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說完,探過身來,一雙陰沉的眼睛裡射出鄙夷的目光,像是吃定魏風似的。
魏風輕笑著揚起合同:“你覺得法院會承認,你真的以為我不懂法,你們打黑拳的也敢簽合同,你難道就不怕我拿著這份合同去勞動局舉報你。”
“舉報?”
徐強哈哈大笑,像是看一個傻子看著魏風:“小子,你給我講法,你真有意思。”說完拍拍手,輕蔑的說道:“你既然給我講法,那我就找個懂法的人來給你談。”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穿黑色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帶著黑框眼鏡,頭發梳成馬尾辮,白淨的臉蛋上寫滿了情欲,像是個欲求不滿的女人。
她走過來,笑盈盈的靠在徐強身邊。
徐強拉過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炫耀的對著魏風說道:“介紹一下,賈娜,普林斯頓的高材生,法律係畢業,說到對法律的理解,他是你祖宗。”
賈娜進步情願的探過身子,用兩根手指夾起合同,粗略的看了兩眼,扯著他那張公鴨子般的嗓音說道:“強哥,這份合同簽下的話,肯定會有問題,不過你可以把拳說成教拳,打賞說成學費,至於陪睡,那就是上門培訓好了。”
“萬一要是勞動局的人查一下,你放心,我賈娜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不是一天兩天,到時候我給你活動活動,到時候那些人睜一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很快,一個類似於秘書的人走了進來,依照徐強的指使,重新打印了一份合同。
賈娜指著桌上的合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看什麼看,不服氣啊,趕緊簽啊。”
同哥站了出來,仗義的說道:“風哥,這份合同不能簽。”
“不能簽,那你們不簽好了。”賈娜譏諷的說道:“不過我敢肯定你們一定會簽。窮小子你瞪我乾什麼?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窮也就算了,還他媽的不服氣,我今天就告訴你了,如果你有錢有勢,就不是站在這裡被人算計,而是去算計彆人。”
聽著這話,一旁的徐強皺了皺眉頭。要知道,打黑拳的那個不是走投無路還乾這種行當,這種話要是傳了出去,那幫拳手們還不炸窩。
“就你這樣,還律師呢,我看就是吃富貴人家剩下的飯,拿著所謂的法律知識打壓普通老百姓,你這樣的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你每天晚上睡的著覺嗎?”
“你給我講良心,我問我能不能睡的著覺,你真是愛講笑話,我實話給你說吧,我開著賓利,每天都是龍蝦鮑魚,住在三四百平的彆墅裡,你問我能不能睡的著覺?真是好笑。”賈娜鄙夷的說道。
“好了,夠了。”一旁的徐強站起身來,有些憤怒的看著賈娜:“你給我出去。”
“出去,徐強你可彆忘了,這件事可是你求我的。”對於徐強的憤怒,賈娜針鋒相對的回擊道。
徐強壓抑的怒火冷聲說道:“賈娜,我最後一遍警告你,你給我出去。不然我的手段你是了解的。”
賈娜這才發現,徐強貌似真的發火了,嘴裡譏諷的說了一句:“德行。”扭著屁股離開,臨走的時候,重重關上了門,發泄心中的怒氣。
待賈娜離開後,徐強憤怒的拍著桌子吼道:“媽的,如果她不是一個女人,老子一定會將狗日的胳膊給卸下來。”
隨後又揚起一張笑臉對著魏風:“兄弟,你彆介意啊。”
魏風搖了搖頭:“沒關係。”
“不過徐老板,咱們這錢能不能多給一點,想必你也知道,我父親老人家躺在醫院裡,繼續錢。”
徐強搖了搖頭:“不行,我這裡是生意,講究的是盈利,如果我給的多了,你小子拿著錢跑了,我怎麼辦?”
魏風說道:“黃老板,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徐強吸了一口煙,淡然的說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管,我隻知道你是可以盈利的人,對於這一點,我知道就夠了。”
“這麼說,你是擺明了把我當凱子玩了。”
“隨你怎麼想?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把合同趕緊簽了。”
魏風拿起筆,唰唰的在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將合同扔給了黃凱,嘴裡冷笑道:“既然徐老板這麼不顧交情,那恕我直言,日後場子上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負責。”
徐強從魏風的話裡聽出了題外話,不過他並不在乎,不屑一顧的擺了擺手:“這個你放心,徐某人的場子固若金湯,可不死後什麼阿貓阿狗都可可以來搗亂的。”
“不送。”
走出徐強的辦公室,同哥焦急的問道:“我說風哥,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魏風搖了搖頭,不過對黃凱的計劃,他不變多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香風襲來,走過來的正是風騷的賈娜,她臉上帶著鄙夷的神色,紅色的嘴唇蠕動著:“看來我猜的沒錯,窮鬼,你還是簽了。”
“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覺得穿著一身阿瑪尼就覺得高人一等,就按照你這個德行,我看你是第二個某美美,記住做人要謙虛,等你出事的時候,彆怪我沒提醒你。”魏風罵道。
“提醒?喲,你還真好心,不過你這個渾身上下不足兩百塊的窮鬼,你配和我說話嗎?”
“你還真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誰給你說話了,我給我們家的瘋狗說話呢,媽的天天跑出去被人插。”魏風故意說道。
“你...。”賈娜死死的盯著魏風,最後嘴裡狠狠的罵了一句:“你小子,你給我聽著,那天路上被人打殘腿,最好記得今晚你對我說過的話。”
賈娜說完,扭動著屁股就就鑽進了徐強的辦公司。
“得,還給你言中,找乾去了。”風哥嘿嘿笑道。
魏風關心的不是這些,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老爹這次住院要化掉五十萬,而現在隻有二十萬,
“對了,同哥,你知道打拳如何才能更快的掙錢嗎?”
“這個當然容易了,不就是讓人多打賞嗎?可是打賞的越多,你就升級的越快,你升級的越快,關注你的人就多,關注你的人多了,自然...嗬嗬你懂的,陪睡的價碼就上升了。”同哥嚼著檳榔說道。
“可是如何才能讓自己打賞上升呢?”魏風問道。
“這個當然簡單了,你要做噱頭,就跟做廣告似的,就好比前兩年的腦白金,真要是掄起技術來,一無所有,可是沒辦法,人家會做營銷。”
“那你覺得,我的打賞如何才能上升。”
“這就簡單了,簡單來說,就是製造噱頭,讓觀眾為你瘋狂,你知道的,現在咱們華夏除了不缺錢,啥都缺,你要你讓他們瘋狂起來,打賞還不是唰唰的就來了。”
“我說同哥,你能不能彆講廢話,痛快點,就說我怎麼能把賞金提起來。”魏風不耐煩的看著鼓吹的同哥。
“這多簡單啊,你上次打到那個拳手不是隻用了一招,現在你放出風來,隻要有人打賞超過十萬,你就一招打敗。”
“那好,你就放出風去,如果打賞金額超過十萬,這一把我一招秒了。”魏風大度的說道。
“風哥,你不說是來真的吧,根據我的聽說,這一次他媽的徐強為了吸引觀眾,你的對手貌似是一個剛降下的中級拳手。比起初級拳手要厲害的可不是一個檔次。”
“你那麼多廢話乾嘛?讓你辦就去辦。”魏風皺了皺眉頭說道。
“好嘞,我這句給你辦。”同哥說完就一溜煙的跑遠了。
而魏風則提著那一箱錢給老爹去叫醫藥費去。
徐強的辦公司裡。
賈娜捋平剛剛拉起的裙子,剛剛辦完事的徐強,從辦公桌上扯過幾張衛生紙隨便擦了兩下,拉起褲子,從煙盒上摸出一支煙,點上。
剛坐下,乖巧的像隻貓似的賈娜貼到他身邊,嘴裡柔弱的說道:“徐強,你剛才什麼意思,對著那麼多人凶我,你還顧不顧及我的麵子。”
徐強冷笑一聲:“顧及你的麵子,你他媽那裡還有麵子。”
賈娜有些愣住了,在她的看來,一個男人在他身上剛剛泄了欲,最起碼會滿足自己一些小小的要求。
可徐強依然一副說話直衝衝的樣子。
她也有些怒了。
“徐強,你他媽的是不是提褲子不認人。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多少?”
“我提褲子不認人,我覺得你是不是搞錯了,明明是你先脫的好不?還有彆他媽在我麵前矯情,為了做了什麼?你他媽當我傻啊,你下麵被多少人光顧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我不是看在你對我還有用的份上,我他媽都懶得上你。”
賈娜做出撒潑的樣子,指著徐強罵道:“好啊,你終於把你的本來麵目給露出來了。好吧,今天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過去幫你的忙,現在通通要收費,三百萬。而且我還告訴你,這江城市,我認識不止你一個道上的人。”
徐強不屑一顧的冷笑:“是不是我給你臉了,笑話?威脅我,你儘管你找你的道友好了。”
“好,你給我等著。”說完賈娜站起身來,冷冷的推開門走出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