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楊奇第一個感覺是兩個肩膀有著無限的酸楚,那種酥酥麻麻癢癢的感覺讓他非常的難受,可當他的手輕輕動了一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手中握著一直更加細嫩的小手,同樣是緊緊握著他。
他的體力還沒有那麼不堪,因為這一次的戰鬥就變得虛弱,對於他來說,休息就是最好的療傷藥,其他的其實都不是特彆的重要。
看著房間當中,坐在椅子上,頭靠在床上酣睡的錢寒雪,還有不遠處微微依靠在沙發上打盹的墨傾城,楊奇心中出現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暖流,他並不是無情之人,他的無情,隻對自己的敵人施展。
對於自己身邊的人,特彆是女人,他是特彆多情的,他從來都不否認這一點,但他也是有過專情的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是他最快樂的一段時間,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會回到那一段時間,因為那是他的初戀,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女人,即便是現在這個女人依舊在她的心中占據著很大的位置。
但經曆過了這麼多事,如果說他還不能把這些女人放在心裡麵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也知道一個人的心就這麼一丁點位置,即便楊奇有心把她們全部都放進來,但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於虛偽了,所以他從來都不會表達出來,隻會用他的行動來證明。
而他也十分慶幸這些女人對他的包容和諒解,包容他的多情,諒解他的事業,兩者恐怕放在所以一個女人身上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畢竟在現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專情是基本的條件,而這個男人不僅還要事業有成,還要有充足的時間陪著這一個女人。
但隻可惜楊奇就兩點,完全都不占著,第一,他現在變得特彆的多情,不僅是因為它本身的經曆有關,還因為他在這些經曆當中,心裡產生了某種變化,導致了他現如今變得如此風流,但他沒有否認過這一點。
第二,他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時間長期陪伴在這些女人的身邊,雖然他在華夏擁有著同年齡人根本無法匹及的成就,畢竟他是創一代,是完完全全的創一代,並沒有依附任何人所建立起來的勢力。
這其中有著葉千羽的規劃,當然也有著他的心血,有很多的地方都需要他去親自處理,這些是不可逃避的責任,因為現在還不是做甩手掌櫃的時候。
也正是因為這些事情,他無法長期陪伴在這些女人的身邊,這個時候如果她們在不團結,沒有了那一份包容和諒解,那麼她們不可能會留在楊奇的身邊。
當然有人會說,這些女人是為了錢留在楊奇的身邊,可你也不想想這些女人隻要隨便在街上走走,就會有無數的男人為她們折腰,為他們花大把的金錢,隻求她們和他吃一頓飯。
而且不提這些,她們本身的才華都足夠讓她們受用一生,但是她們沒有最終還是留在了楊奇的身邊,雖然楊奇無法真正的看透這些女人的內心,但至少那一份包容和諒解已經足夠讓他守護她們一輩子了,僅僅就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原本就因為楊奇歸來的時候那份慘狀,所有的女人都是提心吊膽,甚至墨傾城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就是昨晚才剛剛讓錢寒雪接替她守夜。
而墨傾城她也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就選擇在這個沙發上湊合一夜,畢竟她在這所有的女人當中是最懂醫的,而且她還是外科,這就更加方便了。
可能也是因為這一份緊張錢寒雪並沒有進入深度睡眠,感受到了手心當中的那一份力道之後,她的美眸也是微微睜開,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個男人正在用一種極其柔和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一時間驚喜不已,但是又有些羞澀。
怯生生的問道:“要喝點水嗎?還是想吃點什麼?”
楊奇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這麼笑容當然不是像露給敵人一樣那麼冰冷,而是充滿著柔情說道:“你怎麼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愣了一下,錢寒雪搖了搖頭,低頭道:“我可以擺清楚我自己的身份,通過我這一小段時間的了解,你應該是不想理的女人介入到你的計劃當中,所以我回到華夏之後,我也會去田野集團,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隻要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問。”
話語簡短,但是已經說明了錢寒雪心中的決定,說去田野集團,而且不過問楊奇的事情,就已經證明了錢寒雪隻會幫楊奇打理那一個龐大的經濟帝國,而不會去染指自己男人不想讓他們觸碰的江山。
錢寒雪十分清楚這一點,並不是這個男人心中還對她們還有什麼懷疑,而是這一個男人不想讓她們進入到那一個血腥的世界裡麵,作為他的女人,如果真的想要幫他的話,可以幫他打理他的經濟帝國。
商場雖然爾虞我詐,但是並沒有楊奇要麵對的那一個世界殘酷,那是一個真正弱肉強食,你死我活的世界,那是絕對霸權的真強,是隨時都可能會付出生命代價的遊戲。
所以錢寒雪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心中雖然非常的想知道楊奇在這一段時間裡麵究竟去乾了些什麼,但就像錢寒雪說的那樣,他沒有說,她也絕對不會問。
得到了就一個回答的楊奇,也是略微大腦短路了一下,不由得笑道:“看來曾經的那一個冰山美人還是變了。”
“隻是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已。”錢寒雪再回答這句話之後,臉上雖然紅了,確實變了。
他們的話不多,很快,錢寒雪就倒出了一杯溫水一勺一勺的喂給了楊奇,而他也就這樣欣然接受了眼前這一個冰山美女對他的照顧,雖然他現在沒有完全的恢複,但至少舉杯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不得不說,楊奇他現在的恢複能力是相當的強,在自己體內的活躍細胞得到了恢複之後,他的身體就進入了某種自我循環,在這段時間裡麵,他吸收了太多的營養,實際上他並沒有吸收多少,都保存在了自己的身體裡麵,沒有完全的吸收,而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還打了這一仗,雖然楊奇自己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因禍得福,他體內的那些沒有消化的營養全部都被這一次受的傷全部吸收到自己的身體裡麵去,即使沒有得到什麼明顯的提升,但是他卻可以再一次進入瘋狂補充營養的階段,讓他的身體進入到下一個台階。
楊奇臂膀上麵的血洞已經恢複正常,但是另外一邊就比較嚴重一些了,畢竟整個肩胛骨碎裂在挨上那麼一鐮刀,導致他連皮帶肉帶骨全部都削下去不少,而且如果他感覺沒有錯的話,不隻是他的肩膀,連帶他的手臂都有一些受到牽連,所以另外一邊的肩膀就有一些還沒有恢複。
這一次可能是錢寒雪和楊奇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但錢寒雪說的更多是她對田野集團的理解,和她對田野集團本身的策略方針。
至於楊奇他可能不是一個很好的商人,但是他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雖然其中有很多數據,他都聽不太懂,但是他卻可以聽到其中一些隱晦的策略是可行的,而且和葉千羽的某一些計劃是不謀而合的。
即便楊奇對市場嗅覺非常不敏感,他都可以感受得到錢寒雪自己本身對於商機的把握和拿捏非常的準確,看來就一次,他不僅得到了美人的芳心,還得到了一個幫他建立經濟帝國的冰冷女總裁。
可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他們說話大聲,也可能是原本就擔心楊奇,沒有睡踏實的墨傾城,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已經開始說話的楊奇。
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之後慢慢的站起來,不過很快眼神就變得有些奇怪,和平時性格溫柔如水的墨傾城有著截然不同的氣場。
還看到了這副氣場的墨傾城,楊奇居然還裝作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說道:“小傾城,你要乾什麼,我可是傷員……”
楊奇話還沒有說完,墨傾城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可能要不是因為楊奇身上的傷是她直接就撲到他懷裡大罵他了。
“哎,這是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哭了?”楊奇並不敢輕舉妄動,而是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說道。
他知道墨傾城流的淚是替他擔心的淚,責怪他為什麼不好好的對待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而這些女人當中,其實也隻有墨傾城如果眼淚,畢竟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所處的環境是和其他女人不同的。
而且墨傾城自己也是外科著名的醫生,在看完了,那兩張拍出來的片之後,她幾乎整個人都傻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骨頭可以碎成那個樣子的。
那可不是碎成了幾塊,而是粉粉碎的那種,整個肩膀可以說是被鄭碎了一大半,沒有見到一整塊拳頭大小的骨頭是完整的,基本上是四分五裂,即便是大一點的骨頭上麵,都可以看見有著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其他的女人雖然心疼,但她們都知道楊奇到底這比較好體質也和常人也不一樣,所以她們雖然心中難過,但也沒有如同墨傾城一樣那麼傷心。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不珍惜自己,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墨傾城梨花帶雨的說道。
楊奇卻有些不以為然,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朝著墨傾城招了招手,他那一隻手臂已經恢複了一點,所以勉強動一下還是可以的。
墨傾城這一次倒是聽話,順從的靠在了他的胸口上,但是卻聽到他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哭,肯定是看的那一張X光片,沒事,下一次你看之前我讓醫生好好在上麵PS一下,那麼你就不會把事情想的那麼嚴重了。”
差點墨傾城因為這一句話暈倒過去,有些無語的說道:“如果真的可以這樣治療自己的話,那還要我們這些醫生乾嘛,真是無理取鬨。”
楊奇有些欣然的說道:“其實現在傷口已經複原的差不多了,你看兩天的時間,我一個肩膀已經好了,剩下的一個恐怕養個一兩天恐怕也好了,所以不用為我擔心了,我自己做事會有分寸的,為了你們,我也會好好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