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龍金針乃是華佗當年行醫之物,先不說這套金針的功效,單是它的價值就是不可估量的,而且這套金針的製作之法十分困難,就連現在的工藝都無法複製,說是獨一無二也不為過。
徐澤深是中醫界的泰鬥,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套金針,看著這套金針,徐澤深的眼神中儘是貪婪之色,如果他能夠得到這套行龍金針,那好比是如虎添翼,他的醫術會更上一層的。
“嗬嗬!徐大師果真好眼裡啊!沒錯,這就是行龍金針,不知道現在徐大師有沒有興趣和我賭一場?”楊奇淡笑著說道。
徐澤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強行壓製著自己內心的興奮和貪婪,沉聲問道:“你想賭什麼?”
“就賭我們誰能醫治好沐老爺子,如果我輸了,這套行龍金針雙手奉上!但如果我僥幸贏了,那徐大師就要給我下跪道歉,而且從此以後不得行醫!怎麼樣?敢賭嗎?”楊奇淡淡的說道。
“好!老夫就和你賭上一次!”徐澤深幾乎沒有猶豫,滿口答應下來,看得出他對這套行龍金針的渴望,同時也透露出他強大的自信。
“徐大師,您……”見徐澤深竟然答應了楊奇的賭約,唐天浩有些焦急,他剛要開口阻攔徐澤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澤深冰冷的眼神製止住了。
“怎麼?你覺得老夫會輸嗎?”徐澤深寒聲問道,唐天浩連連擺手,說道:“徐大師怎麼可能會輸呢!我隻是覺得你與楊奇打賭,是自降身份啊!”
“能擁有行龍金針,他就有資格和老夫賭上一次了,小子!希望你能夠遵守賭約,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徐澤深看著楊奇,冷聲說道。
“嗬嗬!這一點徐大師放心,一套行龍金針而已,我還是輸得起的,我也希望,徐大師也能夠遵守賭約啊!”楊奇淡笑著說道。
“老夫一言九鼎,你無需多慮!”徐澤深冷聲說道,雖然這個賭注對他來說也很大,但徐澤深可不認為自己會輸。
“既然如此,那請吧!”楊奇淡淡一笑,率先走出了茶樓。
楊誌天是開著軍車來的,楊奇自然是和他坐在一起,沐寒玉猶豫了片刻,最終也上了楊誌天的車,這讓唐天浩更加的憤怒不已。
一行人往沐家行駛而去,楊奇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的悠閒,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楊誌天不禁對楊奇生出敬佩之意,心道,自己這個小叔心態還真是好啊!麵對徐澤深這種中醫界的泰鬥,竟沒有一絲膽怯,就憑這一點,足以碾壓很多人。
沐寒玉從後視鏡裡也看到了楊奇悠閒的樣子,她忍不住譏諷道:“還臭美呢!等輸了,看你怎麼哭!”
“哭,我為什麼要哭啊!”楊奇淡笑道,“輸了也不過是輸一套金針而已,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可徐澤深要輸了可就丟人了,又要給我下跪,還會丟了飯碗,嘖嘖!想想就覺得很慘啊!”
“哼!你還真是卑鄙,也不知道徐大師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為了一套金針竟然答應你這麼過分的賭注!”沐寒玉鄙視的說道。
楊奇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開口解釋,沐寒玉不懂中醫,她自然不知道這套行龍金針的價值,如果楊奇把這套金針放在中醫界,彆說是下跪了,就算是磕頭作揖,也會有人來求的。
沐寒玉見楊奇不再搭理自己,心中又生出憤怒,不過在楊誌天麵前,她也不好表現出來,隻能將怒火壓製在心底,等著以後找機會報複楊奇。
時間不長,楊奇一行人就來到了沐家的所在地,沐家也如同楊家一樣,居住在一個四進的四合院中,這種京都的風格在江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也不失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楊奇看著這四合院,忍不住在心裡想道,這老一輩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居住在四合院啊!
其實也不儘然,還是自己喜好的問題,沐景國本是京都人,因為職位的調動,才來到的江南,他住不慣南方的住宅,於是就建造了這個四合院。
說起沐景國,那也是一位英雄,為華夏立下了汗馬功勞,比起楊功名也不遑多讓,而且沐景國的目光要比楊功名要深淵,他很早的就注意到了經濟的發展,在來到江南之後,就讓自己的次子經商。
也正是因為沐景國的高瞻遠矚,沐家才會比楊家發展的好,在江南這等經濟發達的重省,占據了霸主的地位,沐景國現在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即便是他真的有什麼不測,沐家也不會倒台,這就是經濟的重要性。
不過沐家也有短板,那就是在政治上,沐景國隻有兩個兒子,長子沐平從軍,現在是江南軍區的一把手,楊誌天就是沐平手下的兵,次子沐安從商,掌握著江南的經濟命脈。
另外沐景國還有一個養女,沐琴,沐琴是沐景國一位戰友的獨女,當年這位戰友為保護沐景國而死,為報答戰友的恩情,沐景國就把沐琴收養起來。
現在沐琴在沐氏集團任職,她掌握著沐氏集團很多的股權,值得一提的是,沐琴是一位女強人,沐氏集團能發展的這多好,她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下了車之後,沐寒玉帶著楊奇一行人走進四合院,直奔沐景國的住所,此時在客廳裡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了。
“大伯,爸爸,小姑,我回來了!”進入大廳,沐寒玉向沐平、沐安還有沐琴恭敬的打招呼。
“玉兒,辛苦了。”沐琴微笑著迎了上來,寵愛的摸著沐寒玉的手,沐寒玉也親切的挽著沐琴,看起來她們的關係很不錯。
“誌天拜見元帥,沐叔叔,沐姑姑。”楊誌天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沐平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誌天,這是在家裡,就不用拘束了。”
“是!”楊誌天恭敬的回答道,但還是很拘束,畢竟沐平是他的首領,即便有楊家和沐家這層關係,楊誌天還是不敢太多隨意。
沐平也了解楊誌天,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唐天浩也熱情的和沐平等人打招呼,而沐平等人隻是點了點頭,對唐天浩的態度倒是冷淡了許多。
唐天浩雖然心有不悅,但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沐家可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唐天浩趕忙把徐澤深推了出去。
“沐伯伯,小侄幸不辱命,把徐大師請來了。”唐天浩微笑著說道。
沐平見到徐澤深,連忙上前,說道:“徐大師久仰大名啊!可算是把您盼來了,家父的病,就拜托您了。”
徐澤深雖然為人孤傲,但麵對江南軍區的元帥,他也不敢太多怠慢,恭敬的說道:“沐元帥放心,我一定全力醫治沐老爺子。”
“好!多謝了!”沐平感激的說道。
“元帥,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小叔楊奇,我們家老爺子的病,就是小叔醫治好的。”楊誌天見楊奇被怠慢了,連忙給沐平介紹。
“哦?”沐平看向楊奇,上下打量了幾眼,而後笑著說道:“楊先生,家父的病就勞煩你了。”
沐平對楊奇的態度顯然沒有對徐澤深那麼客氣,在他看來,楊奇太過年輕,心裡對楊奇的醫術也很是懷疑,但楊奇畢竟是楊家介紹的,楊功名又親自打來電話,沐平自然也不敢太過怠慢,畢竟還要照顧楊家的麵子。
楊奇自然明白沐平的心思,他也沒有過多解釋,微笑著說道:“我一定儘力而為。”
“哼!什麼儘力而為啊!不過就是來走個過場而已,有徐大師在,哪有你儘力的資格!”楊奇的話剛說完,唐天浩就出言譏諷。
楊奇倒是懶得搭理唐天浩,可沐寒玉不乾了,她冷聲說道:“唐天浩,這裡是沐家,你說話客氣一點,楊奇畢竟是我沐家請來的客人!”
其實沐寒玉倒不是為了楊奇出頭,她隻是受不了唐天浩的態度,P0.
聽到沐寒玉的嗬斥,唐天浩不敢多言,連連說道:“玉兒教訓的事,是我多言了。”
沐寒玉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她真是很反感唐天浩這麼親密的稱呼自己,但當著這麼多人,她又欠唐天浩一個人情,隻能隱忍了。
“小玉,不得無禮,天浩能把徐大師請來,可以說幫了我們沐家一個大忙,你的態度要注意點,不能耍大小姐的脾氣!”沐安沉聲嗬斥道。
“知道了,爸爸。”沐寒玉不敢違抗沐安的命令,隻得隱忍著答應。
“沐伯伯您不要責怪玉兒了,是我言語有失。”唐天浩謙卑的說道。
唐天浩為沐寒玉說情,沐寒玉並沒有領情,還白了唐天浩一眼,由此可見,她對唐天浩有多反感,其實沐寒玉一開始並沒有覺得唐天浩怎麼樣,但唐天浩一直那爺爺的事要挾她,這才讓她心生厭惡,在沐寒玉心中,其實更想著楊奇能夠治好爺爺,如此她才能擺脫唐天浩的糾纏。
“好熱鬨啊!今天家裡來了這麼多客人啊!”正在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隻見從裡屋走出一個八十左右的老者,老者滿頭白發,身體也有些偏弱,臉色也不太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風中殘燭的老人。
可老者的精氣神很足,不怒自威,尤其是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讓人退避三舍,這老者正是沐家家主沐景國。
“爸爸,您怎麼出來了?”沐平見沐景國走來,連忙上前攙扶,恭敬的將沐景國扶到椅子上。
沐景國坐好之後,微笑著說道:“我還沒有到動不了的地步,沐平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啊!呦!楊家的小子也來了啊!”
楊誌天連忙上前,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誌天拜見沐老爺子。”
“嗬嗬!好!”沐景國微微一笑,眼中儘是喜愛之色,楊家和沐家關係匪淺,對於楊誌天,沐景國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愛。
“爸爸,這次誌天是帶著中醫來給您治病的,還有唐家的小子,把徐大師請來了,有兩人在,一定會治好您的頑疾的!”沐平微笑著說道。
“哦?”沐景國挑了挑眉,他先是看了看徐澤深,而後看向楊奇,微笑著問道:“你就是楊老頭認得義子?嗬嗬!倒是不凡啊!”說著,沐景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直射楊奇的內心,楊奇暗吃一驚,心道,這老爺子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