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鬼魂,元神,對呀。
魏風忽然恍然大悟,無論如何血魔殺降都是一萬零一百個鬼魂組成的,如果他打出天龍元神珠,那麼那些鬼魂應該都會被吸收進來。
可是他又害怕,如果天龍元神珠被這陰毒邪惡到了極限的血雲汙染了可怎麼辦,不就報廢了嘛?
“去他娘的,命都快沒了,還能管這麼多。”魏風忽然一張口,拚了,頓時噴出了天龍元神珠。
可是沒想到,天龍元神珠見了這玩意兒之後好像非常的興奮,隨後青光大盛,不但驅散了血雲,還把那些冤魂聚攏起來,往自己的空間裡麵拉。
冤魂身上攜帶著血雲,血雲就是冤魂,冤魂就是血雲,所以他們其實是一體,冤魂進去了,血雲也就跟著進去了。
“法王,救我。我會成為她們之中一員,救我!”
魏風把盼兒給忘了,“沒事兒,你死不了,頂多就是被血雲汙染,魔性大發,我會想辦法幫你的,你先忍著點。”
魏風擦了擦汗,看著無邊的血雲隨著那些受到元神珠吸引的冤魂的牽引,不由自主搬到天河一樣的往元神珠裡麵撲去。
頃刻之間濃稠猶如血液的漫天血雲,就被天龍元神珠給吸了個乾乾淨淨,漫天的血光消失一空,隻剩下魏風和眼前的白色巨蟒了。
“魏風,你好卑鄙,你殺了我們,但是殺不了銀蛇杖,我們現在就在銀蛇杖的身體裡麵,我看你能把我們怎麼辦?哈哈,哈哈!”
“可是銀蛇好像很虛弱似的!”魏風終於明白了,原來八大祖師真的在最後關頭鑽進了銀蛇的身體裡麵,難怪銀蛇可以指揮血魔殺降襲擊自己呢。
“那你也不是對手,哈哈。”安琪拉笑著說道,“我會再次出來,把盼兒那個叛徒的靈魂打入九幽地獄,你等著吧。”
“去死吧。”魏風忽然對銀蛇出手了。
隻見他雙手掐了法決,空中頓時出現一把纏繞著雷光紫火的飛劍,朝著銀蛇的麵門刺了過去,正當飛劍快要接觸到蛇頭的時候,忽然魏風腦袋一暈,趴在了地上,腦袋裡仿佛有無數的毒蟲在撕咬他一樣,疼的他叫了出來。
“哈哈,其實你已經中了血魔殺降,隻那麼一點點,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你就會化為膿血,現在我們先走了,哈哈,你還爬得起來嗎?”
“爬,是爬不起來了。”魏風忽然捂著腦袋站了起來,“但你們還是高興地有點太早了,知道嗎?”
說話的功夫手裡多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巨型弓箭,朝著銀蛇就拉緊弓弦,頓時嗖的一聲,銀蛇爆裂開來,八道元神幻化的黑氣,衝入了元神珠裡麵。
魏風用雷光封鎖元神珠之後,隨即就暈倒了,大約過了也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才蘇醒過來,覺得腦袋劇痛,疼得他睜不開眼睛。
“瑪德,降頭在啃噬我的元神,該死!”
魏風趕緊爬起來打坐,將自己沉入元神之中,隻見元神之中果然有一片粘稠的血雲盤踞。
他清楚地記得,感慨是隻是一絲絲,可是現在膨脹成一大片了,這麼說這東西是可以生長的,魏風不費吹灰之力,就消滅了裡麵攜帶的幾個瘋魔一樣的冤魂。
但是卻無法消除那些血雲,幸好,他還有南明離火劍,急忙把南明離火劍在元神之中切割了一番,才消除了一些。
但血魔殺降果然厲害,南明離火劍上的離火之精再加上三昧真火,和它都在一起,也是個勢均力敵,不能一鼓而破。
所以足足的過了有一天一夜的時間魏風才從地上爬起來,身體裡麵的降頭已經清除乾淨了。
“我的媽呀,太厲害了吧,幸虧還隻是一絲絲一點點,要是多了的話,我可就真的完了,要說這次多虧了盼兒,不然損失不知道有多大,沒準連我自己也掛了,還有我家裡那一屋子美人啊,所以我必須救她。”
“哦。今天好像是過年吧。”魏風忽然想起來了。
他腳踏飛劍回來的時候,剛好是大年三十的清晨。
按照北方的習俗,早上這頓飯應該吃的特彆豐盛,年夜飯是年夜飯,這是兩碼事兒。但南方好像並不是如此,所以魏風回去的時候,安茜李染陸遙她們正在準備豐盛的早餐,但紅菱和劉楓雪羽鳳似乎都不是很在意。
而且大家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咦,就今天這麼豐盛還有排骨,雞鴨魚肉什麼都有,大早晨的吃點麵包火腿不就完了嘛,這是乾嘛呢?”魏風忽然走進來嘻嘻哈哈的說道。
“魏哥哥!”陸遙第一個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裡,“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過年呢,家裡的氣氛特彆不好。”
“哇塞,他回來了。”李染尖叫著說道。
“哈伊,魏君,你終於回來了,我和鬆島楓第一次在中國過春節,沒有你真的感覺不好,你說對不對,鬆島楓?”
鬆島楓臉上一紅,柔聲說道,“哈伊,是的!”
“哦!安娜也在呀!”魏風衝著蕭安娜點了點頭,一看屋子裡沒有青子和廖雨琴,頓時覺得缺了很多的東西。
倒是林碧華看出了他的心思,“喂,廖雨琴回家了,她說有人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就走了。”
“好吧。”魏風心想,誰這麼消息靈通呢?連我自己都是剛剛才醒來的,難道,是泰國方麵有了感應嗎?
“青子呢?”
“黃知府請客!”
魏風大幅度的楞了一下,顯得很不高興,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為畢竟他到現在也沒有給青子一張證書的決心!
“去就去吧,她倆,啊,過年吧,來吧,放鞭炮!”
“等下,還有兩位客人,她們早就來了,等了你很長時間,能不能猜到是誰?”愛月忽然走出來說道。
魏風心裡高興的不行,“是,是奈美子,是不是,還有福田櫻,讓她們出來,快點出來見我,快呀。”
頓時所有人都黯然了!
“不,不是,老板,不是她們!”見魏風的眼神越來越暗淡,愛月歎了口氣,“是艾琪和鮮花夫人,是她們來了,因為她們對中國的新年充滿了好奇,所以她們特地從天竺那邊飛過來看你了。”
“哦,哈哈。”魏風又笑了。
“強哥,我來了!”魏風看到艾琪從二樓直接跳下來,撲入了她的懷裡,忽然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落下眼淚來。
“我,我,好像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人生本來就是如此,所以才要過年,因為過了這個年,所有的不快樂和快樂就會告一段落,明天會是一個嶄新的開始。”鮮花帶著鮮花,芬芳馥鬱的從樓上,走下來,穿著白色的紗麗,美豔不可方物。
聖潔而高雅,怎麼看她像聖女比艾琪多一百倍。
“喂,不許看她,我比她好看。”艾琪撥過他的腦袋,嘻嘻一笑,在他的嘴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本聖女好想你,你也不來看我。”
“我想我們前幾個月才見過麵對吧。”魏風一笑。
“怎麼樣,我對你們中國的新年理解的還挺透徹吧。”鮮花很不客氣的把自己當成了客人,光讓彆人忙活,她自己卻坐在了魏風的身邊。
當然,她的確是客人,也沒有人會挑她的毛病,大家還在歡聲笑語著。
“安茜,”魏風說。
“叫姐姐,彆叫我名字,回頭給我拜年,姐給你壓歲錢。”安茜走到他身後撫摸他的臉,“你跑哪去了,身上這麼臟,去洗洗吧。”
“我要一千萬的壓歲錢。”魏風嘻嘻哈哈的說道。
“剝削,你比我有錢的太多了,喊我乾嘛呀。”安茜不解的問道。
魏風看著她,又看了看艾琪和鮮花,“你們合作的項目到底怎麼樣了,油田開發還是沒有開始嘛,艾琪他們到這裡來,會不會影響和廖雨琴的關係呢?”
“已經開始了,而且很順利,你可以放心。”鮮花甜美的一笑,好像女神一般。
魏風心想,那也罷了,他雖然恨廖雨琴,也沒必要給她搞破壞,不然以他現在的財力,以及和天竺這邊的關係,完全可以從中作梗。
到時候廖雨琴恐怕是連哭都來不及了,但那又有什麼意思呢,以後誰也不理誰也就是了,越是糾纏不清,就越是糾纏不清。
“那也好。”魏風自己跑去洗澡換衣服,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準備好了,他趕忙招呼大家坐下,因為不是初一,沒有新年祝詞,所以開了兩瓶紅酒,一邊聊天,一邊吃了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青子回來了。
“你們居然不等我嗎?”青子的聲音感覺很委屈。
安茜說道,“喂,青子,你不是帥哥有約嘛,所以我們就先吃,吃了,喂,你怎麼啦,怎麼哭了,在外麵受委屈了嘛?”
“沒,你們都不等我!”青子抹了眼淚坐在魏風的旁邊,大家都給她留了位置的,這一點讓她稍微有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