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山民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林大海得意的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張忠輝如仰望神明一般看著林大海,“海叔,這次我是真服了”。
“切,小子,學著點,陸山民隻學了我五成功力就取得了如今的成就”。
張忠輝一把拉住林大海的手臂,“海叔,我不要五成,你傳我一成就夠了”。
肖子建一臉笑容,對陸山民的滿麵寒霜視若無睹。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對曾家下手是因為曾家內部不和禍起蕭牆,並不是因為你。我要找個導火索唾手可得,是不是你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我早在來東海第一次見你之前,就熟知了陸山民這個名字。以前梓萱和我通電話講的都是家裡的花花草草,學校裡的趣聞瑣事,後來他的話題漸漸圍繞著‘陸山民’這個名字展開,不管我們聊到什麼,到最後總能扯上你。那個時候也許梓萱還不知道喜歡上了你,但我知道,陸山民這個名字已經占據了她的全部”。講到葉梓萱的時候,肖子建臉上滿是溫柔。
“我不僅知道你叫陸山民,連你的身高體重長相出生都知道,你從大山深處來,畢業於馬嘴村小學。我派人去你老家調查過你,知道你和你爺爺相依為命,知道你爺爺於今年年初去世,我還知道你答應梓萱要抓一頭野豬給她當寵物”。
“第一次到東海來,除了了解東海的情況為布局做準備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親眼看看你。在柳依依的南北拳館,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你與梓萱描述的大差不差,是個讓我難得看上眼的人”。
一旁的阿英冷冷說道:“少爺這輩子從來沒看起過任何同齡人”。
肖子建含笑看著陸山民,“梓萱和彆的女孩兒不一樣,她天生慧質蘭心,能一眼看穿接近她的人是否彆有用心”。
“但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一眼勘破人心也是把雙刃劍。這導致梓萱很難能看上一個人,隻要看中之後,恐怕將是一生的心結”。
肖子建收起嬉皮笑臉,一臉嚴肅的盯著陸山民。
“我們家族很大,但我隻有這一個妹妹”!!“從小到大,隻要梓萱喜歡的東西,我都會想方設法弄給她,哪怕是偷是搶也再所不惜”。
“你引我入局是為了梓萱”?
肖子建笑了笑:“你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不是真的對梓萱好,騙得了任何人,也騙不了她的一雙眼睛。當然讓我沒想到的是,即便我不引你入局,曾老爺子也會讓你入局”。
“至於梓萱上次的事,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任何完美的計劃都有意外,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梓萱會因此差點丟了性命”。
肖子建眼裡浮現出冷冷的殺意,“如果梓萱上次真有不測,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孟家所有人陪葬”。
說著肖子建又笑了笑,“所以第二個問題,你是否真的拋棄曾雅倩投靠林家根本不重要,不僅僅是因為你影響不了大局,更重要的是你真的拋棄了曾雅倩自然就能和梓萱在一起。當然,梓萱和我都沒看錯你,你是個君子,不但沒有和曾雅倩大難臨頭各自飛,還堅守住了本心不忍利用梓萱。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真正把你當成了朋友”。
陸山民冷冷一笑,“有你這個朋友,還真是可怕”!
肖子建不以為意,嘿嘿笑道:“在與你結識的過程中,我也漸漸了解了你這個人。好聽點叫君子循規蹈矩,不好聽點就是呆板畫地為牢。你欠曾雅倩的情要還,經此一役,你欠梓萱的情隻多不少,也要還。梓萱後認識你,處於劣勢,現在我替她扳回一局,和曾雅倩至少也算是打了個平手”。
肖子建幸災樂禍的笑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很糾結吧,嘿嘿!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陸山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肖子建,精妙的布局,閒庭信步般的落子,骨子裡透出的自信和灑脫,對人性精準無比的把握,這個人太可怕了。
“第三個問題”,肖子建繼續說道:“這個問題你就問得沒水平了。你以為梁春秋手裡那些所謂的把柄公之於眾就真能一竿子把那些人全部打倒?你想得太簡單了。暫且不說那些人的圍追堵截,就是上麵的人也不敢有如此大的動作。頂多推兩個替死鬼出來背背鍋就差不多了。說不定那些東西根本就上不了媒體,即便上了媒體也會很快被清理得不露痕跡。我如果那樣做,不但得不到好處,反而會得罪一大幫人。所以就讓共榮商會和海家去搶吧,一個想銷毀所有證據睡個安穩覺,一個想抓在手裡脅迫某些人,僅此而已。不管是誰,都不敢真去捅破東海這片天”。
陸山民冷冷的看著肖子建,“你還差點害死了我”!
“嘿嘿,富貴險中求,更何況我相信我的判斷,你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肖子建一本正經的看著陸山民,“高處不勝寒。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陸山民冷笑一聲,“你這樣的朋友我高攀不起”。
肖子建嗬嗬一笑,“你是身在寶山不自知啊,葉家、曾家、共榮商會、海家,這些東海的頂級勢力都與你有關聯,從此以後,隻要你人在東海,沒有誰能動得了你”。
“山民兄弟,好好在東海發展吧,不要走出去。不出十年,你將會成為東海最耀眼的人物之一”。
陸山民感覺到肖子建的話中有話,“你什麼意思”!?
肖子建嗬嗬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
“出了東海,梓萱這張保命符也保不了你”。
“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表妹夫,我是你的大舅哥啊”!
肖子建俯身緊盯著陸山民的眼睛,“還有一點,梓萱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任何人敢傷害她都不會有好下場”。說著以強調的語氣說道:“朋友也不行”!
說完哈哈一笑,大手一招,“阿英,走囉,回家過年囉”!
陸山民怔怔的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空蕩蕩的位置,寒冬臘月,額頭竟冒出冷汗。
林大海走了過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伸手在陸山民的眼前晃了晃。
“山民,剛才那人是誰啊”!
“是朋友,他就是是個天使。是敵人,他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