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急忙在後麵追,胳膊伸縮出去,想要把他拉回來,可是,忽然,側麵出現了一把倭刀,以絕對迅捷的速度劈斬在兩人中間的空處。
魏風的手被迫縮回,明崇儼逃跑而去,魏風再追了幾步,因為不敢在皇宮裡麵造次,於是趕緊跑了回來。
當他回來的時候,聽到外麵一陣喧鬨,“天後,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風看到武媚娘還在傻乎乎的默寫養生寶典。已經寫了好幾張白紙了,急忙在她身上點了一下,然後把寫好的白紙揣在懷裡。
“天後,是否需要護駕?”
外麵的侍衛話音剛落。
魏風說道,“天後讓太平公主進來!”
“娘親!”太平公主剛剛走進來就被一隻大手掐住了脖子。
魏風在她耳邊說道,“你聽著,快點帶我去見紅苕公主,不然我就殺了你。”
“你殺了天後?”
“天後沒死,而且也不是我乾的。”魏風說道,“是明崇儼想要得到養生寶典,用邪術控製了天後,將來你會知道的,但是這些事情跟我沒關係,我隻要你帶我去見紅苕公主,明白了嘛?”
“呼!”太平公主放心了,轉而低聲說道,“你放開啦,我不會叫的,我那麼喜歡你,想讓你當我的駙馬啦,娘親和父皇那麼愛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放開我呀,我真的不會叫的。我心疼你。”
“紅苕,才是我的妻子!”魏風把嘴巴湊在她耳邊說。
太平變色,厲聲說道,“你傻了,紅苕算什麼東西,論相貌我不輸給他,論地位我勝過她百倍千倍,你為什麼非要死心眼。你想當駙馬,我給你當駙馬,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魏風手上加了一把力氣,陰笑著說道,“我怕你給我戴綠帽子,紅苕就不會。”
“我是那樣的人嗎?”太平公主驚訝莫名,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那樣做,當然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到最後往往也是造化弄人。
“請吧,不然我不客氣了。”
“你放開我,我帶你去就是了,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比她好。”太平公主掙脫了魏風,咬了咬牙,“跟我來!”
她倆一路跑,因為有太平公主的引領,所以魏風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就來到了位於皇宮南門角落的幾間房子門口。
“諾,紅苕就在裡麵,你可要想好了,到底是跟她還是跟我。跟她一輩子沒前途,沒準還會連累整個家族死於非命,跟我就是榮華富貴,地位尊崇,而且不可能有綠帽子戴,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選紅苕。”魏風歎口氣說道。
“滾吧!”太平公主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腰牌,“有多麼遠就滾多麼遠,彆讓我再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不然,我讓你們都不得好死,尤其是紅苕,這個賤婢,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爭。”
“多謝!”魏風沒有還口,趕緊衝了進去。
“雨琴!”這裡房子不多,隻有三間,院子也很小,所以魏風一進去就看到了正在繡花的廖雨琴。
“老公!”廖雨琴下意識的喊了一句,眼淚就撲朔朔的掉下來。
“來不及多說了,快點給我走,我有出宮的令牌。”
理論上,如果現在喚醒廖雨琴,他們就會憑空消失在夢境中。但辛普森說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廖雨琴肯定把這裡當成真實的世界,要喚醒她,首先必須讓她知道,自己在做夢!
但是這很困難。
“嗯!”
紅苕公主或者說是廖雨琴,根本一點遲疑也沒有,站起來拉著魏風的手就往外跑,仿佛,她已經為這一刻準備了幾年幾十年。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我也知道,你能做得到。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紅苕失聲痛哭。
“還沒到哭的時候,我問你,你可認路?”魏風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
紅苕嬌羞不已,破涕為笑,卻又連連搖頭,“久居深宮,如何認路?!”
“那就不好辦了。”見她發愁,魏風趕忙抿嘴一笑,“不過沒關係,老公有辦法,你信我嗎?”
“信!”紅苕連連點頭不已。
魏風知道,雖然他有太平公主的出宮令牌,但隻要是認得紅苕公主的人,一發現她出宮,立即就會向武則天報告。
而武則天醒來之後,是個什麼狀態,很難預料,再者,明崇儼也不會放過他們。
於是他出門點倒了兩個太監,然後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兩人換上,紅苕公主受冷落,根本沒什麼人伺候,唯一的一個宮女還被魏風打暈了,所以魏風和廖雨琴得以輕易地從院落裡走出來。
“兩位根本不可能出得了皇宮!”
他倆一路亂走亂闖,因為不認路,最後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來。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年輕的侍衛首領迎麵走了過來,手裡居然還拿著魏風的辟邪劍!
魏風伸手一抓,手上生出一股吸力,辟邪劍嗖的一下飛回到他的手中。
“辟邪劍的傳人果然不同凡響,在下王紹聰,千牛衛護軍中尉,願意為李大俠帶路,不過要快點,因為明崇儼正在帶人找你。”
“大恩不言謝!”魏風一聽來人是王紹聰,頓時放心了。
這家夥一定是有求於自己,而且不想讓武則天和明崇儼知道。目的當然也是衝著養生寶典來的,畢竟長生不死比當皇帝還過癮千百倍呢。
“請吧!”王紹聰生的一表人才,劍眉朗目,長發飄逸,肩寬背闊,風流倜儻,而且笑起來一派君子風範。
他和羅公明不同,羅公明看起來像個迂腐的儒生,而他則是那種真正的君子形象,醇厚得體。
但魏風總覺得此人不可靠,仿佛是嶽不群那一類的人。
王紹聰領著魏風一路向宮門外走來,遇到有擋路的就亮出太平公主的令牌,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皇宮的厚載門門口。
“陳兄,出了厚載門就是南門大街,你們可以隨意的逃生,在下也隻能送到這裡了,告辭。”王紹聰拱了拱手。
“再見!”魏風帶著廖雨琴趕緊出了宮門。
“你的朋友很是很講義氣的。”紅苕公主讚歎的說。
“他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個壞人,剛才曾經五次想要對我下手,但因為我防備嚴密,他沒有找到機會,另外,如果他真心幫我們,不會不給我們預備兩匹馬在門口的。”魏風拉著廖雨琴狂奔。
“大概是誤會吧!”
“他會劫殺我們。”魏風說道,“否則又怎麼會對我的事情那麼了如指掌,這個家夥比明崇儼更可怕。快走。”
南門大街正對著厚載門,此時街道上一片混亂,禁軍開始把守各個路口,疏散行人,買賣商戶紛紛關門。
魏風剛跑出去不遠就已經發覺不對勁兒了。
“難道是天後下的旨意?”紅苕深情的望著魏風一笑,“老公,能跟你死在一起,我死而無憾了。”
“你認得我是老公,可知道這裡不是咱們的家?”魏風聽到屋頂嗖嗖的聲音,瓦片哢嚓作響,知道有弓弩手在兩側展開布防。不用多,隻要有三百張強弓硬弩,外加百名禁軍,三五名高手,他們今天鐵定就掛了。
“這話從何說起,生於斯也,長於斯也。這裡當然是家!”
“完了,還在做夢!”魏風感覺到兩側的弓弩手已經布防完成,知道已經來不及說清了。
忽然伸手攬著廖雨琴纖腰,飛上一匹路邊的黃鬃馬,斬斷韁繩,向前奔去。
“嗖嗖嗖嗖!”前方有無數箭矢射來,魏風揮劍擊飛,趕忙跳下馬背,隻見明崇儼帶領著一隊將軍五百名鐵甲禁軍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韋春華肩膀上的獵鷹衝天而起,向廖雨琴的眼睛啄來,魏風劍氣衝天而起,獵鷹翅膀展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殺我神鷹罪該萬死!”韋春華暴怒的喊道。
“你妄想傷害我的寶貝公主,才是罪該萬死。”魏風很是得意,摟著廖雨琴在額頭上親了一下,紅苕抿嘴嬌笑。
裴穎之帶著一隊人馬從後麵包圍上來。
兩旁店鋪的屋頂上,出現了整齊排列的弓弩手!他們用的不是普通的弓弩,而是諸葛武侯的連珠弩,力量狂暴,一發十箭,而且命中率極高。
“國師是不是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在我的身上了?”魏風瞬間就明白了一切,明崇儼肯定是這麼做的,否則遭到追殺的就是他,禁軍又哪裡來的?
“貧道聽不懂你的話,貧道隻知道除了千牛衛和左右監門衛,左右羽林軍,神武軍,已經全部出動,整個長安所有的街道全都被封鎖,你們是不可能跑得掉的。不如現在跟我回去吧。”
“轟隆!”明崇儼話沒說完,忽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他們所站立的那個位置居然塌陷了下去,而一群身穿黑衣的劍手,則從下麵冒了出來,迅速的和禁軍殺在了一起。
“原來你早有安排。”紅苕會心一笑,在魏風的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