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我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擺攤,一個膜都沒有賣出去,今天就先放我們一馬好不好,下次一定給你繳上,行嗎?”
賣膜的男人,從攤子後麵轉了出去,站在領頭的年輕人身邊,笑嗬嗬的請求道。
“人人都說下次,我他媽還吃什麼?”
領頭的年輕人冷哼一聲,指著男人道:“你他媽給不給錢?”
“我們是真的沒錢,你就放我們一馬吧。”
男人一臉苦澀的哀求道。
“大哥,你放我們一次,我們真的沒錢,錢都買車子和爐子了,現在還一個膜都沒賣出去呢。”
攤位後麵,女人也急忙乞求。
“我放你,誰放過我?”
領頭的青年翻了個白眼,把肩膀上的棒球棍一舉,然後猛的一砸。
“啪!”
一聲脆響。
車子上的玻璃,頓時就被砸得粉碎。
“給我砸!”
砸完一棍子,領頭的青年震臂大喊。
一時間,其身後的一群小混混就衝上前來,瘋狂的踢踹起來。
把車子和爐子,砸到在地。
而賣肉夾膜的夫婦,卻是急忙跑到了一邊。
小孩被嚇哭了。
婦女見狀,也跟著大哭了起來。
而那男人卻是緊緊的咬著牙關,把妻女抱在懷裡,默默的流著眼淚。
看到這裡。
杜仲雙眼一眯。
“啪!”
手中的夾餅往桌上一砸,便是站起身來,冷著臉直接走了上去。
“給我記住了。”
砸完攤子,領頭的青年不可一世的指著那一家三口,惡狠狠的說道:“今天這就算給你們個見麵禮了,以後要想在這條街上擺攤,就得給錢,懂嗎?”
“要麼給錢,要麼滾蛋!”
說罷,青年冷笑一聲,轉身帶著一群小混混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杜仲卻是直接走到街道上,攔住了這群小混混的去路。
“怎麼著,砸完了東西就想走?”
“喲!”
望著擋在路上的杜仲,領頭的青年突然就譏諷般的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轉頭朝身後的幾個兄弟看了一眼,說道:“兄弟們,咱們好象遇到了個英雄啊。”
“哈哈……”
聞言,那一群小混混頓時就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一個個看向杜仲的眼眸裡,全是戲謔之色。
“英雄我見過,像你這麼沒腦子的家夥,我還是第一次見。”
領頭的青年點燃一根香煙,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望著杜仲說道:“小子,跟咱們哥幾個抬杆,你也不看看你算哪根蔥?”
杜仲麵色漠然。
盯著領頭的青年,說道:“道歉,賠錢,然後你們就可以滾了!”
“草!”
領頭的青年頓時震怒,張口道:“在這條街上,還沒人敢跟老子這麼說話的,你找死,我成全你。”
說罷,手臂一動。
“唰!”
那一根銀亮的棒球棍,頓時就隨著其手臂的甩動,狠狠的砸向杜仲的腦袋。
見狀,杜仲雙眼一眯。
手掌快速的一伸,直接就在半空攔住了對方的棒球棍,緊緊的捏在手心,然後猛的一啦。
“恩?”
領頭的青年頓時大驚,甚至來不及鬆手,就被杜仲連人帶棒球棍一同拉了過去。
剛拉到身前,杜仲右手一記翻轉,直接將對方的手彆到了身後,然後左手向前一伸,直接就捏住了青年的脖子。
“啊!”
瞬間被杜仲製服,領頭的青年頓時就怒吼著掙紮起來。
隻可惜,在杜仲那恐怖的力道下,任由他如何使勁,都爭脫不開。
感覺到杜仲手臂上的力量,領頭的青年知道自己動不了了,當即就給剩下了幾個混混投了個眼色,然後才色厲內荏的問道:“小子,你哪條道上的,不想死的話就趕快給我放手,我們可是震興武館的人。”
“唰!”
隨著領頭青年的話聲落下,其他的小混混,竟是齊刷刷的拉開了外套的拉鏈,露出穿在裡麵的漢衫。
杜仲嘴角一冷。
朝著那幾個混混看去。
隻見,他們的漢衫上都有著一個完全相同的徽標,徽標成圓型,黑底紅字,其上“震興”兩個字是用針線繡上去的,看上去極為霸氣。
“我管你是哪的!”
冷笑間,杜仲輕輕低頭,在領頭的青年耳邊說道:“賠錢,還是斷腿,你選一個!”
“你……”
杜仲那陰冷的話聲,頓時就把領頭的青年,嚇得臉色煞白,口齒結巴的扭頭望著杜仲,說道:“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仲笑了。
怒笑。
他沒想到,懷抱著滿腹的期待來到這個地方,遇到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這種欺壓百姓的事。
而且,這些欺壓百姓的人,還是武徒!
震興武館?
杜仲心中很是憤怒,這算是武者嗎?
武德都去哪兒了?
就在杜仲震怒之時,被其擒在手中的青年,卻是臉色冰冷的朝那幾個小混混使了個眼色。
“打!”
其中一個小混混大喊一聲。
一群人,頓時就一湧而上,從四麵八方圍攻杜仲。
“哼!”
杜仲冷哼一聲。
雙手一鬆,舉腳便是狠狠的一踹,帶著巨大的力道,踹在領頭青年的屁股上,直接就把人踹飛出去了五米遠。
“啪啪啪!”
與此同時,杜仲腳步一動,雙拳其出。
一群小混混,根本都沒攻到他的身邊,就被他一拳一個,全都打趴在了地上。
“武者的恥辱!”
望著倒地的幾人,杜仲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直接走到領頭青年的身旁。
“你彆過來。”
見杜仲走來,領頭青年嚇得趴在地上倒退。
“唰!”
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杜仲閃身而上,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口。
然後,在青年驚駭,周圍人叫好的情況下,直接伸手開始翻青年的口袋。
彆說。
這個耀武揚威的家夥,身上的錢還真不多。
杜仲搜了半天,就搜出了五百塊錢來。
顯然,這五百塊錢並不夠賠償。
隨後,杜仲又繼續在其他小混混的身上搜了起來。
結果,全部人加起來,就搜到了一千塊錢。
拿著錢,杜仲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旋即轉身走到那一家三口身前,張口道:“拿著。”
那一家三口中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從杜仲手裡接過錢。
“謝謝,謝謝你。”
男人急忙道謝。
然而,在感激道謝的時候,這一家三口臉上的畏懼之色,卻並沒有消散,反而畏首畏尾的望著那幾個小混混,一邊感激杜仲一邊退步,匆忙的要離開。
“站住!”
杜仲沉喝一聲。
一家三口猛的停下腳步。
“這錢不夠,你們先等會。”
說了一句,杜仲轉頭看向那些小混混。
此時,幾人都已經站起身來。
領頭的青年又懼又怕,卻又指這杜仲,憤怒的吼道:“有種你彆走,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喊人。”
“那你們快點,”
杜仲麵色漠然的應了一聲,揮揮手道:“我等著你們送錢。”
聞言,那領頭的青年恨恨的一咬牙,帶著那群小混混,快速的跑出了街道。
“這位兄弟。”
混混一走,一家三口中的男人頓時就走了上來,目光閃爍的望著杜仲,說道:“謝謝你幫我們,現在我們賠償也拿到了,雖然少了點但也總比沒有好,這事就這麼結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對啊對啊,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你鬥不過他們的。”
婦女也上來勸說。
“放心吧。”
杜仲微微一笑,安撫道:“我這次來鳳河,就是專門來找震興武館的,你們就安心的等著看戲就行,這些家夥要是不好好教育一下,肯定還有其他人會遭殃!”
他已經注意到周圍人的神色了,看來這群人已經在這作威作福很久了,他有必要為民除害了!
聞言,那一對夫婦麵色犯難的似乎想再勸說幾句,最終卻一個字都沒說出口,抱著孩子,老實的站到街邊去了。
而杜仲,則是從旁邊的攤位上拿來一個椅子,直接坐在街道中央等了起來。
“啪嗒啪嗒……”
三分鐘後,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
舉目一看。
街口轉角處,浩浩蕩蕩的跑出來三十多個人。
為首的,是一名約莫在二十多歲的青年。
此人身穿運動服,一身的英氣,看上去倒是有點武者的模樣。
街道上的圍觀人群那裡見過這種陣勢。
三十多人一來,一個個就嚇得往後縮去。
那一家三口,也是麵露驚色。
夫妻倆人,緊緊的把孩子抱在懷裡,埋著頭,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慘痛的結果一般。
“啪!”
三十多人在距離杜仲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師兄,就是他。”
這時,那名被打的青年,突然從人群裡鑽了出來,一臉憤恨的指著杜仲,說道:“就是他打的我,他還說我們震興武館的人,是武者的恥辱。”
“就是你?”
大師兄一臉淡然的望著杜仲。
“沒錯。”
杜仲點頭。
見狀,那大師兄冷笑一聲。
打量著杜仲的同時,心中暗道:此人雖然身形略瘦,但也有點肌肉,想來應該是個有點力量的家夥,要不然也不至於能打傷武館的弟子。
不過,除了長得帥點之外,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動手吧!”
心念一動,大師兄仿佛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直接開口。
話聲一落。
其身後那三十多人,頓時就呼啦著衝了上來。
三十來人,很快的圍繞成一大個圓,把杜仲包圍了起來。
而大師兄,卻如同杜仲一般,從街邊的攤子上拿來一個椅子,直接就在路中央坐了下來,似乎連出手的句望都沒有。
三十多人打一個。
在他看來,已經給足杜仲麵子了。
要是連他這個大師兄都一起出手的話,那他的麵子往哪兒放?
“趕緊的,打完回武館。”
大師兄張口道。
聞言,杜仲頓時冷笑著站起身來,把椅子往路邊一仍。
望著大師兄說道:“去把你師父叫來!”
大師兄猛的一窒。
原本淡然的目光,突然就變得森冷銳利了起來。
冷冷的盯著杜仲。
顯然,他已經怒了。
他帶三十人過來,明擺著已經給足了杜仲麵子,但是杜仲卻根本不給他麵子。
那句“把你師父喊來。”
顯然是看不起這三十人,更看不起他!
“唰!”
就在大師兄一臉陰沉的時候,杜仲動手了。
身形閃爍,拳腳齊發。
“砰砰砰……”
一個個墜地響聲傳來。
坐在木椅上的大師兄,頓時就不鎮定了。
麵色從之錢的陰冷,瞬間變成了震驚,又化為驚駭。
五秒!
隻用了五秒鐘。
圍繞著杜仲的三十人,就全被乾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