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聲驚動了保安部的人,最先跑出來的是李達和方強。
“風哥,你是不是瘋了。這可是警察。”方強指著地上躺著那兩名警察,大驚失色。
他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知道殺警察的後果。
魏風撇了撇嘴:“他們那裡是什麼警察,中越邊境過來的殺手而已。你馬上報警,廖總這邊得馬上進醫院。”
“廖總。”
“廖總。”
魏風抱起廖雨琴,拍著她的臉蛋。廖雨琴毫無反應。
“她是不是中了某種魔咒。”
方強在一旁提醒道。
魏風這才發現,被他抱著的廖雨琴,眼神呆滯,麵容枯槁,魏風心中一緊,抓起她的右手,查看了一下她的脈象。,
“你說的沒錯,廖總的確中了魔咒”
“是越南的控物咒。”
這種咒語源自湖北的一些少數民族部落,不過在傳播的過程中,丟失了某些重要的部分,所以控物咒必須要借助溫養的器物才能達成效果。
而且這種咒語極為陰毒,被施者如果長期及時醒來,會對神經和精神照成永久性的傷害,甚至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魏風趕緊在廖雨琴的身上尋找找那件器物,沒了溫養的器物,咒語自然失效。
一旁的方強也沒閒著,拿出手機,趕緊報警,向警察報備了這裡的情況。
魏風很快就發現了溫養器物的存在,它掛在廖雨琴的脖子上。解開廖雨琴的上衣的一個口子,一個蠍子般的吊墜深埋在她深深的乳溝裡。
吊墜在陽光下,呈現出詭異的黑色。
魏風沒有遲疑,直接一把扯掉。
懷中的廖雨琴,身體振動了一下,像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依舊沒有醒來。
當年在龍刺的時候,隊員也曾遭受過這種咒語的暗算,隻要扯掉身上的器物,被施咒者,幾秒就會醒來。
魏風可是相當有經驗。
可是懷中的廖雨琴,雖然臉蛋逐漸變的紅潤,呼吸也均勻起來,隻是緊閉的雙眼,遲遲沒有睜開。
一旁的方強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風哥,要不趕緊送醫院吧。”
鬨市區發生命案,周圍的群眾漸漸圍了過來,指著魏風交頭接耳。
“不行。”魏風搖了搖頭,從這裡到醫院,最少也需要半個小時、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控物咒絕對能讓廖雨琴的精神受到永久性的損傷。
“我要立刻對她進行人工呼吸,她必須馬上醒過來。”
雷厲風行。
魏風將廖雨琴放倒在地上,雙手按住廖雨琴的胸口,用力一壓,然後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去。
魏風說的沒錯,這種殘缺的控物咒,隻要一拿開溫身器物,被施者立馬就會醒了過來。隻是他忘記了一點。
男女有彆。
在龍刺裡,隊員清一色男丁。生命力旺盛,自然很快恢複。
而廖雨琴身為女性,蘇醒的速度要慢一些。
被他用力一按的同時,廖雨琴就醒了過來。
廖雨琴恢複意識,頓時覺察到,某個私密的地方壓著一雙手,對於女性來說,有些部門是絕對不允許人觸碰的。
隨後她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張急速下降的臉。
腦袋沒做沒做任何思考,直接揚起了手。
“魏風,你這個王八蛋,你竟然敢非禮我。”廖雨琴掙脫掉魏風,上身靠在車上瑟瑟發抖。
魏風一臉的苦悶,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在救你。”
“哼,這些話,你還是跟警察說吧。”廖雨琴直接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不過她從口袋裡那手機的時候,碰到了僵硬的東西,她扭過頭一看,麵容一下子呆了。
那團僵硬的東西,不是彆的,是屍體。
她的麵前是穿著警服的殺手,脖子插著鋼筆,猩紅的血流了一地,來不及閉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啊——
廖雨晴大聲的叫了起來。叫聲沒有持續多久,就暈了過去。
“風哥,總經理她又暈到了。”
“我看見了。”魏風沒好氣的站起身來,他可沒有欲望對廖雨琴做第二次人工呼吸。
萬一她又醒過來,臉上又要白白挨一巴掌。
得不償失。
“我覺得我們馬上得對廖總做人工呼吸。萬一...。”
“你說你怕萬一的話,你來...。”
此時的廖雨琴已經醒過一遍,不用擔心控物咒對她身體的殘害。
方強趕緊搖頭。“我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有你那麼大的福分。”
“如果廖總知道了我對他人工呼吸,醒來還不得對我大卸八塊。”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幾輛警車風馳電掣的敢了出來。
市區發生命案,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早先趕到的警察已經拉起了隔離帶,將圍觀的群總驅離。
王剛從警車上跳下,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兩名警察,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走到了魏風的麵前,厲聲說道:
“好你個魏風,你的膽子越發大了,竟然剛對我們警察動手。活的不耐煩了吧,給我銬起來。”
兩名警察直接上前,從身後抽出了手銬,上前。
另外幾名警察直接抽出了槍,子彈上膛,對準魏風。
魏風知道殺掉警察對於公安局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報仇的。
“王隊,你誤會了,這兩位不是真正的警察,他們從中越邊境過來的殺手,假裝成警察,試圖帶走廖雨琴。”魏風趕緊解釋道。
“不信,你看他們胸口的刺青。”
“去看看。”王剛沉聲說道。
雖然他承認魏風的膽子很大,但是他還是不信,他有膽子當街乾掉兩名警察。
其中一名警察俯下身去,掀起了死者的上衣,胸口上的確紋著蠍子的刺青。
“林隊,這小子說的沒錯,這兩個人的確是黑淩的殺手。”
就在此時,一個警察匆匆跑了過來,在王剛的耳邊小聲說道:“剛才接到報案,有群眾在廢棄工廠發現兩具屍體,經過法醫確認,是三隊的人。”
說完,那名警察的神色黯淡下來。
“媽的。”王剛上前狠狠的踢了一腳屍體,隨後對著魏風吼道:“你他媽就不能輕點,你知不知道你這叫防衛過當。”
魏風低下頭,沒敢吭聲。
他知道王剛的想法,他也感受過這種心情。
自己的手下被歹人慘殺,他隻考慮手刃凶手,為兄弟報仇,而現在這種報仇的機會被人剝奪了。
這份痛,不是一般的痛。
“風哥,謝謝你。”
“讓我的兄弟能夠安息。”
其中一個警察抬起頭,輕輕的說,眼中似有淚光閃現。
廖雨琴在人民醫院的病房裡醒了過來,她已經做了簡單的治療,身體已無大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床邊站著一排警察,一個個怒目圓瞪,猶如出鞘的利劍。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雖然試圖帶走自己的是兩名假警察,但是他們身上的穿著的警服,卻來自貨真價實的警察。
“你們都是怎麼了?”廖雨琴問道。
帶隊的王剛沒有興趣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走上前,沉聲說道:
“廖總,你能簡單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我記得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他對了說了幾句話,而另外一名警察就拿著手帕捂住了我的嘴,接下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完,她看見王剛的臉上有些隱隱約約的悲痛。
“那兩名警察經過我們確認,是來之中越邊境的殺手,而且為了能夠騙過你們的保安部門,他們殺掉了兩名警察。”
“啊,對不起。”
“沒關係。”王剛擺了擺手。臉上強硬擠出一絲微笑:“多謝關心。”
“如果就這些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王剛的臉上有些疲倦。
畢竟事情經過他們已經了解了,更重要的是,一切都都被路邊的監控錄下來,他來詢問廖雨琴,隻不過是確認一下事情。
“不,還有...。”
廖雨琴抬起頭,看見了人群中的魏風,周圍警察沒有和他說話,但是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一絲尊敬,一絲感激。
這種目光撩動了她心底的某一根弦,讓她有了無名的火氣。
她不想看到魏風被人尊敬,被人感激。
甚至他希望,魏風能進局子裡關幾天,學習一下做人的道理,尤其是對上級,要學會敬仰,學會服從。
“還有什麼?”
王剛趕緊轉過身來,拿出了剛剛放回了口袋中的筆錄本,他以為廖雨琴有新的情況介紹。
“他非禮我。”廖雨琴指著魏風大聲說道。
“我那是在救你。”魏風苦笑著走了出來。
“救我,救我是你摸我胸的理由嗎?救我是你親我的理由嗎?”
“當時你暈倒了。”
“所以你就趁機摸我的胸,還親我。你這叫趁火打劫。王隊長,你說說,他這麼做違法嗎?”廖雨琴越說越氣。
王剛苦笑的說道:“雖然證據表明,他當時的確是在救你,但是如果你執意要控告他性騷擾的話,是可以量刑的。”
“那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啊。”廖雨琴冷笑的看著魏風。
魏風知道廖雨琴的性格,一個十足的巨嬰。他不想為難的這些警察,抬起了手,苦笑的說道:“麻煩了,警官。”
“可是,你是在救她。”被他盯著的那名警察,臉上也有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