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人真是CIA的人？不過也應該不會啊，他們的存在，CIA高層是知曉的，而他們的人如果要調查自己等人，不可能不向上麵通報的，而隻要他們通報上去，那麼他們的上麵就會阻止，可現在還是出現了這種事，那看來這其中的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至於漢密斯背後的那些人，他壓根就沒考慮過，因為那些人早就知道庫托斯這邊，想知道什麼直接去問漢密斯本人就行，根本不需要私下來調查。

“看來這人還真是有問題啊。”放下電話，他嘀咕了一句。

“什麼人有問題？阿迪斯說的那人？”這時候阿曼正好進來，聽了他的話，順口問道。

“是啊。”肖揚推了一下麵前的椅子，把剛剛阿迪斯的發現以及和漢密斯聯係的結果說了一遍，“這人的身份肯定有問題的，隻是我想不到是什麼人？九頭蛇，應該不至於。”

聽他說完，阿曼也覺得這個人確實有問題，但他不明白肖揚為什麼說不是九頭蛇的人，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漢密斯那邊的情況我有過了解，他的那些人除了一小部分，其餘都是直接從學校、特殊部門弄過來的，九頭蛇滲透的可能性不大，再說如果這人真是九頭蛇的人，那麼整個事情不可能發展到現在這一步。”肖揚對自己的判斷頗有信心。

這個道理很實在，從朱迪到現在，事情有多大變化？這一路來，漢密斯那邊都有參與，如果他們已經被九頭蛇滲透了的話，事情不可能查到現在這一步的。

可是這樣的話，對方會是什麼人呢？阿曼再次疑惑，“你說得是有道理，可是這樣一來，這個人的身份就有意思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啊。”肖揚聳了聳肩，不可能是CIA的授意，也不太可能是九頭蛇的人，那他會是什麼人？

阿曼皺眉沉默了半響，最終也沒想出個頭緒來，隻好暫時把這事放到一邊，“那就等漢密斯的調查結果吧，對了，我找你是有事，之前我回南非不是見了一些人嗎，今天有一個之前見過的給我打來電話，大概意思是想從我們手中拿到南非的代理權，你考慮一下這個事？”

肖揚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後笑了起來，“這個事你負責不就行了？就按照老規矩就行了，讓大狗查一下，如果人沒問題就讓他過來簽合同就是。”

阿曼看了看他，隨即也笑了起來，“那行，大狗那裡，我已經讓他去查了，估計不需要太久就會有結果，我先給你說說這人的大概情況，免得你什麼時候碰到人了還不認識。”

見他知曉了自己的意思，肖揚再次笑了笑，點頭，“那行，你說說，到時候大狗那裡的結果出來了再給我看看就行。”

“嗯，這家夥表麵上是個正經商人，但是私下裡控製著南非最大的一個黑幫，不過他隻是一個站在明麵上的人，在他背後的是一個政治黨派……以前我們從阿姆來手上不是接手了一些渠道？其中有不小的一部分就和他有關係，這些年他在我們手上拿貨已經超過了兩億美金。”

正經商人，又是黑幫頭子，同時還是軍火商人，看來這身份還真不少，不過他們這行本身就不存在白或者黑，黑幫身份並沒什麼影響，隻要他有足夠的實力和誠意的合作意向，那就可以成為代理商。南非那邊，不管是黑市還是正規槍械店，都是很大的一個市場，直營的話，他們的利潤肯定要高一點的，所以之前也有人表達過這種意思，可他們並沒有急著同意。

產業上遊化，現在非洲地區越來越多的國家已經完成了代理商製度，南非遲早也得走上這一步，再加上原本就是考慮軍火公司這邊精簡人手，把這些人員都填充進信息中心這邊，現在有實力的人找上門來，那事情也就成了順其自然的事。

“也好，南非那邊一撤的話，咱們最少可以抽調出五十人來，這樣信息中心又能增強一分實力了。你看著辦吧，最近事情不少，我就不多管了，事情多了腦袋疼。”

軍火公司很少有在其它國家成立分公司，大部分都是辦事處，南非那邊就是如此，整個南非，他們有辦事處十九個，總共人數將近兩百人，不過就算撤掉這些辦事處成立總代理商製度，他們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撤回來的。

一來是負責和當地代理商之間的業務工作，另外就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曆，讓他們意識到信息中心的不足，那就是情報人員太少，這樣導致他們很多事情無法去調查，所以留下來的這部分人中，其中大部分是擔任著情報人員的身份的。

留下大概三十人左右，另外一部分則補充到其他地方，算起來最少還有五十人能夠分配到總部這邊，以補充總部這邊的機動力量。

“沒那麼快，這事就算能成，那最少也得要兩個月。”

“兩個月差不多，這段時間幽靈這條線也需要人手，歐洲那邊全部查清楚，差不多要這麼久，這個時間差不多正好，抽調出來的人就可以派到歐洲那邊去。”

“行，那我去安排。”

……

一直到下午，肖揚都沒能接到漢密斯的電話，這讓他很是奇怪，在沉思一番之後，他有了點想法，於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阿迪斯，詢問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我剛特意去找了一下那個人，發現人不見了，打聽了一下，聽說好像是被調走了，這是什麼情況？”

肖揚一聽，就知道自己剛剛的念頭怕是對的，暗歎了一口氣，“行，我知道了，應該是漢密斯的動作，這事你不要管了，安娜沒事的話也不用急著回來，就在那裡輔助你。”

說什麼輔助，純粹就是在那裡作陪罷了，阿迪斯當然是巴不得的，高興之餘也就忘記要問怎麼回事，“那行，我問問她手頭上有事沒，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們一起再回去啊。”

“行了，我還能給你開玩笑？”肖揚笑罵了一聲，然後又叮囑他：“安娜畢竟是女的，你自己注意一點。”

“沒問題。”軍隊裡麵，不管哪個國家，男女都是有區彆的，阿迪斯明白肖揚所說的注意是什麼，馬上點頭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肖揚也沒有急著聯係漢密斯，因為他知道漢密斯是肯定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一眨眼就到了要下班的時間，就在他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阿曼過來了。

“漢密斯那邊還沒消息？”一進門，他就問到。

肖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示意阿曼坐，然後他自己也重新坐了下來，“之前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阿迪斯，得到一個情況，那個人已經被調離了，毫無疑問這肯定是漢密斯的手段，他這樣做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事……”

上次去米國的時候，漢密斯就有和他說過他們部門的一些事，讓他知曉了漢密斯他們單位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今天的事他本來沒有多想，但是大半天沒接到漢密斯的電話，這就讓他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而通過阿迪斯那個電話，也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家夥野心不小，不過你也知道，這樣一個重要的部門，有些人是不想被他完全掌控的，之前聽他說他們部門有個副主管也很有想法，我想這次摩洛哥那邊的事，應該就是這個副主管的手筆，否則的話，那人肯定不會是被調走，而是直接被抓走。”

內部鬥爭！

聽了肖揚這話，阿曼是一臉的無語加無奈，無語的是這真是什麼地方都有爭權奪利，漢密斯他們部門是足夠的特殊了，眼下無論是核彈的事，還是歐洲的事，足夠他們忙得腳不落地，居然還有時間來搞內部爭鬥？

而無奈的則是，他們這次純粹算是躺槍了，這事和他們這邊有屁的關係啊，可事情偏偏就落到了自己等人身上，好在阿迪斯及時發現，否則的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他們的存在，那個時候，有什麼後果可就難說了。

誰能保證這調查的過程中，消息會不會被外人所知？

“幸好阿迪斯發現及時，否則說不定就給我們帶來大麻煩了。”阿曼歎氣說到。

肖揚也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苦笑道：“這次確實多虧了阿迪斯，要不是他提前發現，說不定我們已經暴露了，讓那些下麵人如果知道就是我們，說不定就引來什麼麻煩。”

“哼……”阿曼眉頭一挑，有些不痛快，“雖然最終我們沒什麼損失，但漢密斯也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否則的話，以後哪裡還敢和他們合作？”

作為一個最高負責人，居然連內部的問題還沒解決好，這種事情確實令人高興不起來，這次算好，阿迪斯提前發現了此事，假如下次沒這麼好運了呢？

肖揚同樣有些不痛快，不過他知曉漢密斯那邊更多的東西，也能夠理解，於是說到：“放心吧，這個事他肯定得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我估計他現在在解決這個事情，上次我不是和你說過？內部的問題，他早已發行，不過牽涉到後麵的人，他一直不好動手，這次應該是給了他一個動手的機會，他如果把握不住的話，那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