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島彆墅,這是一片建造在燕京市三環的花園彆墅莊園。
此時,三十七號彆墅內。餘西橋坐在沙發上,他的兩隻手上,捧著那枚從鼎天俱樂部拍賣會上拍來的鑰匙,眼睛一眨不眨的仔細看著,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不願意放過。
鑰匙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造而成,約莫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散發出一種晶瑩的淺紫色光芒,那紫色光芒,縈繞在鑰匙之上,使得看上去,似乎是有一道紫光,將這枚鑰匙包裹在其中一般。
盯著足足看了有小半個小時,餘西橋才輕聲吐出一口濁氣,這件東西,終究還是拿到手上了,雖說過程曲折了點,但隻要最終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這把鑰匙,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岑琴坐在餘西橋的對麵,在餘西橋盯著那枚鑰匙看的時候,她則是一直盯著餘西橋看,餘西橋看鑰匙時,那種仿佛是看情人一樣的眼神,直讓她頭皮發麻。
“當然重要,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做嗎?”餘西橋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你看了這麼久,有看出什麼來了沒有?”岑琴疑惑的問道。
“怎麼,你很想知道?”餘西橋的視線從鑰匙上移開,落在了岑琴的身上。
岑琴點點頭,說道:“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和力氣才得到這把鑰匙,我怎麼可能不好奇呢。”
“然後呢?”餘西橋話語變冷。
“什麼然後?”岑琴覺得餘西橋有點莫名其妙。
“然後,我告訴你我看出了什麼,你是不是背著我,馬上聯係江楓?”餘西橋寒聲問道。
岑琴臉色遽變,失聲說道:“餘西橋,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為什麼要聯係江楓,我根本和他不熟。”
“哦,是嗎?那你倒是告訴我,江楓怎麼會知道你我那麼多的事情,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話音未落,餘西橋人已離開座位,抬手一個耳光,重重扇在了岑琴的臉上。
伴隨著這一記耳光扇過,岑琴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被扇的從沙發上飛了起來,砸落在角落裡。
“臭婊子,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了,奈何一直找不到證據,沒想到你居然不打自招。”餘西橋陰森森的說道。
“我……我沒有……”岑琴摔倒在地上,腮幫子鼓起,披頭散發,眼神中充滿了怨毒的色彩。
她雖說早有想過,餘西橋很有可能不會放過她,卻是沒想到,餘西橋心胸如此狹隘,就為了一個小小的問題,如此對她。
“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說實話?”餘西橋人影一閃,下一秒,已然到了岑琴的麵前,抬起一腳,踩在了岑琴的胸口,冷笑說道:“岑琴,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岑琴本還欲要解釋,卻是哪會不知,餘西橋既然已經決意要殺她,就算是再多的解釋,餘西橋也是注定聽不進去的。
慘聲一笑,岑琴嗆聲說道:“餘西橋,我岑琴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卻是落得如此下場,你既要過河拆橋,又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要殺就殺便是,我岑琴要是眨一下眼睛,就算是我輸了。”
“本是你背叛了我,到頭來居然反過來說我過河拆橋,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岑琴啊岑琴,看來我就算是不殺你,也是不可能了。”
說著話,餘西橋踩在岑琴身上的那隻腳猛的往下一沉,就聽幾聲哢嚓的碎響聲傳出,岑琴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慘叫,雙眼死死的瞪大,不甘的看著餘西橋,生機斷絕。
殺了岑琴之後,餘西橋看都不曾多看一眼,仿佛這個曾經和他有過數次親密接觸的女人,不過是一條死在路邊的狗一樣。
餘西橋迅速將那枚鑰匙塞入口袋裡,轉過身,快速朝外邊走去,他固然是要殺岑琴的,一方麵,還真有岑琴所說的過河拆橋的意思,因為他這趟來燕京,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和岑琴有關,是以無論岑琴是否出賣過他,岑琴都是注定不能留著了,否則,留下一個尾巴不說,岑琴從銀行裡貸出的那一筆二十億的款項,也注定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另外一方麵,則是在拍賣會上,幾方爭奪這枚鑰匙,引起了餘西橋的不安,他懷疑,關於這把鑰匙的秘密,很有可能已經泄露出去,他如今得到了鑰匙,必然要在第一時間離開燕京,否則一旦被人盯上,就算是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而餘西橋之所以沒有在拿到鑰匙之後第一時間離開,為的就是處理掉岑琴,眼下既已處理乾淨後事,自是沒有任何留下的必要了。
隻是腳下剛動,餘西橋的身形又是猛的定住,同一時間,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有意思,果然是非常有意思,倒是沒想到我一過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夜晚中聽來,如烏鴉夜啼一般,極為刺耳難聽,聽到那突兀傳來的聲音,餘西橋臉色微微一變,厲聲道:“誰,給我滾出來。”
“沒教養,掌嘴。”一道冷風,就在這時從房間外邊飄了進來,來人的速度快到了極致,隻是一眨眼功夫就到了餘西橋的麵前,抬手一巴掌,朝餘西橋臉上扇去。
餘西橋又驚又怒,未曾料到對方會如此大膽,竟然想要扇他耳光,這都讓餘西橋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來了,將他和岑琴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全部看在了眼中,他扇了岑琴一記耳光,是以對方就扇他一記耳光。
可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對方的實力,也未免太恐怖了,驚怒之下,餘西橋一時間都不敢接招,腳下一錯,迅速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這一耳光。
“實力不錯,不過這嘴巴,著實是臭了點,也難怪這房間裡的空氣會如此的汙濁。”在餘西橋避開之後,來人並不著急動手,奚落說道。
在這時,餘西橋才看清楚來人的樣子,這是一個女人,或者說,這是一個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女人氣息的女人,可她就是一個女人。
女人不管到了什麼年紀,可以說愛美都是天性,可是一個女人,將自己弄得如此不倫不類,不人不鬼,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哪裡有心思理會對方的調侃,餘西橋冷聲說道:“我實力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說吧,你是什麼人,來這裡想做什麼?否則的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看來你不僅沒教養嘴巴臭,人品也是堪憂的很,不管我是什麼人,來到了你的地方,怎麼都是客人,你就算是不馬上端茶倒水,怎麼都應該邀請我坐坐不是嗎?”女人舔著乾巴巴的嘴唇說道。
“看來你是不想說實話了,不過你不說也沒關係,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說話了。”這個女人出現的時機太過古怪,由不得餘西橋不加倍提防,懷疑這女人出現的動機,人影一動,直接動手,揮起一拳,轟向女人的胸口。
“我不殺你,你卻想要殺我?”女人聲音一冷,就在餘西橋這一拳轟來之時,手臂隨之一抬,以一種比餘西橋更快的速度,朝餘西橋臉上扇去。
又是扇臉?
餘西橋內心一震,這個女人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要麼是個瘋子,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負,這才會無視他的攻擊。
這不免讓餘西橋怒火中燒,這女人前後兩次想扇他的臉,不管是什麼來頭,在他眼中,都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就在女人一巴掌朝臉上扇來之時,餘西橋手腕一折,拳勢一改,轉而朝女人的手臂上砸去。
這一拳拳風霸道,空氣之中,隱隱生出呼嘯的聲響,餘西橋倒是要看看,為了這一記耳光,對方能否承受失去一隻手臂的代價。
“果然有些道行,難怪膽敢如此放肆,不把我放在眼裡。”女人見餘西橋來勢洶洶,那臉色,也是變得些許凝重了些,扇向餘西橋的那隻手,如風中楊柳一般的,柔若無骨的,朝餘西橋的右臂卷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餘西橋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除了留了一頭長發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女性特征了,原來她修煉了這樣一種奇怪的功夫,將自己的身體,變得如蛇一樣。
女人的手臂卷來,看似沒有任何的攻擊性,餘西橋又哪會不知道,一旦被對方纏住了右手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這隻手是要廢掉了。
餘西橋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如何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就在女人的手臂卷來之時,他的右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再度一折,拳頭,帶起冷風,砸向女人的手腕。
女人臉色一變,忙的收手,人影一閃,已然避開了餘西橋的攻擊範圍,出現在三米之外。
“玄級高手,你究竟是什麼人?”女人眼中閃耀著幽綠色的光芒,死死的盯著餘西橋,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中有著抑製不住的震驚之意。
Ps:持續卡文中,神啊,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