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
這兩人看似滿臉笑容,可那笑容之下卻有著無儘的交鋒。
好在最後薄斯年懶得玩了,才算停下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說,“日後,希望能有機會跟喬先生合作,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他跟佘老微微點了個頭便離開了。
他衣角帶起了風,喬星淳聞到一股香水味,他微微蹙眉,覺得這香水味有些熟悉。
等他走之後,佘老才蹙著眉說了一句,“這位小薄先生還真是如傳聞中囂張跋扈,恣意妄為呢。”
喬星淳一路走來,見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像薄斯年這樣的,他也不是沒見過,所以並不以為意。
他也打算告辭,想早些回去找言笑,和她一起回家的。
結果佘老卻先一步說道,“星淳啊,方才那件事,我還是覺得不太妥當,雖說都是一些小世家,但往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方才那麼一鬨騰,大家心裡都不快,我覺得……”
喬星淳抬手打斷了佘老的話,他目光淡然平靜的道,“剛才的事,就是我的態度,佘老,你不用勸我。”
“你……”佘老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吧,“雖說她們的確不對,但這樣當眾羞辱也難說得過去,況且那是你的女伴,你讓大家以後怎麼看你這個人呢?”
“你的擔心我明白,但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我更不覺得言笑做錯了什麼,應該感到為難的人是那些人才對,所以你的擔心過慮了。”喬星淳還是那態度,沒有絲毫的退讓。
佘老怔怔半響才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為,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麼,我隻是希望你這條路能走得順暢一點。”
喬星淳弟弟的笑了笑,眸中帶溫,“有人維護,難道不好麼?”
這話,讓佘老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而程羽已經推著喬星淳出去了。
大廳裡並不見言笑身影,她也不在方才那個位置。
程羽疑惑了一下,嘀咕著說道,“言小姐人呢?剛才還在這裡來著。”
喬星淳的視線也在大廳裡尋了一圈,並沒看到言笑,正想打電話給她,就見她的聲音從二樓的懸廊走過。
沒一會兒,薄斯年也從那裡走了出來。
他臉上還有著笑意,並沒跟著言笑走下去,而是走到懸廊的扶手上,往下一看。
他的視線,就這麼和喬星淳對上了。
薄斯年臉上的笑意更盛,像是在炫耀著什麼,笑得意味不明。
喬星淳心裡泛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
沒一會兒,言笑下來了,喬星淳收回了視線,目光柔和的看向言笑。
她看到他,也露出個笑容,大步的走了過來,“你回來啦?是可以回家了嗎?”
“嗯。’喬星淳點點頭,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她的指尖有些冰涼,身上還有著那淡淡的清香,可今日這清香之中,卻多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方才他去找佘老前和她說話的時候,便擦覺到了。
這會兒靠近了一些,那味道就聞得跟更清楚了。
正是薄斯年身上的味道,喬星淳不動聲色的緊了緊手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言笑動了動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這才笑盈盈的道,“嗯。”
兩人在眾人的視線中離開,薄斯年的視線一直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嘴角還有笑,可那笑卻有些冷。
回去的路上言笑還在問晚上要吃什麼,畢竟酒會上她什麼都沒吃,回家肯定是要吃夜宵的。
喬星淳看著窗外有些走神,偶爾會回答她一句。
言笑也沒注意到他情緒不對,畢竟他這幾天情緒一直不大好,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困擾了他,就沒多問。
到家後,是程羽去買的夜宵。
言笑趁著這段時間把衣服換了,妝卸了,還是穿著她那招牌的卡通睡衣出來跟喬星淳一起吃夜宵。
他似乎沒什麼胃口,並沒吃幾口,大多時候都在看著言笑吃。
言笑和他說,“我過兩天要回鄉下去一趟,給我外婆上個墳,她生日快到了,就端午節。”
喬星淳想了想,點了頭,“好,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再說,你也要回家過節的吧?”
喬星淳想起之前答應過藍柔茵了,便點了頭。
但他沒說藍柔茵也邀請了她。
對於言笑而言,她現在雖說和喬星淳算是男女朋友關係,可去他家過節自然不太合適。
而且大家族的節日一向有很多規矩的,她又不是個懂規矩的人,萬一留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而且她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去做。
“那時間不早了,就早些休息吧。”
兩人互相說了晚安,言笑回到房間裡,登陸暗網,就收到了薄斯年傳來的信息。
方才她在大廳等喬星淳的時候,薄斯年又找她了,就在二樓懸廊的欄杆,對她招了招手。
言笑不想理會的,可他卻在手機上打了醫聖兩個字給她看。
言笑當即就上去了,這件事她一直看得很重,畢竟事關喬星淳。
上去之後,薄斯年直接帶她去了一旁的儲物室,和她說了一點關於醫聖的消息。
並說回家後給她發醫聖的資料。
兩人隻說了幾句話,她便出來找喬星淳了。
這會兒上了床,言笑才仔細去看那份資料。
這的確是一份關於醫聖的資料,資料上有一張醫聖的照片。
那照片應該有些年頭了,應該是醫聖十七八歲的時候。
少年長得很是俊俏,眉宇之間有著朝氣,眼眸如星,晶晶亮亮的,特彆純淨。
嘴角那個笑容更是朝氣蓬勃,言笑看到這個笑容,腦海裡便想起了一句話,白衣天使。
這樣的人,真的配得上白衣天使四個字。
除了這張照片,裡麵還記錄著一些跟醫聖有關的事情。
資料上說,醫聖楊起是個醫學天才,才剛成年就拿到了醫學界最頂級的獎項。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想他會不會進入世界醫學研究組織的時候,他毅然決然做了無國界醫生。
哪裡有危險他就往哪裡跑,到處救人。
他一邊免費給那些窮人看病,又一邊給特彆有錢的人看病,收取高昂的診金。
不過他並不是所有有錢人的單子都會接,而是完成一單之後,就拿著這筆錢繼續去救那些看不起病吃不起藥的人,等到這筆錢花完了,他才接下一個,繼續賺錢,然後繼續去救人。
醫聖的這種行為很匪夷所思,很多人認為他太奇怪,可他的醫術又不得不讓人信服。
至於因為什麼原因讓他停下了這種生活軌跡,傳言有很多。
有的說他因為去過太多戰亂的地方,染上了惡疾,然後死了,畢竟醫生能救人卻不能救自己。
還有的說他得罪了太多的大佬,大佬們看不慣他找人把他做了,連屍骨都沒留的那種。
還有的說他因為欠了情債,躲起來不敢出現了。
薄斯年在資料裡重點標記了一個,說可能性高一點。
那條資料是這麼說的,楊起當年在救人的時候,救過一個女魔頭的對手,被女魔頭滿世界的追殺,最終不得不躲起來,不問世事。
當然這幾年也隱約有他的消息,出診過幾次,但是沒有規律,也沒人知道他出診的原因。
總之,這人到底在哪裡,無人知曉。
這人什麼時候會出現,也無人知曉。
言笑剛看完資料,薄斯年就發信息來了,“你找醫聖,是為了那個叫喬星淳的男人吧?”
言笑看到信息的時候頓了頓,才道,“是。”
薄斯年看到這個答案,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他對你很重要?”
“這跟你有關係?”
言笑還是那個言笑,說話本身就很囂張,哪怕對方是薄斯年。
薄斯年看到這答複笑了,但那笑卻很快就收了起來,嘴角嘲諷的勾了起來。
言笑對喬星淳和對彆人的態度是不一樣的,而薄斯年,也屬於彆人的那個範疇。
這一點讓薄斯年很不爽。
在他眼裡,喬星淳就是一個殘廢而已,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站都站不起來,真不知道言笑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
不服歸不服,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對言笑而言很重要。
他又給言笑發了一堆消息,結果言笑再沒回複他了,還直接下線了。
薄斯年心情頓時很不好,薄管家上樓敲門說道,“少主,有位叫上官思語的小姐說要見你。”
“什麼玩意兒?”薄斯年根本記不得這號人,當即就說道,“喊她滾。”
薄管家頓了頓道,“是上官家的千金。”
來之前薄管家就做過功課了,知道S市的格局,也知道上官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麼。
“我管她是誰,不見就是不見,喊她滾遠一點!”薄斯年還是那般不客氣。
薄管家無奈,隻能下樓去回絕了上官思語。
上官思語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她好不容易打聽到這位大人物的住所,親自來擺放,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見她。
她神色有些尷尬,隻好點點頭,“那我下次再來拜訪薄先生。”
薄管家想勸她省點心彆浪費時間了。
可他覺得自己勸說不合適,便忍住了。
上官思語念念不舍的從薄家離開,剛上車,就接到了舅舅沈俊文打來的電話。
“思語?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薄家門外?”沈俊文在電話那頭疑惑的問道。
“舅舅?”上官思語有點驚訝。
沈俊文說,“我在你旁邊的轎車裡,你彆亂看了,喊你司機跟我走。”
沈俊文吩咐完就掛了電話,語氣挺嚴肅的。
上官思語還是比較聽他話的,她和母親基本都靠著這個舅舅,所以不得不聽他的話。
她的車子跟著沈俊文的車子離開了薄家,直接去了沈俊文的住所。
一進門,沈俊文就臉色難看的問道,“你是不是去找那位薄先生的?”
“……是。”上官思語沒有隱瞞。
沈俊文氣得不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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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從28號到2月2號,儘量保證每天兩更,畢竟過節嘛,大家都懂得。
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