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你怎麼了?彆哭啊!我不就是頭發變白了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重新染回來不就得了?”
看著若清雅那臉頰上滑落的淚痕,藍鋒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端著的開水放到一旁,連忙安慰道。
聽得藍鋒的話語,若清雅心中更加難受,湧起一股莫名的心酸之感。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卻需要染發把頭發重新變成黑色,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雖然若清雅從藍鮫安妮兒的口中聽說了藍鋒曾經許許多多艱難的故事,但是當他親眼看到藍鋒那滿身瘡痍的模樣時,心痛的感覺卻怎麼也壓製不住。
她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藍鋒,嘴裡傳出心疼的聲音來:“藍鋒,我可以抱一抱你麼?”
“清雅想要抱我啊?當然可以啊,求之不得!”
藍鋒笑著開口道。
藍鋒的話語方才剛剛落下,清雅卻是再也忍不住,伸出雙手將他那布滿傷痕的嬌軀給摟在懷裡,緊緊地抱在一起……
千言萬語都在這一個擁抱裡。
將腦袋靠在藍鋒的肩膀上,手掌輕撫著他鎖骨蔓延到肩膀手臂的傷,淚水模糊了若清雅的視線,兩行眼淚亦是不爭氣地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而下……
在她的心中,藍鋒是那般的健壯完美,自信陽光,他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攔住他,更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受傷,他可以一人戰千軍,哪怕是子彈也難傷,永遠都挺直著脊梁,用微笑告訴她要堅強……
可是如今藍鋒渾身是傷,身軀上布滿醜陋傷疤的模樣卻是清楚地告訴著若清雅:
原來,他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原來,他也會流血,也會受傷。
隻是,不管是流血受傷,還是麵對死亡,他總是心懷坦蕩,用微笑假裝著堅強,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滄桑都被他埋在了心底。
當你無意間看到他的傷時,他隻是微笑笑著告訴你說沒事兒。
若清雅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藍鋒,哪怕是她在藍鮫安妮兒那裡聽了無數次有關於藍鋒的故事……
這個男人,既讓她感到熟悉,又讓他感受到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那充滿陽穀的微笑,以及那充滿關切的話語……
陌生的是他那些默默付出的背後故事,甚至連他這幾個月去了哪裡,去做了什麼,她都不曾知道。
他總是將幸福歡笑帶給彆人,而把落寞和傷痛留給自己。
若清雅雙手緊緊地摟著眼前這個一頭白發,渾身布滿傷痕的男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想將他抱得更緊一點,更緊一點,用她自己的方式,給他一絲溫暖。
眼淚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從若清雅的臉頰上滑落而下,滴落在他的肩膀傷痕上,從他那布滿彈痕傷口的後背上滑落……
“傻丫頭,彆哭了!我不就是頭發白了,受了點兒傷,變瘦了些麼?”
感受到若清雅的淚水,藍鋒笑了笑,伸出手掌將她的身子摟在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背,嘴裡傳出充滿安慰的聲音。
“嗚嗚嗚……”
聽得藍鋒的話語,若清雅卻是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情感,哭出了聲來,抱著藍鋒的身子在輕輕顫動和抽泣。
不就是頭發白了,受了點兒傷,變瘦了些麼?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得若清雅心中莫名刺痛。
到底經過些什麼,方才能夠如此無所謂地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啊?
也許,哪怕是他要死了,恐怕他也不會在乎吧?
若清雅緊緊地摟著藍鋒,沒有說話,隻是這麼靜靜地,緊緊地摟著他。
“好了,傻丫頭,你要是再哭的話,就成小花貓拉!”
藍鋒手掌輕輕地拍打著若清雅的後背,嘴裡傳出安慰的話語來:“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兒,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在藍鋒的心中已經做出決定一定要在回蘇海之前把頭發重新染一次,把身上留下的傷疤全部去掉。
時間一點一點兒地流逝,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若清雅方才鬆開了摟著藍鋒的雙手,抬起頭來看著藍鋒,眼中充斥著深情渴望,帶著濃濃認真的聲音則是從她的嘴裡傳出:“藍鋒,可以告訴我這幾個月你去了哪裡?經曆了什麼嗎?”
“小清雅既然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不過,在這之前你得把這杯開水喝了!”
聞言,藍鋒不由得一笑,隨即將兌了靈泉液的開水端到若清雅的跟前。
“好!”
得到藍鋒的回答,若清雅伸出潔白的玉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隨後接過藍鋒端著的開水,將其一飲而儘。
開水下肚,若清雅隻感覺身體異常地舒服,好似有著暖流在身體裡流淌,讓得她整個人神清氣爽,充滿了精神。
“藍鋒,你給我喝的到底是什麼?”
帶著濃濃好奇與錯愕的聲音則是從若清雅的嘴裡傳出。
“開水啊!”
藍鋒笑著開口。
靈泉液具備的靈力和靈能太過強大,若清雅並不是武者,身體承受不起,所以藍鋒隻能夠將靈泉液融入到開水之中。
“哼,你騙我,若是開水的話怎麼喝下之後會讓我感覺全身舒坦呢?”
若清雅一臉不信地看著藍鋒,對著他俏皮地砸了砸眼睛。
“果然是什麼都騙不過聰明的清雅,我在那開水中加入了靈泉液,它有能夠改善體質,驅除隱藏疾病的功效……”
藍鋒伸出手掌刮了刮若清雅的鼻子,調笑著開口。
“哦!“
若清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俏皮地開口:“我已經把它給喝光拉,接下來就輪到你給我講述這幾個月經曆的事情啦。”
“嗯!”
藍鋒輕輕地點了點,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便是躺在了床榻上,看著天花板,藍鋒的思緒逐漸地飄向遠方,低沉的聲音亦是徐徐從他的嘴裡傳出:“還記得我以前有跟你說過吧?我以前當過兵。”
“嗯!”
若清雅在藍鋒的身旁躺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曾經是一名華夏特種兵戰士,我的代號叫做龍刺,所以我帶領的部隊叫做龍刺特種部隊,在整個華夏甚至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五年前我帶領著我的戰友和兄弟們執行任務歸來……”
“五年後,我受到召令,重返華夏,來到了蘇海,我的任務是保護蘇寒煙,因為她在研究解密一項尤為重要的機密東西……”
若清雅靜靜地聽著藍鋒的講述,雖然這其中省略了很多東西,但是清雅卻是能夠藍鋒曾經麵臨的凶險和苦楚,尤其是執行任務順利歸來卻被取消國籍被迫出境受到無數圍剿轟炸的那一段,讓得若清雅內心深深刺痛。
她很難想象,在那樣的情況下,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他的內心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煎熬……
她無法想象一個無家可歸,流落在外的人民英雄那五年時間的魔鬼煎熬。
她更是沒有想到,五年後這個男人依然會執著地歸來,再次為這個國家效力,揮灑那逐漸逝去的青春,流淌鮮血和汗水……
“三個月前,我離開蘇海,重新回到了部隊執行任務,前往追查擊殺銀狼小隊的風鬼,隨後代表著華夏在神秘危險的諸神荒島上參加了這一屆國際特種兵大賽……”
看著若清雅那認真聆聽,生怕錯過一絲一句的模樣,藍鋒不由得笑了笑,繼續講述起諸神荒島的經曆來。
聽得諸神荒島上那些神奇無比的古物種以及藍鋒不惜和這些龐大的古物種戰鬥,若清雅能夠想象那其中的艱險,尤其是藍鋒獨自一人麵對美國隊長,俄羅斯阿爾法戰隊那無數強者的圍攻時,若清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邊。
直到她聽到藍鋒橫掃了美國超能戰隊以及眾多高手,拿得特種兵大賽的冠軍時,她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隨即,轉過頭來將目光落在藍鋒的身上,嘴裡傳出心疼與好奇的聲音:“那你身上的這些傷也都是在島上戰鬥時留下的嗎?頭發也是在那個時候變白的嗎?”
“不是……特種兵大賽結束後在海上爆發了一場更加凶險的戰鬥……一號首長他們受到威脅成為了美國以及世界各國的人質,要求我們華夏方麵簽署不平等合約……但是我殺到了現場……”
藍鋒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為若清雅講述起之後那驚心動魄的故事來。
當若清雅聽到藍鋒為了大局掩護一號首長他們撤退,一個留下來獨自麵對千萬士兵和數十艘戰艦時,她的嘴巴張得老大,眼淚卻是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尤其是聽到藍鋒在那無數炮火子彈下受到傷害時……
當最後她聽到美國他們為了剿滅藍鋒甚至不惜動用導彈轟炸,最後出動戰鬥機時,她整個人徹底呆住了,大腦裡麵一片空白……
她想象不出那樣的場麵,她更是無法想象藍鋒那些經曆……
“最後,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若清雅下意識地問道。
“這得多虧了小金,如果沒有它,恐怕我就死了。”
藍鋒微微一笑,嘴裡傳出慶幸的聲音。
“小金?小金是什麼?是個人麼?”
若清雅的思緒被藍鋒再一次吸引。
“不,它是一條龍,一條世界上僅存的龍!”
藍鋒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調笑著開口:“小金,出來見見清雅。”
隨著藍鋒的話語落下,在若清雅錯愕與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之下,藍鋒胸口處小金所化的紋身在此刻這是一陣詭異的蠕動,隨後跑了出來,化作一條長有角和爪的金色小蛇環繞著藍鋒和若清雅遊動,顯得尤為地俏皮和可愛。
“這……這就是小金?它真的是一條龍?”
這一刻若清雅徹底被小金所吸引,看著那遊動的小金龍,嘴裡傳出錯愕的聲音。
似是聽懂了若清雅的話語一般,為了證明自己是一條龍,在若清雅那錯愕的目光注視之下,小金的身軀在這一刻則是陡然間膨脹起來。
隨後,化作一條金色的小龍盤踞在半空之中,散發著一股無儘的威壓來。
“這……真的是一條龍!”
看著那半空中盤踞的小龍,帶著濃濃震撼與吃驚的聲音則是從清雅的嘴裡傳出。
藍鋒為她講述的這些事情和故事實在是讓得清雅太過震撼與吃驚了,完全徹底地顛覆了她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