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這麼多年來,肯定有自己的渠道。”徐淑亮著急上火地說道:“快點告訴我,你在哪裡,你舅舅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在蘇複華的壽宴上,徐淑亮被王錚這個小子當著那麼多社會名流的麵公然打臉,這已經讓他丟儘了臉麵,要不然後來這個曾經擔任華夏國發展改革委員會一把手的老人也不會指使自己的外甥陶堂天來抓捕王錚。
顯然,和陶堂天一樣,心眼狹窄的徐淑亮完全沒有一點前輩風範,已經把王錚當成了畢生中最大的仇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因此,在得知了陶堂天設局抓住了王錚最重要的戰友之後,徐淑亮已經是喜不自勝,迫不及待!
在這位曾經的“功勳老人”看來,王錚那一夥完全就是暴徒,人人得而誅之!而且很明顯,徐淑亮可以輕易的知道,既然抓住了王錚的戰友,那麼王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次說不定就是請君入甕的最好時機!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
“好吧。”陶堂天知道事已至此,也無法再隱藏下去,隻有說道:“舅舅,我把地址告訴你,你過來的時候記得注意一下有沒有盯梢。”
這個時候,陶堂天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
“這個我自然清楚。”
在得知了地址之後,徐淑亮便掛斷了電話,對著自己的司機說道:“去北七環的花園新村,越快越好。”
“是。”
“不,等一下。”徐淑亮思索了一下,才說道:“你開著車去首都隔壁的望城繞一圈,我自己找車過去。”
說完,徐淑亮便拉開車門走下車。而他的專屬座駕奧迪A6便慢慢駛出了他的宅院。
望城在首都的北邊,想要去那裡的話,從首都出發,來回至少需要一天。如果有人想盯梢,那麼肯定會跟著自己的車,等到他們發覺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徐淑亮得意地笑著,隨後又叫了一個駕駛員,用一輛普通的帕薩特帶著自己前往北七環的教師新村。
其實,在之前那輛奧迪駛出大院的時候,一輛很不起眼的悅達起亞已經緩緩啟動,相隔百米跟了上去。
徐淑亮的帕薩特等了足足十分鐘之後才出發,不過,他以為自己已經甩開了盯梢,但卻沒有注意到,在滿大街的滾滾車流當中,依舊有一輛黑色的速騰和它保持同樣的速度,相隔百米,距離始終不曾改變。
“隊長,你說的還真對,這個徐淑亮還真是老奸巨猾,果真又布置了一輛車啊!”揚名說道。
“小心謹慎總沒大錯,這個徐淑亮能做到這一點也算是不錯了。”王錚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精芒,說道。
“那這個老頭子如果布置了第三輛車怎麼辦?”揚名又問道,其實還真的有這種可能性,如果徐淑亮真的乘坐第三輛車出去,那王錚他們可是真的要被甩開了。
“不可能。”王錚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揚名有些不解。
“你以為我剛才是去上廁所了?我趴在牆頭上把他的一舉一動全看到了。”王錚眯著眼睛說道。
“靠!”揚名不禁對王錚的無恥很無語,但是好歹知道了陳康的下落,這也讓他們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點。
“再開快一點。”徐淑亮不斷催促著駕駛員。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速騰突然從斜刺裡殺出,看樣子是想要超車,可是超車沒成功,車屁股甩到了帕薩特的車身上!
“你他媽的開車沒長眼睛嗎?”徐淑亮的駕駛員怒罵道,其實不怪他,完全是那輛速騰不遵守交通規則。
由於和速騰擠在一起,帕薩特被逼的停下來了,徐淑亮按下車窗,正好看到了速騰駕駛座上王錚那陰沉的臉。
北七環的花園新村是一片廢棄的城中村,本來已經規劃好準備進行開發,結果因為開發商資金鏈斷裂,樓房封頂之後便撤資離開,這幾十幢樓便一直廢棄在這裡,沒有水也沒有電。
其中一個彆墅的院內,陶堂天正坐在其中,手下的特工走進來,說道:“頭兒,徐老的車子來了,就停在門外。”
陶堂天並沒有立即讓車開進來,而是一擺手,說道:“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頭兒,你放心吧,我們在這方麵是專業的。”那個男人低聲道:“都埋伏好了,沒有任何射擊死角,保證全角度火力覆蓋。”
陶堂天這才謹慎地說道:“放進來吧,如果一會兒有什麼不對,立刻動手。”
“是。”
這個時候,彆墅的大門打開,那輛黑色帕薩特緩緩開了進來。
待車停下之後,徐淑亮從其中走出來,臉色有些不對。
“舅舅,怎麼了?看起來不大舒服麼?”陶堂天看出來了蹊蹺,心中大喊不妙。
“沒怎麼,你舅舅他很健康。”這個時候,從帕薩特的後座中走出來一個人,那是陶堂天做夢都想撕碎的一個人!
待王錚說完“很健康”三個字的時候,徐淑亮已經一個前栽,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陶堂天大呼不妙,他可是直到王錚的近戰實力的,那麼多十一處的特工都無法將其攔下,更何況如今的情況?
不過還好,陶堂天早有埋伏,心中因此十分有自信,眼中帶著微微嘲諷的神色,道:“你來的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不過,你以為你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就能夠活著走出去嗎?”
“我兄弟在哪裡?”王錚的臉色陰沉,根本不接陶堂天的話茬!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陶堂天道:“他就在房間裡,已經被我折磨的快要瘋了,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期待看到這一刻?”
王錚眯著眼睛說道:“我很不期待。”
“不,你期待不期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很期待看到你現在的表情,真是享受啊。”陶堂天冷笑道:“我並沒有想和你廢話的意思,現在,隻要我一揮手,你就會被打成篩子。”
這個時候,陶堂天身邊的兩名特工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手槍,齊齊指著王錚的頭!
“把槍收起來,怎麼能對客人這麼不友好呢。”陶堂天的眼睛往遠處一瞥,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