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眼下正在發生當中，漢密斯對現場的情況也不是特彆的熟悉，聽他說完，肖揚心中疑惑很多，比如數百人的傷亡，那代表著幾人發射了最少幾百發上千發的子彈，他們哪裡來這麼多子彈？

要知道他們用的是M4軍用版，這種槍使用5.56×45毫米北約標準子彈，雖說因為產地的不同，重量有些差彆，但基本都是在十五克左右，十枚一百五十克、一百枚一千五百克，一千枚那就是一萬五千克，也就是三十斤。

聽說他們還攜帶了其他如手雷、炸彈之類的武器，他們的背包能夠裝下這麼多的東西？

而且，他們在攜帶了這麼重東西的情況下，又是怎麼在和警察的對戰中勝利的？要知道米國的警察也是相當有戰鬥力的。

“我馬上就會到達現場，等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你那邊注意一下。”介紹完情況，漢密斯就準備掛電話了。

肖揚知曉他打電話給自己的用意就是這最後一句，要是平時，說不得會調侃他幾句，不過這時候他可沒有這樣做，“沒問題，我馬上讓人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麼。”

掛了電話，他並沒有馬上打電話給米麒麟，因為他估計這會兒這家夥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而是出門來到阿曼的辦公室，把這個事情先告訴了阿曼。

阿曼瞪大了眼睛，老半天沒說話。

“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肖揚搖頭，“怎麼可能開這種玩笑？估計這會兒網絡就已經有消息了。”

實際上阿曼並不認為他是在開玩笑，隻是這個事情太突然了，讓他一時難以接受罷了，要知道自從911之後，米國就加強了國內的安全管理，華爾街這種地方，絕對是排名前列重點監控的地方，而就是在這裡，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

“現在就已經死傷數百人了？他們哪裡來這麼多彈藥？”

肖揚沒想到他也這麼快想到這個問題，於是說到，“我也在奇怪這個事，看來應該是早有準備。”

現實槍戰可不同於打靶，可以讓你有時間去瞄準一槍一槍的來開，以三人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打通了大半個華爾街，可想而知肯定是見人就掃，絕對不會如同打靶那也瞄準再去扣動扳機，這樣的話，三五發子彈擊殺一個人是最為正常不過。

而漢密斯所說，眼下三人已經造成幾百人的傷亡，也就等於說他們最少已經發射出了千枚以上的彈藥，而根據現場情況來看，他們根本沒有彈藥缺少的情況，這樣一來，就能夠說明他們的彈藥儲備是有問題的。

除非他們之前就有在某個地方存放了彈藥，否則的話，現在應該早沒子彈了。

阿曼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不是說去大狗那裡？一起去看看。”

“那就走。”

兩人剛下樓，肖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米麒麟打來的，接通之後，說的就是華爾街的事：“剛剛我和潘多拉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些問題，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一邊走，一邊告訴他漢密斯已經通知過了，自己和阿曼正往他那裡去，得知這個，米麒麟沒有再多說。

幾分鐘後，肖揚和阿曼兩人到達信息中心。

米麒麟照例看了一下辦公室的門關好沒有，這才在大屏幕上播放著潘多拉剛剛找到的現場視頻。

“這三人從華爾街出現開始到現在為止的視頻都有，從哪裡看起？”

最大的金融中心，監控係統也是最密集的，城市監控係統，各個公司的安保係統，隻要去找，三人是無所遁形的。

“先看看現在的情況。”之前基本的情況漢密斯已經有過介紹了，現在就沒必要再去了解。

“好。”米麒麟點了點頭，對著電腦說了一句，潘多拉馬上把相應的畫麵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摩根大通大樓肖揚沒進去過，不知道裡麵是什麼環境，看著視頻裡麵三個目標現在固守樓梯間進行短暫的休息，他示意潘多拉找出大樓的圖紙來，同時問米麒麟：“這是實時的？”

米麒麟點了點頭，不等他說話，潘多拉就已經弄出了一個大樓的3D圖來了，並且在上麵標識出了三個目標所在的位置。

十五樓？

肖揚和阿曼對視了一眼，眼中儘是複雜。

之前漢密斯已經說過電梯全部被破壞，三人自己都是步行爬樓梯，現在已經到達了十五樓，這就代表而來他們已經清理了這下麵的所有樓層？

瑪德，這次得死多少人？

911死亡一千多人而震驚世界，這次呢？

哪怕他們見多了死亡，這時候也不免有些心悸。

……

幾人看了一會，了解了一些情況，肖揚才想起之前米麒麟說他和潘多拉查到了一些東西，如是就問了起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米麒麟他們查到的東西就是關於彈藥的。

“剛剛我們在查閱視頻的時候，發現一個情況，在二樓的時候，他們背著的包換了一個，之前原本已經差不多消耗完畢的彈藥再次得到補充，由於監控設備角度的問題，沒能找到他們換包的確切位置，所以我們就查了一下前一天所有的監控，發現昨天下班時間，有三個人背著同樣的包進了大樓，按照門禁識彆的資料來看，這三個人就是大樓內一間公司的員工……”

肖揚和阿曼再次對視了一眼，各自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來。

是這樣啊。

之前的猜測確實沒錯，子彈方麵是有問題的。

“能確定這三人的真實身份嗎？門禁卡這東西並不靠譜。”阿曼問道。

門禁卡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等於一把鎖的鑰匙，但對於專業人員來說，這玩意他們是分分鐘鐘可以弄出來，所以光靠門禁識彆來確定這幾人的身份，是不絕對的。

按照他的意思，三人的身份被盜用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事實偏偏不是這樣，米麒麟搖了搖頭，然後在鍵盤上敲動了幾下，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三張清晰的視頻截圖來。

“這是三樓一家公司的監控探頭，這家公司主營安防係統，所以公司的監控係統用的最高檔的，算是用來做樣品的，高清的探頭，很清晰的把三人的麵孔拍了出來，我查了一下，三個人確實是本人，絕對不是身份被冒用。”

這下不僅是阿曼意外，就連肖揚也是。

他原本也以為這三人是盜用彆人的身份的，沒想到真是本人，難道他們不擔心會被查到？

“有些古怪啊。”他嘀咕道。

阿曼點了點頭，“是有些奇怪。”轉頭看向米麒麟，說到：“這三個人的去向呢？總不會被乾掉了吧？”

米麒麟搖了搖頭，“最重要的發現就在這裡，這三個人原本被安排出差，昨天到公司之後他們就直接去了機場，離開了紐約，去了舊金山。”

？？？

巧合？還是潛逃？

“然後呢？”肖揚問道。

米麒麟兩手一攤，“沒然後了，舊金山那邊我查過了，機場根本沒有他們的記錄，可是紐約這邊卻有他們的登機記錄，航班是直達的，沒有中轉地。”

這就有意思了，直達航班，有登機記錄但沒有到達的記錄，難不成在半空中跳傘了？

就算是九頭蛇利用了他們，想要滅口的話也不會在飛機上滅口啊。

人到哪裡去了？

“就這麼消失了？”阿曼一臉的詫異，這個事他還真第一次聽說。

米麒麟也是一臉的懵，“是啊，就這樣無影無蹤，兩邊機場我們都查過了，紐約這邊監控係統顯示他們確實通過了安檢進入了登機通道，但是舊金山那邊卻不見他們的人影，另外我還用了人臉識彆係統，也沒找到他們的蹤跡。”

這絕對是一個可以調查的方向。

監控係統也是有盲區的，如果有人對舊金山機場的監控係統很熟悉，那完全可以避開監控從而把人給帶出去，另外紐約這邊，雖然有登機記錄，但也不一定是真上機了，要查清楚，還得從航空公司那邊去查。

肖揚想了想，就決定把這事丟給漢密斯，“重點是到底有沒有到飛機上，這個問題去查航空公司就知道了，我等下告訴漢密斯，讓他派人去查，我們就不多管了。”

米麒麟發現的問題當然不止這一個，還有一些看似不怎麼起眼的，點了點頭，把其餘的發現也給兩人說了一遍。

肖揚估摸著漢密斯應該現在已經到現場了，怕是等著自己的消息，於是準備給他打過去，沒想到手機剛拿出來，漢密斯打過來了。

接通了才知道他確實到現場了，不過事情並不是他負責，而是FBI方麵，但上麵給了他命令，讓他提供有用的情報，可是這個事情本就不在他們部門的預料當中，也不曾抓到一點線索，哪裡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庫托斯這邊，希望肖揚能夠提供一些情報，最起碼能夠讓他應付一下眼下的情況。

肖揚自然不會讓他失望，打聽了一下現場的情況，然後就把米麒麟的發現告訴了他，“我把詳細資料給你發過去，你派人去航空公司先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