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被江楓踢了一腳,但那一腳江楓並未用力,不然那一腳就足以要了香香的小命,香香現在隻不過是受了點輕傷……香香坐在床上,依舊是緊緊的裹著被子,一張臉更加的蒼白了,無一絲的血色。
“啊——”
猛然,香香尖叫起來,忽然之間發了瘋一樣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跳到趙昆麵前一頓拳打腳踢,直將本就半死不活的趙昆,打的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這才四肢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啜泣個不停。
“趙昆,你說過要對我好一輩子,不負我的,可是,你為了活命竟然拿我當擋箭牌,你難道不知道我什麼都給了你,為了你我甚至可以去死嗎?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為了你可是連師門都背叛了啊,還向彩瑜師叔她們下毒,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香香大哭,花容憔悴。
對此,江楓自是不可能有半點同情的心理。
一個女人,因為愛情而衝動或許不可或非,但是,為了一己私欲,背叛了宗門不說,竟然還做出下毒殘害同門之事,這就不僅僅是智商的問題了。
很顯然,趙昆會和她在一起,所作所為,不過都是在利用她,這種事情其實是非常的明顯的,不可能沒有一絲的漏洞和破綻,隻是耽於熱戀,被愛情衝昏了腦袋的女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罷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女人,也算是領教到自己所種下的苦果了。
江楓等了小有一會,看香香情緒稍稍穩定,這才說話:“你真的不知道彩瑜她們在哪裡?”
“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香香用力搖著頭大叫,一臉驚惶卻是無比堅定的說道,仿佛是因為趙昆的欺騙,讓她醒悟了過來。
江楓冷笑道:“這個時候才想起所謂的同門之誼,不覺得太晚了嗎?我對你們忘情道宗的人沒有興趣,隻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燕京找了一個叫陳思然的女子?”
“陳思然?我不知道。”香香滿臉的淒惶,還是搖著頭。
她以為江楓和趙昆一樣,也是因為古武遺跡的線索而來,儘管江楓無意之間揭穿了趙昆的虛偽麵具,算是挽救了她,讓她對江楓有著些許的感激。
但是她已經害了彩瑜師叔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害第二次的,並且她是真的不知道彩瑜師叔她們現在在哪裡,不然在這之前她不可能欺騙趙昆的。她這時已有打算,如果江楓逼問她的話,她就咬舌自儘。
“你真不知道?”江楓沉下了臉去。
“我的確不知道,我根本沒有聽過陳思然這三個字。”香香咬著牙齒說道。
香香聽陳思然這三個字,顯然是一個女人的名字,陳思然似乎是失蹤了,江楓在找她,是這麼的關心,再看看自己的處境,香香沒由來就是有些悲涼。
江楓看香香那模樣不似在撒謊,眉頭沒由來皺的更緊了一點,現在的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陳思然沒有將自己真實的名字告訴忘情道宗的人,另外一種就是陳思然並沒有落入忘情道宗的手上。
眼下的情況,毋庸置疑不管是哪一種都不算太妙,因為以前者來看,岐黃門的人正為古武遺跡的線索在找尋彩瑜等人的下落,一旦找到的話,肯定不可能如趙昆所說的那樣不傷害彩瑜她們,二來,一旦陳思然是落入了其他勢力的手中的話,若是那一勢力中有心懷叵測之輩的話,陳思然就是危矣。
這讓江楓有些煩躁不安,又是問了香香一些問題,大部分都是有關岐黃門的。
岐黃門的人既然在尋找彩瑜那一群人,江楓就先決定找到岐黃門的人,或許岐黃門那邊會有一些有關彩瑜的線索,不管陳思然是否和彩瑜在一起,此事都必須要先確定下來,
不過香香對岐黃門之事知之不多,隻是告訴江楓岐黃門來的人很多,遠不止趙昆所說的六個。
儘管江楓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趙昆的話,香香這一說法,也算是在拆台了,現世報來的快。
“香香,你這個賤人,枉費我對你那麼好,竟然敢出賣我,我要殺了你。”趙昆怒吼大叫。
香香瞧著他冷笑不止,從剛才趙昆將她丟向江楓的那一刻,她就對這個男人徹底的絕望了。
“你差點殺了我,更讓我下毒害彩瑜師叔她們,以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麵目,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想欺騙我嗎?”香香冷冷的說道。
“我……我剛才也是情非得已,你一個人死,總比我們兩個人都死在這裡要好不是嗎?而且如果你死了的話,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趙昆竭力狡辯道。
“要是你沒有做出剛才那事的話,或許我就信了你的話了,但現在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是一個字不會相信的。”香香狠絕的說道。
“岐黃門的人都在哪裡?”江楓轉而問趙昆。
“我知道,就在燕京市郊。”不等趙昆回話,香香就是告訴了江楓,然後將詳細地址告訴了江楓,這些是趙昆無意之間透露給她的,現在剛好用來報複趙昆,看著趙昆那變得扭曲的一張臉,香香有一種空前的快感。
“賤人,我殺了你。”香香這話算是徹底將趙昆出賣,趙昆怒極攻心,也不知道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人影一躍而起,撲向香香,想要一把將香香掐死。
江楓隨意一拳,直接將趙昆斃命,他可沒心思和趙昆糾纏。
不過江楓並沒有殺香香,忘情道宗的事情他是不關心的,換而言之不管香香對忘情道宗做了什麼事,都和他沒有半點關聯。再者,以香香如今的狀態,恐怕是活著遠比死來的更痛苦,讓她活在無儘的痛苦和自責中更好。
不過,江楓最後還是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給香香,逼迫彩瑜一旦聯係她的話,必須給自己打電話。
隨後江楓就離開了,全速趕往岐黃門的人所在的地方。
……
靠近燕京郊區,有一座簡陋的四合院,四合院是一家農戶所有,不過在幾天之前,一夥人以極高的租金將這裡暫時租了下來。
四合院主房內,燈火通明,四道人影正在裡邊談話。
“趙昆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有傳回什麼消息沒有?”其中一個人問道,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消瘦,臉頰深深凹陷,頭發稀疏,皮膚蠟黃,看上去仿佛是長期營養不良一般。
“暫時還沒有,交代下去尋找彩瑜那幾批人查的怎麼樣了?”又一個人說道,這人年歲不大,頭發卻已斑白,不同於中年男子皮膚蠟黃,他的皮膚卻是泛著黑色的光澤,像是塗抹了一層木炭一般。
“彩瑜那個賤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誰也不知道她躲到了哪裡,不過隻要她還沒有離開燕京,總會有將她給找出來的時候,就是我們沒多少時間了,不然我一定要好好陪她玩玩。”另外一人舔了舔嘴唇大聲說道,這人麵相普通,說話之時眼中精光爆閃,一看就是那種脾氣暴躁之人。
“明明是十拿九穩之事,偏生被你們弄的亂七八糟,你們吩咐下去,讓下邊的人加快速度將彩瑜找出來,我不想再節外生出任何事情。”第四個人說道。
這是一個老者,滿臉的老人斑,說話聲音聽著似乎有些中氣不足,但是當他說話的時候,房間內的幾個人都是表現出了一定的敬意,聞言均是點了點頭。
這四人,都是岐黃門的長老級人物,尤其是那最後說話的老者,更是有數的幾位大長老之一。
“大長老,彩瑜幾人不足為慮,這一次既然動手,必然是要一棍子打死的,就算是被忘情道宗的人察覺,隻要我們做的乾淨利索些,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那也是對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不過歸元宗的那兩個小鬼,卻是有點麻煩,不知該如何處置的好。”皮膚蠟黃的中年男子說道。
“那兩個小家夥暫且關著,能不殺就不要殺,歸元宗還是有些能量的,其宗主更是出了名的護短,沒必要因為兩個無關緊要的家夥給我岐黃門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大長老說道。
“歸元宗算個什麼東西,我早就看不順眼了,要是敢找我岐黃門的麻煩,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麵相普通的男子滿臉的不屑。
“於長老,不可魯莽,切記一切以大局為重。”大長老擺了擺手道。
“那麼,那個江楓呢?我們這次既然來了燕京,是不是一道解決的好?”皮膚蠟黃的男子又是問道。
這話一出,房間裡幾人的臉色都是發生了點微妙的變化。
“江楓肯定是要解決掉的,但是你忘記我們此次來燕京的任務是什麼了?在進入古武遺跡之前,所有的個人恩怨都給我先放下,難道這個還要我來提醒你?”老者不悅的冷喝道。
皮膚蠟黃的男子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大長老,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這個江楓留著始終是個禍害,要是他也參和進去古武遺跡之事的話,遲早會碰上麵,還不如早點將他給解決,免得將來麻煩。”
“大長老,我覺得黃長老說的有道理,據我所知,江楓是前幾天才剛剛回京的,這個時間段未免太巧合了,要我說,還是乾脆直接給殺了的好。”麵相普通的男子說道。
“盧長老,此事你怎麼看?”大長老沉吟著,詢問那皮膚如黑炭的男子。
皮膚如黑炭的盧長老說道:“江楓選擇在時間回京,時間方麵的確有些古怪,至於是不是衝著古武遺跡來的,隻能說有那種可能。”
“有那種可能?”大長老皺了皺眉,思付了小有一會,說道:“這個江楓,還真是個禍胎啊,隻不過,以此人以往的種種事跡來看,此人實在是妖孽的很,要想除掉他,還得好好思量思量才行,這樣吧,先派人查查他這次回京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真的和古武遺跡有關,我當親自出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