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嶽想到這裡心神被瞬間揪緊,對於未知的,便是可怕的,尤其是關於毛鬼神的傳說,自己簡直可以說是耳熟能詳。
老段招呼到崔嶽說。
“放心吧,毛鬼神不傷性命,隻是懲戒一下而已。他們兩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不過你們得罪的這家毛鬼神可是夠凶的。”
話雖如此,可是看著地上的二人,崔嶽大為頭痛,一點招也沒有,突然想到,張虎如果在跟前,一人一頓腰帶可能就好了,畢竟那張虎可是成功處理過類似的事情,早已經有了經驗,那腰帶的威力崔嶽可是親身領教過。
當然,這種情況的最終結果三人還得在保衛室挨一頓腰帶,上班時間擅自離崗,離譜的是跑去偷農民伯伯的西瓜,更為離譜的是還得罪了毛鬼神,在瓜田裡大出洋相。崔嶽仿佛已經可以感受到那腰帶打在身上的疼痛了。
“大叔,他們這個樣子,應該怎麼辦。”崔嶽詢問道,隻要他兩能恢複正常,就燒了高香了。
“小崔,我在這裡看著他們,你去西邊的那個果樹園裡,那裡有幾株桃樹,折最頂端朝東向陽的一段樹枝帶回來。再走幾步,你可以看見一片毛竹林,再采摘些新鮮的竹葉,越多越好。記著一定是最頂端的那段。”
崔嶽剛轉身跑出沒幾米遠,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有點底氣不足,問道。
“大叔,那個,那邊園子裡不會也有毛鬼神吧。”
老段聽的楞了一下,隨後輕笑道。
“嗬嗬,快去吧,那片院子裡沒有供奉毛鬼神。”
崔嶽趕忙飛奔過去,依照老段的吩咐,取了桃樹頂端最高向陽的一段樹枝,又到毛竹林摘了許多新鮮的竹葉,用衣服兜著趕忙趕了回來。
隻見老段將那截樹枝稍微修整了一下,去掉旁枝葉片,隨手揮了揮,感覺比較滿意,順手放在一旁。又拿起新鮮的竹葉堆在一起,用石頭錘打至糊狀,將汁水與糊狀的竹葉泥均勻的抹在二人的印堂,百會,人中等幾大要處,還挑了幾片大的竹葉塞在二人的口中,嘴中輕含。
成了。
說罷,老段起身,拿著那截桃樹枝,不斷地在二人身前身後輕掃,嘴裡還好像念念有詞。
崔嶽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隻是屏住呼吸,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裡想著快點奇跡發生,讓兩人趕緊的恢複正常,要不然自己真的是沒辦法交代了。
就這樣,老段不斷地拿桃樹枝揮來掃去,偶爾輕輕抽打幾下兩人的麵部,胸腹。
說來也奇,漸漸地二人不在抽動哼哼,安靜了下來,嘴裡有了輕微的呻吟,再過了一會,兩人都有了知覺,也恢複了神智。
看著二人好轉,崔嶽喜出望外,心中大呼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又過了一刻鐘,兩人已經完全清醒,看來是脫離了毛鬼神的控製。崔嶽將事發經過跟二人講了,都睜大個眼,完全沒有什麼印象。又看了看自己的落魄樣子,方才相信是真的。
張浩嘴中苦澀,呸呸了幾聲,吐出了嘴中的竹葉殘渣,自喉間有種揮之不去的土腥味,不斷地乾咳。崔嶽看得暗自搖頭,心想,誰讓你吃那麼多泥巴,攔都攔不住。
大壯麵頰高腫,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典型的豬頭三一個。嚷嚷著說自己腹部痛的要命,腰都直不起來。崔嶽也是一臉嫌棄,要不是你們兩貪嘴,怎麼可能惹出這樣的事端。疼個屁啊疼,沒被笑死就燒高香去吧,趕明有人問大壯怎麼死的,你回答一個笑死的,丟人現眼。
“大叔,你可真行,虧你能想到這個辦法,要不然今天可就慘了。”
崔嶽感激的看著老段。
張浩與大壯也是趕忙致謝,沒有這位老師傅,自己不知道得在吃多少苦頭。
“哈哈,你們幾個後生,以後可得注意了,可不能再胡來了。”
“段師傅,你可真是神人,比我們老家村裡的陰陽可厲害多了。”
“哎呦,可不敢,我這也是聽彆人說的一些鄉間土辦法。可沒有什麼真本事。”
老段連連擺手道。
竹葉性情甘青淡寒,能清肺氣,治熱疾,專青心氣,氣甘微苦,更有解毒通氣之能。方才用竹葉一來通氣,護心神清明,二來解毒除穢,卓有成效。再者,桃木,又叫降龍木,或者鬼怖木,是用途最為廣泛的一種驅鬼材料,在中國幾千年的曆史長河裡,桃木自古以來便有鎮邪驅鬼的作用,以桃木可以製作很多重要法器。毛鬼神隻是偏門的一種地方小神和或者小鬼,他的法力低淺,即使是未經煉製的桃木枝,他的法力也不足以抗衡。更何況他也並無殺滅之心,隻是惡作劇一下。所以,用這樣的辦法,就可進行簡單的驅離。
老段招呼著幾位趕緊離開,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一會毛鬼神又會回來。
幾人正要離開,張浩這小子路過方才得田埂,看見地上小土包旁的的香火貢品,心中萬分惱火,今天讓我吃了苦頭,我也不讓你好過。抬腳就要把地上的物事踩個稀巴爛。
崔嶽一個魚躍,二話不說,拽住張浩的頭發扭頭就走,特麼的,剛才脫險,你就給老子找事。你非得毛鬼神跟到你家去,才安生。
“喂。。。喂。。。崔爺快鬆手,頭皮都沒了,疼死我了。我錯了。”
崔嶽這一手疼的張浩呲牙咧嘴,再也不敢胡來了。
老段招呼幾人到自己的住處洗臉收拾了一番。洗掉了滿臉的泥汙,才終於不像剛才那般狼狽了。
張浩與大壯兩人正在院中脫衣洗漱。
老段站在屋簷的陰涼處,沉著臉,微微皺眉,望著崔嶽的背影,上下打量,神色怪異。
崔嶽剛轉身,對著老段道。
“大叔,有喝的水嗎?麻煩給我們幾杯吧。”
老段見崔嶽轉身,臉上神色瞬間變換,收起了方才陰沉的表情,一臉的隨和,神色轉換之快,崔嶽一點也未察覺出異常。回應道。
“有呢,有呢,我給你們拿茶壺過來。”
老段轉身進屋,提了茶壺和杯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眼神餘光輕瞄崔嶽,一邊倒茶一邊漫不經心道。
“小崔啊,你最近是不是生了一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