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走後,魏風立即放出水花火藍,頓時整個醫院都處在芬芳馥鬱之中,那些微末的降頭術,頃刻就被消弭於無形。
而且不僅如此,七香車還找到了降頭師的方位,魏風的元神追蹤過去,發現他們正和野田昊待在一起。
看來野田昊也是有些擔心,不過這種手段以無辜的人命為代價,未免太卑劣了。
不過魏風覺得他也囂張不了多長時間了,最多三個月,野田財團就會遭到致命的打擊,到時候,田中美子會長,自然會在國內給他壓上最後一根稻草。
他也就嗚呼哀哉了。
不過,這一切都基礎都是三個月之內,這些臨床試驗品的身體不能出現任何抵抗。
魏風對喬木說的話有信心,但是他忽然又害怕野田昊會人為的做手腳,若是中了厲害的降頭,人看起來豈不是跟“變異”一樣。
所以他必須想個好辦法出來。
或者乾脆用七巧鎖魂大法,鎖住他們的元神,讓他們安心住在這裡,然後在外麵,布置強大的截教法陣吧。
“也隻能這樣了。”魏風自言自語。
因為野田昊為了贏這一局,實在是什麼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砰!”野田昊的辦公室裡麵,站在麵前的四名降頭師抱著腦袋躺在了地上,嘴裡開始往外吐出一片一片的蠕蟲和綠色的液體,幾下之後就斷氣死了,嚇得野田昊的臉色大變,趕緊往外跑。
“血修羅!”戴著麵具,身材姣好的血修羅進來一看,趕緊把門關上,“先生,有法力高強的人,把降頭術的咒語和毒素原封不動的,返還到了降頭師的身上,這人,這人太可怕了,我,我要向宗主彙報一下。”
“八嘎,是魏風!”野田昊憤怒的咆哮。
血修羅屬於甲賀一派,他們比較沒原則,誰給錢就替誰乾活,乾完了一單,換一個老板。
所以她一會兒跟著美子,一會兒跟著野田昊,按照魏風的推論,日本的忍者一脈,其實跟泰國的降頭術一樣,都是巫門的傳承。
比如他們的伊賀派的控神術、甲賀派的詛咒術、九菊一派的傀儡術,全都是通過巫術來操控人類的精神,這就是標誌性的巫術象征。
但是巫門是如何傳過去的,魏風還不清楚,但是他估計,大約在五大教主開戰之前,世上可能隻有一個國家那就是商朝還有草原蠻荒。
五大教主開戰之後,三教矛盾紛爭不斷,地球麵積縮小,眾仙回山,眾神歸位,周朝統治者,再也無力統治周邊的一些諸侯國,再者仙法把整塊陸地炸開,有的被海洋隔離開來,形成了無數島國。
由於失去了道法,統治者科技水平不發達,所以根本無法實現遠距離的統治,所以,這些巫門餘孽,反而趁機發展了起來。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泰國的降頭師和日本的忍者們,反而比中國本土的巫師們更強大的原因,因為中國這邊在漢唐宋時期畢竟還有一些地仙在活動,巫門被壓製的起不了。
泰國日本就不一樣了,他們自由了很多。
“我今天召集四位宗師過來,沒有彆的意思,我知道咱們‘忍者門’早已經分裂成了四個不同的分支,你們之間不但沒有任何的聯係。而且互相攻打,但是現在不行了,我的意思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聽明白,因為我們麵前出現了共同的敵人,一個強大的敵人,所以我們必須要團結起來。”
國之常立神刀流的掌門人小島太郎,滿頭垂肩白發,臉上扣著白色的陶瓷麵具,盤膝坐在地上,看上去上身比兩條腿還長,前後左右四把倭刀插在地上將他包圍,四條藍色的光線,連接四把鋼刀,組成一個陣法,號稱:四魂絕殺!
“你們四大宗派分彆是伊賀、甲賀、九菊、流影,其中流影的實力最強,也最低調,這一次,我找你們過來,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們的一片苦心,同心抗敵,否則那個中國人,就會把我們殺光,因為我已經計算出來,他就是我們的克星。”
王二沒有說話,默坐不動。
倒是旁邊九菊一派的一個女人,十八九歲,青春爛漫,身上穿著潔白的裙子,好像純天然的花瓣一樣,淡然的點頭。
“哈伊,閣下,我有個問題,那個中國人的道法,我已經有所耳聞,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去招惹他,因為我們的忍術,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避之唯恐不及,可您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甲賀一派是一個鶴發雞皮的老者,麵容枯槁,蒼白無血,嘴唇卻紅的透徹,好像剛喝了血一樣,白發垂到腰部,手指猶如鷹爪。
“那人是個生意人,我們也是生意人,大不了以後我們以後不做他的生意也就是了,為什麼要去冒犯這樣強敵呢?”
因為國之常立神刀流在島國有著世襲爵位,世世代代都是國師身份,所以彆說他法力高強,就算是沒有法力,這些人也非要尊敬他不可,是以,這四大宗師在他麵前,也是很有禮貌,恭敬有加。
流影派的宗主穿一身黑色和服,帶著黑色麵紗,手裡握著兩根黑色腿骨,拚接而成的拐杖,聽聲音,看身材應該也是個年輕的女人,她很溫柔的說道。
“我的真身,隻能停留一會兒,所以,請閣下儘快的說明,因為我們流影一派也不想卷入這件事情裡麵來,外麵櫻花開的正好,咱們不如賞花飲茶,何必又去廝殺。”
“鬼婆,你裝夠了的話,真身可以回去,我有話講。”小島太郎嘴裡忽然發出嘿嘿的冷笑起來。
而且全身頓時被一層綠色的磷火圍繞,把空氣燒得劈啪作響,那個被稱為鬼婆的女人,頓時低頭,“哈伊,恭喜閣下練成了幽冥之火!”然後那個身體忽然分解成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而地上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島國陶瓷娃娃,而且還在說鬼婆的聲音,“閣下,就請您說吧,我聽著呢。”
震懾了四大宗師之後,小島太郎也收回了綠色的幽冥之火,點了點頭。
“咱們長話短說吧:當年‘忍皇’被來自華夏的高手擊殺,臨終的時候,將他的所有法力,元神,儲存在一顆玉石之中,號稱《四魂之玉》,傳說誰得到四魂之玉,就能得到‘忍皇’的所有法力,因此引起了忍者團內部的劇烈絞殺,最後,四魂之玉被震碎,分彆被四人取得,這四個人後來各自獨立門戶,分彆就是伊賀、甲賀、九菊、流影,也就是你們的祖先。”
那個純潔的少女菊子,甜笑一下柔聲說道。
“哈伊,您說的是沒有錯的,而且這些人所共知,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四大宗門紛爭不斷,也是為了四魂之玉能夠重新結合,我猜,您把我們集中起來的意思,就是想要我們把各自手中的四魂之玉拿出來,然後凝結在一起,恢複‘忍皇’的法力,去對付那個中國人,是嗎?”
“菊子真是冰雪聰明,就是這個意思。”小島太郎忽然仰起頭,挺高調的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猜到了,那就都拿出來吧。”
“這個,恕難從命!”四人一起說道。
鬼婆忽然噗嗤一笑,“小島太君,您這個玩笑未免太的有些太大了,雖然您的地位很崇高,是當朝國師,我們很尊敬您,加上您練成了可以克製一切忍術的幽冥之火,我們更加不敢冒犯您,可是您讓我們拿出四魂之玉,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要知道,四魂之玉,可是忍皇的元神,誰都想得到,難道我們拿出來交給您嗎?”
“我那樣說了嘛,沒有嘛。”小島太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局麵,忽然嘿嘿一笑,“鬼婆,你們流影派的人以狡猾著稱,而你是其中最狡猾的一個,這幾年在你的帶領下,你們發展的速度最快,所以自以為最有希望得到四塊四魂之玉是不是?”
“哈伊,是的,在座的都有這樣的想法,我為什麼不能。”
“你剛才故意施展鬼遁,走了肉身,就是害怕我出手搶奪四魂之玉對吧,其實這一切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了,不過,你還是白費心機,因為四魂之玉我要定了!”
小島太郎忽然咆哮了一聲,現場迅速被無邊的綠色鬼火所彌漫,模樣清純的菊子,首先遭到了攻擊,有一隻大手,向她的胸口抓了過來。
“鶴田先生,你乾什麼?”菊子雖然剛剛接任九菊一派的宗主,但本身功力並不弱,忽然淩空轉了個圈子,頓時身邊就充滿了人影,全都是龍精虎猛的彪形大漢,一個個肌肉虯結好似鋼澆鐵鑄,其中一個不顧一切的橫在菊子麵前,擋住了鶴田白鳥的一爪,隻聽哢嚓一聲響,大漢水銀瀉地般碎裂開來,摔的滿地都是。
“伊賀毒功,原來這是個圈套!”
菊子怒了,呼呼喘氣之間,屋子裡陰氣森森,仿佛有無數的冤魂哭嚎起來,然後鑽入了剩下的那幾個大漢的身體之中,把他們激發的徹底狂暴,其中一個,抓起一名侍女,撤掉雙手,塞在嘴裡,大快朵頤,然後集體瘋狂的向鶴田白鳥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