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妮子的信(1 / 1)

獵戶出山 陽子下 1615 字 18天前

茶幾上擺著一封信,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小妮子人長得水靈,字確實不敢恭維。

“山民哥,你在東海過得好不好,聽道一爺爺說城裡的人隻認錢不認人,特彆薄情寡義,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的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們。”

陸山民臉上露出疼愛的微笑,劉妮無父無母,一直跟著老神棍長大,從小就像個小大人一樣,把她和老神棍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連說話也總帶著幾分大人的口吻。

“道一爺爺吹了一輩子牛皮,這次倒是沒有完全說謊。他說他是什麼內家拳大宗師,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喜歡吹牛皮,我看也就是幾招上不了台麵的三腳貓功夫。不過會武術倒是事實,跟著他練習了三個月,我現在可厲害,能獨自一人進山打野豬,說不定再等幾個月就能和你和大黑頭哥哥一樣到黑熊溝打熊瞎子了。”

到東海幾個月,也算見了不少世事人心,對老神棍的仇恨漸漸淡了不少,有時候甚至還覺得老神棍其實蠻可愛。老神棍以前也不止一次吹噓過他是什麼武術大師,打遍天下無敵手,不過陸山民從來都是嗤之以鼻。見劉妮說老神棍確實懂武術,還學出了一定的成果,陸山民看著信嗬嗬傻笑。

“陸爺爺那裡,我每次打獵回來都會送肉過去,天氣漸冷,我還給他買了件冬衣,雖然道一爺爺因此很生氣,兩天沒跟我說話,不過這樣更好,省得他一天到晚在我耳邊嘮叨。陸爺爺前段時間生病了,咳嗽得很厲害,不過你放心,老黃去看過了,說隻是染了風寒,吃兩副藥就好。老黃那人雖然不愛說話,但隻要是他說的話,就一定是真話。我給陸爺爺熬了這兩副藥,現在陸爺爺已經好了起來。山民哥,你安心的在東海工作,陸爺爺就交給我,我不會讓他餓著凍著的”。

陸山民有些羞愧,照顧爺爺本應該是自己的責任和義務,爺爺生病的時候,自己竟不能在跟前照顧。同時也很感激小妮子,這個才年僅十四歲的小女孩兒,在城裡這個年紀還需要父母照顧,她已經學會了照顧好兩個年邁的老人。

“大黑頭終於來信了,在信裡問大家好,他說他現在過得很充實,叫大家不要擔心他,還說以後不用給他寫信,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會去做一件很難完成的任務,也收不到大家給他寫的信。他在信你專門提到了你,說很想你,真不知道他那兩米高鐵塔一樣身板兒的大老爺們兒說這句話的時候害不害臊。”

自從大黑頭去當了兵,除了第一年會經常寫信回來,最近兩三年完全沒有了他的信息,知道他還一切安好,陸山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陸山民想不明白他一個當兵怎麼會那麼忙,忙的來兩三年過去了才來了一封信。想到大黑頭那鐵搭一樣的身軀站在身邊,對自己說一句‘我想你了’,這個畫麵確實很辣眼睛。

“山民哥,我本想到東海去看你,但道一爺爺不準,你也知道道一爺爺從來都是嬉皮笑臉,但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很堅決,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後來我想也是,陸爺爺身體不好,我要是走了誰來照顧他呢,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最後我和道一爺爺做了個君子協定,三年時間,學會他那些三腳貓功夫,那個時候我也快十八歲,也算是大姑娘了,就可以下山去找你。山民哥,三年時間你能在東海安頓好嗎?聽說城裡的房子又高又漂亮,三年時間你能住上那樣的房子嗎?倒時候我帶著陸爺爺一起來找你,還有道一爺爺,我知道你討厭他,但他年紀畢竟大了,把他一個人留下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有老黃爺爺,大黑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退伍回來,他一個人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要不到時候也把他捎上,他是個醫生,以後大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可以讓他免費治療,還能省下不少醫藥費呢,也不算是個吃閒飯的人”。

收好小妮子的信,陸山民拿出紙筆,告訴她自己在東海過得很好,城裡人並不全是壞人,跟其他任何地方一樣,有好人也有壞人,自己在東海就遇到不少好人。還告訴她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老教授,在他的鼓勵下現在正重新開始學習知識,雖然知道小妮子不愛讀書,還是勸小妮子儘可能複學。如果老神棍真懂幾招三腳貓功夫,儘量的學好,至少可以防身。另外還告訴她在東海的所見所聞,比如真有上百層樓高的房子,還有各種各樣動輒上百萬上千萬的車,還有大學真的比馬嘴村小學要大很多。還告訴她自己有個天京大學畢業的室友,雖然與想象中的天之驕子不太一樣,但他是個很有趣的人,現在就是他在教自己數學。陸山民告訴劉妮,那種又高有漂亮的房子,三年時間估計買不起,但沒關係,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租一套大房子還是有可能的。老神棍其實沒有那麼討厭,隻要他以後不再把摳了腳的手指往嘴裡塞,願意接受他。老黃更沒問題,他不但是大黑頭的爺爺,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然也可以一起來。

最後,陸山民告訴小妮子,自己買了個手機,並把電話號碼寫在了信上,如果有什麼急事,可以到村委會打電話給自己。

左丘是個典型的夜貓子,他說作家的靈感多半來自夜裡,所以他經常寫小說寫到深夜。聽見客廳窸窸窣窣的聲音,左丘從臥室走了出來。

“山民,我越來越覺得不劃算啊”。左丘一臉幽怨。

“怎麼了”?

“你除了給我一本字帖之外,再也沒教過我,而我,每天要花大量的時間給你輔導數學,這不公平啊”。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這也沒有辦法啊,練習書法跟學數學可不一樣,非一日之功可成,我也是練習了十幾年才能有今天的成績”。

“這不行,這樣不公平”,說著,左丘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陸山民看著左丘,“那你說怎麼辦”?

“嘿嘿,以我的文憑,要是當個家教的話,一天至少能掙三四百”。

“啊”?陸山民張大嘴巴,“我可沒這麼多錢”。

左丘一臉諂笑,拍了拍胸膛,“我是這麼俗的人嗎?我是想啊,你能不能先借個千兒八百的給我,下個月我領了稿費就還你”。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疑惑的望著左丘,“天京大學畢業的學生都混成你這樣嗎”?

左丘嗬嗬一笑,擺了擺手“彆提他們,他們跟我沒法比”。

“啊”?陸山民驚訝的望著左丘,堂堂華夏最高學府,裡麵的學生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要是比左丘混得還慘,那其他大學生不都得去啃土。

左丘嘿嘿一笑,“彆一驚一乍,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在金錢上比我富有,但是在精神上要比我匱乏”。

陸山民切了一聲,“貧窮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左丘笑著連連點頭,“是是是,你說得對”。然後歪著腦袋問陸山民:“那你答應借給我嗎”?

陸山民無奈的拿出一千塊錢遞給左丘,“我突然發現你特彆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誰”?

“老神棍”。

“老神棍是誰”?

“一個跟你臉皮一樣厚的人”。

左丘嗬嗬直笑,一邊數錢一邊笑著點頭,“同道中人,同道中人,有機會介紹我認識認識”。

如果說第一次踏進金融高專是激動和好奇,那這一次踏入,更多是期待和興奮。通過一個星期如饑似渴的學習,知道了亞當斯密而非‘鴨蛋死米’,他是經濟學的主要創立者,生於蘇格蘭法夫郡。知道他提出了經濟發展由‘看不見的手’——市場引導,提倡自由競爭,反對政府乾預。還提出了利己主義是一切經濟行為的動機。再次走進金融高專,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駱成靜靜的站在校門口的花園旁,這樣的富家公子,從小就沒受過什麼挫折,小時候父母忙於生意,錢就成為他最親密的夥伴,不得不承認錢確實是個好東西,靠著錢,自小就對身邊的同學呼來喚去。稍微大一點,更長成一副玉樹臨風的帥小夥子,再加上出手闊綽,高中時代就泡了不少小妹妹。上了金融高專,第一眼見到曾雅倩就驚為天人,當然,彆人的眼睛又沒問題,除了他,金融高專不少男生都對曾雅倩有意思。經過幾個月時間,通過明裡暗裡,軟硬兼施,好不容易清理掉大部分追求者。何曾想到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想到自己花費了無數心血都沒有得到曾雅倩的一個微笑,陸山民竟然輕易的就能和自己的女神手挽著手。這股醋意,讓他一個星期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今天是星期五,又有一堂馬教授的微觀經濟學,他相信,那小子今天還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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