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肖揚所料那般，他們都能意識到的問題，馬克西姆自然也能夠想到，就在他回國的第二天，小伊萬打來電話，說是馬克西姆親自回老家跑了一趟，查到了更多的消息。

他老家鎮子的人第一次發現九頭蛇並不是那次的車隊，而是在車隊之前，在那之前，他們已經發現過幾次有車輛從他們鎮子周圍越境，第一次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多注意，因為現在總要那麼一些閒得發慌、所謂挑戰極限自我來征服無人區的人。

而當第二次發現的時候，他們就意識到了不對，要知道他們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往常一年都碰不到一次，可這次卻是相隔不到一個月就發生了兩次，於是就開始注意了，等到第三次出現車隊的時候，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裡麵有問題，於是就開始了調查。

不過他們並沒有想要多管閒事，隻想確保事情不會給他們帶來危險，所以在跟蹤了車隊進入蒙古國境內大約四十公裡之後，他們就撤了回來，並沒有再繼續跟蹤下去。

“據馬克西姆說，九頭蛇的人是沿著蒙古和華國的邊境線直接南下的，南麵距離邊境線大約一百公裡之外就有一座城，而在這座城的西麵，大約不到三十公裡就有幾個相連不遠的城鎮，東麵華國境內倒是一大片的無人區，不過這裡因為有呼倫湖這個旅遊點，按照這些，我們暫時劃定了一個區域，算起來比原來是小了一半，調查起來也要容易得多了。”

肖揚一邊聽著，一邊走進書房站到了地圖麵前，看了一下之後說到：“區域確實是縮小了一半，國內這邊，這些天動用了最新的偵查無人機對呼倫湖以西的地方進行了偵查，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看來咱們的重點更應該放在蒙古國境內。”

軍事實力上，蒙古國和華國是沒有比較的，華國這邊，衛星、無人機、邊防哨所等等手段足以保證以最快速度發現非法入境的人員，雖說這一區域是荒漠，但想要在這裡隱藏一個導彈發射基地，機會還是不大的。

相反蒙古就不一樣了，這個國家的常備兵力，包括海陸空一起都不超過兩萬人，這些人大多數布置在南方和華國交界的地方，兩國邊境線這麼長，就算全部布置在邊境線上，這點人又能看守多長的邊境線？

所以在東部的荒漠邊境上，他們駐守的人是少之又少，至於衛星和偵查無人機這些高科技裝備，那是不可能擁有的，這種情況下，九頭蛇選擇把隱藏的地方放在這一區域，可能性是肯定要比華國這邊大的。

俄國和蒙古國有很大的淵源，對於蒙古國的軍事力量，小伊萬是一清二楚的，肖揚這麼說的原因，他同樣很清楚，對此，他表示同意：“你說得沒錯，重點是應該放在這邊，要是我，我也不會選擇在華國，畢竟真要是打起來了，還可以把蒙古這個國家拖進來。”

“是啊，九頭蛇做事，肯定會把利益做到最大化的，隻有這樣才符合他們的做事風格。”

聊了一下這件事，肖揚又詢問了一下哥倫比亞那邊的事，得知毒販組織又和政府軍打起來了，而馬丁加緊定了一批貨，他是高興又無語。

高興的當然是又可以小賺一筆，無語的則是這兩股勢力怎麼平靜沒幾天又打起來了？打打停停都沒出來什麼成效，這不是好了他們這些軍火商嗎？

“我都考慮是不是要去聯係一下政府軍那邊了。”他笑著說道。

當然了，這隻是開玩笑的而已，哥倫比亞政府的軍事裝備一直是和米國交易的，不說他插不進去，就算有了機會，他也會考慮再三。

整個國家的軍費一年就那麼多，所有訂單給他們，估計也就賺那麼點，為此還得冒著得罪米國那邊的風險，太不劃算。

“嗬嗬……”小伊萬對此隻是一笑。

……

俄國人在蒙古國內有著天然的優勢，這一點從蒙古國在北部與俄國的邊境沒有駐軍就能夠說明，事情幾天沒有進展，大伊萬打來電話和肖揚商量是不是讓馬克西姆老家的人去查一下。

所要調查的地方雖然是蒙古國內，並不是他們的祖國俄國，但對於馬克西姆老家的人來說，這根本就沒什麼區彆，夏季來臨之時，他們可是直接把牛羊趕往蒙古國內放牧的，讓他們來幫忙調查九頭蛇的去向，自然比幾方人員要更具有優勢。

肖揚知道他為什麼要和自己商量，如果是彆人，大伊萬根本不會多考慮，一個命令下去，自有人是“詔安”還是強迫會安排好，但這些人是馬克西姆的族人，那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他和馬克西姆也有些私交，如果用官方的名義來征用，想必馬克西姆的族人也不會拒絕，但無疑會讓馬克西姆難做，可事實的情況確實動用他們這些人是最合適的，考慮了一番，他說到：“這樣吧，我們幾方各自拿出一點經費來，就當作雇傭他們，相信他們不會拒絕吧？華國和米國那邊，你不好說的話，我去和他們溝通。”

大伊萬還真沒考慮這個雇傭的方式，想了想，覺得這樣大概是最合適的，能夠給馬克西姆一個交代，也不會讓他的族人有被迫挾的感覺，於是說到：“我先和馬克西姆說一下，等下再給你答複。”

不是作戰，隻是調查而已，而且還有個名頭，馬克西姆當然不會拒絕，不等大伊萬給肖揚回複，他就和鎮長也就是他們現在的族長說了這事。

這個時候，馬克西姆這些年對鎮子的支持起到了作用，鎮子聽說了這事，馬上就答應了下來，和馬克西姆說到：“現在鎮上就有好幾家在那邊放牧，隻是沒那麼遠而已，我通知他們再往南去就行了，幸虧也是這個時間，再過三個月，那我想答應你都沒辦法了。”

他們也有遊牧的習俗，這一點正好可以掩飾調查行動，而在天氣上也正好碰上了一個好時機，現在的草原正是夏季，再等三個月就進入冬季了，等到大雪紛飛時，哪怕是他們，也不敢輕易進入無人區，於是，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