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前輩,肖家的人肯定是衝著我來的,他們一定是找到我了,完了完了,肯定是這樣。”陶青煙突然變得十分慌張,不停的搖著頭,嘴裡也念念有詞。
“香芸,你在說什麼呢?”沐玲玲見表妹一直說胡話,趕緊抱著她安慰道:“彆太自責,人跑了跟你能有什麼關係,這麼厲害的角色,你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呢?”
楊奇眉頭微皺,看來真正的魔爪,已經慢慢伸向江南了,江南到底擁有什麼樣的魅力,會讓這麼多龐然大物為之癡迷。
緊急會議上,楊奇坐在守衛,各地的高手彙報著搜查的結果,但可惜沒有一件事楊奇想要聽到的。
“門主,對付太過於狡猾,即使我們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也很難將其抓住。”
“是的門主,大家真的已經儘力了。”
楊奇歎息一聲,也沒有責怪大家,畢竟能力有限,並非是他們不認真,有的事情的確不是你認真就能做好的。
“老大,從事情發生開始,你的臉色就一直不對勁。”妖姬試探性的問道,他知道楊奇喜歡獨自一人扛著事情,但這樣她實在是心疼。
楊奇看了一眼妖姬,沉吟半晌,突然開口說道:“那個人使用的武器,你難道不認識嗎?”
妖姬一愣,果然是因為這件事,“老大說的是暴雨梨花吧?”
楊奇點了點頭,在場的大多數人並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們隻是混江南的,而唐雨一般做的都是國外的任務,主要也是遊走在各個國家,所以他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楊奇解釋道:“我以為已故的朋友所用的武器,正是暴雨梨花,但這種東西一次隻會傳一個人,我的那位朋友出事之前,還沒來得及將暴雨梨花傳下去,所以這個武器應該就此絕技才對。”
眾人聞言相繼對視一眼。
楊奇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我朋友的死,或許並不是巧合。”
妖姬心中一沉,趕緊對著楊奇說道:“老大,已經發生的事情還是要冷靜一點處理。”
“妖姬,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現在不夠冷靜嗎?唐雨出事時我就覺得奇怪,以她的實力怎麼可能會出那樣的事情?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暴雨梨花被人給掉包了,關鍵時刻無計可施,這應該才是唐雨遇難的最終原因。”楊奇麵色嚴肅的說道,每每說到關於唐雨的事情,他都會變得如此盛氣淩人,僅是身上的氣勢,就能讓人心生敬畏。
妖姬自然不會去反駁楊奇,她點頭說道:“老大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持的,但我們唯一的心願就是老大能夠平安無事,老大心裡的人重要,同樣的,我們心裡的人也很重要。”
楊奇聞言一怔,然後點了點頭,“你們也一樣很重要,但人生下來,就是帶著責任來的,有的事情很早以前就已經做好了抉擇,是逃不掉的。”
楊奇說罷站起身,對著妖姬和蕭何風說道:“這兩天妖姬跟何風,你們兩人做一下交接工作,南天門的工作暫時交由你們二人打理,沐天方作首席軍師,你們三個不要讓我失望。”
“門主,你要去哪裡?”沐天方不明所以的問,隻是出現了兩個奇怪的人而已,不用弄的跟生離死彆似的吧?
楊奇見大家誤會了,他笑著解釋道:“彆想多了,我隻是有事情要離開江南一趟而已,江南不能群龍無首,白家還在虎視眈眈,所以你們不能掉以輕心,一旦發生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立刻趕回來的。”
“老大要去哪?”蕭何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楊奇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會議結束後,楊奇將唐雪叫到了一旁,唐雪自然是不想讓楊奇離開的,但楊奇說起了她的姐姐唐雨,唐雪也就釋然了,畢竟她也很想知道姐姐唐雨到底是為何而死。
夜晚的屋頂上,楊奇雙手負於身後,迎風而立,不多時,一道很輕的腳步聲傳來,楊奇眼皮顫抖了兩下,但卻沒有睜開。
“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有沒有我的因素?”緩步走過來的陶青煙語氣緩和的問道。
楊奇沉思片刻,點頭說道:“有一點吧,但主要還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情,我們隻是正好事情重疊了,不過我不建議你這個時候去揪肖家的底,萬一被肖望天發現,你要如何應對?”
陶青煙歎息一聲,如釋重負的說道:“我已經想通了,再慘的事情也不過就是一死,我已經躲了這麼多年,我不想再躲了,如果讓我的親生父母知道我如此貪生怕死。不敢給他們報仇,估計會後悔生了我這個女兒吧。”
楊奇趕緊搖頭說道:“你這種想法可就大錯特錯了,如果是我的孩子,我隻會希望她不要報仇,她能健健康康的長大,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夙願。”
楊奇說著眼中儘是向往,他經常會想,如果他跟唐雨不是做這一行的,那麼他們也就不會死了,也就不用天天過刀尖舔血的生活了,當然也能過上簡單幸福的生活,可一切都是因為身份使然,使得他們注定平凡不了。
自己這輩子已經算是完了,總不能讓自己的後代還步自己的後塵吧。
陶青煙怔怔的看著楊奇,半晌後笑著點頭說道:“楊奇,多謝你。”
楊奇也看了一眼陶青煙,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跟老師還客氣什麼?”
陶青煙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所以你做好決定了嗎?”楊奇說這麼多隻是想給陶青煙一個建議,並不想去決定她的想法,畢竟他自己都做不到不去為唐雨報仇,又憑什麼去說陶青煙呢?
陶青煙很肯定的重重點頭,說道:“已經想好了,一昧的退縮是無法強大的,隻有勇敢的踏出第一步,我才會距離成功更近。”
楊奇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上次你拿走的丹藥,沒用嗎?”
陶青煙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她搖頭說道:“丹藥已經吃下了,但去沒什麼感覺,看來是沒什麼用。”
楊奇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嫌棄,那麼醜的丹藥,而且還是從鬼穀王的嘴裡取出來的,陶青煙居然也吃的下去。
心裡這麼想著,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否則楊奇就是玩火,女人的可怕,他是見識過的。
“要不這樣吧,晚上我替你紮幾針,說不定會有點作用。”楊奇試探性的問道。
陶青煙知道楊奇的針法了得,沐玲玲那麼多年的病都被他給紮好了,但據沐玲玲所說,楊奇的紮針規則,那可是要脫衣服的,一想到這裡,陶青煙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臉紅什麼?”楊奇疑惑問道。
陶青煙一愣,趕緊解釋道:“沒什麼,可能是風吹的。”
“那到底紮不紮?紮的話待會去我房間。”楊奇說罷轉身下了樓。
陶青煙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難不成讓她一個女生,三更半夜的主動去他的房間?這要是被彆人看見,她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楊奇但是沒想那麼多,他現在的心思全都在肖家身上,楊奇一直知道肖家的存在,但卻沒想過唐雨的事情會跟肖家有關係,可突然出現的暴雨梨花,讓以前說不通的地方,一下子順理成章了許多,而所有的矛頭,則全都指向了肖家。
楊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感覺身體裡窩了一肚子的火發泄不出去。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很輕的敲門聲將楊奇的思緒拉了回來,楊奇起身將門打開,隻見陶青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正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楊奇讓到一旁,說道:“進來吧。”
陶青煙身體機械般的走進了楊奇的房間,四下打量了一眼,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楊奇見陶青煙換了一身比較容易脫的衣服,他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你倒是實在,既然這樣,那就彆耽誤時間了,紮緊時間開始吧。”
楊奇說著將銀針都搗鼓了出來,對著陶青煙揚了揚手,說道:“上衣脫了,仰在床上,待會可能會有點痛,儘量忍住,亂動的話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紮錯地方。”
陶青煙嘟了嘟嘴,然後按照楊奇所說的褪去上衣,躺到了床上。
楊奇慢慢爬到床上,還不得說話陶青煙先一步說道:“你不能再床下紮嗎?”
“能啊。”楊奇直接點頭說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先接一個十米的胳膊再來幫你紮。”
“哪會有那麼長的胳膊?”陶青煙表示不相信。
楊奇頓時苦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沒有那麼長的胳膊呀,站床下我怎麼夠得著?好了,你沒有發言的權利,乖乖忍著痛才是你要做的事情。”
“很痛嗎?你要怎麼給我紮呀?”陶青煙很擔心的問道,生怕楊奇一不小心給她紮成了半身不遂,因為電視上經常有這樣的新聞,非專業的針灸師紮死病人的事情都發生過。
楊奇攤手說道:“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彆人向我反饋說挺疼的,我又不會閒著沒事紮自己玩,具體有多痛,隻有自己體會一下才知道。”
陶青煙嘴角抽搐了兩下,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哼,反正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把我紮成了半身不遂,你就養我下輩子!”
楊奇直接點頭說道:“好,我養你下輩子。”
說著,楊奇一隻手按在了陶青煙的粉背上,陶青煙身體宛若觸電般一顫,嘴裡也發出一聲奇怪的叫聲,雖然很輕,但依舊叫得楊奇心裡發麻。
“咳咳,我要開始了。”楊奇拋出心中雜念,提醒了一句後,緩緩紮入了第一根銀針。
陶青煙起初沒感覺到什麼,但隨著內氣順著銀針灌入,她感覺到了奇經八脈都暢通了不少。
“冥王前輩,我的筋脈堵塞情況是不是很嚴重?”陶青煙問道,她的實力擺在這個地方,對自身身體的情況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她的這個情況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成植物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