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學校沒課,江楓就去了馬連豪給他租的房子那裡,馬連豪一大早打電話給他,說房子裝修好了,讓他前去驗收,順便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要買的,江楓雖然對居住環境並不如何在意,但畢竟可能要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就決定過去看看。
江楓乘坐出租車到院門口下車,剛下來,就是看到馬連豪正指揮著幾個工人,抬起一張大床往裡邊走去。
江楓一看到那張床就是有些無語,這家夥沒事買這麼大的床做什麼,不解的問道:“馬連豪,你在做什麼?”
“搬床,搬床啊。”馬連豪擠眉弄眼朝他笑道。
江楓沒好氣的說道:“那也不用買這麼大的床吧?”
那張床看上去足有兩米多寬,不是一般的大,估計在上麵躺三四個人都不會有一絲的擁擠,雖說睡大床舒服,但這張床也實在是太大了點。
馬連豪騷包一笑,曖昧的說道:“舒服,舒服嘛,不信你一會躺下去試試,保證你舒服的舍不得起來。”
江楓一看馬連豪這蕩漾的樣子就是明白過來,這家夥先前沒問自己為什麼要租這個房子,想來是自作多情的想歪了,以為是自己要在這裡金屋藏嬌,這才特意準備了一張大床。
他無奈的瞪了馬連豪一眼,這家夥也太會來事了,懶的解釋太多,說道:“進去看看。”
短短幾天時間,整個小院子已經是大變樣,看得出來馬連豪頗為費了一番力氣。
江楓原本還擔心馬連豪會將這裡整個的改造一番,現在看去,則是小小鬆了口氣,馬連豪品味還算不錯,基本上保留了老房子的原樣,隻是在一些破舊的地方重新翻新,就連腳下的磚石地板,也是用做舊的磚頭重新鋪陳。
院子裡露出泥土的部分上邊的雜草都清除掉了,重新移栽過來的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使得整個院子裡多了幾分綠靜的氣息,大夏天的站在院子裡,也不會覺得陽光刺眼。
江楓滿意的點點頭,鑽進幾個房間裡看了看,幾個房間都是小範圍改動,牆壁刷新,內部打通,將陳舊的家具搬出扔掉,全部換上新的,地板也是煥然一新,鋪上羊毛地毯。其餘的家具內飾之類的也是極為講究,起碼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唯一讓江楓不太舒服的就是主臥室的那張大床實在是太礙眼了,幾乎占據整個房間三分之一的麵積,如果有客人過來看到這張床的話,估計是想不想歪了都不行。江楓本要讓馬連豪抬出去換掉,想了想又是算了,轉身去了後院,馬連豪見他不吭聲,以為他不滿意,追著問道:“大少,到底行還是不行,您老人家倒是吱個聲啊。”
“不錯。”江楓點了點頭。
“真不錯?”馬連豪很懷疑。
因為江楓並沒有提任何要求的緣故,馬連豪在布置這套院子的時候可是煞費苦心,找了好幾個專家,敲定了好幾套方案,最終才采取現在的這套方案。
隻是大把的錢花出去,因為不知道江楓是什麼想法的緣故,馬連豪一直有點不放心,因為他有去過江楓在江家的那套彆墅,那套彆墅金光熠熠金碧輝煌,反而各種各樣的亮瞎人的鈦金狗眼。
那品味馬連豪雖然不敢恭維,但耐不住江大少就好那一口不是,是以這次自作主張,主打古典樸素路線,想著給江楓換換口味。
“是不錯,就是那張床有些糟糕。”江楓說道。
馬連豪這才放下心來,嘿嘿一笑,說道:“了解,了解。”
江楓見他這德行差點沒一腳把他給踹出去,轉身去了後院,不同於前院各種精心的布置,後院這裡,一大片土地上雜草叢生,一棵歪脖子樹長在院子的中央,看的極為刺眼。
江楓看一眼,眉頭就是微微一皺,剛還說不錯,馬連豪就給他玩這手,不悅的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馬連豪忙說道:“你要是看那棵歪脖子樹不順眼,我馬上就去叫人把樹砍掉。”
江楓沒有吭聲,因為他忽然覺得這地方有點不太對勁,整個後院足足有十來平米,那些雜草,就覆蓋了整個十來平米的麵積,長的異常的茂盛,而那棵歪脖子樹,卻又是長的歪歪扭扭,乾巴巴的,營養不良的樣子。
如果說是因為這塊地土地肥沃滋生了雜草的話,那麼那棵樹,應當不至於長成這個樣子。
“不對,很不對勁。”江楓仔仔細細的看著,卻又是發覺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馬連豪跟在他身後說道:“大少,你是不是覺得這裡有點古怪?”
江楓點點頭,馬連豪接著說道:“我第一次看到這後院的時候也是覺得非常的奇怪,奇怪的不得了,你說這地方的草怎麼長的這麼茂盛呢,就跟那韭菜似的,也太誇張了,後來一問房東才知道,這地方不管栽種什麼都長的很茂盛,但草是長的最快的,房東以前在這院子裡種過菜,種下去不出一個星期,那菜苗就被草給覆蓋住了,鋤草的速度都比不過雜草生長的速度,後來就不種菜了,任由這些雜草亂長。”
江楓目光落在那棵樹上,問道:“那棵樹是怎麼回事?”
馬連豪苦笑道:“這棵樹我問過房東,不過房東也說不出個理所當然,隻說這個院子是他們祖輩傳下來的,房間陸陸續續有翻新,那棵樹卻一直沒動過,好像說是祖輩留下來的一個規矩,就是怎麼都不能動那棵樹,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卻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記不清楚了。”
停頓了一下,馬連豪接著說道:“房東又說那棵樹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樹種,他們找專家來鑒定過,就是一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樹而已,賣不了幾個錢,所以就讓它長在那裡了。”
說到這裡,馬連豪忽然想起了什麼,忙說道:“對了,那房東說,那棵歪脖子樹開花的時間很詭異,十年開一次花,但開了花也不結果,他以前在這裡住了好幾十年,都從來沒見這棵樹結果過,你說怪還是不怪。”
十年開花不結果的樹?
江楓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了,大步朝那棵歪脖子樹走了過去,走到樹下一看,橢圓形的樹葉,除了顏色極為翠綠之外,的確沒什麼不同的地方,他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掌心看了看,又是聞了聞,這才臉色倏地大變,失聲道:“白果樹。”
“什麼樹?”馬連豪沒聽清楚。
江楓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內心卻是震撼的無以複加。
白果樹,這棵樹居然是白果樹,難怪整個院子裡的雜草會生長的這麼茂盛了,就是因為這棵樹的緣故。
也難怪,他第一次來這裡看房間的時候,就是發覺前院那邊的雜草也長的非常茂盛,原本還以為是房東和房客們疏於打理,現在看來,問題是出在這棵樹上。而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這棵樹周圍一公裡的範圍內,其他的植物生長的也會極為茂盛。
而其實白果樹的意思並不是說這棵樹開花結果出來的果子是白色的,白是個諧音,通百,確切的說應該叫百果樹。
白果樹,也叫百靈樹,十年開花,循環十次一個輪回,一百年才能結果一次,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裡的房東在這裡住了幾十年才無緣看到這棵白果樹結果。但是房東的先祖肯定見過這棵樹結果,是以才可能會留下規矩,讓後人不要砍掉這棵樹。
江楓在這之前,隻在天元大陸的一個聖地看到過這種樹,當時那棵樹生長在靈泉之中,因為靈氣滋潤的緣故,枝繁葉茂,鋪天蓋地,和這棵瘦巴巴的歪脖子樹截然不同,這也是他一開始並沒有認出這就是白果樹的緣故。
江楓沒想到地球上也會有這種植物,要知道,這種樹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極為嚴苛,輕易不能移種,否則很快就會因水土不服死去,在江楓的印象中,燕京不管是氣候還是水土,都並不適合栽種白果樹,可是,現在卻是出現了一棵白果樹,這件事情,由不得江楓不為之震撼。
因為他突然覺得,既然地球上能夠栽種白果樹,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在一定的特殊環境下,地球其實也是可以修真的,隻是,他暫時沒有找尋到那樣的洞天福地罷了。
可是他暫時沒找到,並不代表彆人也找不到,更何況地球上還有《道德經》和《周易》以及《山海經》這種即便是放在修真界也非常逆天的存在,很有可能,有很多秘密,是他目前所不知道的。
想著此點,江楓又是問了問這棵白果樹的一些事情,馬連豪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他。
江楓聽的一陣可惜,若是有辦法知道這棵白果樹的原產地在哪裡,或許,他將會得到一天大的機緣,修真方麵多了一重可能也不一定,隻是現在,卻是隻能望樹止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