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陳國相襄軍第一(八)(1 / 1)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179 字 2個月前

劉岱在兗北與黃巾作戰,雖未克勝,並在遂鄉被圍,但早前他於東平國境內的數戰卻皆獲勝,因導致了東平國境內的黃巾有的北入濟北國,有的東入魯國,這就使得魯國境內的黃巾軍力得到了不小的補充,其勢稍振,重整旗鼓,乃從魯國北部向南反攻,奪回了卞、騶兩縣,又因乏糧之故,魯國黃巾為求生存,不得不向外搶掠,或從卞縣向東,掠泰山郡的沿邊之地,或從騶縣向西,掠山陽郡的南平陽等縣,也有少量由騶縣向東南流竄,入掠東海郡的合鄉縣。

劉備等現正駐紮於合鄉,已與入掠擾邊的魯國黃巾打了好幾場小仗,俱勝,然劉備以為此非治本之策,所以遣人給荀貞送來了一封軍報。

為表示嚴肅認真的態度,受遣送軍報之人,是劉備頗為親信的一個司馬,名叫士仁。

士,是個少見的姓氏,源於祁姓杜氏,周宣王時大夫杜伯被殺,其子隰叔逃往晉國,被任命為士師,即法官,其子因以他的官職為姓,子孫稱為士氏。士姓雖不多見,但由此姓分出去的兩個姓於後世卻頗常見,即範、隨兩姓。而今海內最有名的士姓之人當數士燮了,此人少時嘗從潁陰劉氏族中的名儒劉陶學經,為今之交趾太守,交州刺史朱符被賊殺之後,士燮表他的三個弟弟分領交州的三個郡,其族權傾交州,實已為割據嶺南的最大軍閥。

士燮祖上是魯國汶陽人,新莽之際遷居交州,士仁則是廣陽人。廣陽屬幽州廣陽郡,與涿郡接壤,離劉備的家鄉涿縣隻有一百多裡地,是以士仁與劉備卻是早就相識,跟從劉備已久了。

荀貞第一次見到士仁是在很多年前了,聽劉備介紹,初聞其姓名的時候,就想起了一個和他名字很像的人,最先搞不清到底是否同一人,後來一次於無意中突然明白過來,所謂“傅士仁”者,諧音“不是人”,這顯是在罵他害了關羽,因此得以斷定,此兩人定是同一人了。

雖是確定了必為同一人,荀貞卻沒有由此而便對他“另眼相待”。緣故有三,首先,他是劉備的部曲,輪不到荀貞管,其次,即使他是荀貞的部曲,荀貞也不會因為未發生之事而怪罪他,再次,此人近乎是劉備的同鄉,兩人關係如此親密,而最終卻竟叛劉投孫,隨他一起反叛的且還有劉備的妻兄糜芳,由之也可看出,這中間必定有關羽的不對之處,不可獨責於他。

說到關羽,關羽和張飛固是萬人敵,原本曆史中,劉備之所以能成事,確是賴此兩人之力甚巨,關羽水淹七軍,張飛大破張郃,兩人俱一時虎臣,可卻也因兩人的性格緣由,使劉備於兩次決定命運前途的關鍵時刻受挫,一次是張飛與曹豹不和,致使下邳為呂布襲得,劉備失了徐州,一次便是士仁、糜芳降孫,致使關羽南撤,不僅痛失威震華夏的大好局麵,並直接造成了劉備失去荊州三郡,隨之又因孟達懼怕劉備追究他未援關羽之責而降曹,丟失了漢中的上庸等地,從此不僅使“隆中對”無法得以實現,並且使劉備的地盤大幅縮水之嚴重後果。

這些卻不必多說,隻說士仁給荀貞送來了劉備的軍報。

荀貞展開觀看,見軍報的前半段敘說了這些時日來劉備、陳容、昌豨、孫康諸將數敗擾邊之魯國黃巾事,後半段,則著重闡述了劉備認為“此非治本之策”的想法。

劉備提出:請求得到荀貞的允可,仍以陳容屯守合鄉,然後由他指揮昌豨、孫康部的泰山兵,聯合其本部,進攻魯國,至少把騶縣再打下來,他認為,這樣才能徹底消弭邊患。並提出:蕩平魯國黃巾後,可擇機再揮師西進,與江鵠、陳褒合兵,以“助劉岱之名義”,進攻濟北。

荀貞看完軍報,笑對從坐左右的戲誌才等人說道:“玄德真吾弟也,有雄圖之誌。”命把軍報拿給戲誌才等人,使之傳看,問士仁道,“玄德叫你送此軍報來時,可有話吩咐你麼?”

士仁跪拜堂上,恭謹答道:“劉將軍遣小人送軍報時,對小人說‘將軍遇我厚,我當報之’。”

荀貞大笑,說道:“我與玄德誌氣相投,一見如舊,何來厚不厚之說?”見戲誌才等大多已看完軍報,問戲誌才,“誌才,卿以為玄德此請戰如何?”

戲誌才沉吟說道:“魯黃巾擾邊,小患耳,將軍如再遣兵入魯,恐引兗州側目。至若助劉公山擊兗北黃巾,怕不可行。”

此前荀貞便是以追擊魯國黃巾為由而強行進駐到了任城,隨之又進駐東平,此時如再遣兵入魯,便不說仍需得到孫堅的同意,會引起兗州方麵的極大警惕則是必定的,在這麼個條件下,再是以什麼助劉岱擊兗北黃巾為借口,斷然也是難以得到劉岱的歡迎。

荀貞又問荀彧:“文若,卿以為何如?”

“孫將軍方破陳,正攻梁,暫無力調兵入魯,而魯國屬豫州,便是我軍再把騶縣奪回,也無理由長期駐兵,此非可行之策。劉將軍‘治本’雲雲,確是良言,唯當下不可行之。”

荀彧的言外之意,如果一定要奪回騶縣的話,必須也得等到孫堅攻下了梁國,有了餘力駐兵魯國之時,否則,就算再把騶縣奪回,因為徐州沒有理由在那裡長期駐兵,最後也隻會是在撤軍之後,被魯國的黃巾重又把騶縣占據,徐州隻會是耗費兵糧,徒勞無功。

荀貞笑對士仁說道:“誌才、文若之言,你可聽見了?”

士仁應道:“是。”

“回去之後,你可以此答複玄德。”

“諾。”

荀貞頓了下,瞧了眼士仁,從容問道:“玄德在合鄉,可還習慣?他每日都在做些什麼?”

“劉將軍在合鄉,非有戰時,日練兵不輟。”

“昌豨、孫康,俱勇將也,玄德與他兩人可還友睦?”

“常有往來,劉將軍性謙仁,與昌、孫二校尉並無不和。”

荀貞點了點頭,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想起一事,又笑道,“我聞郡縣送給玄德了不少玉美人,玄德常夜擁寢,汝歸合鄉後,可麵告玄德,玉美人雖佳,把玩可也,然要適度,不可傷身。”又道,“聞玄德似與妻不諧,他如有適意之女,欲納為小妻者,可來書告我,我親為他媒!”

劉備經常夜擁玉美人而眠之事,軍中幾乎傳遍,荀貞此時說及此事,卻是帶了點調笑的口吻,從某個方麵來看,也是說明了他與劉備的親近。士仁伏地應道:“諾。”

正說話間,外邊侍吏傳報:“高校尉求見。”

荀貞抬頭向堂外看去,見高素錦衣繡服,捧著一雙木屐,喜孜孜地立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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