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走進李家的雲屋,宴會上的人比剛才更多,人來人往,他抬頭四望,根本沒有找到李染,倒是看到了廖雨琴。
“哎,要是有手機就好了。”魏風摸了一下口袋,才發現手機忘帶了。
隨後他走到盛滿食物的桌子前,拿起一根雞腿就往嘴裡的塞,正吃的不亦樂乎,卻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影。
“喲,你怎麼也來了,不會是溜進來的吧。”廖雨琴提著裙子走了過來。含笑看著魏風。
其實廖雨琴的話,更多的是帶著一種調侃,隻魏風習慣不了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所有人都低他一等似的。
魏風故意拿起桌布擦拭了嘴角,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你說的太對了,等會我還得趕緊跑,免得被人家發現,搞不好還得打斷兩條腿。”
“魏風...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還好嗎?”
“好著呢,沒看我四肢健全,活蹦亂跳的。”
“好吧,我知道你上回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這次我是真心的邀請你,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能幫我,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嗬,你不會覺得我在乎你那幾個臭錢吧,我告訴你,如果我魏風想要賺錢,大把的人都想要送錢來。”
廖雨琴低下頭不在說話,雙手有些無措的糾結在一起,像個犯錯的小姑娘。有好幾次,魏風都感覺她都要說話,也是咬了咬牙,又閉上了嘴巴。
就在他們沉默的同時,隻見一個穿著西服,帶著金絲眼鏡的年經人走了過來,他的頭發塗抹著發膠,濃密黑亮,儘數向後奔去,給人一種精英人士的感覺。
“嗨,雨琴,我找了你很久,終於找到了你,你還好嗎?我很想念你。”年輕人下意識的去拉廖雨琴的手,卻被其不留痕跡的回避。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有些敵意的看著魏風。
“廖雨琴,你還沒有給我介紹你的新朋友,他是你的保鏢嗎?不過我建議你最好讓你的保鏢穿的得體一點,這裡可是高端的聚會,雖然他隻是你的保鏢,但也代表的你的形象。”
“方傑,你在說什麼呢,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保鏢,還有我現在很忙,請你離開好不好。”廖雨琴毫不留情的對著方傑下了逐客令。
方傑可不會離開,而是調侃的說道:“廖雨琴,這不會是真的吧,你難道真的像網絡小說裡寫的那樣,愛上的自家的保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要傷心了。”
魏風冷哼一聲:“果然是人以群居,物以類分,廖雨琴,我想我有些錯怪你,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或許跟你的朋友有關。”
廖雨琴沒有說話,一旁的方傑急了:“喂,小子,你說什麼了,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我可是美國哈佛大學法律係畢業,目前在江城開著一件律師事務所。每年的收入不多,但也足有幾百萬。你呢?”
魏風搖了搖頭,歎息道:“又是一個拿著名牌大學證書,以自己的收入來炫耀的家夥。”
“喲,看把你能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某個上市企業的大老板呢,兄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全身上下的衣服也值不了兩百塊吧,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這個宴會裡的。”
一旁的廖雨琴怒了:“方傑,我請你離開這裡,我不喜歡你。”
“好吧,我為我剛才的錯誤道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可以免費為魏風先生服務,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的話,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就在方傑準備遞出名片的時候,一個粉色的身影跑了過來,一把手就拉住魏風的胳膊。
“風哥,你剛才去哪裡了,害的人家一陣亂找。害的人家第一支舞跟一個不喜歡的家夥跳,鬱悶極了。”
走過來的正是李染,她已經換了一身禮物,一襲粉色的連衣裙,黑色的秀發垂下來,完全沒有往日那種乾練女警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委婉的江南美女。
一旁的方傑直接看待了,如果說廖雨琴喜歡他也就罷了,這麼仙似的美女直接過來摟著他的肩膀,一看就是愛上他了。
這世道難道變了嗎?
不對,正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彆,這個魏風是個農民工,這個小美女的職業也好不到哪裡去。
嘿嘿。
方傑臉上立馬起了招牌式的笑容,紳士般的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方傑,去年剛從美國回來,法學博士。”
李染以為方傑是魏風的朋友,也習慣性的伸出了手。
“這位小姐,恕我直言,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跟這種土鱉在一起,你應該找個更好的男朋友,這樣你才能過上你以前想不到的生活。”
說完,方傑的手暗示式的用了用力。不料更大的一股勁傳了過來。
嗷,方傑直接跳了起來,努力抽出剛才的那雙鹹豬手,帶著警示性的眼光看著李染,像是在警告。
李染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我還以為你是罪犯了。”
“不過你希望你以後多刷牙,你的嘴巴太臭了。”
“走,風哥,我們跳舞去。”李染拉著魏風就往宴會主場上跑去,走了幾步,回過頭,嫣然一笑:“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李染,刑警隊副隊長,也是王子江的表妹。”
李家大宅,二樓,會議室。
一座布置的古香古色的大廳裡,李家的老祖宗鐘無離拄著龍頭拐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鐘無離今年已經有九十多歲,臉上的周圍千溝萬壑,遠遠看去,猶如咆哮的怒獅。
當年鐘無離嫁入李家,李家不過是江城市一個小小的家族,經過她老人家數十年的苦心經營,如今的李家已經是江城四大家族。
圍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四個兒子,老大李建波,老二李劍濤,老三李劍凜,老四,李劍冬。
當然,當年老爺子名下還有兩個兒子,分彆叫李劍寒,李劍冰。不過這兩個人都不是鐘無離親生,他們是老爺子名下的妾所生,庶出。
老爺子一走,鐘無離直接將他們二人送去美國,名義上是送他們去美國曆練,實際上是見他們逐出李家的核心圈。
而這是些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實際上,對著年齡的增加,鐘無離已經對當年的事情有所反悔,有幾次想要召回他們二人,但是都被名下的子孫強烈的拒絕而不得不作罷。
事實上,隨著年事的增高,鐘無離已經越來越少主持李家的會議了,隻有極為重要的事情,他才會召開大會。
對此,參加會議的幾人,也俱是噤若寒蟬,他們不明白,無緣無故老祖宗為什麼要召開會議。
鐘無離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門說道:“承蒙老天爺照顧,我們老李家一路走來,逐漸成了江城市的四大家族,你們呢,一個個也勤奮好學,不但沒有把這麼家業丟下,反而繼續發揚光大,這很好。看到你們一個個成了才,我也就懶得管理你們,這麼多年來,我吃齋念佛,就是想要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背後竟然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太他媽的丟人了。”
李劍凜立馬臉都寒了,畢竟他可是家族的族長。不過他當上這個家族的族長,並不是因為他能力有多強,而是因為他的兩個哥哥,李劍波,李劍濤,都從了證,所以才輪到族長。
在他的記憶裡,老祖宗上回發這麼大火的時候,還是因為李老太爺納的第八個小妾,在外麵亂來,在江城給李家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他做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一臉驚恐的說道:“娘親,這都是我的錯,這是我管理不嚴...。”
“怎麼,我還沒有把話說完,你就插嘴,難道你對我的有意見。”鐘無離猛地將龍頭拐一敲,滿臉的皺紋舒展開來,如同盛怒的雄獅。
“不敢。”李劍凜立馬變得大氣不敢喘。
“老大,你還愣著乾嘛?非要我請你嗎?”鐘無離將眼神投向了李劍波。
“娘親休要生氣。”李劍波雖然投身政治,但依舊是李家的核心人物,掌控著李家的刑堂,此時叫自己,顯然是要動家法。
“其實李雲生他不是有意的,況且今天又是他的生日,外麵那麼多賓客....。”
鐘無離冷笑的說道:“怎麼,你也要擅自提為娘做主了,是不是我年紀大了,你們就覺得我可有可無了。現在我問你的是,在李家不敬長輩,杵逆父母是什麼罪過。”
“回娘親,死罪。”李劍波心裡雖然不情願,但是看到老母親發怒,大氣不敢喘,恭敬的回答道。
“還請母親大人責罰。”李劍凜跪在地上。
李劍波知道今天這事是躲不過了,隻能咬著牙大聲吼道:“來人,給我請戒棍。”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劍凜的老婆,推著李春晨走進來,恰好聽到這一句,立馬也嚇得跪倒在地。
“老祖宗,就算雲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老爺他不該擔責啊,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了解了,劍凜本來就不聰明,接任家主意外,更是兢兢業業,操碎了心。所以我懇請大家饒恕劍凜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