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江楓出現在了一座名為白沙鎮的小城鎮。
如果將這一處秘境,分彆劃作東西南北四個大的區域的話,那麼白沙鎮,已經是屬於這一處秘境的西方區域。
在這裡,江楓有聽到更多有關神風會的議論。
議論神風會的,並不僅僅是古武修煉者,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應有儘有,可知十年一屆的神風會,有著怎樣驚人的影響力。
江楓在白沙鎮中隨便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些吃的,順便讓老板給他準備一些乾糧,以應付趕路的需求。
江楓正吃著東西,無意之間,被旁桌二人說話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老黑,這神風會是快要開始了吧,搞不好,我們這個小鎮,又要被弄的烏煙瘴氣了。”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嘟囔說道。
“我說老王啊,這些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早就該習慣了才對。”另外一個臉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不習慣也得習慣,不然還能怎樣?就像是前兩天那樣,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物騎著馬,在這白沙鎮內橫衝直撞,也沒有誰敢站出來說個不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又能多說什麼?”老實中年男子沮喪的說道。
“那可是衛家的人,誰敢說什麼不是?”黝黑中年男子說道。
“老王,你是說,那前幾日,騎著馬在鎮上橫衝直撞的公子哥,是衛家的人?”老實中年男子驚訝不已的說道。
“嘿嘿,衝撞了人家的攤位,撞傷了一個老人家,還嫌人家的房子建的不好,擋住了他的路,直接將人家的房子給毀了,這樣的事情,尋常人哪裡能夠乾的出來,也隻有那衛家的大少爺衛承澤,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臉色黝黑的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如果真的是衛承澤的話,那麼彆人也是活該倒黴了。”老實男子歎了口氣,有些不平的說道。
“除了打落牙齒活血吞之外,還能怎樣?難不成還要衛承澤給他們補償不成?除非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存心找死。”黝黑男子喝了一口酒,揶揄的語氣之中,也是有著幾分不平之意。
說到這裡,兩個男人均是沉默下來,大口喝酒,顯然,這樣的事情,以他們的身份,不敢多談,顯得頗為忌諱。
“衛家?”
吸引江楓注意的,並不是二人在談論神風會,而是那老實中年男子所提的衛家這二字。
“那衛承澤如此驕矜跋扈,視人命如草薺,想必就是那蘇家的三大外戚之一,衛家的人了。”江楓在心中暗暗說道。
“東方、北方以及南方三個方向,前往神風澗,有幾個小的城鎮,是必經之地,從北方方向前往神風澗的話,白沙鎮,恰好是必經之地,那衛承澤既然有在這裡出現過,想必也是趕往神風澗,去參加神風會的了。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遇上的機會。”轉念,江楓又是在心中說道。
吃過東西,江楓就是離開了白沙鎮,繼續朝著西方行去。
在離開白沙鎮後,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進入西方的區域,離開白沙鎮後,所見的景色,已然是頗為荒涼,隨著江楓一路西行,眼前所見之景,更是荒涼不堪,往往方圓數百裡的範圍之內,都是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
呼!
馬蹄聲陣陣,卷起煙塵,奔馳在荒野之中。
馬背之上,正是江楓。
距離離開白沙鎮,足足有十天的時間,這十天時間,江楓一直在趕路,按照江楓的預計,差不多還要十天左右,自己就是能夠到達神風澗了,剛好不至於錯過神風會。
“嗯,前邊有人。”奔馳之間,江楓猛然一勒韁繩,將疾行之中的馬勒停了下來。
視線極遠之處,江楓一共看到了兩撥人,兩撥人一前一後,前麵一撥有六人,後邊一撥則隻有兩個人。
因為前方一撥六人,正在原地休息的緣故,很快,那後邊一撥兩人,就是趕超了上去,但是在趕超了那六人之後,那兩人,並未直接超越過去,而是將馬給勒停了下來。
馬匹勒停之後,馬上兩人,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那六人,小有一會,就是聽那年輕公子哥模樣的男子笑吟吟的說道:“鐵拳幫,黑沙門,哦,還有流雲山的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極了,我這邊正無聊的很,剛好就借你們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也好。”
或許是那年輕公子哥的話,過於突兀了點的緣故,六人之中,一個略微年長的男子上前兩步,抱了抱拳說道:“鄙人鐵拳幫鐵手,不知閣下是誰?”
“你叫鐵手?看樣子你的手跟鐵一樣的硬,那麼就讓我衛承澤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是不是真的像鐵那樣的硬吧。”馬背之上,公子哥模樣的男子嘿嘿一笑,話音未曾完全落下,就是見得其手掌心中,一片烏黑的光芒一閃而過。
待那一道烏黑的光芒消散不見,就是見著一隻手臂,淩空飛起,鮮血噴濺而出,自稱為鐵手的男子,大聲慘叫一聲,疼的一張臉煞白。
“什麼狗屁的鐵手,我還真以為你的手跟鐵一樣的硬,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太令我失望了,我看你也彆叫什麼鐵手,就叫豆腐手好了。你那手跟豆腐似的,我的刀一碰就斷,也好意思叫鐵手。”衛承澤大為不屑的說道。
鐵手額頭上冷汗狂冒,不停的倒吸冷氣。
他沒想到衛承澤會如此直接的出手,一出手就是斬斷了他的一隻手,這是鐵手完全沒有預見過的事情,可以說事先毫無防備,他的手就被斬斷了。
但是,在聽見衛承澤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鐵手又是知道,即便他事先有所防備,這衛承澤要斬斷他的手,他也是無法抵抗的。
“衛承澤!”
其他的五人,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是臉色大變,都是蹬蹬連退數步,一個個露出不安的神色來,顯然他們都是有聽說過衛承澤的大名,知道衛承澤的行事風格。
“這麼怕我?我這張臉看上去很可怕嗎?”衛承澤見著這些人的反應,皺了皺眉,拿手指著自己的臉,大是不悅的說道,一副隨時隨地都要翻臉的架勢。
“衛承澤,你不是可怕,你根本就是魔鬼,我鐵手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斬斷我的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鐵拳幫自此以後,與你勢不兩立。”鐵手大吼道。
“如果我說看你不順眼,你服氣嗎?至於你說的什麼鐵拳幫,在我衛承澤眼裡,什麼都不是,想要用來威脅我,實在是差的太遠。”衛承澤哈哈大笑道。
鐵手眼珠子鼓圓,衛承澤的理由太荒謬了,可是,對於衛承澤這樣的人而言,一個再如何荒謬的理由,也可以算得上是理由,畢竟,衛承澤所做過的荒誕之事,可不在少數,看一個人不順眼,就要斬斷那人的一隻手,這對衛承澤而言,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衛承澤,你太囂張了,莫不是以為我鐵拳幫好欺負不成?”鐵手被衛承澤的態度所激怒,儘管知道對方不是他所能得罪的人,也是怒氣衝天。
“在我看來,鐵拳幫當然是好欺負的很,不止如此,什麼黑沙門流雲山的人,我也想順便欺負一下。”衛承澤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鐵手幾乎快要吐血,其他的人,則神色更是驚惶不安。
“衛承澤,你太霸道了,你到底要做什麼?就不怕此間之事傳出去,對衛家造成不好的影響,甚至是連累到蘇家不成?”鐵手大聲說道。
“傳出去?怎麼可能會傳出去呢?隻要你們全部都死了,那麼,就什麼消息都不會傳出去不是嗎?”眨了眨眼,衛承澤以貓戲老鼠的口吻說道,好似是在他的眼裡,包括鐵手在內的六個人,都早已是死人了一樣。
“你——”鐵手目瞪口呆,他雖說早知衛承澤此人喜怒無常,卻也沒想到,衛承澤會乖戾到此種地步。彼此之前從未打過交道,這一次見麵,竟是打算要了他們全部人的命。
“神風會不是你們這樣的小魚小蝦有資格參與的,蘇家給你們名額,那不過是用來讓你們閉嘴的幌子罷了,莫不成你們當真以為,自己是有多麼的自命不凡……神風澗正是因為你們這樣的廢物太多,太過擁擠了點,剛好你們倒黴,讓我衛承澤遇上,那麼我衛承澤就順便清理一下垃圾吧。”衛承澤悠悠說道。
“不,你不能這樣做。”其他的人,驚恐不已,失聲大叫。
“反正你們這樣的廢物,就算是到了神風澗也一樣是要死,不管是死在這裡,還是死在神風澗,左右都是要死的,又有什麼區彆。與其如此,還不如死在我衛承澤手上,讓我衛承澤消遣消遣。”衛承澤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以蔑視的眼神打量著六人,譏誚不已的說道。
“衛承澤,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為多了你這樣自命不凡的廢物,才是使得神風澗那樣的擁擠。”就在衛承澤的話音剛剛落下,衛承澤的耳邊,就是有一道聲音響起。
“誰?誰在說我是廢物?”衛承澤怒,戾氣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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