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8章 郭小哥的尋龍術(下)(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312 字 2個月前

“尋龍術?那是什麼?”

“通俗的講,就是堪輿之學。”

這句話淵太祚卻是聽懂了,道:“您的意思是給死人找墓地?”

“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秦某人的尋龍術卻比所謂的堪輿之學要更勝一籌。”

“此言怎講?”

“所謂尋龍術,就是尋找龍脈所在。然後再利用種種手段,讓龍脈為人所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先祖的墳墓遷入龍脈之內,後世子孫有可能因此稱帝。”

淵太祚的眼睛眨呀眨,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撞了邪了。怎麼到聚英樓訪大大賢,竟然訪了一個神棍出來?

他說道:“真的有所謂的尋龍術?那大夥還上陣廝殺爭天下乾什麼,都去尋龍脈不就得了?”

“話不是那麼說,欲要成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單單龍脈這一條,隻能起不到兩成的作用。所以我剛才說‘可能’成就帝王。卻不是一定能成功。”

“兩成?那也很不低了。這麼說來,尋龍術還真有點用?”

“何止是有點用,那用處可太大了。能成事就能壞事。很多造反之人,就是因為祖先埋了個好地方,無意中點中了龍脈,才刺激地他們不甘居人下。咱們隻要把龍脈點破,他們就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要不然,即便把他們鎮壓下去。那龍脈還在,朝廷依舊是不寧。”

淵太祚將信將疑,道:“那您在高句麗境內,可曾見過龍脈?”

郭業道:“還真有。若是有人葬入了此地,他的後人就會運勢衝天,而與他後人做對之人卻會無比的倒黴。此消彼長,很可能會成為高句麗之主。”

這種事情對於淵太祚來說,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道:“此言當真?但不知那條龍脈在哪?”

“就在集賢館!”

“這裡?”

“不錯。要是把淵氏之人葬在此地,你們淵氏就會國祚綿長。相反地,要是被其他人先下葬,恐怕……國祚堪憂啊!

郭業本來的打算是:借著龍脈之說,讓淵太祚同意自己掌控集賢館,然後再伺機取得密道的控製權。

不過,淵太祚聽了這話可就想多了。

他猛然間一拍幾案,道:“原來如此,我兒糊塗啊!秦大師,多虧了您了,要不然老夫至今還被蒙在鼓裡,不知到底犯了什麼錯,才讓我淵家得了如此報應!”

說道最後,淵太祚眼圈泛紅,眼淚撲簌簌地順著臉頰滑過。

郭業小心翼翼地問道:“莫離支,您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您了。”淵太祚抽泣了一聲,繼續道:“其實這事各地都有傳聞,隻是我們淵家抵死不認罷了。”

“您究竟想說啥?”

“世間有傳聞,我那男建孫兒把自己的親生父親活活淹死了,您聽說過沒有?”

“倒是聽說過,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的,那是真的!還有淵男產、淵男生這兩個孫兒,也是被淵男建殺的。”

“他做出了如此忤逆之事,您還準他當國主?”

“不允許又能怎麼樣?”淵太祚歎了口氣,道:“淵氏就他這麼一個直係後人了,國主之位不傳給他還能傳給誰?”

郭業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李世民弑兄殺弟,也做穩了皇帝之位。可能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天家無私情吧。,莫離支也不必太過傷心。”

“他淵男建能比得了大唐天子?人家再怎麼弑兄殺弟,也沒有把自己的老父殺了吧?”

“這……”

“再說了,就算殺了老父親,自個兒有本錢,能夠傳宗接代也成。李世民可是兒女成群,淵男建有什麼?”

淵太祚又是一陣哽咽,繼續道:“可憐我淵氏剛剛征服高句麗不久,就要絕後了!老夫一直強顏歡笑,多少次夢中醒來,都是暗自哭泣。你說我們淵家怎麼這麼倒黴呀?”

法琳和尚道:“您也彆太過傷心,小僧正在煉製回春丹,隻要再過上個三五年就可以練成了。國主未必就不能傳宗接代。”

“三五年?你早就說三五年,怎麼煉了好幾年了還是三五年?”

“這您可不能怪我。”法琳和尚道:“都是那鄭希良從中作梗,不給我足夠的經費收購天材地寶,才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淵太祚道:“表麵上是鄭希良的錯,其實還另有原因。”

郭業道:“該不會和龍脈有關吧?”

“還就是和龍脈有關。不僅僅是這件事,老夫懷疑,大唐天子東征,也和龍脈有關。”

淵太祚如此腦洞大開,還真把郭業雷了個外焦裡嫩,道:“您這麼說,有根據嗎?”

“當然有根據了。你們說,若是大唐天子滅了我高句麗,會不會直接設郡縣管理?”

“這在下可就說不準了。”

“老夫以為,為了穩妥起見。他很可能並不會設什麼郡縣,而是扶植傀儡,以高建武為高句麗名義上的國王。等時機成熟,再改土歸流。換言之,李世民征東成功之日,就是高氏複國之時。”

郭業道:“那您的意思是,這個集賢館下麵的龍脈裡,埋著高氏中人。淵氏的這些不順,都是龍脈引起的。”

“當然。”

“不對吧……”郭業搖了搖頭,道:“這裡以前可是榮留郡王府,後來才被改成了集賢館。那高氏再傻,也沒有道理把陰宅和陽宅放在一起吧?至於說以後,往集賢館裡埋死人,也太沒道理了。”

“秦賢士,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埋葬高氏之人,是在高建武逃走之後,而集賢館落成之前的事。”

“但不知這裡麵埋的人到底是誰?”

“高鑫德!”

聽了這個名字,郭業不由得心頭一震,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貪財無比,最後又舍身取義的白胖子形象。

想當初他大鬨平壤城之後,曾經打探過高鑫德的消息。結果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直到今天,才算是得到了準確的消息。

儘管心裡麵掀起了滔天巨浪,表麵上郭業卻是不動聲色。

他說道:“高鑫德是誰?”

“呃……也是高氏族人,曾經做過遼東城的城主。想當初,高建武逃出平壤城,就是此人斷後。最後被我兒淵蓋蘇文抓住了。我兒好心勸降,他卻伺機刺殺。”

“然後令郎就把高鑫德殺了,埋在此地?”

“這裡原來有一個密道,能夠通到城外。高建武就是通過密道逃走的。後來為了安全,我兒就把密道給填了。順便把那高鑫德千刀萬剮剁成碎塊,也填到了裡麵。”

淵太祚頓了一下,繼續道:“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高鑫德在作祟。秦先生,您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是不是把他的屍骨都取出來,再挫骨揚灰?”

郭業道:“那樣的話可就不大好辦了。誰知道裡麵有沒有老鼠,把高鑫德的骨頭叼得到處都是。再說了,都這麼久了,他的魂魄已經與地氣結合。即便是把屍骨都取出來了,恐怕也無濟於事。”

“那您說怎麼辦?”

“那隻能動個大工程了。先把密道掘開,再把所有的屍骨儘量找全。最後再由我這位師兄……”他一指秦英道:“由他做法,把高鑫德的魂魄與龍脈分開。”

淵太祚不疑有他,道:“就這麼辦了。”

薑玉閣卻搖了搖頭,道:“不可呀。現在正是非常時期,把密道掘開,萬一整好被郭業的大軍利用,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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