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金德曼一提到善花公主,郭業就會乖乖就範。沒想到今天,這個大殺器居然不靈了!
一時之間,她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扭頭問自己身後的楊鳳怡道:“楊姑娘,郭業那小子剛才說的是什麼?我怎麼沒聽清楚呢?”
楊鳳怡也是頗為吃味,酸溜溜的說道:“女王陛下,您就彆自欺欺人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人家秦國公有了新人忘舊人,恐怕今天晚上,就能四美齊收,享儘人間豔福了!”
金德曼直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道:“郭業,你真是這個意思?我……善花妹妹真是看錯了你!”
眼見金德曼這麼生氣,郭業不由得心中一動!自己借助那條神奇的手鏈,可以刀槍不入,就算是千軍萬馬,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但是金德曼等人畢竟是血肉之軀……如果能把她給氣走,就算淵蓋蘇文等人真有什麼惡毒的計劃,自己也不怕了。
想到這裡,郭業道:“善德女王,還請自重!慢說我和善花沒有什麼名分,就是真的把她納入府中,她也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妾,哪能管得到我納妾之事?我敬您是一國之主,就不和您計較了。但是您要是不知自愛,再說出什麼話來……嘿嘿……可彆怪我姓郭的翻臉無情!”
“你……”金德曼這下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而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大唐秦國公嗎?郭業此人,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之前對善花公主的一片深情總不能是裝的,今天的表現怎麼如此反常?
“郭業……你……你這是怎麼了?莫非你有什麼……”
金德曼本來想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郭業趕緊把話接了下去,道:“我當然是有大喜事!善德女王,您要是參加郭某的納妾之禮,郭某表示無限歡迎。當然,您是善花的姐姐,看到這種局麵,心裡不舒服,也可以理解,就算是一怒離去,我也不會怪您。”
“既然如此,我們走……”響鼓不用重錘,金德曼聞言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郭業又道:“鳳怡,你這脾氣也不大好,為了不傷咱們的敢情,是不是也回避一下?”
楊鳳怡對於現在的局麵也是似懂非懂,正在猶豫著是要給郭業一個教訓呢,還是暫時離開,金德曼一拉她的袖子,道:“楊姑娘,還等什麼,留在這自取其辱嗎?跟姐姐過來……”
“慢!”淵蓋蘇文雙手一伸,攔住了金德曼的去路,道:“善德女王,彆走啊!”
金德曼冷笑一聲,道:“本王的去留,你管不著,讓開!”
“讓開?想的容易。金德曼,不怕告訴你,沒有我淵蓋蘇文的命令,今天沒有任何一人能夠離島!”
圖窮匕見!
郭業早有準備,在淵蓋蘇文說話之時,已經磨蹭到了刀嚴朗的身後。淵蓋蘇文話音剛落,他的匕首已經放到了到刀嚴朗的脖頸上,道:“彆動!”
刀嚴朗大驚失色,道:“秦國公,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姓刀的,我郭業對你們水口城有大恩,你們不報恩也就罷了,怎麼能恩將仇報,協助淵蓋蘇文?廢話不多說,趕緊把我們護送出島,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要是冥頑不靈,哼哼,我先把你給宰了!”
“秦國公,冤枉呀……”刀嚴朗聽淵蓋蘇文的話頭也知道不對,他,懷著萬一的希望,道:“高誌國何在?趕緊護送秦國公出島……”
嘩楞楞~~
一陣甲胄聲響,高誌國帶著幾十名軍士走了過來,這些人都是身披重甲,弓上弦刀出鞘,仿佛隨時準備廝殺!刀嚴朗定睛一看,心裡就涼了半截,這幾十名軍士,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高誌國嘿嘿冷笑,道:“老城主,事到如今,您就不要心存僥幸了吧!實不相瞞,我高誌國已經投靠了大莫離支,現在隻聽他老人家的將令!”
“你……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水口城,到底是為什麼?老夫待你可不薄……”
“平心而論,刀老頭你的確對我不錯。”高誌國歎了一口氣,道:“不過天意弄人,咱們倆隻有一個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難道你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那倒是沒有。不過,有一樣東西,你喜歡,我也喜歡,不把你宰了,我就得不到那樣東西。所以,也隻能委屈你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是這水口城!刀老頭,我早就想嘗嘗這一城之主的滋味了,可惜我明白,無論如何,這城主之位也輪不到我的頭上,說不得,咱姓高的,也隻能做做虧心事了……”
“嘿嘿,背主之人,就算是一時得意,終究也會難逃公道!”刀嚴朗道:“你能背叛我刀嚴朗,自然也能夠背叛淵蓋蘇文。你以為事成之後,他會信任你?我看這水口城城主的位子,你也做不了幾天。”
淵蓋蘇文道:“老城主不必挑撥離間,我有一女,年方二八,已經許配給了高將軍為妻。難道我會對自己的女婿下手?”
郭業冷笑道:“大莫離支還有女兒?我咋沒聽說過呢!世人誰不知道,你淵蓋蘇文隻有三個兒子,淵男建、淵男生和淵男產,並無任何女兒。該不是你從哪個窯子裡邊找了個窯姐,認成乾閨女嫁給高誌國的吧?”
“好一張利嘴!”淵蓋蘇文道:“我淵蓋蘇文有一個女兒,從小就舍給了佛祖,出家為尼。此事雖然不是人儘皆知,但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有心人稍一打聽,就能知道。現在我這寶貝女兒已經還俗,嫁給高將軍有何不可?”
“此言當真?”
“秦國公您也忒小覷了天下英雄!”高誌國道:“老子甘冒奇險,提著腦袋做這場買賣,肯定是有所依仗,經我調查,大莫離支所言,句句為真。那淵家小娘子,的確是大莫離支的親生女兒。而且不怕告訴你,就在三日之前,我高誌國已經和淵家小娘子秘密的拜堂成親了。”
疏不間親,這下可麻煩了!郭業道:“淵蓋蘇文,你究竟想乾什麼?”
“乾什麼?老夫今天想要殺人!要殺很多人!”淵蓋蘇文惡狠狠地說道:“不僅僅是你大唐秦國公郭業郭子儀,還有新羅女王金德曼,還有百濟武王扶餘璋,還有在場的所有達官顯貴……你們都得死!”
“那包括不包括您那侄女淵若霜呢?”
“家門不幸,生此逆女,竟然對我高句麗的大仇人投懷送抱,簡直是丟儘了我淵氏宗族的臉。今天,我就要替我那老哥哥清理門戶!”
“包不包括扶桑忍者上川梅子?”
“既然外間盛傳你們倆不清不楚的,老父當然是有殺錯無放過!”
“那燕文芳燕大家?”
“自然是一並處理!”
郭業兩手一攤,道:“眾位美女,大莫離支可是要殺人了。你們到底是何種身份,還不快快講來?說出來了,還有一線生機。不說清楚,可就要和我郭業共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