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祭壇(1 / 1)

大逆之門 知白 1619 字 2個月前

突如其來的危險讓每個人都來不及防備,包括張遠這樣的超級強者也絲毫反應都沒有。而且這種傷害似乎很有針對性,一個人的實力越強大受的傷害就越重。而修為最弱的人,隻是摔出去受了些外傷而已。

張遠被直接震飛到了門外很遠處,漲起來的時候開始一口一口的吐血,顯然受傷不輕。

可就在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屋子裡隻剩下安爭一個人,還站在那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威脅。那種力量蔓延出來的時候安爭完全沒有避讓,而那力量也好像認識他一樣選擇了避開,所以所有人看向安爭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荀公子。”

張遠一步一步走回來,臉色鐵青:“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嗯?”

安爭還沉浸在之前那種力量帶來的感悟之中,聽到張遠說話的時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眼神都很不友善,就連夏侯長舒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裡有些懷疑。

“你們以為我搞的鬼?”

安爭用看白癡一眼的眼神看了看眾人,轉頭再次看向乾元壁:“如果你們以為是我催動了乾元壁之中的力量傷了你們,我還得多謝你們的高看。”

“可你為什麼沒事!”

蘇向南怒視安爭:“所有人都受了傷,唯獨你沒事,你難道不該解釋一下?”

“解釋個屁。”

安爭懶得回答,眼睛一直盯著乾元壁上變化。元壁在乾壁之中轉動,圓潤自如,好像有發條一樣上滿了勁兒,轉起來就停不下來一樣。而這種轉動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也沒有任何阻滯,也就是說看似完美契合的乾壁和元壁還是有一定縫隙的,而這個縫隙可能隻有發絲的百分之一。

也就是說,元壁的外圓和乾壁的內孔規則程度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想想看,不管是乾壁的內孔或是元壁的外圓,如果有一丁點不規則的地方就一定會差生摩擦。不說彆的,隻說這工藝,當世能做到這一點的可能已經沒有了,巔峰時期的霍爺也許能,但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而這,代表著的或許恰恰就是時間和空間的完美融合。

規則。

隱隱約約的,安爭在觀察著乾元壁運轉的時候似乎感悟到了什麼。可是那感覺太快了,一閃即逝。安爭仔細的在腦子裡追群那靈光一現時候產生的感悟,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住了什麼,可就是縹緲不定。

蘇向南是軍伍出身,雖然已經從商多年,但身上那股子軍人特有的戾氣還在。聽到安爭說解釋個屁這四個字後頓時暴怒,大步過來走到安爭身邊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是手才伸出去,安爭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圈漣漪,密密麻麻的符號形成的波紋向四周蕩漾出去,蘇向南的手臂哢嚓一聲直接被絞的轉了好幾圈,緊跟著一股巨大的力度向外激蕩,他被這力量撞飛了出去,後背撞在前麵拍賣行的牆壁上,直接飛進了前麵大廳。

這一下就炸了鍋,大廳裡正在用餐的那些大人物看到蘇向南被人打到這邊來了,紛紛起身。

張遠擔心彆人知道了乾元壁的秘密,飛身過去,笑著將蘇向南扶起來:“真是得罪得罪,本是比武切磋,沒想到用力過猛了,我這就找人來為你治療傷勢。”

蘇向南的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眾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紛紛抱拳讚美張遠的修為境界高深莫測。張遠客套了幾句,扶著蘇向南回到了後麵院子裡。而安爭此時依然站在屋子裡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某種特殊的境地之中。

“這個家夥!”

袁直本是貴族出身心高氣傲,本來就看不上安爭,見到蘇向南被打忍不住罵了一句,也要上去,卻被夏侯長舒攔住。

“彆打擾他!”

“郡主,你這就是有點不講道理了吧。不能因為你看上了那個小白臉,就處處護著他。”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大家又不是瞎子。郡主在大廳裡的時候就和這小白臉卿卿我我,現在又處處護著他。彆忘了,蘇先生原來可是夏侯老將軍的老部下了,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張遠扶著蘇向南回來,看了袁直一眼:“先彆打擾他,他似乎感悟到了什麼,剛才那根本不是他出手,而是乾元壁的一種防禦表現。乾元壁和荀公子似乎有了某種聯係,不希望被人打擾。”

“這怎麼可能,他年紀輕輕初出江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造詣!”

陸遠和袁直是好友,也幫著袁直說話:“就是,張將軍,依我看這個家夥來曆不明,他說自己是荀家的人,可是並沒有人證明。荀家公子外出,怎麼可能一個手下都不帶。我總覺得這個人身份有問題,應該阻止他繼續接觸乾元壁!”

夏侯長舒冷哼一聲:“自己技不如人,天分也不如人,就變成了赤裸裸的妒忌。”

“郡主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我還怕你了?”

張遠哼了一聲:“都閉嘴!彆忘了這是在我家裡。”

幾個人這才閉嘴,可是明顯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此時此刻的安爭從那轉動的乾元壁之中,一點點的接近了時間和空間完美融合產生的規則。這規則,也許就是所謂的天道。安爭始終不認為天道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主宰。如果真的有天道的話,也應該是這時間上自然形成的某種規則,而不是認為製定的什麼規矩。

越是看下去,安爭就越是堅信自己的判斷。當初鴻鈞老祖開創修行一道,鴻鈞老祖到底是不是個人也未可知。那是這浩瀚宇宙的靈智,是前所未有的感悟。

忽然間,嗡的一聲之後,安爭被乾元壁從那種環境裡推了出來,安爭也不知道為什麼乾元壁忽然開始排斥自己,他眉頭緊鎖。

“怎麼回事?”

“我大概感悟到了一些。”

安爭看向張遠說道:“乾元壁,乾壁代表著的是空間,元壁代表著的是時間。這個東西之中蘊含的所謂的鴻鈞老祖的修行功法,應該就是對這兩種力量的感悟。而大魏皇帝陛下之所以被這乾元壁所擾,應該是時間力量在作怪。乾元壁運轉的時候,將陛下記憶深處某種不願意提起的恐懼挖了出來。”

袁直哼了一聲:“一派胡言,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那為什麼隻有陛下才被這東西所擾,其他人就沒事?難道其他人的內心深處,就沒有這種恐懼?”

安爭看向張遠:“陛下是不是比比人更深的接觸過乾元壁。”

張遠沒有說不也沒有說是,隻是臉色不自然的說道:“我看今日大家都已經累了,不如這樣,先吃飯,然後一會兒你們隨我護送乾元壁去龍興山。”

“龍興山?”

袁直忍不住問道:“去龍興山做什麼。”

張遠道:“陛下下旨,在龍興山修建了一座祭壇,召集國內所有超級強者,打算將乾元壁暫時封存其中。你們隨我一起去,到了地方之後自然會有人詳細跟你們解釋。”

安爭微微皺眉,知道這背後肯定有什麼秘密,隻是張遠不說,暫時也猜不到。

吃飯的時候張遠幾次問安爭到底感觸到了什麼,安爭隻說是一種玄妙之極的感覺說不清楚,張遠將信將疑。當夜就離開了遂寧城直奔龍興山,護送乾元壁的隊伍至少有數千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人人身上帶著殺氣。

龍興山距離遂寧城並不遠,駕乘戰車,後半夜的時候就到了。整個龍興山上燈火連成一片,安爭發現至少有幾十萬大軍在這裡正在日夜不停的建造著什麼。從遠處看,山頂上一座祭壇已經初具規模。山下,來來回回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來巡邏,戒備森嚴。而且在暗中,還有真正的強者在監視。

如果不是張遠帶著進來的話,可能以安爭的修為都彆想闖進來。安爭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山中至少有十個人以上的氣息極為恐怖,也就是說張遠沒有說謊,大魏的超級強者可能都來了。一對一的話,安爭感覺自己和張遠交手不會落敗,但是這山裡超級強者超過十個,一旦出現意外的話,可能連抽身撤離都變得艱難起來。

然而到了現在,安爭也沒打算離開。乾元壁之中蘊含的那種力量對於安爭來說格外重要,如果能真正感悟其中的秘密,安爭確定在自己的境界將會再一次提升。哪怕隻是提升到大天境二品,安爭也將不懼巔峰的陳無諾。

到了半山腰之後,可以看到如螞蟻搬家一樣的隊伍來來回回。從山上下來的隊伍都挑著擔子,一擔一擔的往外挑土。而上去的人擔子都是空的,人數多的數不過來。

安爭忽然間反應過來,也許魏國在這龍興山裡根本就不是要建造什麼,而是......要挖出來什麼。而這一切都和乾元壁有關,也許他們在這龍興山裡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足以讓大魏皇帝不惜調動全國最精銳的軍隊,最強大的修行者來開掘。

不知道為什麼,安爭心裡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夜幕之下的龍興山裡,仿佛沉睡著一頭無比強大的洪荒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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