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辦法,行不行啊?”狐姬很緊張。
不為彆的,就這兩句話的功夫,她和寧濤的身上的石斑又多了好幾處!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她和寧濤都會變成石頭人擺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還有一點時間。”說話的時候寧濤抓起了大日葫蘆,心念一牽,葫蘆裡放出了一件法器來。
那是他的天賜天生床。
天賜天生床一出來便變大,落地的時候便變成了一米五寬,兩米長的木床。
可這顯然還不夠。
“大大大!”寧濤念道。
天賜天生床繼續變大,轉眼間便變成了兩米多寬,三四米長的超大床,高度也變了,足足有一人多高。
“快,躲到床底下去。”寧濤也不等狐姬有什麼反應,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將她拉進了床底下。
一條條藤蔓從床上垂落下來,枝繁葉茂,就像是篷布一樣遮住了天賜天生床四周,也擋住了那昏黃的光線。床底下卻有氤氳靈光,不至於黑暗。
狐姬卻還是很緊張:“這樣行嗎?”
寧濤說道:“我不知道,先看看再說,如果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就離開這裡。”
有血鎖在手,情況並不至於糟糕到要立刻離開的地步。
狐姬看了看寧濤的臉龐,然後又看了看她的雙手,奇跡發生了,兩人身上的石斑雖然沒有消失,可是沒在擴散了。
她伸手敲了敲手背上的一塊石班,發出的聲音有點怪異,就像是敲石頭皮一樣。她頓時皺起了眉頭,要是這些石斑不能消除的話,那豈不是醜死了?
寧濤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過來抓住她的手。
狐姬直盯盯的看著寧濤:“阿濤,要是我變醜了,你還會要我嗎?”
寧濤笑了笑,溫聲安慰道:“就算你變成醜八怪,我也要你。”
狐姬這才露出了笑容,可因為臉上有石斑,她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寧濤心中一動,伸手將她的領口拉開了一點。
領口下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肌膚。
“你……”狐姬顯然不知道寧濤想乾什麼。
寧濤也沒有解釋,直盯盯的,看著那一抹雪白的肌膚,似乎在想著什麼。
狐姬也不好掩上,就這麼保持著不動的姿勢也看著他,神色微微有點尷尬。
琢磨了一小會兒之後,寧濤忽然激動地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狐姬也激動了起來。
寧濤說道:“這大碑穀整個山穀裡沒有一點生機,這昏黃的光芒是死亡的力量,可我有對付它的力量。”
那就是造化之力。
“你看!”寧濤說。
“看什麼?”狐姬還是不明白。
寧濤激活靈魂深處的造化之印,釋放出那一絲造化之力,然後牽引著那一絲造化之力,來到了手背上的一塊石斑處。
一點點金色的光芒從石斑之中彌散出來,那石斑猶如烈日下的冰雪一般快速融化,一轉眼就消失了。
狐姬這下看明白了,激動地道:“這力量好強大!”
“來,我先給你祛除石斑。”寧濤抓住了狐姬的手。
“不,還是先去除你身上的石斑吧。”狐姬的心裡一片感動。
寧濤笑著說道:“這種事情當然是娘子優先。”
這是狐姬第一次聽到寧濤叫她娘子,一顆心被融化得一塌糊塗,不再說什麼,隻是滿眼情意的看著他。
一個男人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不是沒有原因的。寧濤溫柔細心,有擔當,遇事首先考慮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邊的女人。能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還有什麼理由不幸福?
當然,天上地下,四海八荒,不管是凡間的女子也好,仙界的仙女也好,征服她們的首先都是實力。沒有實力,哪怕溫柔如水也無濟於事。
一絲造化之力渡進了狐姬的身體,寧濤控製著它到了狐姬臉上的石斑處。很快,那石斑處也彌散出了淡淡金光,石斑猶如烈日下的冰雪一般快速溶解,最後消失不見。
“這感覺好舒服,這是來自那丹仙的造化嗎?”狐姬一眼就看穿了,畢竟她才是那個為了尋祖丹丹靈而瘋狂的人,她對尋祖丹的了解一度比寧濤還要深。
寧濤淡然一笑:“也可以這麼說,但歸根究底是不日星君,這也是我再艱難也要完成他的遺願的原因。”
說話的時候他繼續引領那一絲造化之力祛除狐姬身上的石斑。
說白了,這就是生的力量和死的力量的較量。
狐姬也徹底放鬆了下來,心情也越發高興:“想當年我為了煉尋祖丹抓丹靈,乾了那麼多糊塗事兒,卻想不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你猜是上天選中的那個人。”
寧濤隻是笑了笑,即便是他自己有時候也覺得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這夢或許終有醒來的那一刻,然後才會看到真相。
狐姬也笑了:“不過我好高興,因為你是上天選中的人,而你也是我的人。”
寧濤笑著說道:“你還記得你的理想嗎?”
狐姬微微呆了一下:“我的理想……我的什麼理想?”
寧濤露齒一笑:“你的理想是要做社會主義接班人啊,這麼偉大的理想你都忘啦?”
“咯咯咯……”狐姬笑得花枝亂顫。
就這麼幾句說笑的時間,寧濤已經將她身上的石斑全都祛除了,隨後他才開始祛除他自己身上的石斑。
狐姬滿眼柔情的看著他,越看越喜歡:“我在想,那不日星君或許不隻是那個遺願吧?”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不隻那個遺願,那他還有什麼目的?”
狐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的年齡終究比你大一點點,經曆的事,見過的人比你多,我多少有點經驗……有時候,你越是確定你看到了真相,那越不是真相。”
寧濤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從來沒有想過不日星君除了那個安葬在神山之上,然後借他和不死火凰的結合轉世重生的遺願之外還有什麼目的。狐姬這麼一說,原本清晰明了的事情又蒙上了一層迷霧。
狐姬又說了一句:“不過你也彆擔心,他選中了你,還要借你重生,就算他還有什麼目的,多半也不會是害你的目的吧。我也隻是猜測,或許我是錯的。”
寧濤點了點頭,也隻能這麼想了。
狐姬依偎進了寧濤的懷裡,柔聲說道:“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我都和你一起擔著。”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他收起了思緒,不去想這種無從判斷的事情。他就這麼安靜的摟著她,感受著她的一切,同時也引導那一絲造化之力祛除最後一點石斑。
天賜天生床床頭床尾,床左床右垂掉下來的藤蔓並沒有石化,因為它們並不是真正的生命,隻是那床的天賜法術。就如同是造價千萬的仿真女孩與真實的女孩的區彆一樣,無論多麼逼真,它始終不是真的。
至於天賜天生床,它也不是木頭,是隨著器主一起進化的法器。寧濤現在是天仙,它也是天仙級的法器床。將來倘若寧濤成了神,它就是寧濤的神器床。
它有多厲害?
神墟裡,扛住鎮神碑鎮壓的那一下就足以說明它的實力。
那一戰,它被壓斷了好幾片床板,床腳也出現了裂痕,但是現在都自愈了,斷裂的床板恢複正常,出現裂痕的床腳也完好如初。
最後一塊石斑消失。
寧濤輕輕拍了拍狐姬的後背:“我好了,我們走吧。”
狐姬這才從寧濤的懷裡爬起來,對著寧濤嫣然一笑。
這一笑百媚生。
領口下的一抹雪景更是錦上添花,美上加美。
寧濤心中頓時一蕩,生起了一絲旖念。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啊,哪怕是這樣含情脈脈的一笑,也能把人往歪處引。
寧濤伸手拉上了被他拉開的衣領,將那一抹誘人的景色遮掩了起來。
這樣就好多了。
狐姬掩嘴竊笑,那模樣兒就像是林黛玉掩著小嘴嗤笑賈寶玉一樣。
這就是狐狸精的天生本事,浪起來的時候潘金蓮也得靠邊站,文靜淑雅的時候,林黛玉都會失顏色。
寧濤以為他遮掩起來就沒事了,卻發現他是想多了。
“你笑什麼?”寧濤想打她。
打人有好幾種,而他種種都內行。
狐姬這才開口說話:“你呀,娶了八個老婆了,我都算老九了,你還在我麵前裝正經。”
寧濤:“……”
狐姬靠了過來,聲音軟糯誘人:“不過呀,不管你是正正經還是假正經,我都喜歡得緊。”
寧濤拿她沒轍,轉移了話題:“我們下去看看吧。”
“嗯。”狐姬輕輕應了一聲,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寧濤站了起來,右手一揮,掌中槍穿掌而出,他將槍頭倒過來,用槍柄撐住了天賜天生床的床板,然後將它舉了起來。
四麵垂下藤條的天賜天生床頓時變成了一把大傘,剛好擋住了昏黃的光線。
不過,打著這樣大一把傘是沒法再林間行走的。
寧濤喚出水墨煙雲,打著床傘,帶著狐姬緩緩飛起,然後貼著山坡往山穀裡飛去。
狐姬湊了過來,輕輕摟著了寧濤的腰,一刻也不願意跟他分開,真個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正式的探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