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功名利祿(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375 字 2個月前

“跑?我為什麼要跑?貧道若是跑了,那可就犯了陛下的王法!”

“哼哼,想當初你行走江湖,騙那些土財主的時候,就不怕犯了陛下的王法?你用長生不老藥欺騙陛下的時候,就不怕犯了陛下的王法?”

“那怎麼能一樣?想當初是想當初,現在是現在。想當初貧道是為了生活,被逼無奈。現在貧道要是跑了,就是欽犯!”

“你又不是普通人,難道害怕官府來拿你?”

秦英歎了口氣,道:“要是以前,貧道肯定會一走了之。可是自從貧道當上了西華觀的觀主之後,貧道可舍不得走了!長安城多好,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想玩什麼就能玩什麼。貧道可舍不得棄了長安城,亡命天涯!”

郭業冷笑道:“恐怕不是舍不得長安城,而是舍不得功名利祿吧?你要是跑了,那就得一輩子隱姓埋名。可要是忍了,就有機會東山再起,還能再做回人上人。秦英,你這身本事世所罕有,為了功名利祿,連兩個小太監的折辱都能忍了,你叫本公說你什麼好呢?”

“秦國公,你這番話說得太好了,真是說到了貧道的心窩裡。人活一世,圖的是什麼呢?還不是功名利祿這四個字?為了這四個字,彆說是讓貧道被兩個小太監折辱,就是入宮當太監……”

“你也願意?”

“那……貧道就得考慮考慮。可是隻要不讓貧道當太監,那貧道就什麼都願意乾!國公爺,現在貧道的希望可全放在您的身上了!隻要您把我秦英收下,什麼臟活累活都交給我,我絕不會令您失望!”

秦英這個人儘管人品不怎麼樣,但是確實有兩下子,郭業還真舍不得不收。

不談能令精精兒和空空兒震驚的武功,就是他這個九嵕山行宮設計師的身份,就值得郭業把他收下。神僧羅邇娑婆具體有什麼陰謀,郭業還不得而知。有了這個熟悉九嵕山行宮地形之人,無疑對郭業挫敗羅邇娑婆的陰謀大大有利!

當然,郭業也不能嫌棄人家的人品。這年頭,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是正常的道德觀念。現在李二陛下不待見人家了,人家就轉投郭業這個秦國公,也稱得上情有可原。

至於什麼富貴不能霪,威武不能屈的鬼話,也就能騙騙讀書人。對於秦英這種江湖人來說,有奶便是娘才是他們的真實寫照。就是精精兒和空空兒,在曆史上,也不是啥好人,說白了他們就是殺手,誰給錢,就給誰辦事兒,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唯一值得顧慮的,就是秦英是被郭業強搶過來的,算是打了李二陛下的臉。不過,這事兒也不怎麼嚴重。兩個小太監肯定比郭業更想遮掩此事,隻要能拖上一兩個月,郭業有了救駕之功,這也就不叫事兒了。

收下了秦英,那也就不是外人了,郭業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秦英,你對羅邇娑婆熟悉不熟悉?”

秦英道:“熟到不是很熟,我們倆是相看兩厭,沒什麼來往!不過也見過幾次麵。”

“見過幾次就好說了,你覺得羅邇娑婆這個人武功怎麼樣?會不會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什麼的?”既然空空兒能一眼看出秦英是個絕頂高手,那秦英應該也能分析出羅邇娑婆的實力。

秦英道:“羅邇娑婆倒是有兩下子,不過也就那麼回事。番邦武學,怎麼比得過我大唐?至於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武功,貧道可以肯定他沒練過。這都是外門的功夫,如果練過的話,貧道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可真是奇怪了……”接著,郭業就把羅邇娑婆兩次遇刺安然無恙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道:“既然這老和尚不會金鐘罩鐵布衫,那他為何能夠刀槍不入?江湖上還有彆的功夫,能達到這個效果嗎?”

“至少在貧道所知,絕沒有這種武功!”

郭業把詢問的目光投向空空兒和精精兒,這二位也搖頭表示不知!既然這三人都不知道,那麼幾乎就可以肯定羅邇娑婆用的不是武功了。難道這老和尚真的擁有什麼超自然的力量?郭業一時間頭大如鬥。

……

……

眨眼間,一月之期已到,李二陛下與一眾朝廷重臣都入住了九嵕山行宮。郭業的老熟人尉遲恭也在其列!

沒等這幫人安頓好,郭業就把尉遲恭請了過來。

尉遲恭一見郭業就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可想死老哥哥我了!沒啥說得,今天咱倆一醉方休!”

“那可不行,在下正在丁憂期間,不能飲酒。酒宴我已經擺下,不過今天隻有您喝酒,我郭業以茶代酒,多敬您幾杯!”

“你不喝,光我一個人喝有啥意思?你要真不喝,那我可就走了。程咬金、秦瓊那幫人都等著我呢!也就是咱們哥倆處的好,我才赴你的宴。想陪我喝酒的人,多了去了!”

“彆走,彆走!”郭業伸手把他攔住,道:“我找您來,可不是為了找您喝酒,而是有要事相商!”

“什麼事?”

郭業沒接他的話茬,沉吟了一下,說道:“鄂國公,聽說您和神僧羅邇娑婆之間,有點不對付?”

“你問這個乾嘛?”

“這您先彆管,您就當我是好奇。我就想知道,您到底為啥要刺殺神僧羅邇娑婆?”

尉遲恭壓低了聲音,道:“我告訴你,這事兒你可彆往外傳!”

“您說!”

“尼瑪這老和尚就不是啥好玩意兒!他對陛下說我的小話!”

“他說您什麼?”

“他對陛下說,尉遲恭麵像凶惡,腦後有反骨,將來必反!讓陛下為天下計,早日把我給除了!”

“日!”郭業忍不住報了一句粗口,道:“這種事情虛無縹緲,您就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再說這也不是解釋的事兒呀,長相問題,天上父母給的,您又有什麼辦法?這老和尚真夠陰險的。咦……不對,他對陛下告您的刁狀,您咋知道的?”

尉遲恭嘿嘿一笑,道:“咱尉遲恭彆的不說,就是人緣好!老和尚告刁狀的時候,被陛下身邊的太監聽到了。有個太監叫徐子期,想當初在秦王府的時候,和咱大老黑喝過幾酒,我們倆有點交情。他就把這事兒告訴我了。你說咱尉遲恭能吃這個暗虧嗎?知道消息的當天晚上我就請他喝酒,趁機要他的命!”

“可是……您還是沒成功?”

“對呀,這老和尚還真有點門道,我這匕首硬是紮不進去!後來的事兒你也知道了,咱被貶出長安,到定州城當了一個小小的刺史,真是憋屈呀!”

尉遲恭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事情的起因,我誰都沒告訴過,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尉遲恭可不是出賣朋友的人,對外就說我跟羅邇娑婆無怨無仇,當晚喝醉了,啥也不知道!”

郭業心中暗想,看來這大老黑還真是粗中有細!他說道:“鄂國公,我今天找你來,就是因為這個羅邇娑婆!”

“怎麼?他跟你也不對付?好賊子,哪天我把他綁了來,咱們不用刀劍刺他,就用水淹,用火烤,我就不信這老和尚除了刀槍不入,還能水火不侵!”

郭業苦笑道:“羅邇娑婆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番僧而已,難登大雅之堂。光是對付他,我郭業一個人就夠了,怎麼還用得著您出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

“鄂國公,您想過沒有,你對付羅邇娑婆,是因為他向陛下進讒言陷害您。但是,他為啥不說彆人的壞話,單單說您的壞話呢?”

尉遲恭把眼一瞪,道:“郭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也認為我尉遲恭腦後有反骨?”

“當然不是!恰恰相反,羅邇娑婆之所以陷害您,是因為您對陛下最為忠心!鄂國公,明白告訴您吧,真正要反的不是您,而是羅邇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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