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集山取名天外之雲彙聚雲集之意,此山平素冷寂,卻是在百年一屆的雲集大會召開時機,有著史無前例的熱鬨。
不過傳聞,雲集山之所以叫雲集山,是因為當初三星宗門的這一場盛大聚會選擇在此山之故,盛會之中,各方天才雲集,這才是有了雲集之名!
名字的來曆已然難以考究,但毋庸置疑,的確就是天才雲集。
江楓與司曇音在雲集鎮之外降落,而後緩步進入小鎮,此地修士如雲,內部一道道強大的氣息,衝霄而上,以江楓的修為而言,放眼此地,根本就是毫不起眼。
但劍修一向矚目,尤其是有司曇音在側,卻也是多多少少,吸引來一些目光。
“距離雲集大會召開,還有兩天時間。”司曇音開口說道。
“這兩日之內,我等爭取圓滿完成任務。”緊接著,司曇音又是說道。
江楓現在算是清楚了,所謂收集劍譜,很大程度上是暴力掠奪,但並不暴露出身份來曆,是以,即便如此大張旗鼓,依舊是冤無頭債無主。這樣一來,但凡被盯上之輩,便是隻能,自認倒黴。
江楓並不清楚,這是否是天劍宗的行事風格,但絕對是司曇音的行事風格。
此女在走出天劍宗之後,一如是掙脫了束縛,猶如脫韁野馬,真實性情,得以徹底的釋放,倒也是多多少少,出乎江楓之所料。
自然,司曇音的行經,隻要不觸及到自身的底線,江楓卻是並不會加以乾預便是了。
……
在雲集鎮之上,最為多的就是酒樓和驛站,不過基本上,稍微出名一點的酒樓,都是有著頗為顯目的標誌,那般標誌,預示著三星宗門的身份。
這是因為,諸多三星宗門,出資在此處修建酒樓,專門為雲集大會而準備,當然,往往也是有著三星宗門破敗或者覆滅,導致人去樓空,而那樣的酒樓,則是一些前來湊熱鬨的修士的絕佳場所。
“弈劍宗?”
一家酒樓之外,懸掛著一枚牌匾,上麵有著弈劍宗這三個大字,江楓看過去,隱隱覺得眼熟,之後才是聯想起來,曾經與弈劍宗的弟子打過交道。
當初在悟道山,那弈劍宗的長老莫離,一度給江楓帶去莫大的麻煩,此等之事,讓江楓深刻難忘。
江楓又是想起那碎星宗的一個名為徐清玄的弟子來,按照徐清玄的說法,碎星宗可是與弈劍宗之間,有著一段陳年舊怨,不知那般恩怨,是否已經了結。
“聽聞,弈劍宗宗主最近在修煉奕天劍訣。”司曇音抬起眼眸,看一眼那牌匾,忽然說道。
“哦?”
江楓儘管多次與弈劍宗的弟子打過交道,但對於弈劍宗內部的情況,一無所知。
“有關奕天劍訣的修煉法門,在我天劍宗藏書閣的第三層之中。”司曇音便是說道。
“嗯?”江楓眸子裡,流露出幾許訝異之色。
以他目前的資格而言,卻是不過隻能進入藏書閣的第一層,要想進入第二層的話,按照司曇音的說法,卻是需要一定的機緣。
而奕天劍訣,在藏書閣的第三層,可想而知,這一門劍法,必然不太簡單。
“可惜的是,那是殘本,無論怎樣修煉,都是毫無價值。”司曇音不無遺憾之意的說道。
她對弈劍宗並不感興趣,二者繼續前行,旋即,又是一麵牌匾,映入了江楓的眼簾之中。
“鼎劍宗!”瞳孔開闔,江楓輕語。
隨後江楓愕然發覺,自身此前,竟是與那諸多三星宗門之內,一些負有盛名的劍道宗門,多多少少,都是打過交道。
譬如弈劍宗,譬如鼎劍宗,也譬如那覆滅了的萬劍宗!
“號稱三星宗門之內的第一劍道宗門,殊不知,不過如此,比之另外兩個宗門,相差太遠,不可同日而語。”司曇音一眼看過去,漫不經心的說道。
司曇音嘴裡的另外兩個宗門,分彆指的是望靈宗和幽雲宗,這兩個宗門,占據諸多三星宗門之中,第一第二的位置。
早前就是有傳聞稱,無論是望靈宗還是幽雲宗,都是有著衝擊二星宗門的底蘊,那傳聞終究隻是傳聞罷了,迄今為止,卻是並未見過,這兩個宗門,有什麼大的動作。
不過鼎劍宗身為三星宗門之內第一劍道宗門,是否名副其實暫且不說,這一處酒樓的規模和富麗堂皇程度,卻是絕非弈劍宗所能比擬。
“望靈宗……幽雲宗!”
似乎無意,也似乎有意,緊緊挨靠著鼎劍宗的酒樓的,就是望靈宗與幽雲宗的酒樓,亦是富麗奢華,可謂是雲集鎮之上的標誌性建築。
雲集大會三星宗門彙聚,這三大排名前三的宗門,引無數修士敬畏以及忌憚,直接就是導致,方圓千米範圍之內,行人寥寥,這讓江楓與司曇音的存在,變得分外之顯目。
“幽雲宗有一門秘術,並不是劍法,而是一門輔助攻擊術,但修煉之後,亦是不凡,可以與劍法融合,威能倍增。”司曇音說道。
她對於各大宗門之內的情況了如指掌,隨口說來,如數家珍,江楓聽在耳中,默默記住。
“至於望靈宗,則是有著一門強大的望氣法門,輕易便是尋龍點穴,所以這一宗門,極其富裕,比之一些所謂的二星宗門,猶有過之。”司曇音又是點評望靈宗。
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財號稱能夠通神!
望靈宗之所以能夠在第一的位置上多年屹立不倒,這一點是一個至為關鍵的因素。
“那一門望氣法門,名為望靈術,此般法門,曾被無數宗門覬覦,最終無一例外铩羽而歸,隻因修煉此般法門的要求極之苛刻,能夠滿足其要求之人,百萬修士之中無一,那是一種奇特的體質,被稱之為通靈之體。”司曇音一五一十的說道。
“通靈之體?”江楓若有所思。
“現任望靈宗宗主齊越,正是那通靈之體……擁有此般體質之人,修煉望靈宗的術法,日進千裡不再話下,是以,這個齊越,隻能以可怕二字形容。”司曇音表示。
江楓點了點頭,司曇音著重提及齊越此人,一方麵是對此人頗為看重,另一方麵,則是無疑表示,此人的確是甚為可怕,如能不招惹的話,便是儘量不招惹。
出乎江楓所料的是,在進入雲集鎮之後,司曇音不曾進入任何一家酒樓,最終選擇了一處較為破敗的驛站。
在雲集鎮上,有著諸多的驛站,這是因為雲集鎮原本就是一條商道的必經之處,連貫四麵八方的緣故。
一座又一座的酒樓都是有主,平素時候對外開放經營,但在雲集大會期間,則是一律封閉,閉門謝客,這便是導致,一些修士隻能選擇居住在驛站。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弱小的三星宗門以及新晉的三星宗門,出於種種緣故,也就隻能,選擇在驛站落腳。
驛站破敗,卻也是頗為熱鬨,在一個中年修士的指點之下,兩個弟子正在切磋劍法。
許是由於那兩個弟子過於愚笨之故,時而引得那中年修士惱怒,臉色漲的通紅,恨鐵不成鋼之色,溢於言表。
“咦?”一眼看過去,江楓目露詫異之色。
這是一門基礎劍法,江楓一眼就是能夠看透其本質,但這一門基礎劍法,任由江楓閱遍藏書閣第一層,卻是並未見聞過。
也就是說,這是一門新的劍法,和那五德宗的五方劍法一樣,乃是新創的劍法。
江楓隨之看向中年修士,此人的修為並不高,不過是那區區元嬰後期的修為罷了,但是竟是能夠創造一門劍法,卻也算得上是不俗了。
“你來將這劍法,演練一番給我看看。”信手指向那中年修士,司曇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中年修士聞聲之下愕然抬起頭,這才是注意到江楓與司曇音的出現,司曇音這話很不客氣,讓中年修士極為不滿,但當看向司曇音之後,一股無可形容的毀滅氣息撲麵而來,讓中年修士幾乎心膽俱裂。
中年修士不敢違逆,迅速祭出長劍,進行演練。
“粗鄙不堪!”
待中年修士演繹完畢,司曇音如此點評,毫不留情。
中年修士一張臉漲的通紅,又羞又憤,然而萬萬不敢辯駁,心知這是不可知的強大,但凡引起不滿,必死無疑。
“以我來看,還算不錯。”江楓淡笑說道。
“不錯?哪裡不錯?”司曇音隨意問道。
江楓沒有回答司曇音的問題,而是隨意一伸手,取過中年修士手中的劍,率性揮動了幾下。
“看清楚沒有?”長劍隨之離手,回到中年修士的手上,江楓問道。
中年修士呆若木雞,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連連說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江師弟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一門連入門都不曾達到的劍法,信手改進,便是登堂入室。”司曇音輕歎道。
江楓稍加改進,直指本質,立即就是讓這一門劍法,發生脫胎換骨一樣的變化,那中年修士卻是並不知道,因為江楓的一時心血來潮,他獲取了一份怎樣的機緣。
自然,江楓並不需要中年修士的感謝,倒也不會多說什麼就是了。
“兩位高姓大名?鄙人也有一門劍法,還請兩位,加以指點。”有一個修士站了出來,雙手抱拳,局促而又畢恭畢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