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隨便將三人的屍體處理了一番,而後離開。
他這麼做,倒不是畏懼於薛家和陰槐宗的報複,隻不過他現在傷勢未曾痊愈,倒也不可大意。
而且,對於那個白發老者,江楓始終有點不太放心,白發老者邀請他喝一杯茶,但江楓卻不會天真的認為僅僅是喝一杯茶那麼簡單,肯定除了提醒他有關薛家的事情之外,還有著彆的目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白發老者都是沒有將其真正的目的說出口來。
這之中是否有什麼隱情江楓尚不清楚,但是在敵友不曾分明的情況下,小心一點,總歸沒有大錯。
……
風過山林,溪水潺潺。
燃燒起的火堆上,幾尾鯉魚烤成了金黃的顏色,香氣四溢。
火堆旁,江楓盤膝而坐,手中拿著那艘白骨船仔細翻看著,白骨船巴掌大小,看著就像是一件玩物。
如果不是藍正坤一口氣將其喊到三十億的高價,估計很少有人能夠想象,這艘白骨船,會有著那般驚人的價值。
而這,自然在斬殺賀源和薛玉堂之後,成了江楓的一件戰利品。
“這的確是一件法器,隻是並不是很完整,少了點東西,卻是一件殘缺品。”江楓看著,輕聲自語。
“是了,船體中間有一個斷點,少了船帆。”很快,江楓就是發現少了些什麼。
“不過似乎有點不太對,即便這是一件法器,卻也不至於做的如此逼真,船體旋梯栩栩如真不說,便是連船艙,都是精心雕鏤,每一個細節乃至於每一道線條,其尺寸和刻度,都異常的協調和完美,不見任何瑕疵,就像是藝術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精美藝術品。”江楓皺了皺眉,說道。
儘管在諸多法器之中,不乏一些精美如藝術品的存在,就如裴若曦貼身佩戴的那一塊玉佛,其刀工刻畫,分明比之大多數玉器店中所銷售的玉器還要精美,若非是懂行情之人,都會認為那不過是一塊女生用來裝飾的裝飾品罷了。
但即便如此,花費如此大的力氣,對一艘小船精雕細琢,還是非常的罕見的。
“可惜我如今修為太低,若以神識窺探,輕易就可看出這是一件什麼樣的法器。”觀察了小有一會,江楓苦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順手將白骨船放入了儲物戒指之中。
而後,江楓將那株幽藍草拿了出來,十億的天價,在他人看來或許有些不值,但江楓很清楚這一株幽蘭草,對他而言有著怎麼樣的意義。
“我現在找到了幽藍草,倒是可以適時的突破至煉體第九層了,不若近段時間,全力以赴的修複傷勢,然後衝刺煉體第九層。”江楓暗暗說道,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收起幽藍草,江楓將幾尾烤魚吃完,然後就地療起傷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江楓才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一個星期時間,傷勢痊愈了九成,卻也是差不多了。”明亮的雙眸睜開,江楓微微一笑。
還有著一成的傷勢未愈,那卻不是江楓本體的傷勢,而是因劍意入體反噬所致,卻不是短期內就能痊愈的了。
“好了,差不多了,該離開這裡了。”江楓四下看了一眼,說道。
這裡環境清幽,風景迷人,但每天以烤魚為食物,卻也是吃的江楓頗為膩味,再好的風景,看在眼裡,都是變得乏然無味。
心念一動,江楓騰身而起,選擇一個方向,快速遠去,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江楓身影猛然一頓,他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打鬥的聲音隨著風,自左手邊遠遠的傳來,從那聲音來判斷,離的他所在的地方,還有著頗長的一段距離。
江楓眉頭微微一皺,就要離開,他可不想將自己的精力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身上。
但很快,那打鬥聲中,夾雜著一道女人的驚呼聲傳來,聽得那女人的驚呼聲,江楓臉色一時間變得微有些古怪,他詭異的發覺,那聲音有點熟悉,似乎以前在哪裡聽過。
略一遲疑,江楓身影一動,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處行去,江楓速度何其之快,儘管彼此之間隔著幾裡的距離,但不過是短短一兩分鐘,就是趕到了聲源處。
然後視線所及,江楓有看到兩道人影纏戰在一起,一個黑衣女子,戰鬥之時,一頭如瀑的黑發,隨風飄揚,有著一份出離的美感。
“看來我剛才的判斷沒錯,的確是這周雨惜。”江楓自語了一聲。
而與周雨惜戰在一起的男子,同樣是一襲黑衣,手中的武器是一根黑色的骨棍,挑、點、刺、抹,使得大開大合,將周雨惜逼的節節後退。
江楓一眼就看出那黑衣男子是玄級初期的修為,而周雨惜,江楓在南康村之時,就看出其是玄級中期的修為。
以周雨惜的這般年紀,就是有著玄級中期的修為,天賦已然算是相當的不錯,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麵對那玄級初期修為的黑衣男子,周雨惜幾乎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停的閃挪避讓,才堪堪沒有險而又險的躲過黑衣男子的每一次攻擊。
“小丫頭,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讓小爺我好好爽上一番,說不定今日還能留你一命,否則就彆怪小爺我辣手摧花了。”黑衣男子手中骨棍往下一砸,朝著周雨惜砸去,嘿嘿說道。
“混蛋。”周雨惜大罵,慌亂後退,一張臉又紅又白,顯然是氣的不輕。
“罵吧罵吧,最好是罵的越狠越好,小爺我還就喜歡你這個潑辣勁,反正你現在怎麼罵的我,一會我就怎麼在你身上補償回來,隻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黑衣男子陰測測的說道。
說話之時,手下不停,骨棍連續揮出去幾次,又是將周雨惜往後逼退幾步。
黑衣男子的話不堪入耳,周雨惜被他弄的心慌意亂,明顯就勉勉強強才能阻擋住黑衣男子的攻勢,愈發變得捉襟見肘。
周雨惜知道,在這麼下去,她一定會落在黑衣男子的手中的,而那般下場,稍稍一想,便是讓她不寒而栗。
周雨惜暗暗下了決定,若是黑衣男子當真要對她行那不軌之事,她就算是咬舌自儘,也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不然,就算是活著,也遠遠比死了更為痛苦。
江楓聽到二人的對話,算是明白這場戰鬥的起因了,敢情是黑衣男子在打周雨惜的主意。
不過不得不說,即便周雨惜戴著一張人皮麵具,姿色平平無奇,但也是有著一種頗為奇特的風韻。
加之周雨惜的身材,無疑是婀娜有致,完美無缺,就算黑衣男子不看周雨惜的臉,單是衝著周雨惜的身材,或許,也足以被激發獸欲。
“周雨惜的修為,比之黑衣男子略高,卻處處落了下風,歸根結底是其戰鬥經驗太少,而且太善良了,每每都是錯過最佳的出手時機。”江楓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輕聲說道。
玄級中期修為對戰玄級初期修為,不說絕對的壓製,但也不至於出現一邊倒的趨勢,這有些違背常理,歸根結底,問題都是出了周雨惜的身上。
若周雨惜心腸狠辣一點,即便是赤手空拳,那黑衣男人也未必能討到半點好處,哪裡會被黑衣男子這般羞辱?
“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正當江楓思索著,就聽周雨惜忽的一聲大叫,朝黑衣男子衝了過去。
看到周雨惜這般行為,江楓眉頭一皺,這周雨惜分明是被黑衣男子逼的太急,想要和黑衣男子拚命了。隻是她的心早就亂了,這般一來,和送死沒有半點區彆。
黑衣男子眼看周雨惜朝自己衝來,陰鬱的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邪光,不退反進,亦是朝周雨惜衝去,但是並未痛下殺手,畢竟要是真的殺了周雨惜的話,他還真是舍不得,總得玩上一番再殺才行。
看到黑衣男子的這個動作,周雨惜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她本就不是黑衣男子的對手,這般一來,卻是有投懷送抱的趨勢。
“不行,我不能讓他得逞。”周雨惜用力咬了咬唇,抬起兩掌,朝著黑衣男子的胸口印去。
黑衣男子笑的輕蔑不已,看周雨惜出掌的力度,估計連一隻螞蟻都拍不死的吧,這個女人也真是夠笨的,空有一身修為卻不知道怎麼用,他也不躲閃,手中骨棍徑直朝著周雨惜砸去。
但很快,黑衣男子就是發覺有點不太對勁,他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強行抬起來時,手中的骨棍都抓不住,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變故,使得黑衣男子大驚失色,本能的就要後退,但這時才是驚覺,自己的雙腿,也是完完全全的麻痹掉了,根本就動不了。
“怎麼回事?”黑衣男子仿若見鬼,大聲尖叫。
而這時,周雨惜那兩掌,已然是結結實實的印在了黑衣男子的胸口,一聲悶響聲傳出,黑衣男子如斷線風箏一般,噴血往後方摔去,至死,都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被周雨惜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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