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枚玉牌在空中滴溜溜打轉,白玉周身愈加的透亮明淨,突然一片雷雲自空中緩緩聚合,罩在玉牌的正上方。
突然,“哢嚓”一聲,一道閃電自雷雲中落下,巨大的聲響響徹整個雲霄,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大地照的通亮,滂湃的雷電之力瞬間得到了釋放,狠狠地擊中那大片陰森恐怖的鬼霧,巨大的能量將整片鬼霧炸開,黑色如實質般的鬼氣頓時灰飛煙滅,化為了一片塵埃。
天雷神符引天地之浩然正氣形成雷電之力,破開了幽冥陰森的百鬼煉魂大陣的禁製,陣法中的悉數鬼魂最為懼怕的莫過就是這雷電之力了,一時間全部灰飛煙滅。以強製暴,用最純粹的力量直接碾壓大陣,動搖了陣法的根基,這陣法也自然而然的破了。
一切煙消雲散,隻剩下瘦高個立在原地,低頭輕咳了幾聲,看起來非常疲憊,方才得天雷神符也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氣精力,一抬手將白色玉牌收入袖中。眼神飄忽,望著遠方猶豫不定。手指掐算了一陣,忽然自語道:“死老鬼,這次算你棋高一著,下次再遇見,定讓你加倍償還。”
說罷,瘦高個起身就要離開,走至韓世忠的時候突然停下,仍然是一臉淡漠,冷冷道:“今日之事半個字也不許說出去,不然,我的手段應該有所耳聞。”
關外虎韓世忠趕忙回道:“閣下放心,在下知道該怎麼做。”
瘦高個突然回頭意味深長的望了韓世忠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輕哼了一聲。
“哪裡來的回哪去吧,就算你找到那件東西也沒用。”
言罷,已經轉身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聽聞此言,韓世忠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像是被戳穿了什麼秘密,在瘦高個淩厲的眼神麵前,像是看穿了一切,自己顯得那麼渺小,半響才穩住心神,端正了身形。
韓世忠又與刀疤臉對視一眼,經過了如此不平凡的一晚,自己的腦袋居然還頂在頭上,太不可思議了。
“師傅,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刀疤臉澀聲詢問道。
“事不宜遲,我們速速離去,今日大傷元氣,同門損失殆儘。遲則生變,回去好好謀劃一番,再做打算把。”言中的酸楚不言而喻,神色極是黯然。
言罷,刀疤臉正是此意,起身扶過韓世忠,一瘸一拐,兩人也快速的消失在了林中。
喧鬨的夜很快歸於寂靜,看不見前川,想不起後海,隻聽得耳邊的陣陣鬆濤不止。
林中小道,遠遠傳來幾道光柱,光影交錯,不久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老舅,你確定他們走的是這條道,我感覺咱們還是在林中瞎
轉悠呢。”孫曉天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道。
“我,我說,曉天,指定沒錯你看這還有老段給我留的記號呢。”劉來生頂著一對招風耳,大聲喘氣,順手往一顆樹的方向指去。
循著目光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樹身上歪歪扭扭刻了一個箭頭,像是有人匆忙之間刻上去的。
“小孫,順著方向,快追!”
孫曉天身前站著一位麵龐黝黑的中年漢子,扯了扯身上的警服,悶聲喊道。此人便是縣公安局刑警隊長趙衛平,平日裡破案無數,上次的特務大案也是他帶隊破的,本來今日說好是給丈母娘過壽的,聽見局裡出了案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步流星奔回局裡趕忙帶隊出發。
“是,趙隊。”小孫一招呼,一群人立時往前追去。
可是說來也奇怪,往前大約又追了一裡地的樣子,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標記了,劉來生以為是天色太暗,大家夥的手電筒燈光太暗,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依舊不死心,恨不得將周圍的樹木皮都扒下來了。心中焦急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公安局的同誌們,眼看立大功的機會就擺在眼前,怎能讓它輕易的從手中溜走。老段這個勞什子的,也太不地道了,關鍵時刻掉鏈子,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牢牢跟在這群人後麵,現在倒好,一點記號都找不到了。
“小沈,小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大家夥以點向周圍運動,呈放射狀拉網仔細搜查,一旦發現可疑的情況,立即彙報!”趙隊長略一沉吟,下達了命令
“是!”
“是。”
一群人以腳下為中心點,立刻向周圍擴散出去。劉來生也是滿頭大汗,焦急的在周圍尋找著。
約摸著又過了一個時辰,聽見東北方有人喊了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麼,趙衛平等人精神一振,急忙都跑了過去。
隻見一個山澗溝壑內,一名身著工作服的男子昏死在其中,發現他的人檢查了一番,好在並未發現什麼外傷,隻是可能有些輕微腦震蕩。手電筒也摔在一旁的青石上,沒了亮光。
劉來生趕到跟前定眼一瞧,好家夥,老段這家夥狗吃屎的摔在溝壑裡,狼狽不堪。心中大急,革命任務尚未完成,對組織還未有個交代,沒有倒在階級敵人的槍口下,自己先交代在路上了。
“老段,你沒事吧”劉來生趕忙扶住了老段,關切道。
老段此時還是有些頭暈目眩,眼前直冒金星點點,搖了搖頭道。
“沒,沒事,也不知道怎麼了。眼見他們進了那片林子,我剛想上前去看,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段此時還未完全清醒,並不知自己一失足從澗中落下,摔在溝壑裡。
趙衛平聽到老段的話,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基本方向判斷,留下一名同誌照看老段,剩餘的招呼一聲,就向前撲去鑽入林中。
劉來生頂著一對招風耳,也是焦急難耐,草草安慰了幾句老段,跟隨著趙衛平等人的步伐就跑了。
終於一行人翻越了一座小土包,來到了將軍墓前,呆呆的望著眼前。
“嘔”“哇”
不隻是誰先帶頭,轉身先嘔了出來,接著又有幾人也堅持不了,背過身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