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四合院裡靜悄悄的。
一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還沒從方便之門中出來,青追便睜開了眼睛。寧濤剛從方便之門中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赤著腳撲到了寧濤從懷裡。
她也不問寧濤經曆了一些什麼事情,隻是膩在他的懷裡。此刻的她哪裡是什麼蛟龍,活脫脫一隻粘人的折耳貓。
寧濤輕輕摟著她,在她的耳邊說道:“我送你一件禮物。”
青追好奇地道:“什麼禮物?”
寧濤鬆開青追,將那張陰穀鎮靈符拿了出來,遞給了青追:“這是唐子嫻的陰穀鎮靈符,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你試試。”
青追訝然地道:“在這裡試嗎?會不會拆了這房子?”
寧濤湊到了她的耳邊,對她說道:“這符是這樣用的……”
青追一聽,臉頰上頓時浮起了兩朵紅暈,可這是寧濤的意思,她向來都是最聽話的那一個,寧濤讓她做什麼,她都會照做。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寧濤告訴她怎麼使用這張法符之中,她便轉身過去,扭扭捏捏地貼符。
寧濤從她的肩頭上探過頭去,叮囑道:“貼端正一點,對,再往左邊去一點。”
青追一聲嚶嚀,羞得都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了……
一張陰穀鎮靈符就位,青追注入了一絲妖力,念誦法咒。
寧濤有些著急地道:“青追,你變成你姐姐的樣子試試。”
青追點了一下頭,一身的骨骼啪啪作響,身上的肌肉快速湧動著,改變線條,臉上的血肉也揉麵團一般混成了一團,先模糊後清晰。一轉眼,她的臉便變成了白婧的臉,她的身材也變成了白婧的身材。不說百分之百相似,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似度,就連寧濤這個熟悉白婧的一切的丈夫,他也很難分辨出來。
使用了陰穀鎮靈符,青追身上的妖氣也消失了,她嘗試運行了一下妖力,發現妖力也消失了,她頓時緊張地道:“這符好像把我給封住了,連妖力都無法動用,這樣一張符有什麼用?”
寧濤說道:“遇到需要欺騙敵人的時候,這符就有用了。”
青追想了想,臉上露出了笑容:“也倒是的,這張符可以變成彆人的樣子,其實還是很有用的。那個唐子嫻就是用這張符來騙我們的,以後我們也用這張符騙她。”
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白婧和江好同時出現在了門口,兩個女人看到站在屋裡的寧濤和青追,頓時驚愣當場。
白婧驚訝地道:“妹妹,你……夫君,這是怎麼回事?”
寧濤說道:“你們快進來,我給你們兩個也畫張符試試。”
“什麼符?”說話的時候江好已經進了門。
白婧也進了門,伸手把門關上,然後快步走到青追的身邊,盯著青追一頓猛瞧,甚至還伸手捏了捏青追的臉蛋。
青追給白婧和江好解釋這是一張什麼符,寧濤這邊則取出符紙刻寫法符。兩張陰穀鎮靈符刻寫完畢,他又分彆給了江好和白婧一張。
江好拿著陰穀鎮靈符,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隨口問了一句:“夫君,這符你是怎麼搞到手的?”
寧濤說道:“唐天風不是請我吃飯嗎?我在唐家元嬰出竅,找到了一間密室,發現了唐子嫻的陰穀鎮靈符,就這麼搞到手了。”
“這麼容易?”江好半信半疑的樣子。
寧濤嗬嗬笑了一下:“運氣好。”
他肯定不會告訴她們這陰穀鎮靈符是怎麼得來的,這輩子他都不會說。
“你們倆參照我的樣子,變成我試試。”寧濤說轉移了話題。
“變男人也行?”白婧訝然地道。
寧濤說道:“我也不知道,唐子嫻在彆的地方有沒有變成男人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裡她倒是沒有變成過男人,不過你們可以試試,如果你們能變成我的樣子,那這陰穀鎮靈符的價值就更大了。”
白婧正要念誦法咒,青追去製止了她,湊到她的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後又湊到了江好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白婧和江好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寧濤。
寧濤聳了一下肩:“你們看著我乾什麼?”
江好說道:“你不是讓我們使用法符變成你的樣子嗎,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羞不羞?出去等著,我們好了叫你,你才能進來。”
寧濤笑著說道:“老夫老妻的了……”
“老夫老妻也不行。”江好說。
寧濤轉身往門口走去,開門離開了房間。他不能指望江好和白婧都有青追那麼乖。
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裡才傳來江好的聲音:“老公,你進來吧。”
寧濤早已經迫不及待,他推開門就走了進去,一眼看去頓時呆住了。
房間裡站著兩個穿著女裝的寧濤,白色長裙的寧濤,女式睡袍的寧濤。可除了身上的衣服,無論是裙裝寧濤還是睡袍寧濤都有著與他一樣的身高,肌肉線條,相似度也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的恐怖程度。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她們的胸本來都是很豐滿的,但是現在卻都變成了他的兩塊鐵餅似的的胸大肌。
就這一眼看見的情況,這法符的最大價值已經體現出來了。就連白婧和江好都能變成他的樣子,那麼彆的妖自然也可以。將來有這種需要的時候,他這邊甚至可以遍地是寧濤!
寧濤走了過去,伸手摸了一下江好的小腹,八塊腹肌都在!
江好卻是一臉鬱悶的表情:“你看我都變成什麼樣子了?醜死了。”
寧濤的手往下行,江好打了一下他的手。他跟著又移步到了白婧的身邊,伸手過去,那是一個很經典的功夫動作。
白婧隻是瞪著寧濤,沒有打他的手。她的容忍度在三個妻子裡麵是最高的,當然也是最讓人頭痛的一個。
寧濤的手僵住了,白婧變成的他小於1,等於0。
如果說這陰穀鎮靈符變男人有什麼破綻,那這就是破綻了。同樣,如果是他能使用這種法符,他變女人的話也隻能是大於0,等於1。看到三個妻子各自的變化,他的心裡也愈發想要攻克這陰穀鎮靈符的技術問題,讓它能為他所用。
“咳。”白婧咳了一聲。
寧濤這才回過神來,慌忙縮手。
白婧笑著說道:“寧老爺,時候不早了,今晚你翻誰的牌子呀?不如妾身就以這漂亮的模樣伺候你就寢怎麼樣?”
寧濤:“……”
江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喜歡得緊吧?”
寧濤慌忙說道:“我回醫館了,這符我不能用,我試試錯字版的方法行不行。還有,那支不死火炬也沒法激活,我也得想辦法試試。”
白婧翹起了嘴角:“你就是嫌棄我們醜,是不是?”
寧濤哪裡還有心事跟她打情罵俏,邁步就往留在牆壁上的血鎖走去。
江好說道:“夫君,你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露麵,你被美國列為恐怖分子,神州慈善公司也被製裁。我們這邊予以譴責,表示不接受。不過我也接到了上麵打來的電話,讓你儘量不要露麵,不然會讓事情變得很複雜。”
寧濤點了一下頭,打開方便之門回到了天道醫館。
善惡鼎中聚集了大量的善氣惡氣,善多餘惡。
寧濤來到善惡鼎的旁邊盤腿坐下,運行冰火煉靈修真功法俢練靈力。幾個周天之後便有了很明顯的“吃撐了”的感覺,他結束了俢練,起身去了書桌開始畫屬於他自己的陰穀鎮靈符。
一張張錯字版的陰穀鎮靈符被畫製出來,激活和報廢,被扔在地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上扔滿了被揉成一團的紙團。
不是出自天道醫館的法符,而且是一種隻有女人能使用的法符,他要將之變成他自己的法符,談何容易?
差不多二十幾次的失敗,寧濤把法符上的每一個符文都單獨替換過了,卻沒有一個版本的能使用,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糟糕。
書桌上就隻還剩下最好一張畫符的靈紙了,寧濤提起滴血的手指準備刻寫法符,卻就在手指即將落在符紙上的時候又放棄了。他靜下心來,坐在太師椅上進入了沉思的狀態。
他所學過的所有的符文知識在他的腦海之中雪花一般閃過,他的思緒也隨著那些符文飄飛,不刻意去構建什麼法符,也不刻意去改變思維的軌跡,就那麼放任思維天馬行空地在符文的世界裡穿梭。
一個時間裡,寧濤忽然睜開了眼睛,震開指頭上的即將愈合的傷口,提起滴血的指頭便在符紙上刻寫符文。
幾分鐘之後一張新的陰穀鎮靈符誕生了。
這張符文不是減去原版的陰穀鎮靈符上的某個符文,再寫上彆的符文以達到錯字版法符的效果。而是在原版陰穀鎮靈符上,在不減去任何一個符文的情況下,添一個代表天的符文。
原本的陰穀鎮靈符是0,他這個1肯定沒法用,可要是在法符上添一個關鍵符文,那不就是1了嗎?
0加1等於1,這是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會的算術題。
有時候看似複雜深奧的問題其實很簡單,隻是人的心過於複雜了而已。
一符貼上,靈力激活,法咒念誦。
轟!
一股極其強大的詭異法力頓時從法符上釋放出來,將寧濤的周身籠罩,他的骨、他的血肉都在湧動,感覺就像是身上突然多了一個與血肉相融的殼,將自己的一切都遮掩了起來。而這個殼其實就是他的血肉身軀。他想象著青追的樣子,而他的身體樣貌也在隨之變化。
一轉眼,所有的變化都停止了下來。
寧濤掏出手機,看見屏幕中的自己,他的手機脫手墜落在了地上。
他已經變成了青追的樣子,甚至是頭發都是大致一樣的!
他伸手摸了一下關鍵地方,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不是0,1還在。
他笑了:“你們將我定性為恐怖分子,通緝我,我就偏要在你們的地盤上撒一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