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怎麼辦(1 / 1)

宋疆 青葉7 1628 字 1個月前

趴在欄杆之上神情輕鬆的看著樓下的戰況,看著韓侂胄一手攬著梁雁的纖細腰肢,緩緩的退到了一旁,目光深邃的看著皇城司的四個人與那李翰學的同夥在大廳內打得桌椅滿天飛。

趙汝愚好幾次都想要下去幫忙,但看著那一些人已經是頭破血流,但依然還是猙獰著剛剛衝上去,又被皇城司禁卒一腳踹飛,撞倒身後的桌椅後,又趕忙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李翰學想不到這幾個人竟然這麼厲害,自己招呼來的十好幾個人,竟然被人家四個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有大半躺在地上痛苦的慘叫著,連起來都困難。

撿起腳下的那半截椅子腿,李翰學看著那四個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同伴身上,於是便提著椅子腿向旁邊的韓侂胄衝了過來,隨著手裡的椅子腿剛剛在韓侂胄麵前舉起,梁雁張著小嘴剛要提醒時,韓侂胄便麵色陰沉的飛起一腳,而後李翰學整個人便立刻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趙汝愚看著韓侂胄一腳踢飛李翰學,立刻在二樓大聲的喊著好,雖然沒有引來韓侂胄的側目,倒是讓旁邊的風解不由一陣的翻白眼,同伴在下麵打架,他在這裡喊好,這人還真是跟那個人一樣,心怎麼這麼大呢。

“去!叫人過來,把他們統統抓緊牢裡關起來,老子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有多慘!”李翰學捂著小腹痛苦的站起來,衝著同伴喊道。

“怎麼樣兒,沒錯吧,這種事兒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解決呢,就算是咱們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解語樓,人家還是會找上門來的,所以就不如大家都省點事兒,直接當場解決問道多好。”葉青神情悠閒的趴在欄杆上,看著韓侂胄緩緩向李翰學走了過去。

看著樓下的韓侂胄撿起剛才從李翰學手裡掉落的椅子腿,葉青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立刻神色大變,衝著韓侂胄大喊道:“冷靜”。

而韓侂胄則是置若罔聞,甚至都不曾望向葉青一眼,提著那椅子腿繼續向李翰學的跟前走去。

李翰學看著韓侂胄神色陰沉的樣子,左右張望了下,隻見自己的同伴如今都已經被人家撂倒,慌張害怕之餘就要往後退去,隻是身後的桌子擋住了去路,剛想要轉身就跑時,就感覺小腿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隨著啪的一聲,韓侂胄手裡的桌子腿斷成了兩截,眼前的李翰學嘴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而葉青也剛好從二樓跳了下來,衝到了韓侂胄的跟前。

“我……要不要這麼衝動你?”葉青急忙擋在神色淩厲的韓侂胄,有些無語的說道。

“都說了,今日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了。”韓侂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葉青,冷冷的說道。

“臥槽,大哥,我雖然是使臣,但也不是什麼事兒都能解決的啊,你總不能把大夏的天給捅個窟窿出來,也要讓我解決吧?朝廷都解決不了啊。”葉青一把攔住還要往前衝的韓侂胄說道。

“朝廷解決不了,但人能解決不是?就看你的了。”韓侂胄安慰似的拍了拍葉青的肩膀,就要繼續往那捂著大腿外側,在地上打滾兒慘叫的李翰學走去。

不論是趙汝愚還是風解,特彆是那梁雁,已經被韓侂胄的舉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此刻跟從二樓匆匆跑下來的趙汝愚、風解三人愣在葉青跟韓侂胄的身後,完全不敢相信,這人在明知李翰學是蘭州府尹之子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下如此的狠手。

而接下來更令三人瞠目結舌、有種想死衝動的是,隻見站在韓侂胄跟前的葉青,突然對著風解問道:“這府尹的兒子是府尹的獨子還是有兄弟姐妹?”

風解一愣,但還是想也不想的脫口答道:“李公子是府尹大人的獨子。”

“那就好辦了。”葉青點點頭,而後視線在廳裡來回搜尋著,但顯然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於是掏出自己的那把野戰刀,遞給了韓侂胄,在趙汝愚破口大罵之前輕鬆的說道:“那就不如斬草除根了,直接解決掉算了,省的還留下後患。你說呢?”

“好,再欠你一個人情。”韓侂胄毫不遲疑的接過葉青手中的野戰刀,而後便繞過葉青,向在地上哭喊著往後爬的李翰學走了過去。

於是在趙汝愚對葉青的破口大罵中,在風解跟梁雁完全震驚於葉青跟韓侂胄的對話中,韓侂胄手裡的野戰刀便向哭喊著的李翰學舉了起來。

“住手。”解語樓的門口響起了一個有些急促的聲音。

韓侂胄不為所動,依然是步伐堅定有力的走到了,已經被他身上的殺氣,嚇得都不敢哭,更不敢喊疼的李翰學跟前。

隨著韓侂胄緩緩伸出手臂揪住李翰學的衣領,躺在地上的李翰學臉色蒼白的如同小雞仔似的,便被揪了起來。

門口的聲音再次響起的同時,李德誌身後的十來名護衛,瞬間也向大廳內衝了進來。

葉青撿起半截椅子腿,跟皇城司的四個護衛並肩而立,擋在了衝進來的護衛跟前,還不忘回頭對著身後的韓侂胄說道:“沒事兒,你忙你的,這些我來解決。”

李德誌快步走到葉青等人的不遠處,目光先是看向揪著他滿臉眼淚鼻涕的兒子胸口,緩緩轉過身來的韓侂胄,待看到那把烏黑的刀隻是架在了李翰學的脖子上後,心頭先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在蘭州城鬨事兒!還不趕快放了他!”李德誌擺著官威冷哼道。

論起擺官架子,宋人若是認了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雖然葉青跟韓侂胄的官架子稍微差了一些,畢竟都算是武將出身,所以身上那種養尊處優,習慣了吆五喝六的舉止還是不夠火候。

但趙汝愚這個趙宋宗室的皇族,成都府的知府擺起官架子來,比起眼前的蘭州府尹可是不遑多讓。

“好大的口氣,不問緣由就讓放人,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趙汝愚在風解跟梁雁的目瞪口下,雙手背後,官威十足的緩緩踱步而出,派頭十足的臉上寫滿了義正言辭道:“此人強搶民女、欺淩百姓,無視大夏律法在先,我等略加懲治,即是伸張正義之舉,也是替民女梁雁討個公道話。”

李德誌一愣,想不到眼前這個三十來歲白胖白胖的胖子,竟然在自己麵前擺起了官威,而且看那架勢,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官員的樣子。

剛剛上任蘭州府尹沒幾天的他,如今那蘭州府尹的椅子還沒有捂熱乎,他顯然也不想在沒弄清楚對方身份前,就跟對方結下梁子。

何況人家一開口就把一頂頂的帽子扣到了李翰學的頭上,而且還指明了那梁乙埋之女梁雁的身份,這讓李德誌不得不去猜測,眼前的這幾人會不會是梁乙埋生前給子女留的,自己得罪不起的後路呢?

“若無真憑實據,閣下所言怕是不能讓人信服吧?在下蘭州府尹李德誌,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李德誌環視了一圈樓上一個個探著頭的客人跟姑娘,臉麵上此刻也有些難堪。

但在沒有搞清楚眼前幾人的身份前,因為心中的忌憚,讓他一時之間不敢過於咄咄逼人。

“真憑實據?”趙汝愚繼續背著手,同樣是掃視了一圈樓上看熱鬨的眾人,緩緩道:“人證物證俱在此,難道還不夠嗎?既然是蘭州府李大人,那想必大人也不會無視這些人證吧?”

趙汝愚刻意忽略了李德誌對他身份的試探,畢竟成都府知府的身份,到了人家夏國,好像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吧?

“即便是如此,但……。”李德誌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不過是三兩句話的交鋒,他已經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白胖子,明顯就是一個久居官場之人,口口聲聲的拿著眾人壓製他,讓他一時之間當著眾人的麵,非但下不來台,甚至都很難把李翰學輕易的從人家手裡救出來。

李德誌沉吟一聲,而後才接著緩緩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即便是如此,但閣下出重手傷人,怕是也不占理吧?何況此乃尋歡作樂之場所,發生口角爭執也是在所難免。孰是孰非在下暫不追究,可否先放人讓在下為其治傷如何?”

李德誌看著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但因為被人一直揪著胸口的衣衫,哪怕是斷了的大腿骨處疼的李翰學渾身顫抖,額頭之上冒出了層層冷汗,也不敢叫出聲的慘樣兒,李德誌則是看在眼裡疼在心頭。

所以當務之急對於李德誌來說,自然是先讓人家放了他李家的獨苗為要,至於其他事情,完全可以慢慢了解、慢慢追究,他也相信,一夜之間這些人也不可能飛的出蘭州城去不是。

聽到此話的趙汝愚,緩緩轉身看向了還被韓侂胄緊抓不放的李翰學,隻是餘光掃過葉青時,寫滿了怎麼辦?怎麼辦?放還是不放?

葉青不易察覺的借著摸鼻子的動作,對著趙汝愚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不等趙汝愚扭身跟李德誌說話,韓侂胄則是一把就鬆開了李翰學的胸口。

明顯已經被韓侂胄一椅子腿打斷腿的李翰學,一隻腳站立不穩的瞬間向地上倒了下去,隨著那隻受傷的腿率先著地,嘴裡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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