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夜爵以為自己即將要得逞的時候,唐綿綿忽然一把推開了他。
這讓他一愣,隨即沉著臉,“唐綿綿!”
“我,要,去,廁所!”她痛苦不已的說道。
雙手還捂著自己的小腹,真難受啊。
“你還是真是會掃興!”龍夜爵隻差沒把這小女人給掐死了!
唐綿綿歉意的笑了笑,一溜煙兒的逃進了浴室。
其實這也不怪她,她也挺委屈的。
主要是剛才喝太過橙汁兒了!
對,都是河西爵的錯!
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脫掉了上衣,赤膊站在床邊灑玫瑰花。
這還是第一次他送自己花兒吧?
雖然方式有些特彆。
唐綿綿還從沒收到過玫瑰花。
之前跟蘇世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沒送過自己花。
所以一看到滿床的玫瑰色花瓣,唐綿綿驚喜不已,“你,你從哪兒變來的?”
“喜歡嗎?”他勾唇問道。
唐綿綿猛點頭,“很浪漫!”
龍夜爵淺笑不語,心中卻在想,看來河西爵這蛇精病也不是一無是處,出的餿主意還挺管用的。
“老婆,花瓣鋪完了,可以滾床單了。”他放下盒子,轉身對她魅惑的笑道。
唐綿綿對他這笑容完全把持不住,擰著自己的睡衣,低著頭有些害羞。
龍夜爵又從一旁拿起了一件睡衣,走到她麵前,“換上。”
她驚愕的看著手中的睡衣,“你……”
“穿上。”他央求道,並且吻了吻她的臉,“就算是新婚福利行不行?”
“不要……”她嬌嗔的拒絕。
雖然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她現在跟他,真的得保持距離。
“老婆……”
“額……”
他一央求,自己就沒轍,就在抵抗不住的時候,她臉色一變,又捂著肚子,“我……又要去廁所。”
龍夜爵,“……”
“不跟你說了,我先去了,喝太多果汁了!”她急急忙忙的再度返回了浴室。
這一下,龍夜爵氣得臉都綠了。
該死的河西爵!
本來還打算給他記一功的。
看來不得輕饒才行!
唐綿綿十分無奈的再次出了浴室,窘迫的看向龍夜爵,“我們還是睡覺吧,什麼都不要做了。”
“那怎麼可以!”他的反應有點大,估計是真心想吃。
唐綿綿很無奈,“難道你想經曆你吻著吻著,我又忽然要上廁所的那種尷尬情況嗎?”
他當然搖頭。
誰他麼想誰就是神經病了。
“所以,還是老實的睡覺吧。”她無奈的笑了笑,拉著他走向那一床的玫瑰花瓣,“是有點可惜了。”
“明天你千萬彆攔著我,我要去殺人!”他氣憤的罵道。
唐綿綿捂嘴偷笑,爬上了床,摸著那些玫瑰花瓣,隻感覺到了幸福感。
婚禮之前的那些狀況,以及蘇宛如提到的李心念,在此刻,似乎都被玫瑰花瓣給遮掩住,不複存在。
就如她所想那樣,那畢竟是龍夜爵的過去,她應該尊重,而不是計較。
誰沒有個過去呢。
這麼一想,她安心了許多。
而龍夜爵將她摟在懷裡,滿臉的怨氣,“你現在想去廁所嗎?”
“……”這人還沒死心呐?
唐綿綿沒有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而是戳著他的胸,垂著眸問道,“龍夜爵,你在我之前,有沒有女朋友?”
“怎麼?想要知道你老公的過去?”他微微側目看著她。
她半垂著眸子,讓他看不見眼底的情緒,隻能從語氣中凝聽。
可惜,唐綿綿的語氣,也是十分平淡,聽不出什麼真假來。
“就問問,畢竟我還不知道你的過去呢。”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知道也沒用,你隻要知道,我的未來都屬於你就對了。”他順著她的頭發,沉著嗓說道。
唐綿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那份僅剩下的顧慮,似乎都被這句話而驅趕而走。
我的未來都屬於你。
這就是一個一輩子的承諾吧?
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她就不問了。
“那睡吧。”
她抬起頭,吻了吻他的下顎,才閉上眼睛說道。
龍夜爵怨氣還沒消停,又問了一句,“現在呢?還想去廁所嗎?”
“……額,你一說,我又想去了。”她睜開眼睛,十分無辜的說道。
龍夜爵,“……”
K!
該死的河西爵,明天一定要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才能解他心頭之恨啊。
狀況百出的新婚之夜,就這麼被浪費掉了
***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唐綿綿便被龍夜爵給吵醒了。
這男人還沒死心的在躁動著。
她氣喘籲籲的將他推開,悶悶的道,“我好像有點不舒服,頭痛。”
“怎麼了?”他摸摸她額頭,以為是感冒了什麼的。
唐綿綿搖搖頭,隻覺得有氣無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太晚的緣故。
“摸著不燙,我去找找溫度計。”他起床翻箱倒櫃的找溫度計。
讓她含了一下,卻沒發現發燒的跡象,疑惑的問道,“怎麼回事,不發燒啊。”
“這裡癢癢。”唐綿綿又抓了抓自己的手臂,十分不舒服。
她還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龍夜爵打開燈翻著她手臂看了看,“紅疹,你過敏了!”
“啊?”
她呆愣在那裡。
而龍夜爵火急火燎的給沈少恭打電話,讓他火速趕到海天一線。
可憐的沈醫生,剛剛通宵做了一個手術,還沒休息,就被他一通電話給召喚了過來。
沈少恭大致檢查了一下,才翻著白眼說道,“這是玫瑰花過敏了。”
龍夜爵,“……”
唐綿綿,“……”
她好不容易能收到一次玫瑰花,結果醫生告訴她,她對玫瑰花過敏!
這也太坑爹了吧?
沈少恭存心取笑,“讓你們浪漫,真是解了我心頭之恨啊。”
挖一個一天一夜都沒睡覺的骨科醫生來看過敏,真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
這是浪費社會資源好嗎?
沈少恭開了一點過敏藥,便離開了。
唐綿綿拿著拿藥仔細的看了一下,上麵寫著溫和類藥物,孕婦也可以使用,才放下心來。
不然,她還不能用。
不過她也因禍得福,因為過敏,而導致龍夜爵對她無法再心生歹意,而放過了她。
這讓唐綿綿在心中暗自竊喜著,也悄悄的鬆了口氣。
不過她打算等龍夜爵拿下了那塊地之後,便告訴他。
一來不讓他分心,而來喜上加喜。
兩人又在房間裡膩歪了一上午,龍夜爵帶著她去了老宅。
今天算是兩人婚禮後的第一天,身份行業跟以前不一樣了。
一進門,就看到徐伯在門口慌慌張張的樣子,見到二人前來,問候過後,對龍夜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龍夜爵眼裡心裡都隻有唐綿綿,完全沒看到徐伯的眼色,挽著唐綿綿往錦苑走去。
平日裡安靜的錦苑門口,今日卻有些熱鬨。
朱文怡在門口走來走去,見二人一起前來,表情有些不自在,對龍夜爵說了一句,“你到我房間來一下。”
龍夜爵恩了一聲,讓唐綿綿先上樓去陪爺爺,爺爺估計是在茶社的花園下棋。
徐伯帶著唐綿綿過去了,龍夜爵才抬腿往朱文怡的方向走去。
朱文怡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見到他一人前來,便說道,“爵,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她從背後,拿出了一個相框。
龍夜爵眸色一沉,有些懂母親要說什麼,便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一抬眸,就看到了相冊上那穿著紅色舞裙的女子。
美麗絕倫的臉蛋,妖嬈的身姿,那是李心念的參賽時的照片。
不自在的撇看眼,劍眉微微的蹙了起來。
朱文怡撫摸了一下那照片上的女子,才幽幽的問龍夜爵,“你真的已經走出過去,忘記心念了嗎?”
龍夜爵緊抿著薄唇,下顎微微抽動,似乎有些不也,但對象是自己的母親,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媽,我不想被困在過去,怎麼也出不來,那會讓我很難受的。”
朱文怡自然知道,這些年來龍夜爵到底是如何封閉自己,可她就是有些心疼著倆孩子。
歎了口氣,她說道,“心念要回來了。”
龍夜爵的手,驀的握緊,身子有些僵硬。
她要回來了?
她終於舍得回來了?
“她一周前打了電話回來,是我接的,雖然沒說什麼,但看也看出她已經恢複了,那段時間你很忙,我便沒告訴你,直到今早,龍夜辰告訴我,心念要回來了,我才知道這些年,她一直跟龍夜辰在聯係。”
她說不下去了,想起了唐綿綿,眼神有些不自在,“可後來,你忽然就結婚了”
“媽,你彆說了。”龍夜爵打斷了她的話,“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沒有人會永遠在原地等著誰,我不是聖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朱文怡有些吃驚,可能這他,“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媽,我已經喜歡上了唐綿綿。所以,我希望媽能好好的對她,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她也是我龍夜爵的妻子,你的兒媳婦。”
龍夜爵說得篤定,表情堅定,不可撼動一分的樣子。
朱文怡隻能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有多久,他沒有這麼認真的跟自己說過心事了。
這麼一看,他是認真的,他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認定了一件事情,就一定會認真到底的。
也就是意味著,他與李心念,是真的不可能了。
“那李心念回來,該怎麼辦?”她有些難受。
抿了抿唇,龍夜爵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花房旁,看著裡麵的一片玫瑰花園,開得正燦爛,那麼美,那麼夢幻。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那個如精靈般的女子,在裡麵翩然起舞的樣子,那是龍夜爵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