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皇宮驚變(1 / 1)

亂世梟雄 九孔 1082 字 2個月前

腦海中各種大事大非逐漸明朗,思路也逐漸清楚,楊堅一臉肅然的低聲道:“皇兒,朕還有幾句話要交代你,叫他們退下!”

楊廣點點頭,對四周宦官和宮女道:“你們都退下!”

十幾名宦官和宮女都退了下去,寢殿內隻剩下楊廣一人,楊廣哽咽著聲音道:“父皇,兒臣謹聽父皇訓誡。”

楊堅歎了口氣,緩緩道:“自永嘉之亂以來,南朝北朝更迭紛紛,終無一朝善始壽終,原以為魏能長久,但僅百年又被周齊所代,昔日孝文帝也思改革,卻誤入歧途,以致門閥之風再起,宇文泰建關隴門閥,得以最終立國,可它還是毀於門閥之手,天下毒瘤,莫過於門閥,門閥之毒又莫過於關隴,朕執政二十年,始終奈何不了他們,皇兒,關隴門閥是我大隋心腹首患,謹記!”

楊廣默默點頭,這一點他心裡也很清楚,低聲道:“兒臣已經決定,兒臣主政後就儘快遷都,將朝廷中樞移出關隴,定都洛陽。”

“朕也想遷都,奈何製肘太多,皇兒須慎重謹行,不可操之太急。”

歎息一聲,楊堅又低聲道:“大隋心患之二就是北齊舊地,胡漢混雜,大多是六鎮子孫,彪悍之風猶在,這些人不服教化,一遇風雨便起兵起義,你要萬分小心,善待他們,寬以待民,不要給他們起兵的借口。”

楊廣卻並不太讚成父皇的想法,在他看來,寬仁相待隻是使矛盾後延,就算他當政時不亂,那以後呢?他的子孫怎麼辦?六鎮已過百年,強悍之風依舊,可見並不是教化就能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將這些六鎮後裔殺絕,不留後患,但這話他在這個時候自不會說的。

楊堅又道:“大隋心患之三是草原北虜,突厥始終是中原心腹大患,永嘉之亂也是由北胡引發,草原一旦寒冷,北胡必然南下,我大隋建國之初,也幾近被突厥所滅,啟民雖是大隋扶持,但胡人多變,不可輕信,須剛柔兩手並舉,加強防禦,長孫晟、裴矩和王君臨都是治胡良臣,你可重用和巧用之。”

楊廣點頭,“兒臣銘記於心。”

楊堅長長歎息一聲,“朕思秦之短暫,又思漢之四百年,感觸良多,秦以法治國,強暴而不施仁義,以致天下大亂,漢初以老莊無為而治,後武帝又尊儒術得以中興,最終實現長治久安,皇兒,你要謹記,法以治人,儒以治心,這是漢法治國之道,才是我大隋長治久安之本,朕治如初漢,已使國富民強,希望你能成為漢之武帝,實現大隋中興,完成朕未儘之事業,驅除胡虜,恢複漢統。”

楊廣給父親重重磕了兩個頭,“父皇金玉之言,兒臣銘記於心。”

楊堅握住楊廣的手,費力地喘息道:“剛才陳貴妃說你讓禦醫不好好給朕看病,朕這次醒來,也是她從民間找來的神醫將朕弄醒的。朕也不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也不用給我任何解釋。朕隻想讓你答應朕,一定要善待你的兄弟,你大哥雖不堪大用,可給他富貴終老。你弟弟楊諒雖然之前做過不少錯事,也要留他一命,讓其平安生活至死,這是朕唯一求你之事。”

楊廣垂淚道:“兒臣安敢忘記手足之情,不用父皇囑咐,兒臣自會善待他們。”

楊堅還想說什麼,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楊廣連忙叫宦官進來服侍,楊堅擺擺手,“你去吧!朕累了,想休息片刻。”

“是!兒臣告退。”

楊廣慢慢退了下去,心中大定,心想,父皇分明已經油儘燈枯,但頭腦反而比昏迷之前清醒了,恢複了當年奪得天下時的英明狀態。

楊廣離開之後,之前全部退出去的其他太監、宮女還沒有進來,陳貴妃帶著兩名內侍便搶先從側殿走了進來,詭異的是他身後一名身形瘦小的太監突然輕咳一聲,陳貴妃打了個冷顫,突然停了下來。

然後那名身形瘦小的太監直起了腰,一股無形的氣勢從其身上緩緩散發而出,他背著手越過陳貴妃,走向正閉目養神的楊廣。

楊堅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這名太監,便臉色大變,突然喝道:“來人……”

那身形瘦小的太監突然一甩袖子,一股勁風撲麵,楊堅再也說不出話來,雙眼一翻,直接又昏死了過去。

“大膽,你是何……”但還是驚動了一直侯在外麵的侯全德,衝進來剛好目睹此景,但不等他將話說完,他感覺眼前一花,那名身形瘦小的太監便已經來到他身前,向他輕飄飄的揮出一掌。

侯全德臉色大變,他發現這一掌看似緩慢,但卻封死了他所有退路,隻有硬拚,連忙抬掌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侯全德沒有飛出去,而是胳膊瞬間折斷,然後便是全身骨頭全部斷裂,最後直接軟倒在地,七竅流血,睜著雙眼,當場死去。

從這名身份可疑的瘦小太監突然出手,到楊堅再次昏死,侯全德被一掌擊斃,整個過程說來話長,但實際上隻是數息時間而已。而此時,陳貴妃已經到門口假傳聖旨道:“陛下要和侯大統領商議要事,沒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內。”

……

……

南臣巷口靜街之中的廝殺已經快接近尾聲,聶小雨帶領景田和十名滯固期的高手護衛,硬生生的將二十多名仙隱門高手殺死近半,另一邊王君臨雖然有些狼狽,而且還受了傷,但硬是和春秋奴對打到了現在,依然沒有分出結果,當然這也因為春秋奴不能殺了王君臨,隻能活捉後者,而後者卻可以放開手腳殺他有很大的關係。

就在剩下的仙隱門高手麵對聶小雨心生畏懼之心,想要撤離之時,巷子的另一頭來了一車馬車。

磅礴的細雨嘩嘩落在那輛馬車上,落在轅上那名魁梧車夫的身上,車簾偶爾被風掀起,隻能看見古樸長衫一角,卻看不清楚裡麵的人。

那是一位麵容古樸的老人,花眉愁苦下墜,臉上皺紋叢生,就像是黃連的老根一般澀且淒苦,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濃濃的春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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