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強大得無法形容。
三大長老聯手,居然接不下人家一劍。
關鍵是對方隻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
丟人嗎?
丟人!
但更多的,還是震撼。
是恐懼!
隻是一劍,三位長老便都受了傷。
傷得最重的,其實是三長老。
二長老倒是受的傷最輕。
這還多虧了端木青在路上講過,二長老嫉惡如仇,比較公正廉明,否則,估計下場也會很慘。
端木青狂吞口水。
好強!
他也覺得宛如好強。
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強。
而端木雄現在的臉色卻特彆的難看了。
命令是他下的。
結果,也必須他來承受。
堂堂茅山宗的宗主,現在卻是臉無血色,盯著宛如,他的臉色有些扭曲變形,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你,你究竟是誰?”
宛如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無視之!
端木雄有些騎虎難下了。
他想要出戰,可三位長老聯手都敗了,就算他出戰,也必定是慘敗。
而且他擔心,自己若是出戰,宛如可不會手下留情,那道劍意,讓他肌膚發冷,內心同樣發難。
他很清楚,自己抵不過那一道劍意。
一劍都接不下。
他的臉色變幻不停,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正是騎虎難下了。
他倒也有自己的底牌,那就是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是他的師傅,更是茅山宗的第一高手,據說已經活了一百多個年頭,真正的老古懂,就算是放在整個古武界,那也絕對比所有的宗主還要強上許多,或許隻有各宗門的隱世老怪物,才能與之匹敵。
如果太上長老肯出手,宛如再強,那也是一個死字。
可宗門不到危急存亡之秋,太上長老是不會出現的。
問題是,現在已經是危急時刻了啊。
為什麼太上長老還不出現?
端木雄有些著急。
端木青靠近唐小寶,小聲說:“小心,他應該是在等太上長老顯身。”
唐小寶點點頭,衝端木雄笑道:“你怕了?”
“我何懼之有,年輕人,不要放肆,茅山宗可是古武界的一份子,你今天觸犯了我們,就是與整個古武界為敵,他日你會被追殺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更何況,我茅山宗還有一位老祖宗沒有出來,等他出來,你們就死定了。”
端木雄吸了一口氣,倒是越來越鎮定。
鬼知道了心裡有多害怕。
唐小寶撇了撇嘴:“古武界算個屁啊,惹到了我,下場都是一樣的淒慘。”
“你敢輕視古武界,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憑你這一句話,古武界也不會放過你!”
端木雄臉色一變,他被唐小寶的狂妄氣到了。
唐小寶哈哈一笑:“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沒有人敢來惹我,哼,先不說古武界,我今天來這裡,也不是真要趕儘殺絕,否則,你們雖然人多,也早就被我揮手間滅了,我是看在你這位師弟的麵子上,才不對你茅山宗趕儘殺絕,你不是依仗你那位老祖宗嗎,讓他出來,我倒要瞧瞧,這家夥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來來來,讓他出來!”
“小子,你真要找死?”
端木雄憤聲道。
“滾!”
唐小寶突然吼道。
他這一吼,可是佛門獅子吼,正宗的,但威力,卻是強大了無數倍。
吸過千年蛇精的內丹之後,他的內功早就深厚無比,此時集全身內力化為聲波,又豈是端木雄能抵擋的。
就感覺耳畔一聲大吼,端木雄的七竅開始流血,整個人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震飛數十米。
砰!
重重的砸在地上,端木雄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他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丹田爆裂,永世成了廢人。
“你,你,你!”
端木雄躺在地上,指著唐小寶,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感覺到丹田被震爆了,他隻覺萬念上灰,身子一偏,昏死過去。
幸好,唐小寶的音波攻擊,隻針對端木雄一人,否則,在場這些人,估計要死傷一大片。
後麵的端木青沮喪的說:“你,你好像廢了他的武功?”
唐小寶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道:“那啥,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他會好麼弱,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這個真不能怪我啊,壞了我的計劃,抱歉,抱歉啊,原諒一下嘍。”
端木青想哭。
他能不原諒嗎?
難道還要找唐小寶理論,或是拚命?
拜托,唐小寶是幫了呢。
再說,真要動手,那也不是拚命,那叫送命。
送人頭!
他原以為自己的武功和端木雄在伯仲之間,一見麵才發現,其實端木雄這些年的進步更大,早就超越了他。
現在倒也好,不用決鬥了。
隻是,現在廢了端木雄,太上長老會不會氣瘋掉啊?
端木青惴惴不安。
茅山宗今天絕對算是遭遇了數百年來的頭等大難。
三位長老重傷,宗門更是被人廢去修為。
這太打臉了。
估計宗門成立至今,數千年以來,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吧。
每一個茅山宗的弟子,都感覺到了恥辱。
心中有憤怒,更多的還是畏懼。
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的人,都憤憤的瞪著唐小寶。
宛如一劍傷三位長老,已經強大得夠可怕,夠無敵了。
現在唐小寶隻一聲吼,就把宗主給吼廢了,這同樣很強大啊。
兩位絕世高手前來山門挑釁,宗門今日會如可?
每一位宗門弟子,都在心裡犯嘀咕。
而就在端木雄昏倒的同時,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
接著,就看到一位白影,從遠處疾射而至。
白影停下,那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一雙手也是如竹槁一般,身後背負一把漆黑的烏木劍,長發飄飄,披在腦後,而最大的特點,還是他那幾縷胡子,直接拖到了心口位置。
好一個派仙風道骨!
好一個世外高人!
這出場的方式也是牛逼閃閃啊,直接像是橫跨數十米,落地時,塵土不驚。
一身白袍,也是不沾一絲灰塵。
他沒有穿道袍,不像是道士。
看了一眼遠處的端木雄,老者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眉宇間有濃濃的殺意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