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戰書!
不是這樣的,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今天早上,鄭國棟李陽陳濤三人聽說了方炎在楚湘情吃飯和輝煌武校的學生發生衝突,輝煌武校王牌教練張琛帶著眾多學生將飯館包圍,結果警察出來將鬨事的家夥給帶走的事件之後,腦海裡立即就對此事的後續發展做了精細準確精彩紛呈的幻想和推斷。
在輝煌武校的張琛教練憋著一肚子火氣企圖報複方炎的時候,他們及時雨一般的出現送上自己巨大無私的幫助,再加上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方炎,雙方一拍即合相談甚歡。張琛教練熱情的拉著他們的手要留他們吃午飯,他們以中午另有酒場為由拒絕。但是張琛畢竟是個習武粗人,說如果不答應他的邀請就是不給他麵子。為了同一個理想同一個目標,他們這才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席間每人隻喝一瓶啤酒絕不多喝避免誤了大事-----
張琛怎麼完全不按照劇本來演呢?
“張老師,你沒事吧?”鄭國棟滿臉疑惑的問道。沒理由啊,他怎麼突然間對他們這些恩人這麼凶惡呢?
“你有病吧?”張琛冷笑著說道。“難怪彆人都說朱雀這些年的教育質量越來越差,出來的學生一茬不如一茬----連你們這樣的貨色都能夠進去,也難怪這學校越來越退步越來越不入流。”
“我們輝煌武校的學生雖然是一群學武的粗人,還真沒有人能夠做出邀請彆人來毆打自己老師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還是人嗎?狼心狗肺形容的就是你們這些家夥吧?”
“張老師,你不是和方炎有仇嗎?你怎麼幫他說話?”陳濤也是相當的難以理解。這個家夥還真夠愚蠢的,難道自己都分不清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嗎?
“我和方炎沒仇。”張琛怒聲喝道。“我們隻是發生了一些矛盾而已。他落了我的麵子,我就會上門找他討回場子。但是我會光明正大的去,堂堂正正地和他打-----我用得著你們這些良心被狗吃掉了的小癟三來幫忙?你們是什麼東西?你們不要臉,就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們一樣不要臉?”
“張琛,我警告你-----”鄭國棟指著張琛罵道。
砰!
張琛閃電伸手,一把握住了鄭國棟指著他鼻梁的那根手指頭。
“你信不信我掰斷你的骨頭?”張琛瞪著眼睛惡聲惡氣的說道。
鄭國棟隻覺得那隻被張琛抓住的手指頭越來越緊,火辣辣的疼痛,就快要被擠斷掉一般。
看到張琛那近在咫尺幾乎想要張嘴咬人的恐怖模樣,鄭國棟從心底開始害怕了。
他的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說道:“不幫忙----不想讓我們幫忙就算了。我們----也就是說說而已。”
張琛抓著鄭國棟的手指頭不放,眼神犀利地盯著他的眼睛,就像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他的手指頭折骨一般。
“你快放開鄭少,彆給自己和學校惹麻煩-----”李陽急聲喊道。
“張琛,你要是敢動鄭少,你就彆想在輝煌乾下去了----輝煌也要跟著倒黴----”陳濤也出言恐嚇。
張琛手掌用力一推,鄭國棟身體不堪重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滾。”張琛暴聲喝道。
他還當真不能在輝煌武校裡麵把外麵來的學生給打了。如果他那麼乾了的話,他這個教練算是乾不下去了,輝煌武校也要承擔連帶責任。
學校校長待他如兄弟,他不能害了自己的兄弟。
李陽和陳濤趕緊跑過去扶起鄭國棟,鄭國棟甩著幾乎快要變形的手指頭,眼神惡毒的看了張琛一眼,帶著他的兩個跟班朝學校門口跑過去。
“有病。”他們遠遠地罵道。
張琛冷笑,說道:“你們才有病。還病得不輕。”
幾名武校學生跑了過來,問道:“教練,那三個小子什麼來頭?他們敢跟教練叫板?”
“三個病人。”張琛表情不屑的說道。“一群沒脊梁的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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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我們的工作還沒找著嗎?”方英雄站在方炎身後,出聲問道。“要不就讓好漢出去吃玻璃吧?反正他也喜歡吃。”
方炎正忙活著熬製今天的藥湯,聽了方英雄的話後,笑著說道:“不要著急。今天這藥湯送出去,明天你們倆就有工作了。”
“真的?”方英雄#根本就不相信的模樣。“找工作和送藥湯有什麼關係?”
“送禮。”方炎得意洋洋的說道。“彆人送禮都是送好煙好酒,送人參蟲草,咱們送一碗藥湯就行了。即簡單又便宜,即暖心又實用----那女人肯定被我感動的稀哩嘩啦的。她一高興了,你們的工作就有著落了。”
“外麵的女人這麼好騙?”方英雄驚歎著說道。
“好騙。怎麼不好騙?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跟葉溫柔一樣,狡猾的跟千年狐狸似的,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傷人自尊?”方炎提起葉溫柔就是心頭火氣,恨不得現在就出現在麵前被他狠狠地揍一頓-----不不不,還是不要出現在麵前的好。“外麵的女人又傻又笨,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一點小恩小惠就感動的她們又哭又笑恨不得以身相許。要不是小師叔我定力超強心中還有遠大的理想和抱負沒有實現,說不定就被她們給拿下過老婆孩子熱坑頭的太平日子了-----”
“你說的那種又傻又笨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一點小恩小惠就感動的又哭又笑恨不得以身相許的女人----也包括我嗎?”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間從身後傳來。
方炎轉身,穿著一條藍色牛仔褲上身是一條白色T恤外麵罩著一條黑色針織衫的陸朝歌正一臉嘲諷的站在廚房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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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的表情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藥熬好了嗎?”陸朝歌問道。
連續喝了兩天方炎送過去的藥湯後,陸朝歌的咽喉炎症和咳嗽很快就好了大半。按照方炎的說法,隻要再喝兩天鞏固一下就會徹底的好透,而且這些藥湯還可以排除身體一些淤積的毒素,對身體有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方炎連續兩天在清晨給陸朝歌送藥,也在行政樓辦公室裡麵招來了一些人的非議。
甚至,還有傳聞說他們倆人在談戀愛----不然的話,一個小老師有多麼重要的事情要向副校長彙報?每天早上都要在辦公室見上一麵?
陸朝歌今天沒有直接到行政樓辦公室,而是先到了她借給方炎的小院,想著趁方炎沒有出門之前自己把藥全裝走,這樣就可以省掉方炎去辦公室給自己送藥的環節,消除彆人對他們的關係猜測。
沒想到的是,恰好在廚房門口聽到了方炎的這番高論。這段時間自己的表現就這麼弱智嗎?竟然成了他眼裡的一個天字號白癡?
“好了。”方炎咽了一大口口水,點頭說道。
陸朝歌把手裡的保溫杯遞了過去,說道:“給我。”
方炎手腳麻利的把瓦罐裡的藥汁倒出來,小心翼翼地灌進保溫杯裡麵。
陸朝歌接過保溫杯轉身就走。
“那個-----”方炎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聲。
“不用解釋。”陸朝歌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所有的解釋都隻是為了掩飾。”
“--------”
哐!
小院木門被陸朝歌關上。
方炎走到方英雄麵前,說道:“你抽我一耳光。”
“小師叔-----”方英雄無比震驚的看向方炎。“你沒事吧?”
“看到這麼賤的賤人,你不想打他一頓嗎?”方炎問道。
“小師叔----我下不了手啊。我----我已經習慣了。”
“-------”
方炎對著院子中間的方好漢招了招手,撲克臉方好漢幾步就跨到了方炎麵前。
“她是怎麼進來的?”方炎問道。
“走進來的。”方好漢憨厚的回答道。
“我是說怎麼走進來的。”方炎怒了。他指著院子大門,說道:“她會輕功還是會穿牆?”
“都不會。”方好漢一臉認真的搖頭。“她是走進來的。”
“是你給她開的門對不對?”方炎不得不把問題說的更清楚一些。這個家夥根本就聽不懂他話裡的潛台詞。
“是的。”方好漢點頭。
“那你怎麼就不告訴我一聲?你無緣無故就敢放一個陌生女人進我們的院子?你就不怕她對我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方好漢想了想,說道:“她打不過我們。”
“-------”
咚咚咚-----
小院木門被人叩響。
方炎愣了一下,快速的衝了過去,拉開院門說道:“陸校長,你聽我解釋-----禿子,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乾什麼?”
禿子非常的委屈,辯解著說道:“我就是站在門口,我沒有鬼鬼祟祟-----”
他拿出一份邀請函模樣的紙質卡片遞了過來,說道:“這是彆人給你下的戰書。”
方炎轉身就走,說道:“你就說沒看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