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一座堆放彈藥的房屋被炸上了天。濃煙和火光升騰起來,天空中多了一朵蘑菇雲,很遠的地方都能看見。
空蕩蕩的街道上,寧濤和江好並肩站著,看著幾十個被康君子“解救”出來的敘亞難民圍著康君子和紮伊娜說著什麼。寧濤和江好都聽不懂,可也不難猜到是一些感謝和祝福的話。
“老公,你之前使用的是什麼法符?”江好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
寧濤二話沒說掏出一張白鴿符就遞給了江好。
江好拿著看了看,訝然道:“這不是大力拿捏符嗎,它還能這樣用?等等……你竟然用它給我按摩,你不怕喪偶啊!”
寧濤笑著說道:“說什麼呢你,你看清楚,這是白鴿符,它和大力拿捏符不一樣,我從丹藥器材庫中得到了這張符,故意寫錯了一個關鍵符文,所以就有了不同的效果。之前的拔符和錯字版拔符也是這麼來的,這叫一符兩寫,用處也不同。”
江好試著將白鴿符用妖力激活甩出去,可是連試了兩次都沒能成功,她有些泄氣地將白鴿符塞給了寧濤。
這時康君子和紮伊娜走了過來。
紮伊娜說道:“寧醫生,寧太太,他們是這個小鎮的居民,他們缺少食物和藥品,還有禦寒的衣服,可是我們也沒有啊。我勸他們跟我們去飲馬穀,可是他們不願意離開這裡。”
寧濤說道:“食物、藥品什麼的都沒有問題,我可以賣給康先生,康先生你再拿去給那些難民。”
“賣給我們?”紮伊娜頓時愣住了。
康君子解釋道:“紮伊娜,你忘了嗎,就像剛才救那些難民那樣,這是善人計劃的一部分。”
紮伊娜這才反應過來,就在剛才,她的丈夫支付一筆10元的傭金,雇傭了寧濤和江好乾掉了藏在茶馬小鎮的恐怖分子,她的丈夫才能解救那些被囚禁的難民。既然人都能雇傭,那食品和藥品自然也能買了。
“可是……這裡哪裡有食品和藥品?”紮伊娜好奇地道。
寧濤隨手指了路邊一間屋子:“那裡就有,康先生你給我一點點就行,然後我去給你們拿。”
康君子掏了掏褲兜,卻隻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一元麵額的華幣。他有些不好意思遞給寧濤,還是寧濤主動伸出手來等著他給錢,他才將那一元錢放在寧濤的手裡。
寧濤轉身進了路邊的那間屋子,然後關上了房門。紮伊娜想跟進去看看,卻被江好攔了下來。
江好說道:“你們做好你們的事就行了,不該看的彆看,不該問的彆問。”
康君子和紮伊娜退了回來,夫妻倆的心裡雖然很好奇那間屋子裡怎麼會有食物和藥品,可江好這態度很輕鬆地就滅掉了夫妻倆的好奇心。夫妻倆也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比起脾氣溫和的寧濤,這個冷冰冰的寧太太實在很難相處。
第二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已經在北都神州慈善公司的倉庫之中了。
早就準備好了的五個魚妖將早就打包好的東西往漆黑如墨的窟窿之中扔,尤其是王老八最為誇張,幾百斤一隻隻的包裹在他的手裡就像是枕頭一樣,嗖嗖地往方麵之門裡飛。
倉庫裡,白婧一邊拍打著寧濤身上的灰塵,一邊嘮叨:“夫君,不是說道了伊斯坦布爾就召我們過去嗎?你偏心,隻顧著和江好享受二人世界忘了我和妹妹。”
寧濤頭疼地道:“我哪有偏心,隻是對付一些CIA的特工和特種兵,何須你們出手?我是擔心嚇著康君子和他的老婆孩子。等到了飲馬穀建立慈善基地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們就是不說我也要召你們過去。”
白婧其實也就是嘴碎說說,下一句就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之上:“夫君,你鏟除了CIA在伊斯坦布爾的秘密據點,那黑火公司與美國政府關係緊密,專乾臟活,你和江好在那邊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我有一種預感,黑火公司可能會出動。”
“尼古拉斯康帝?”青追冷哼了一聲:“夫君,如果尼古拉斯康帝和黑火公司的人出現,你把我和姐姐帶上,我一定要宰了他。”
寧濤點了一下頭:“我得回去了,那麼這邊多準備一些慈善物資,到了飲馬穀需求更大。”
“就這麼回去了?”白婧微微揚起了臉龐。
這是一個正常智商的男人都能解讀的肢體語言。
寧濤硬著頭皮湊了過去,在巫妖王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回嘴又在青追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一碗水要端平。
“噢喲!”章千術起哄。
曼祖力故意拖長了聲音:“主公威——武!”
楊生笑著說道:“主公,要不你和二位主母在此休息一下,我們幾個出去看著門,保證安全。”
幾個魚妖又是一片笑聲。
唯有軟天音沒笑,寧濤親白婧和青追的時候,她的眼眸裡多了一些恐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東西。
寧濤好生尷尬,可又不好說什麼。他雖然娶了三個妻子,可骨子裡卻仍然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在房間裡他倒也能放開,可在公共場合就放不開了,無論是江好、白婧還是青追,跟他親昵的時候他會尷尬,有時候甚至會害羞。
青追臉頰微紅,白婧卻屁事沒有,她湊到了寧濤的耳邊,悄聲說道:“軟家的妖精好像喜歡你,夫君,你怎麼看?”
這是在套話還是什麼目的?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尷尬地道:“你彆胡說了,我得回去了。”
他是說走就走,腳步風快。
不知道為什麼,軟天音不敢看寧濤,低著頭,臉頰上還莫名其妙地浮出了兩抹紅暈。
寧濤想打個招呼,可看到楊生、章千術、曼祖力和王老八四個正笑嗬嗬地看著他,隨時都有可能起哄的樣子,他也懶得去打招呼了,重開方便之門回到了天外診所。
茶馬小鎮。
康君子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忍不住開口說道:“寧太太,寧醫生怎麼還不出來?裡麵真的有食物和藥品嗎?”
康君子身後站著一大群敘亞難民,有老人有孩子,還有女人,唯一一個敘亞青年卻還是斷了一條腿的殘疾,拄著拐杖。這些難民眼巴巴地看著守在門口的寧太太,他們從紮伊娜那裡聽到這裡有食物和藥品便都來等著領取,可站了十幾分鐘了那門卻還是緊閉著,沒有打開的跡象。
江好說道:“你們不要著急,再等等。”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的房門便打開了。
寧濤從房門裡走了出來,洞開的房門裡堆滿了大包小包的物資,蒙牛、伊利什麼的牛奶,麵包、麵粉、大米之類的食物,還有桶裝水和各種基礎用藥,以及一些禦寒的被褥和羽絨服什麼的。
“康先生,這就是你買下的貨物,你自己分發給這些難民吧。”
康君子和紮伊娜湊到了門前,一看之下頓時傻眼了。那些食物、藥品和被褥什麼的全都是華國的品牌,可這裡是徐亞的邊陲小鎮,之前還被恐怖分子占據著,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華國製造”?
康君子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試探地道:“寧先生,這些東西……”
寧濤隻是淡淡笑了笑:“康先生,有些事情不必弄那麼清楚,做你的事吧,完了我們還得趕去飲馬穀。”
“好的,我現在就去發放。”康君子不問了。
紮伊娜招呼那些難民過去,幾十個難民,半屋子的物資,其實是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寧濤將追日搶遞給了江好:“好好,收好你的槍。”
江好接過追日搶,忽然想起了什麼,瞪著寧濤:“待會兒你好生騎車,收好你的槍,不然擦槍走火我可不管。”
寧濤:“……”
旁邊在發放慈善物資,場麵感人,這邊卻是一片烏煙瘴氣,真的是很不應該。
江好也尷尬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又氣惱地道:“你看我都說了什麼?都是你的錯。”
寧濤點頭:“對對,都是我的錯。”
卻就在夫妻倆打情罵俏的時候,天空中又出現了一個銀色的反光點。
那架全球鷹偵察機又來了。
江好舉起了追日搶,瞬間就鎖定了高空之中的全球鷹偵查機。不過,她沒有開槍,因為那架全球鷹的高度在追日搶的射程之外,而且速度很快,即便是法器狙擊步槍也很難擊中它。
寧濤說道:“算了,讓它拍吧,打下來也沒用。”
江好將追日搶放了下來,神色有點凝重:“這架全球鷹估計是來偵查戰場的,我們乾掉了這支艾斯武裝,估計給這支恐怖分子下達指令的美軍很快就會趕到這裡,那個時候我們要開戰嗎?”
寧濤說道:“派恐怖分子還算他們有一點顧忌,如果他們連最後一點遮醜的布都不要了,我想他們大概也不想要命了。隻要他們敢來,敢向我們開一槍,我們自然不需要客氣什麼。比起他們,我們更不需要什麼遮醜的布。”
江好說道:“我倒沒什麼,我現在是貂蟬的樣子,他們查不到我頭上,倒是你被他們拍到了,你恐怕已經成了他們的頭號敵人了。”
寧濤笑了笑:“那又如何?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壞人惡人,那麼這個世界的一半人都是我的敵人,多一個燈塔國算什麼?”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江好也笑了笑,她很喜歡她的男人流露出這樣的霸氣。
那架全球鷹在茶馬小鎮盤旋了兩圈便離開了。
康君子和紮伊娜也分發完了那些慈善物資。
天道號電瓶車再次上路,在一大群難民的揮手和祝福中往著飲馬穀飛馳而去。
哆哆哆……
江好羞憤欲絕地咬住了嘴唇。
有個人,顯然把她之前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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