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會成為懸案了?”沈夢瑤問。
“是的,破獲的機會非常微小。”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和判斷,不驚動警方也好,至於證據,我不需要證據,我隻要知道是誰下的手就夠了,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通過法律來解決問題。”沈夢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
曹穎也通過軍方在調查,這倒沒有讓沈夢瑤意外。
畢竟,李靜能給她發信息,肯定也能給曹穎發信息。
而李靜在信息中說了,她盜取了公司的配方,那殺她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隻是沒有證據,沒辦法替李靜討回一個說法。
目前唯一可以算作證據的,就是李靜發來的那條信息。
可現在人都死了,這手機是誰的?誰能證明?那真能當證據?
沈夢瑤苦笑。
張雄等了一會兒,起身道:“沈總,這件事情還需要再查下去嗎?”
“不用了。”沈夢瑤回過神來。
“那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走了。”
沈夢瑤起身,從辦公室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張雄,道:“車子就在車庫停著,你們要采辦什麼東西,我已經把錢轉到你們卡上,真的不需要提供住的地方?”
“不用了,車上就能住,習慣了。”張雄婉拒。
“等等,我送你出去。”
張雄一愣,不知道沈夢瑤要做什麼。
打開門,不遠處,秘書小梅正好從不遠處走來,沈夢瑤招招手。
“沈總。”
“你送張先生下樓,你去給前台和保安打個招呼,以後他可以隨意上樓來找我,誰也不要攔著。”沈夢瑤關照道:“這件事情,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小梅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答應下來,帶著張雄下樓了。
回到辦公室,沈夢瑤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唐小寶。
“李靜死了。”
那邊沉默了兩秒。
“你也彆太傷心。”
“如果有機會,我想替她報仇,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曹家自己人下的手,但我相信真相就是這樣。”
“真是曹家?”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曹建國。”
“這事兒沒證據。”
“她盜取了配方。”
“真盜了?”
“真的。”
“那就有可能了。”
“我們要不要采取什麼措施?”
“不用,我還就怕他們不用這配方。”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再好好談談這件事情。”
“快了,三天之內,準回來。”
掛了電話,沈夢瑤坐在沙發上皺起眉頭。
配方泄秘了,唐小寶如此淡定,她不解,更是無法像唐小寶那般做到淡定麵對。
而此時。
江南市。
曹氏集團,曹建國的辦公室裡,曹穎正在彙報。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我準備最近去一趟燕京,那邊有個項目,我想親自去跑跑。”曹穎的表情很淡然。
曹建國一臉興奮,道:“好啊,我就祝你馬到成功,咱們太需要打開北方的市場了,到時候得給你記首功。”
“我也是曹家人,為家族做事,不敢論功。”
曹建國笑道:“你能這麼想,我當然很欣慰,對了,什麼時候動身?我去機場送你,給你壯行!”
“可能還要一個星期吧,因為我馬上要去一趟巴中。”
“去巴中?”
曹建國一愣,心中一動,臉上揚起希冀的神情:“你想通了,去找唐小寶?你早就該這樣做了,隻要你肯出馬,有很大可能把合同續下來,你這也算是幫了你堂哥一個大忙。”
“不,我是去給一位長輩祝壽。”曹穎淡淡的說。
曹建國皺眉:“我想起來了,你爸爸的一個戰友是吧?主管公安係統的那位魏東來?”
“你的消息挺靈通。”曹穎瞟了曹建國一眼,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冷。
曹建國隨口道:“聽你爸爸提起過,所以記得。”
“李靜死了。”
“李靜死了?”
曹建國顯得有些激動:“消息可靠嗎?”
“我已經找到她的屍體了。”曹穎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很冷,接著道:“而且我也找到了那些殺手的屍體,正在調查,希望凶手能藏得深一點,不要被我輕易就揪出來,總之,早晚我會替李靜討個公道。”
說完這句話,曹穎轉身就走。
曹建國趕緊道:“李靜葬在哪裡,什麼時候我想去看看她。”
曹穎停了一下,但沒有說話,繼續走了出去。
砰!
門被甩上。
曹建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他皺緊眉頭,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兒子。
……
唐小寶帶著洛雨竹,悄然回到永安鎮。
不敢聲張,否則又要引起轟動。
永安是通江縣規劃打造的紅軍城,轄內遺址甚多。
先去逛了擂鼓寨,重石寨,苦草壩等地,最後才回到得漢城。
車子沿公路蜿蜒而上,最後停在一處懸崖邊。
得漢城四周全是懸崖陡壁,高數十米,海拔四百餘米,三麵臨河,背靠群山,四麵陡峭。
它東臨大通江河,南北皆為深溪,東南下長嶺陡落,形如蜂腰,獨西南二徑,淩險轉折而上,誠一夫當關之勢,其上平行,可容納數厲人。
而此時,唐小寶和洛雨竹就位於南北。
陡峭的石壁之上,還留有許多石刻詩文和楹聯,這都是曆史的見證。
“你上次怎麼沒帶我來這裡啊?”洛雨竹問。
唐小寶笑道:“上次沒時間嘛,正好今天有空,就帶你來這裡看看。”
石門斑駁,頗顯曆史厚重。
因為年久失修,許多石塊砌成的城牆已經掉落。
雖然政府一直準備打造紅軍城,可事實上,卻隻是處在規劃當中。
境內修繕之處太多,這需要一大筆錢,而政府財政這一塊,一直就效率不高。
唐小寶站在石製的大門頂上,看著那些石刻標語和詩文,心中頗多感慨。
他是得漢城人,雖然是遷入這裡的,但也算是土生土長,早把這裡當成了故鄉。
得漢城在古代和近代,都曾名揚天下,現在卻逐漸淡出人們視線,而作為得漢城人,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讓一些曆史被世人記住。
他熟讀縣史鄉誌,對得漢城了解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