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嶽心中也指望著這眼鏡仔能搬點救兵回來,實在不行,你回去拿點壓箱底的寶物也成啊,下次對上這畫皮鬼,也好增加點勝算。俗話說的好,功力不夠,裝備還湊!
主要是李建國那點本事,崔嶽也指望不上,估計畫皮鬼這個級彆的李建國聽了以後褲子都得嚇掉,除了那個陰木法魚好像有點用處,其他的大概給畫皮鬼撓癢癢都不夠啊。
清泉倒是沒注意到幾人的失望神色,心裡打的那點小算盤。
“眼鏡兄弟啊,你看咱們相逢即是緣,今日更是並肩作戰,強強聯手擊退強敵。你一個人在外風餐露宿,哥們家雖然破點,好歹也能遮遮風雨,不如就在我家住下?如何?”張浩突然起身一把摟住清泉的肩頭,表情極是熱情真誠,大獻殷勤。
崔嶽和大壯兩人聽見張浩的話都替他臉紅,自己幾斤幾兩心中沒點逼數嗎,還並肩作戰,強強連手,真心替他臊的慌!也不知道誰第一個拔腿開溜,倒地裝暈的!這個猥瑣小人心中的那點小九九是在明顯不過了,無非是想將清泉請回家中,等於請了一免費保鏢,一道護身符。生命安全算是有了一重保障!
清泉好不容易從張浩懷裡掙脫出來,滿臉尷尬,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呃,那,那個,太客氣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擾了。”清泉急忙推辭道。
“咱們哥倆跟我客氣乾嘛,太見外了你,咱們好歹也是生死與共,跟我客氣就是打我的臉。”張浩極力拉攏,實在厚顏無恥。
奈何清泉心意已決,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什麼也不答應。
張浩也隻好作罷。
清泉兄,那你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崔嶽問道。
“哦,這個你們不用操心,我在東大街口的旅社登記了房間,我暫時會在那裡落腳,有什麼事你們可以直接來這裡找我。”
“哦……這樣啊……”幾人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
東大街,昌盛旅社,303房間。
清泉雙腿盤坐在床上,兩眼呆滯,盯著對麵的床鋪一臉無奈。
崔嶽張浩大壯三人正對著清泉擠眉弄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清泉,口中無恥道。
“眼鏡兄,沒事,你忙你的,我們不會打擾你的,我們隻是靜靜地陪著你。”
三人一聽眼鏡怪胎要回旅社,哭著喊著要一起跟過來,美其名曰兄弟情深,不忍分彆。實則都被畫皮鬼嚇破了膽,哪裡敢獨自回去。
清泉看著幾人唯有搖頭苦笑,隨他們去吧,隻是看來今晚的打坐修行是無法靜下心來了。
眼見得幾人坐立不安,左顧右盼。清泉隻得又起身自門檻,窗戶處各貼了幾張符咒,這幾人總算是安了心,一起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崔嶽一翻身,已入夢鄉。
夢中,崔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變輕,好似一朵雲兒般飄了起來,看見床榻上的自己仍然睡得香甜,崔嶽慌了,任憑自己怎麼呼喊,就是醒不過來。就像是無形中有一隻大手勾著崔嶽的魂魄向前飄去,崔嶽吃驚的看著雙手,驚呼,我這,這是難道是魂魄離體?
還未反應過來,突然自空中出現無形漩渦將崔嶽吸了進去。崔嶽腳下還未站穩又是一團雲霧打在臉上,趕忙用手撥開,隻見一處斷崖上,寫著三個大字:摩訶崖。
一襲白衣俏立崖旁,手中花瓣散儘,衣裙漫天飛舞,背影卻是失魂落寞。
崔嶽眼瞅著背影熟悉,是她!怎麼回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又在這裡見到她!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崔嶽大聲質問到底是誰!
雲霧輕展,卷起那白衣如雪,看儘繁華,放不下一世情懷。
指日為夢,終了黃土。
你到底是誰?
崔嶽心中痛意難當,不知為何,自從看見這女子,自己就心神大亂,躁狂難安。
白衣女子似乎察覺身後有異,微微側目,背影一窒,如瀑的長發隨風飛揚。
崔嶽痛苦的雙手捂頭,口中大喊,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一聲輕笑,掩不了身後的無數歎息,放不下曾經的種種過往。
白衣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卻並非是風化絕代,而是一張毛絨絨的尖嘴小臉,白色的絨毛又濃又密,兩隻血紅的眼睛陰狠的盯著崔嶽,嘴角上揚,露出一嘴的尖牙,發出陣陣恐怖的笑聲。
這哪裡是人,分明就是一隻白麵狐狸!
崔嶽抬眼一瞧,發出啊的一聲慘叫,雙腿一軟,滾下了萬丈深淵!
啊!......
崔嶽雙拳緊握,全身被冷汗浸透,猛然睜開雙眼,看見眼前一團濃密的黑毛此起彼伏,瞬間炸毛,一下子跳將起來,揮拳便打。
突然從崔嶽的背後伸出一隻手牢牢的抓住崔嶽的臂膀,喝了一聲!
崔嶽,快醒醒!
這一喝如耳邊驚雷,崔嶽猛然清醒,滿頭大汗,胸口劇烈起伏,屋中燈火通明,安靜祥和,哪裡還有那人身狐臉的怪物。
清泉拍著崔嶽的肩,安慰道。
“沒事吧,是不是做了噩夢?”崔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點了點頭。
大壯光著膀子,雙手揉眼,從床上坐起來,嘴裡嘟囔道。
“崔嶽,你怎麼了,大晚上的,瞎喊什麼呢?”
崔嶽看見大壯胸前那團濃密的黑毛,頓時氣的直罵娘,敢情剛才眼前飄來飄去的那團玩意是大壯濃密的胸毛,差點被嚇尿了,還以為渾身黑毛的畫皮老鬼又殺了回來。
“現在什麼條件,你小子還有心情玩裸,睡?”
“沒辦法,不脫,俺睡不著。”大壯一翻身又睡下了。
崔嶽氣的七竅生煙,要不是打不過這個大塊頭,崔嶽早把他提溜出去一頓暴揍。
崔嶽求救的眼神投向清泉,清泉也趕忙一個箭步,翻身睡下了,和我無關,你們繼續!
張浩那孫子拽過被子裹的生緊,突然間呼嚕打的震天響,戲也有點過了。
“喂,還有沒有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