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前排的那名女子,頭輕輕一側,用手輕撫了一下秀發,那一頭秀發如瀑布般垂下,煞是迷人,起身稍稍整理衣服,向著過道的方向走了過來,一雙美目妖嬈似火,盯著崔嶽的方向,嘴角含笑。
崔嶽的心突然就亂了節奏,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不敢與之目光交彙,趕忙低下了頭,尷尬無比。
黑暗中隱約可見那名女子身材凹凸有致,黑色的緊身衣褲勾勒出完美的線條,穿著前衛。
經過崔嶽的座位時,故意稍稍一停頓,一聲輕笑若有若無,傳在崔嶽的耳朵裡卻像是天籟之音,整個心都飄蕩了起來。
那一縷長發有意無意的擦過崔嶽的鼻間,香氣若蘭,清幽雅致,讓人欲罷不能。
崔嶽不自覺的微微抬頭一望,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張絕世容顏,嘴角淺笑如含苞待放,攝人心魂。
終於那女子走的遠了,座位上的這三人還未回過神來,望著遠去的背影意猶未儘。
人間尤物啊。
三個人的眼神交彙,狠狠地點了點頭。
崔嶽趕忙將那卷衛生紙撕了一截,堵在張浩的嘴角處,萬分嫌棄。
麻煩您將自己嘴邊的口水擦一下好嗎?
張浩瞪了一眼崔嶽,隨便抹了幾下。
“切,你們沒看啊,這會裝什麼清高。此物乃天成,小娘子乃我輩至愛。”
崔嶽和大壯歎氣道。
“我們那叫欣賞好嗎,哪有你這般猥瑣。”
張浩失落的望著女子消失的方向,暗自搖頭不斷歎息。
“可惜啊可惜。”
崔嶽奇道。
“你倒是可惜個什麼勁啊。”
張浩一指那個男人的背影,惋惜道。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崔嶽聽著暗覺好笑,敢情你小子是在惋惜這個,安慰道。
“沒事,沒事,不要灰心,隻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組織相信你,你可以的。”
張浩仍然一個勁的惋惜心痛,突然望著那個男的背影,奇怪道。
“喂,崔嶽,你說這女的自己起身一個人乾嘛去了。”
大壯聽不下去了,人愛去哪去哪,跟你挨的著嗎?吃的鹹蘿卜操的國家大事的心。
“不是,不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個男的怎麼一直是這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張浩指著那個男人的背影,低聲道。
經張浩這麼一提醒,崔嶽才猛然反應過來,打看見那名女子的正臉開始,這名男子再未出聲,連姿勢也沒有變過,就像是雕塑一般的坐在那兒,古怪異常。
崔嶽與大壯等人雖然好奇,但這到底其中是什麼緣故,也沒有深想。
張浩卻是按捺不住好奇的那顆心,非要一看究竟。崔嶽等人勸也軟不住,這家夥一天都操的是些什麼心,反正沒安什麼好心。
張浩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左右觀望,不知道的以為是敵後武工隊的除奸行動。
張浩走到了這男子背影跟前,想好了一個理由,假意抽煙借火。
“喂,哥們兒,帶火了嗎?借個火。”
張浩輕輕推了推眼前的男子。
那名男子仍然是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張浩這下心中一緊,這男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連活人的生氣都感覺不到,死氣沉沉的。
廳內光線又暗,張浩腦海裡不知為何瞬間出現了各種駭人畫麵,心底發虛,腿都有點穩不住,但已經到了這裡,這番回去,定然被那兩小子笑話。
張浩心一橫,狗日的,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個品種的豬崽子,居然能拱上那顆絕世好白菜。
張浩腦袋向前一探,心中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要是有什麼鬼東西,老子撒腿就跑。
張浩眯著眼一看,黑暗中,那張臉。
呼。。。
那張臉平淡無奇,說不上醜怪,隻是意料之外的普通。
那張臉緩緩的轉向張浩,眼睛無神,呆滯木訥,盯著張浩,嘴唇微動,終究是沒發出什麼聲來。整個人就像是攤在椅子上,毫無生氣。
那張臉緩緩的又轉向了大屏幕,眼睛直楞楞的盯著大屏幕,完全當張浩是一堆空氣。
張浩看著眼前的這名怪異男子,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得悻悻的退了回來,滿麵狐疑。
崔嶽和大壯一看這小子回來了,都是大大好奇,趕忙追問道。
“怎麼樣,那男的是不是吐你一臉口水,哈哈哈。”
張浩擺了擺手,嘴裡嘟囔道。
“不是,那個男的,那個男的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特彆怪,說不來什麼感覺。那個男的沒一點活人生氣,就像是一團泥巴癱在那裡。”
“切,什麼啊,你就瞎掰吧你。”
崔嶽和大壯一臉的不相信,這張浩肯定是又在故弄玄虛。
張浩突然一拍大腿,驚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為什麼了?”
“什麼為什麼?”
“我說我知道那個男的為什麼是那般模樣了。”
崔嶽與大壯神情緊張的盯著張浩,眼神裡滿是期待,催促道。
“什麼?你快說啊。”
張浩胸有成竹,輕蔑的一笑,自嘴裡蹦出幾個字。
精儘人亡!
崔嶽與大壯滿臉黑線,集體趴到。
你這個人棍!
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大壯揮一揮手,來來來,我保證不揍死你。
幾人鬨了一會,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
崔嶽盯著那人的背影又多看了幾眼,雖然怪異,但是也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也許是這張浩故意誇大其詞,滿嘴胡謅。
晚飯的時候,張浩鑽出去買了幾個包子進來,大家墊了墊肚子,算是將肚子打發了。張浩拉著兩人硬要堅持到最後,看來不看點刺激的,是不會死心的。
又看了不知許久,屏幕上始終也未出現張浩期待的鏡頭,屏幕一閃,突然自屏幕飄出幾個大字。
《古墓荒齋》
沉重的腳步聲緩緩而來,恐怖怪誕的背景音樂沉悶的回蕩在整個廳內,鬼聲繚繞。
原本密不透風的錄像廳突然傳來一陣陰風,吹的閣樓上的天窗嘩啦做響。
崔嶽等人皆是麵麵相覷,頭皮發麻。咽了一口唾沫,特麼的,這就是張浩口中所說的不可描述的鏡頭,果然太特麼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