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七夕快樂(1 / 1)

宋疆 青葉7 1676 字 1個月前

慶王實在是無法想象,在臨安朝堂之上,向來聲名也不怎麼樣兒的葉青,竟然還有如此的一麵,當然,更令他感到詫異的,便是趙師淳跟葉青之間的交情,竟然是如此的深厚!

回王府的路上,馬車裡的慶王與慶王妃華國夫人相對而坐,想起今夜在崇國公府上的種種情形,夫妻二人四目相對,而後啞然失笑。

“想不到那葉青竟然是一個如此有趣之人,這與在朝堂之上,或者是那些文人雅士之間的描述可謂是判若兩人。”慶王妃嘴角微微上翹,特彆是想起隨著白純跟燕傾城鐵青著臉出現後,那瞬間就蔫了的父子三人,心裡就覺得好笑。

相比起慶王妃的單純來,慶王多少顯得要世故很多,不同於慶王妃看到的表麵,他從中看到的,顯然是崇國公跟葉青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在淮南東路,到底給了葉青多少的幫助。

畢竟是皇家宗室,即便是再無影響力,但在各路比起一些官員來,顯然皇家宗室對朝堂官員的重要性,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也許隻是為了朝堂利益,不過不管如何說,葉青也算是我大宋的良臣了。”慶王神色複雜的歎口氣說道。

到揚州不過短短的半日時間,葉青就給了他各種各樣的意外,隨江而上時,那城府深沉、陰險狠辣的葉青,初達揚州時那為民謀福祉、擴建揚州城的葉青,在國公府裡那為自己兒子提親,或者是說給兒子搶親時,而平易近人、又橫行霸道的葉青,還有那妻子出現後,立刻龍變蟲的葉青,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葉青呢?

“看得出來,兩家平日裡走動也不少,信安郡夫人與那燕夫人比較熟悉一些,跟為白夫人……。”慶王妃還有些意猶未儘的說道。

“白純便是跟隨葉青從揚州回臨安的,隻不過是比葉青早回來一天而已。他的兩個夫人不分尊卑,都不簡單啊。”慶王憂心忡忡,淮南東路看樣子,應該比他想象的要清明很多,但……這怕也是因為葉青隻手遮天的緣故吧。

“如此說來,兩人倒是相處的很融洽,比起旁人來倒是讓人心生羨慕。”慶王妃的心思比較簡單,加上回府前,又有燕傾城送給了她一盒的首飾以及香皂、水粉等物。

而這些事物,雖然對於她一個華國夫人來說並不算是多麼的貴重,但這份心意以及這份禮物的價值,若是出自淮南東路安撫使夫人的手,那麼其重要性顯然就顯得有份量了一些。

不同於慶王跟慶王妃這邊的相敬如賓,葉府的馬車緩緩在府門口停下,燈籠的照映下,依次先是白純、燕傾城、葉青、葉孤城、葉無缺走下了馬車。

窒息了一路的詭異緊張氣氛,讓許慶在幾人下車後,立刻駕著馬車往後門駛去,這個時候正是暴風雨爆發的時候,所以自己這個管家,還是趕緊躲躲吧,免得跟著葉青遭殃。

一直還寒著臉,如同三九天的白大美人、燕大佳人互望一眼,於是極為有默契的由白純一手拉一個,先後在葉孤城跟葉無缺的小屁股上踢了一腳,斷了他們尋求靠山的念頭後,率先向府裡走去。

“你爹現在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還有空管你們兩個不省心的小東西!趕緊跟我回去。”白純冷冷的說道,於是葉孤城、葉無缺同情的看了一眼正望著他們的父親,擺擺手開始跟著白純向府裡走去。

待三人消失在前院後,燕傾城瞬間便是雙手插腰,冷冷的看著葉青剛要張口,但某人已經率先說道:“今日我剛回來,給點兒麵子,有事兒過幾日再說好不好?”

今日夫妻兩人剛剛團聚時,那如水的溫柔早已經從燕傾城的臉上消失,如今呈現在葉青麵前,則是一個鐵青著臉,銀牙緊咬,恨不得一腳踹死葉青的憤怒燕傾城。

看著葉青那訕訕的笑容,燕傾城不由自主的冷笑著:“嗬,你還知道要麵子了?葉家的臉麵早都被你給丟儘了!提著大雁,托著一車的……你……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們一家人的顏麵?入了你葉家的門也就罷了,你自己還如此……。”

“許慶過來了,少說兩句,我這也是為咱兒子著想不是?”葉青急忙咳嗽一聲後說道。

而後那陰影裡的許慶,便開始挺胸抬頭、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見葉青跟燕傾城一般,直直的從兩人旁邊走了過去,那如同木頭的樣子,仿佛就像是在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彆找我彆找我。

“有什麼事兒後院說不行?還是說你不喜歡趙師淳的那兩個丫頭?我看著長的挺水靈的啊,長大後必然是出落成一個大大的美人兒啊。”葉青在木頭許慶消失不見後,試著去牽燕傾城的手,但一下子便被怒氣衝衝的燕傾城給甩開。

這邊葉青在賠禮道歉,雖然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之前因為東跑西顛的,從來沒有顧忌過兩個小家夥的興趣愛好,但如今既然知道了,你說他這當老子能不幫忙?如此是不是有點兒太失為人父的職責了。

燕傾城聽著葉青的一套一套說辭,瞬間被氣笑道:“你還知道你有兩個兒子!但……那是興趣愛好嗎,你以為都是如你一般。”

提及剛剛發生在崇國公的事情她就滿肚子的火氣,簡直是豈有此理,哪有人如此提親的,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裡去提親,而且提親不成,看那架勢就要直接改搶親了!

“不管是不是興趣愛好,但既然兒子喜歡,當爹的總得為兒子爭取一下不是?何況,趙師淳的兩個小丫頭長得確實很水靈啊,這事兒不能便宜了彆人啊,咱們得……得近水樓台先得月啊,讓他們從小就開始培養感情才行啊。”葉青拉著燕傾城的手,開始往後院走去。

而後院處,此時趙師淳的兩個“小婿”此刻正在閣樓裡鬼哭狼嚎,葉青跟燕傾城,隱隱地還是能夠聽到那淒慘的叫聲:爹……快救我啊,你兒子要被你夫人打死了啊……。

爹啊,你在哪裡啊,你不是說罩著我們的嗎?今日可是兒子第二次挨揍了啊。

“要不……我們後花園轉轉?”聽著那頭皮發麻,簡直是聞者落淚的聲音,當爹的葉青退縮道。

燕傾城實在受不了葉青在她麵前這種猥瑣諂媚的樣子,再次被氣笑的捶了下葉青的胳膊,而後便開始主動挽著葉青的胳膊,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

“那兩個丫頭是不錯,平日裡來府裡玩兒,我跟輕煙也是百般嗬護,自然是比你清楚以後該如何,但是如今,終究不是太平天下,誰知道有一天會不會……。”說道最後,燕傾城便氣惱的擰了葉青的胳膊。

她不了解朝堂之事兒,但她卻是一直關心著她夫君的一切,這些年來她操持著這個“家”裡裡外外的進出賬目,大部分的錢財乾了什麼,用在了哪裡,她心裡頭自然是十分的清楚。

加上白純如今跟她如同手帕交似的關係,兩女之間多少還是會說一些私房話的時候,把她們心中擔憂的事情說出來。

所以燕傾城即便是不知道朝堂的暗流湧動,但也知道,如今的葉青在朝堂之上顯然不是一帆風順,或者說,做官做到了葉青這個高度後,那仕途就跟一帆風順已經斷絕了任何可能,永遠都會是在爾虞我詐,亦敵亦友的朝堂之上度過。

葉青歎口氣,撫摸著那柔順的秀發,難得一見的吐露真心情意道:“這些年辛苦你了,也多虧是你,才能讓我走到了今日,若不是你,我葉青也決計不會有今時今日……。”

“少拿這些話來哄我。”燕傾城嘴上如是說,心裡頭卻是如同蜜甜,仿佛是又回到了葉青還在她們家裡做護衛的時光:“比起鐘晴、白純給你的幫助來,我始終覺得我做的不夠,有時候真怕,有一天會被她們比下去,而你的眼裡也會……。”

“胡說八道。”葉青捏了捏那寒意夜風下,有些冰涼的臉頰,微笑道:“有時候啊,我都覺得我自己罪大惡極,忘記了自己的本心本源,所以才把你們都給禍害了。若是能夠從來一次……。”

“你想怎樣兒?”燕傾城瞬間眼神變的跟刀子似的,讓葉青不由得深感幾分寒意。

“怎樣兒,就會在最初辭官然後專心專意的陪你們啊,你以為我要說什麼?”葉青言不由衷的說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對他一個有著雙重身世的人來說,上一世的倫理道德、條條框框無法在這個時期約束他葉青時,那麼隨著這個時代的潮流跟價值觀湧入,人難免就會變的飄飄然而忘記自我,忘記了自己的本心。

葉青不知道,當少了律法的約束,以及價值觀的更改,一夫多妻是常態的情況下,而且金錢、權利、美色都能夠輕易唾手可得的時候,有多少人還能夠在異時代堅持得住本心不被蒙蔽。

他不是聖人,他並沒有在金錢跟權利中迷失自己,而在美色上,他自認為現在還能夠保持的住本心,隻是當姹紫嫣紅一同湧向他的時候,他放棄了他上一世的價值觀,跟隨了如今所處的大環境罷了。

隨著時代的更改而改變,畢竟沒有誰能夠輕易的改變自身所處的大環境,所以你能夠做的隻有適應眼下的大環境,如此才能夠保護、得到自己的付出,才能使自己不至於被他人利用。

若是固守己見,葉青不認為自己能夠活到現在,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得到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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