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人全部都離開了,狄風不由得走到了楊奇的身邊喃喃自語,“我靠,輸了都可以這麼硬氣,真是不得了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真當北方是他們家的了。”
楊奇隻是看了他一眼之後說,“沒想到,在華夏呆一段時間,嘴皮子變得挺溜的嘛,通知一下老葉準備行動了,把他們直接踢出東陽市吧。”
狄風甩了甩頭上的金黃色卷發,臉上露出了一抹自認為陽光的笑容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說,那這裡……”
“我自己會處理的。”楊奇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狄風也隻能聳了聳肩,帶著人離開。
楊奇徑直的走到了田文濤的麵前,而田文濤還跪在地麵上,不知道是懺悔還是因為疼痛,老是不願意抬起頭來。
“你還不起來,你認為這個樣子很好看嗎?”楊奇冷冷的說道。
他知道這件事情,有不得田文濤去做選擇,曾經的她,即便是在華夏,甚至是在國際上麵混出了名堂,可是依舊是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在最關鍵的時候,根本就無法發生什麼奇跡,而這一切,隻因為他的力量不夠,所接觸的層麵不夠,所擁有的權力不夠。
因為有這樣的事情,他頹廢,他放棄自己,甚至想過自殺,但最後那一點點的信念,甚至周圍的那一些人,給予他的正麵能量,讓他慢慢的走出那片陰影,慢慢的開始恢複自己的心態,直到現在,楊奇已經恢複正常了。
沒有經曆過挫折的男人,絕對是一個不完整的人生,經曆過挫折的人,能夠站起來,重新上路,這代表的是勇氣,遇到挫折,趴在那裡不動,就是懦弱,雖然他的年紀不大,但是他從小的時候就懂生存之道,要不是他曾經的性格有缺陷,也不會導致塌陷,如今才有這樣的一番成就。
楊奇發現田文濤其實和他很像,在麵對那些龐然大物的時候,即便自己使儘渾身解數,也感覺到無力,田文濤的實力很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田家他在京城也聽說過。
八極拳這他曾經也向往的拳法,畢竟這套拳法走的是霸道鋼猛的路線,其實是比較適合當時的楊奇,至於現在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但不管怎麼說,華夏的武術都是全世界武術當中最有奧義的一種,也是最難以參透的一種,往往現在的戰鬥技巧,不管是自由搏擊,還是空手道、巴西柔術等等。
步入老年之後,他們都因為身體的一些衰竭而慢慢地走向頹勢,因為那些招式一般都是靠著自己本身的身體靈敏程度和肌肉的彈跳反應來做出一係列的技巧動作,來完成對對手的攻擊。
可是華夏的武術不同,他們關注的除了自己身體的素質之外,還有一個字,那就是悟。
往往越是步入老年的武術家,他們對於武術的看透比所有的年輕人都要透徹,到了他們就一個境界,用的已經不是肉體的力量,還是大道為簡,把力量都用在對的方麵上麵,每一招都會恰到好處,不會有偏差。
楊奇確實是不知道自己的田野集團當中居然還埋沒了這樣的人才,當然,現在發現了,也不會太晚,畢竟他從一開始就在這裡看著田文濤的做人做事風格應該是不太壞的,在京城他也聽說過這一個人,隻是到了就一個人崛起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沒有機會認識一下。
至於田文濤被這樣一說,渾身一個機靈,牙齒咬的格繃直響,從牙縫當中吐出來幾個字,“董事長,我有罪,而且您又救了我的家人,您還是殺了我吧……”
說實話,從武術世家走出來的人,沒有什麼就是有一身的傲骨,田文濤的父親之所以一蹶不振,主要是因為這一次的挫敗太大了,而且連他的夫人也被抓到了監獄裡麵去,替他去頂罪,這讓他的心就如同刀割一樣,根本就無法恢複過來。
即便田父知道他的夫人沒有任何的危險,還有其他的一些家眷都沒有任何的安全之憂,可是在北方的寒冰監獄裡麵,這樣惡劣的環境當中,而且加上這一次遭受到幾方的合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緩和餘地,才導致他的一句話。
而最重要的還是他這一身的修為已經被廢,加上手腳筋都被挑斷,以後更加無法習武。
可田文濤的父親知道她自己沒有用,但是卻不會連累田文濤,田文濤有著自己的世界,他不需要為他的失敗而買單,所以即便他一蹶不振,他也不會讓他的兒子和他一樣一蹶不振。
因此,這個武術世家沒有繼承什麼龐大的家業也沒有什麼超大型的公司,但卻有這一身武術和一身的傲骨!
他們最講究的就是忠孝義節,忠,忠心、孝,孝順、義,義氣、節,節氣!
哪怕這些在如今的社會當中已經很少會有人講這些了,但這些對於田家來說是流傳下來最重要的東西,而這也是他們不能夠侮辱的東西,所以田文濤不會求楊奇再給他一個機會,因為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侮辱,這在他人生當中是一個汙點。
有些人堅持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田家作為武術世家,他們堅持的也不是金錢和權力,而是那些人已經拋棄的東西。
之前說田文濤的性格有弱點,說的就是這一點,他比楊奇還執拗呢,一旦想一件事情,想過頭就會往死胡同裡麵鑽,拐不過彎來,而這樣的聰明人在商場上居然有著獨到的見識,倒也特殊。
“如果你覺得你的命就值這一點東西的話,那我可以成全你,隻不過我要告訴的你,你最好想清楚,你的仇人還在外麵逍遙法外,你的妹妹還在國外,沒有人保護,你確定你就想這樣,一死了之?”楊奇覺得這樣的人,勸他是沒有用的,反而提起他想要守護的東西,他反而會比較在意一些。
否則,以田文濤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叛田野集團的事情,要知道,田野集團在最關鍵的時候,可是接濟了他,雖然這其中有著雇主和被雇的關係,可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田野集團給予他的遠遠比不上他還給田野集團的。
而田文濤就是這樣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果然田文濤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雙拳緊握,想起了他的妹妹,又想起了他的父親,還有在監獄裡麵的母親,他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噴湧而出,好像充斥著他整個胸膛,心中有一股執念告訴他,必須活下去,他自己不重要,但是他的家人,他身邊的人,比他自己要重要,比他的命都重要!
“我要報仇,我不想要讓彆人再掌握我!我要把那些人全部擊碎!”田文濤的話語非常的冷,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向楊奇訴說著什麼。
“我可以成全你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養好你身上的傷是與你的家人,你不用擔心,三天後你來找我,我會安排你的去處!”楊奇沒有直接說明原因,而是留下了這句話之後就直接轉頭離開,他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他相信田文濤可以處理好那一份文件。
而且,如果僅憑這一份文件就想把田野集團徹底打出東陽市的話,那麼他們未免想得太簡單一點的,這份計劃隻是純粹針對那些頂級勢力設計的而已,大不了就放棄這一次計劃,他們也不會損失什麼。
在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所有的計劃都可以停止,畢竟他們要做的是發展自身的同時才對付這些頂級勢力,而不是主要的目的是放在這些頂級勢力的身上。
而他之所以要清場,主要是不要讓外人看見他和公孫家和司徒家直接發生衝突的畫麵,因為不管外麵怎麼杜撰?隻要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能算是這一次,他的故意挑釁或者是司徒空和公孫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激怒楊奇。
沒有留下話柄的話,其他的人就奈何不了他,而他更不會借助這一個機會痛打落水狗,但如果真的要說到得失的話,這一次的行動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完美的,沒有必要再畫蛇添足,給自己找不痛快。
華夏現在這樣的微妙關係沒有必要去打破,因為時間拖得越久,田野集團就有著越久的時間對外擴充,麒麟閣的力量也可以積蓄更多,等到未來,他們能夠擁有的力量越大,就能夠左右這場戰端的勝負。
所以在比較之下,他不會乘這一時之快,他如果真的想要弄這些頂級勢力的話,他可以用儘辦法玩都玩死他們,但是如果激起群憤的話,很有可能所有的焦點就會聚焦於他,他並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至於田文濤,他已經想到了有一個地方非常適合田文濤去,相性格這樣直的人,隻要可以把握好度,絕對可以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如果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可以知道自己性格當中的這一些缺點,改正過來的話,那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至此處這件事情終究有了一個結果,而田文濤則是帶,一身的傷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內,就像一隻孤獨的野狼,舔舐著自己的傷口,三天後就是他重生的日子。
他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想太多了,因為他想要報仇的話,就必須掌握力量,而他如果想要單獨掌握力量的話,就必須獨立出去,不能留在楊奇手上做事。
可是他現在手上一無所有,更何況那些頂級事例根本就不會給他成長起來的機會,因為他們知道田文濤如果在性格方麵得到了彌補,那麼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所以田文濤也不是一個愚蠢之人,寄人籬下,現在是他能夠想到的一個最好的方法,隻要他可以慢慢發展起來,借助楊奇的力量在未來絕對可以報酬,而他也不用再憋屈的在這個社會上磕磕絆絆。
心中越是這樣想著他在心中就有著自己的一個小計劃,如果想要報仇,兩條路第一跟著楊奇,因為這個男人可以給他提供安全的環境發展,第二,離開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