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之畔,蘇寒煙曾經的一號彆墅。
寬敞的大廳裡,藍鋒穿著白色的襯衣坐在沙發,米微兒則是穿著一套迷彩服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坐在一旁。
狙手弑天,鬼影天眼,影子陰天,金獅安東尼奧以及負傷的暴熊和藍鮫安妮爾皆是坐在兩旁的沙發上,大廳裡麵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而又壓抑,誰也沒有說話。
藍鋒目光從狙手弑天等人的身旁掃過,最後落在了一旁全身纏滿了繃帶的暴熊和安妮爾的身上,然後藍鋒徐徐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藍鮫安妮爾的身旁,伸出手掌落在安妮潔白的手腕上,細細地感受了一番。
隨後,藍鋒快速地取下一枚銀針插在安妮爾的手腕的經脈上輕輕地轉動起來,九變定魂針第一變悄然間啟動,一股磅礴的生機源源不斷地透過銀針傳入到安妮爾的身體之中,對她體內的傷勢對著一係列的修複。
隨著藍鋒對九變定魂針的不斷使用,它的功效和能力亦是在逐漸地加強,即便是一些槍傷也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治療,加快傷口的愈合。
這一刻,安妮爾隻感覺身體裡麵暖暖的,好似有著一股熱流在經脈中流淌,令得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麵對無數的殺手圍攻來襲,加上最後她與千麵殺神十焯進行了一場激戰,令得她身負重傷,在追擊時更是挨了千麵殺神十焯一槍,令得她昏死了過去,最後被天眼所找到,救了回來。
片刻後,藍鋒收回了銀針,整個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疲憊之色來,安妮爾的傷勢實在是太重,雖然在醫院進行過處理和治療,但是為了讓安妮爾的傷勢儘快得以恢複,藍鋒不惜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心神來。
“大人……”
見到藍鋒臉上閃過的疲憊,安妮爾心中充滿了濃濃的自責,她沒有完成大人交給她的任務,大人不僅沒有責備她,還主動給她療傷,安妮爾正欲說話,卻被藍鋒打斷。
“安妮,這一次是我失算了,讓你受苦了。”
藍鋒伸出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安妮爾的肩膀,帶著歉意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好好安心養傷。”
話語落下,藍鋒便邁著步子走到暴熊的跟前,伸出手掌把著他的脈搏,隨後掏出銀針快如閃電地紮在了他的胸口一寸下方的位置上,九變定魂針悄然間運轉,磅礴的生機不斷地融入到暴熊的身體之中修補著他的內傷。
“鋒哥,我……”
見狀,暴熊正欲開口,卻被藍鋒的聲音打斷:“大家都是兄弟,都是自己人,難不成你還跟我見外不成?”
暴熊低頭不言,緊握著拳頭,緊咬著牙關。
不一會兒,藍鋒便收回了銀針,坐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藍鋒微微一笑,帶著溫和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這一次……大家辛苦了。”
“都是兄弟,都是自己人,大人你這麼說話不是跟我們見外嘛?”
天眼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閒地抿了一口紅酒,調笑著說道。
“逗逼。”
見狀,影子陰天頗為不爽地說道。
“怎麼著?陰陽人,你想跟本公子大乾一場?是不是這一次看著我抓獲了藍狐和漂亮的染柒妹子,而你隻抓了大少手下的兩個小蝦米。功勞比你大,你心中嫉妒,看我不爽?”
聽得影子陰天的話語,天眼端著酒杯一臉得意而又挑釁地說道。
“你以為我怕你啊?”
隨著影子陰天的話語落下,一把鋒利的匕首陡然間從他的袖子裡彈射而出。
“哎喲?你以為拿出一把彈射刀出來就能夠嚇唬我?我好怕怕呀……咦,你一直背在背後的死神之鐮呢?你怎麼不拿出來讓我們瞧瞧,讓我們看看?”
天眼再次喝了一口紅酒,一臉挑釁而又耍賤地說道。
聽得天眼的話語,影子陰天的臉色陰冷難看到了極點,這個家夥是故意拆他的台,讓他難看。
他的死神之鐮在和梟魂,小青激戰的時候被他們的合擊給斬斷。
“怎麼著?拿不出來了?”
見狀,天眼更加得意地說道:“抓大少手下的兩隻小蝦米,你竟然都能夠將自己的專屬武器都給弄壞掉,咱們弑天三人組的臉都給你丟光了。上次還說本公子水土不服,我看水土不服的是你吧?”
“哈哈……”
聽得天眼的話語,在場的眾人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大人,我看要不然將影子陰天這個家夥調回去鎮守總部,將炸彈人給調過來,我聽弑天老大說……”
“咳咳……”
天眼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被弑天的咳嗽聲打斷。
見狀,天眼連忙乾笑一聲,不再說話。
“小天眼,好長一段時間不見,看不出現在你倒是挺能乾,挺能說的嘛?”
見到天眼那副乾笑的模樣,一旁的米微兒忍不住調笑著說道。
“米微姐……”
聞言,天眼身子一個抖索,手中的酒杯都差點掉在地上:“微兒姐,這麼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如果在君王殿裡麵非要讓天眼挑選一個最不敢得罪和最害怕的人的話,那個人毫無意識是米微兒無疑。
在幽泉古道上,天眼和米微兒的第一次見,也就是天眼第一次在米微兒麵前耍賤,這貨就被米微兒狠狠地狂虐了一番,那慘痛的經曆,即便是現在天眼也都曆曆在目,不敢相忘。
“哈哈……”
見到天眼那副猶如老鼠見到了貓一般的害怕模樣,眾人皆是忍不住再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刻,沉重壓抑的氣氛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融洽。
藍鋒坐在沙發上,看著融洽的一幕,輕輕地點了點頭。
似是想到了什麼,帶著一絲凝重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對了,大少,藍狐他們被你們關在哪了?”
聽得藍鋒的話語,弑天,天眼等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凝重和嚴肅,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弑天的嘴裡傳出:“我們把他們分彆關在負一樓不同的房間。”
“帶我去見見他們吧。”
藍鋒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沉聲開口。
很快,弑天,天眼等人便領著藍鋒來到了負一樓。
這棟彆墅早在很久以前便進行過改建,負一樓改成了一間間密室,大少等人則是被弑天他們分開關押在密室裡。
“暴君大人。”
鎮守在負一樓的雷焱狂獅·雷四和他的親衛隊見到藍鋒等人到來,恭敬的聲音則是從他們的嘴裡傳出。
“雷四,辛苦了。”
見到雷四那恭敬的模樣,藍鋒走到他的身前,伸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夠為大人效勞是雷四的榮幸。”
聽得藍鋒的話語,雷四連忙搖頭,恭敬的聲音再次從他的嘴裡傳出。
“大少關在哪個密室?帶我去見他吧。”
藍鋒微笑著開口道。
“在這邊,大人請跟我來。”
很快,雷四便帶著藍鋒來到了最靠裡的一間,隨後打開了房間,藍鋒等人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這間密室極大,四周都是堅硬無比的岩石,造型跟監牢裡麵的審訊室差不多,在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審訊桌,兩把椅子。
藍鋒目光快速地從密室裡麵掃過,最後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大少的身上。
此時的大少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光,他頭發淩亂,麵色蒼白,全身上下布滿著大小不一的傷口,雙手被特製的手銬給烤著,看上去狼狽到了極點。
看著藍鋒走進來,大少的臉龐閃過一絲的不屑,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的冰冷挑釁,帶著一絲冰冷而又久違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你可總算是來了,藍鋒。”
“怎麼?你很想見我?”
大少的話語,藍鋒微微一笑,走到審訊桌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當然很想見你。”大少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和寒光:“既然你來了,那麼就乖乖地放了我,不然的話雙方恐怕就會鬨得很不愉快了。”
“乖乖放了你?”
聽得大少的話語,藍鋒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冷笑和玩味:“憑什麼?”
“就憑蘇寒煙在我的手上。”
大少冷冷地說道:“她的重要性,你應該很清楚,很明白吧?”
“什麼?蘇寒煙在你的手上?”
聽得大少的話語,藍鋒的臉色陡然間大變,露出濃濃的慌亂之色來,一股狂暴的氣息則是從他的身體之中擴散而出。
當然,這些都是他故作做出來的,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大少又幾分能耐。
“看你這麼激動,怎麼是不是失算了?”
“其實吧,這事兒咱們可以慢慢談。”
見到藍鋒的反應,大少心中可謂是暢快至極,他被關在這裡可謂是受儘了鳥氣。
“怎麼談?”
藍鋒做出努力平複下心情的模樣,徐徐開口。
“我的要求很簡單,把我們的都給放了,我把蘇寒煙還給你。”
大少淡淡地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我的條件,咱們可以慢慢耗,慢慢玩。”
隻要蘇寒煙在他的手裡,那麼他就掌握著一切的主動權,然而他並不知道蘇寒煙早就被藍鋒連夜給救了出來。
“看樣子,你很自信嘛。”
見狀,藍鋒淺笑著開口:“你真的就這麼確定蘇寒煙在你的手上?”
聽得藍鋒的話語,感覺到藍鋒突然間的轉變,大少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十焯失手了?
森然的聲音從大少的嘴裡傳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不小心端掉了中海大雪山的一座地下實驗基地然後把蘇寒煙從那裡救了出來。”
藍鋒徐徐站起身,甩下一句話邁著步子向著房間外麵行去:“你一個人就在這裡慢慢耗,慢慢玩。再見。”
“艸。”
聽得藍鋒的話語,大少的臉色陡然間大變,神色在這一刻瞬間變得猙獰和難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藍鋒竟然連夜端掉了中海大雪山的實驗研究基地,將蘇寒煙給救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找到中海大雪山?
這一刻,大少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疑問。
看著藍鋒那離去的背影,大少緊握著拳頭,森然的聲音則是從他的嘴裡傳出:“雖然你救走了蘇寒煙,但是你總會回來找我的,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藍鋒,我等著你回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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