿足。

本著為客戶多爭取到一些好處的想法，肖揚在和洛馬的談判中並沒有隨意，而是認認真真的和他們在談著，該爭的就爭，當然不該爭的，他也沒去費那個力氣。

操作係統的語言、習慣性的一些設置，然後就是培訓等等方麵，這些都是雙方沒必要多爭的一些東西，兩次接觸下來，基本上就談妥了，剩下的就是最大的分歧：價格問題。

不同於其他國家國有軍工企業，洛馬屬於私人的，國有軍工企業出售產品，錢就等於是國家的，但私人企業，那就不一樣了，白宮方麵會憑白允許這種交易的產生？

說得明白一點，成交金額裡麵，他們有一部分，這是必需的。

這樣一來，戰機的價格肯定就高了。

南半島在此事上並不是沒有做一點了解，畢竟有島國在先，雖然這種事情沒太多可比性，但做個參考還是沒問題的，洛馬提出的價格，就連肖揚都覺得貴得離譜了，南半島方麵，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這米國人還真是狠，比島國人當初的價格都相差不多了，南半島那邊，怎麼可能接受得了？”拿到洛馬的答複，肖揚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回去之後馬上和阿曼打起了電話。

“不能吧？”阿曼對此很是驚訝，“島國人那邊，是把技術算在一起了的，本來就已經不便宜了，南半島這邊，又沒謀求技術，也要這麼高？他們肯定接受不了的。這米國人是怎麼考慮的？明擺著欺負他們啊。”

“我怎麼知道？”肖揚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你當時在南半島的時候，他們在這方麵有沒有其他的表示？”

阿曼想了想，“之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想想，他們看起來似乎不那麼堅決。”

瑪德。肖揚在心裡罵了起來，他們不是有什麼暗盤協議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是把自己當什麼來玩？之前一切談判，自己豈不是像猴子一樣在表演？

想了想，你又覺得不可能，因為雙方沒必要這麼做，而且無論是自己和白宮那邊的接觸，還是這兩天和洛馬這邊，這兩方人都在談判上麵斤斤計較著，完全不像是在敷衍。

如果雙方早有協議，那麼白宮和洛馬這邊，不管怎麼掩飾，也不可能不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那麼……

“或許這裡麵有什麼我們沒了解到的事情。”他說到。

“嗯？”阿曼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什麼意思？”

“關於價格。”肖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或許這中間有什麼事，讓米國人提出這個價格來，而南半島那邊，也有所預料。”

南半島是米國海外駐軍最多的幾個國家之一，兩國關係錯綜複雜，中間有點什麼事牽涉到戰機，也是有可能的，阿曼想了想，說到：“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想要打聽出來，難度肯定不小……”

“這是肯定的，可我覺得我們根本沒必要去打聽，你直接把米國的報價告訴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阿曼笑了笑，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時間不對，稍微晚一點，我打電話過去，你等我消息。”

時差的關係，近十個小時之後，肖揚才接到阿曼的電話。

“之前你的判斷應該沒錯，不過很顯然這個價格是太超過他們的預料了，按照這個價格，他們不太可能接受，不把價格降一點下來，那有得談了……”

肖揚可沒想到要把自己幾個月的人生浪費在這件事情上，上次反導係統的事，談判了足足一個來月，就差點沒讓他瘋了，這件事要弄個幾個月，沒事跑來這裡一趟，他才不想呢。

他歎了一口氣，說到：“唉……看來我明天得下點功夫了，你讓大狗給我準備一點資料，明天早上之前，我要見到，具體哪些資料，我等下發消息給你。”

“沒問題。”

第二天，肖揚取消了原本上午和洛馬那邊的見麵，而是留在酒店裡麵研究著米麒麟發過來的資料，看了半天，終於讓他找到了一些頭緒，總算知道該如何向洛馬壓價了。

下午，和洛馬的人繼續接觸，他說出自己的理由，洛馬那邊並沒有生硬的拒絕，這就讓他知道降價是有機會的，不由得感謝起米麒麟收集資料的全齊來。

要不是他收集的那些資料夠詳細，他絕對想不到一些事，也找不到理由來說服洛馬方麵讓價了。

實際上，洛馬和南半島政府在價格這事上是有些不為外人所知的道理的，肖揚的理由，讓洛馬有些意外，他們很確定南半島方麵，就算會把談判拖延下去，也是不會把其中的緣由說出來的，那麼肖揚是如何知曉的？

當肖揚離開，他們第一時間聯係了白宮那邊。

白宮比洛馬更了解肖揚，從談判記錄裡，他們就判斷出這些東西都是肖揚自己查到的，而不是有人透露給他的。

“適當的讓價一點吧，他現在知道的東西還不多，所以才會那麼說，不讓價的話，或許他會繼續查下去……那些事情，他最好不知道，他是個聰明人，隻要他的目的達到了，肯定不會再查下去。”白宮的人對洛馬的人這樣說著。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肖揚就接到洛馬那邊的電話，說是讓他上午過去繼續談。

當然，洛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說我會降價多少多少，你也彆再“亂搞”下去了的話。於是，又用了幾天的時間，最後以洛馬方麵稍稍讓價，在售後、培訓等方麵給出了一個更優惠的方案而結束了價格的談判。

而此時，時間已經超過了肖揚原本預期的一個星期。

“明天洛馬方麵就會把協議整理出來，雙方同意，基本就確定下來了，然後隻等個方麵的細節確定就可以簽訂合同了，前期的事就算完了，不過我還沒這麼快回來，後天，我會去見FN等公司的代表……”從洛馬那裡回來，肖揚例行和阿曼打著電話說著今天的結果。

洛馬這邊，從前兩天他們主動要求肖揚去談判，結果就已經預定了的，阿曼並沒意外前期談判就要結束了，他關心的是FN等公司的反應。

“一個星期了，我還以為他們不會有反應了呢，或許他們這是展示知道你的談判進度？”

不無可能，不過肖揚並不看在眼裡，和洛馬之間的談判又不是多麼隱秘的事，如果他們那這個來表示自己的能耐，那隻能說他們失算了，這事，他可並不看在眼裡。

“或許吧……假如是真的，我會覺得他們很幼稚，這是在向我們示威還是怎麼？就算是，對我們也沒什麼影響啊。”

阿曼笑了笑，“或許這是他們在告訴我們，他們是有能耐破壞我們的生意的。”

肖揚想了想，不屑的說到：“有可能，不過他們還指望我慶幸他們沒有破壞？”

這個時間上他們做出回應，肯定是有他們的用意的，十有八九就如阿曼所說，不過他依舊沒放在眼裡，在模塊化步槍項目上，他們現在還談不上有衝突，隻能說是有競爭，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破壞自己的生意，那就等於挑起彼此之間的戰爭，他們真有那個能力承受雙方開戰的後果？

肯定不可能的，也就是說，他們此舉最多也就展現一下他們的能耐，實際作用一點屁用都沒有，反而隻會引起自己等人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