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知道,但是……”魏風緊皺著眉頭。
“但是,你那次還是奮不顧身的到了醫院,用自己的血救了她,而且,你還受到了襲擊……這些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和雨琴,都是知道的,於是她剛剛能下床走動,便去了彆墅找你,可是,她又看見……”
“阿姨,那個女人隻不過是小時候住在隔壁的姐姐而已,最近剛剛碰見了她,所以我們兩個聊天的時候親密了一點,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們有離婚,或許,如果當時知道的話,我也會繼續辦理這個手續。”
“那天她去過你那裡之後,回來便大哭了一場,然後又想自殺了。”
“還來?”魏風忍不住點了一根香煙。
“阿風……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你能不能去見見她……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和蒼雄的顏麵上,去見見她,你們真的是假離婚,你可以去查的……”
“魏俊,魏俊在她手上,她用孩子來做籌碼……”
“那隻不過是她的氣話而已,這魏俊雖然不是她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也一直很關照魏俊的,就好像是她的孩子一樣去愛,她常說,這是你姐姐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你……”
魏風抽了口香煙,輕咳了兩聲,說道:“你讓我見見她……是想讓我去……服軟?”
“阿風,我清楚雨琴做了很多的錯事,是她不好,她是被我和蒼雄給養成了這樣,她的心不是壞的,她隻是……隻是太愛你了,聽媽一句,能不能去見她一麵一麵就好了,什麼事情,你們可以攤開來聊啊……如果你們能夠好好聊一聊,你們一定可以重新回到恩愛的時候。”
“恩愛……恩愛啊……我需要考慮一下。”魏風抽了口香煙,深吸了一口氣。
“阿風……即便你不見雨琴,那麼蒼雄你總得去見一見呀,他一直躺在醫院裡,恢複的也不好,恐怕……”廖雨琴的媽媽說道一般,眼淚便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廖蒼雄……”魏風忽然一陣恍惚,“好,我現在,我現在就到醫院去。”
廖雨琴的媽媽離開後,魏風的腦子裡便一直在回想著他剛去廖家的場景,廖蒼雄待他不薄,對他有恩,理應要去醫院見見他,說實話,他原本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但是他又不知道現在該用一種怎樣的身份去看廖蒼雄……
他和廖雨琴已經沒了關係……嗯,雖然現在莫名其妙又有關係了,算了這件事再說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忙呢。
就比如那個叫蘭兒的女人,他得去問問殺害李美心的人到底是誰,而且,他一直感覺,這個蘭兒在地獄組織中有很重要的身份,上次逃了廖天齊,但是抓住了她,也算是一條大魚吧。
一邊想著,他一邊拿出了手機,但並不是聯係溫蒂他們,而是聯係了律師,他想查查,自己到底有沒有離婚。
不一會,律師便回了電話,說道:“魏風先生……你,你,真的沒有離婚,廖雨琴還是你的妻子,這是怎麼會是,她不是都要和彆人結婚了嗎?”
“這你不要管……”魏風掛斷電話,深深的歎了口氣,“沒想到……沒想到沒離婚……”
魏風深深的吸了口一口香煙,如果廖雨琴並沒有害自己的話,那麼殺害李美心的到底是誰呢……或者,所有的事情,都是廖雨琴用來洗脫嫌疑的,那麼李美心又是怎麼死的呢……
說實話,他現在確實有點想去見廖雨琴了,但是,如果他忽然有一天,發現廖雨琴騙了他,那種刺激,他是受不了的,所以,還是查查清楚再說吧。
想到這裡,他便直接來到了雇傭兵公司的彆墅,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又把車停在了半路上,特麼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地獄組織的人在監視自己,萬一自己暴露了雇傭兵公司的彆墅,那不是得不償失嘛……
於是,他便將車掉了個頭,打算先去醫院見一見廖蒼雄,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了一輛亮綠色的TT正挺在路邊。
嗯?這是林熙然的車啊!
魏風便按了兩下方向盤,朝她喊了一聲,林熙然看見他忽然眼睛一亮,指了指前麵的停車位,讓他停下車聊天。
魏風聳了聳肩,把車停了下來。
林熙然今天依舊是黑色西裝搭配淡色長裙,不過她今天的妝確實很豔麗,就像是一個綻開的花朵一般,肆意妄為的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你怎麼笑成這樣了,中彩票了?”魏風開了個玩笑說道。
她昨天對著廖雨琴很扇了一巴掌,活像是一個狠人,說實話,魏風從來沒有想到林熙然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麵……嗯,也可能是昨天廖雨琴也把她說急了,她才動手的,不過當時看上去,確實很霸氣。
“阿風,我發現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啊,走到哪裡都會遇見。”林熙然笑了兩聲,“我剛剛準備去看看七七和你的那個朋友,沒想到就遇見了。”
“去看七七他們?”魏風不由的笑了笑,自己剛剛也是準備去醫院的,“那就一起吧,我也是想去看看他們,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了,醫院裡雖然條件不錯,但是夥食還是比較清淡,如果他們恢複得好,我就準備把他們接回來養著。”
他們一前一後到達了醫院的停車場,一路走到張同和朱七七的病房,他們雖然恢複的還算是不錯,但是依舊出不了院,所以林熙然給了朱七七一筆錢就準備離開了。
“阿風,我們一會去吃個晚飯吧?”
魏風笑了笑:“你先去忙吧,我過一會走。”
他一會還得去看廖蒼雄的,現在可不能離開。
看著林熙然離開病房,朱七七便有些疑惑的說道:“風哥啊,她為什麼老到醫院來?我和她不過是雇傭關係,一個老板經常來看她的員工,有些不對勁啊!”
風哥?她怎麼也叫風哥了?
“經常來看你還不好啊?真是的,人家不來看你吧,你們罵老板沒有人性,人家來看你吧,你有覺得她在懂什麼彆的心思,你們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魏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人家不是關心你嘛!”
“關心啥啊關心!”朱七七愣了一下,“我原本都沒有見過她幾麵,她一直在辦公室裡,我又一直在給客人做足療,我們甚至說話都不超過十句的好不好,我們這種足療技師,又不是在一家店做,那裡客人叫了,就去哪裡,她平常都不看我們一眼的,怎麼受了傷之後,就天天過來很熱情的看我呢?”
“嗯?你們是這種關係啊!”魏風眯了眯眼睛說道。
“對啊,所以說足療技師不是什麼穩定的工作嘛,因為就算是乾得時間長,也不會升職,除了自己攢錢開店,自己做老板……之前有幾個技師好像是冬天出去玩,都感冒發燒了,她直接讓她們彆來上班了,她一直這樣對我們技師的……向她現在天天過來看我,我都感覺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張同看了一眼朱七七有看了一眼魏風說道:“師傅啊,你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要殺我們啊?而且手法還這麼專業,他們應該是專業的刺殺者……他們恐怕一直想要繼續殺我們吧?”
“恐怕是的。”魏風皺了皺眉頭。
“還要來啊,這可怎麼辦啊,我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啊,怎麼就惹上這種事情了,那個黃總怎麼就這麼厲害啊,死他一個要我們這麼多人給他陪葬?我可不想,我可不想死!”朱七七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大學都沒有畢業,正處於人生最豐富的時期,這個時候,她怎麼舍得去死。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把所有事情一點不缺的都告訴我!”魏風笑了一聲,“我之前就讓你都告訴我了,但是你不光不告訴我,還叫來那麼多人,你是自己害了自己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些人恐怕不會追殺你的……嗯,你現在隻有和我合作,才能保住你的小命,你可得想清楚了,現在,合作何氏不合作?”
“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想合作啊,但是我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得保護我啊!”朱七七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不不不,有些細節,你肯定沒有告訴我,你在回憶一下,你的小命,可在你自己手裡啊,得珍惜!”魏風眯著眼睛笑了一聲。
“我仔細回憶也回憶不出來啊……他就做了個足療,他特彆喜歡做足療,一個星期七天他能來八次,是我一個大客戶,我哪知道他為啥忽然會昏倒死掉啊!”
“不是這個!”張同看了她一眼,“我風哥是讓你回憶一下,小黃死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奇怪,懂嗎?”
“奇怪啊……奇怪……呃,那天他特彆耐力,算奇怪嗎?”朱七七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