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化神……煉虛……”
依照這一本修道手劄的記載,分明竟是,完整闡述從元嬰期到煉虛期的全過程。這般情況,卻是與那曲擎所言,有了莫大的出入。
江楓記得一清二楚,曲擎說過,他在祖地之中,留下一本修道手劄,詳儘記載著從元嬰期到化神期的修煉心得。
但這本手劄,卻是將那煉虛期也是一並囊括進去。
“並非是曲擎在祖地之中所留下的那一份。”江楓暗自說道。
手劄破舊,僅從此點,江楓原本就有想過,有所貓膩,眼下,更是得以有更為清晰的判斷。
“莫非,這就是曲家鳩占鵲巢的緣由?”江楓又是說道。
曲擎所謂的修道手劄,如今來看,更像是用來釣魚的誘餌,所作所為,乃是為了將這一份修道手劄給找出來。
機緣巧合之下,江楓有所發現,這一份修道手劄,落入了他的手上。
“無需理會那麼多。”旋即,江楓就是搖頭。
無論曲家有著怎樣的用意和算計,江楓卻是無心理會那麼多,他沒有著急離開,繼續翻閱,神識橫掃,極短時間之內,就是將這一份修道手劄之上的內容,儘皆銘刻於心。
“不錯的收獲。”微微一笑,江楓自語說道。
這樣的一份修道手劄,完整闡述自元嬰期到煉虛期的全過程,雖說江楓不可能照搬照用,但毋庸置疑的一點是,對於他往後的修煉,將會有莫大的裨益,少走很多的彎路。
當然,眼下,江楓最為看重的,卻是元嬰中期到元嬰後期這一過程。
修煉之路,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門檻,卻是不可能,一飛衝天,江楓在此,細心體悟,直至有所感,這才是轉身離去。
山腳之下,清流與清影師姐妹二人等在那裡。
“江楓做什麼去了?”清流分外之疑惑,等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卻也是,不耐煩的很,好幾次想要走開。
江楓什麼都沒說,隻是讓二人等在這裡,對此,清影也是,頗為困惑,但心知,江楓定然是有所發現。
“我們兩個,等著即可。”清影就是說道。
三者之間合作,說到底,是她與清流要多依仗江楓,此次進入祖地的修士之中,不乏那神秀榜前十的強大存在,麵對那等存在,師姐妹二人,毫無優勢可言。
“二位,是在等待江楓?卻是不知,那江楓去了哪裡?”忽然有聲音響起,傳入二人耳中。
伴隨著那般說話的聲音,一道身影,貫空而來,正是張九歌。
“江楓去哪裡和你有關係嗎?”斜睨張九歌一眼,清流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實不相瞞,我來找江楓,是有點事要和他商量商量,如果二位知道他去了哪裡的話,卻是大可直接告訴我。”張九歌悠悠說道。
“那你和我商量好了,我可以為你轉告。”清流說道。
清流並不傻,不認為張九歌安有好心,在這等情況之下,自然就是,無需客氣。
“在我麵前胡攪蠻纏?”眉頭一皺,張九歌怫然不悅,那般看向清流的眼神,已然是發生變化,和看死人無異。
“你是想死嗎?”張九歌冷冷說道。
“真是醜陋的嘴臉啊,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嗎?”清流冷笑,即便深知張九歌的身份,卻也是沒有太多的畏懼之意。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有本事放馬過來。”清流相當強勢的說道。
“很好,成全你。”張九歌陰鷲說道。
清流在他眼裡,和螻蟻無異,卻是如此之放肆,這近乎是踩了張九歌的底線,如何能夠容忍?
“張九歌,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卻是,張九歌還未曾來得及出手,有聲音突兀響起,江楓掠空而來,出現在了清流的身側。
看到江楓,清影為之心安,她們師姐妹二人,雖然有所底牌,但麵對張九歌,毫無勝算。
江楓總算是回來了,三人聯手之下,清影認為,張九歌的優勢,蕩然無存。
“總算是舍得現身了嗎?”看江楓一眼,張九歌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我見江兄你紅光滿麵,想必是有了不錯的收獲,不如這樣,你將東西交出來給我,我便馬馬虎虎,饒你不死,你看如何?”
“這就是,你要與我商量之事?”江楓麵無表情的說道。
張九歌倒是頗為直接,絲毫不掩飾他的目的,自然,江楓知道,這是張九歌自負的一種體現。
“這的確是商量。”張九歌不置可否的回應,“有些東西,不是你所能觸碰的,我這樣說,你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看來,你知道不少。”江楓若有所思的說道。
“哈哈……”張九歌大笑起來,頗為有著幾分得意,他說道:“不然的話,你認為,以我之身份,為何會來到玉蘭城?星洲雖大,三星宗門,隨我而入,區區曲家,憑什麼讓我刮目相看?”
“自戀的家夥,太自以為是了。”清流冷笑說道。
“閉嘴!”張九歌嗬斥,又是對江楓說道:“江兄,提醒你一句,莫要自誤。”
“你的目的,其餘三人,可曾知道?”江楓淡淡說道。
“嗯?”聞言,張九歌臉色微微一變。
“若是被他們三個得知,你不過是在利用他們的話,又該如何?”江楓不無譏誚之意的說道。
“你是在威脅我?”張九歌的臉色,倏然變冷。
“這就是威脅。”江楓並不否認。
他無心與張九歌一戰,不然的話,動靜太大,有關他得到了修道手劄之事,將不可避免泄露出去。
當然,如果張九歌執意糾纏不清的話,那麼江楓卻也是不可能讓步就是了,不外乎便是一戰!
張九歌眼神閃爍不定,他利用羅戈三人,自然是在三人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然,受利益驅使,他卻是不可能,此般利用羅戈三人。
江楓說著這話,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是在逼他退走,張九歌心中殺意陡生,卻也是知道,既然江楓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就算是不想退走,也是不行了。
否則,驚動羅戈三人事小,驚動了曲擎,卻絕對不是張九歌所願。
“江楓,此間之事,我必銘刻在心。”張九歌此般說話,迅速遠去。
“這家夥難道是神經病嗎?”目送張九歌離開,清流滿頭霧水的說道,從頭到尾,她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沒弄明白。
“差不多該離開這裡了。”江楓隨口說道。
幾個時辰之後,有消息爆出,有人得到了曲擎所留下的那一份修道手劄。
那人江楓卻是頗為熟悉,正是與他有過一戰的魏浩,魏浩的運氣,相當之不錯,讓其餘之修士,都是既羨慕又妒忌。
曲擎領著曲宗遠現身而來,連道恭喜。
自此,祖地之行結束,曲擎父子二人,盛情邀約諸修士前去曲家略作休息。
不過江楓三人,卻是拒絕了,不出江楓所料,那張九歌,也是拒絕了曲擎的邀請。
曲擎卻是並不強人所難,奉送上一份禮物,出手大方。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又會有人被曲家收買,這樣的無本買賣,真是駕輕就熟啊。”清流長歎道。
魏浩春風得意,卻也是有著幾個修士,在祖地之中殞命,一切誠如清流所言的那般,有人在背後控製折損率。
曲家在這方麵,的確是駕輕就熟的很,操控起來,毫無破綻可言。
當然,這些都是與江楓無關就是了。
“那個魏浩,運氣不錯。”清影說道。
魏浩被江楓一劍所敗,近乎淪為笑柄,卻是從祖地之中,得到了曲擎的修道手劄,也算是時來運轉。
“我們的運氣更不錯。”清流笑嘻嘻的說道。
江楓已然告知,有得到一份修道手劄,並未隱瞞,清流也好,清影也罷,二女都是激動莫名。
那是一份完整闡述元嬰期到煉虛期全過程的修道手劄,比之曲擎留下的手劄,不可同日而語。
“師姐夫,我們快點走吧。”清流就是催促起來,迫不及待了。
“清流……”清影那叫一個無能為力,自從,得知江楓得到了一份修道手劄後,清流在麵對江楓之時,態度轉了三百六十度還不止,一口一個師姐夫,叫的那叫一個親昵,當然,每一次清流如此稱呼江楓之時,都是讓清影頭皮發緊。
“張九歌……曲家?”江楓輕語,心知,此間之事,遠遠還沒有到結束的地步,不管是張九歌也好,曲家也罷,都是莫大的麻煩。
離開玉蘭城,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這般離開的時機,越快越好。
當即,江楓便是領著二女離開。
清流祭出一件飛行法器,三人置身其上,二女湊到一起,觀閱那一本修道手劄,激動的同時,臉色又是頗為異樣。
如何會不知,這是占了莫大的便宜,若非是江楓之故,她們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一份機緣。
再者就是,江楓毫不隱瞞,拿來分享,這般行為,更是讓二女側目的很,畢竟,即便江楓翻臉不認人的話,她們師姐妹二人,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呼!”
那般身後,銳利的破空之聲,呼嘯傳來,一道身影禦空而行,如電似光,撕裂虛空,卷動風雷。
“江楓,你以為你想跑就能跑的掉嗎?”陰狠的聲音,同一時間,傳入了江楓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