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後院深處,古老陳舊的小茅屋前。
錢家家主錢遠鎮赤果著上身,背上背著荊條恭敬地跪在小茅屋前向著早已經不問世事的錢家老祖負荊請罪,久久不願起來。
“進來吧!”
直到裡麵有著滄桑的聲音響起,小茅屋那緊閉的大門悄然間打開,他那神色沉重的臉龐上放出露出一絲笑容,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連忙站起身來走進了小茅屋。
漆黑的小茅屋裡很是陳舊,不僅擺設簡單,還壓根兒就沒有通電。
一名頭發蒼白的老人坐在藤椅上,帶著厚厚的老花眼鏡,借著桌上的煤油燈,安靜地看著手中那破舊的報紙,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滄桑古老的氣息,猶如活在人間的古老化石。
他便是錢家老祖,目前已經有著高達九十歲的高齡,早已經隱退多年不問世事。
可是,他卻是整個風家的定海神針。
他在整個星海都有著極高的話語權,曾經更是古劍宗弟子,實力非凡!
“老祖……”
錢遠鎮借著昏暗的眉頭燈光看著那容顏蒼老,但一雙眼眸卻是猶如星辰般閃亮的錢家老祖,嘴裡傳出恭敬的話語。
“說話吧,遇到了什麼難事?”
錢家老祖頭也沒抬,淡淡地回答。
“老祖,如今我們錢家飽受欺淩……還請老祖出山,為我們做主!”
錢遠鎮將不久前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徐徐講述了一遍,嘴裡傳出懇求的話語。
“什麼?葉家那個廢物小子不僅成為了青帝閣成員,還是醫聖傳人?”
聽得錢遠鎮的話語,錢家老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嘴裡有著錯愕吃驚的聲音傳出。
“沒錯……如今他仗著自己的身份,橫行霸道,無所顧忌,多次為難我們錢家,讓我們錢家顏麵掃地……還請老祖出山,為我們做主!”
錢遠鎮輕輕點頭,再度懇求。
“他真是醫聖傳人,你們已經確定?”
錢家老祖目光一閃,沉聲開口道。
“應該千真萬確,蘭家那個老東西這些年不是重病臥床眼看著快不行了麼?結果那個小子竟然將他救治好了,如今生龍活虎!”
“還有那薛辛臣不是多年暗疾纏繞麼?也都被他救好了,實力不僅全部恢複而且還更為精進……”
錢遠鎮神色難看,咬牙開口道。
“如此說來他還真是醫聖傳人了……”
錢家老祖目光一閃,沉聲開口。
“可是醫聖早已經銷聲匿跡多年,說不定已經死了……”
聽得錢家老祖的話語,錢遠鎮連忙開口道。
“混賬!醫聖一手醫術通天可活白骨,救死人,他怎麼可能會死?”
錢家老祖沒好氣地說道。
“那老祖您的意思……”錢遠鎮臉龐上浮現出濃濃的不解的之色,小心翼翼地開口。
“不管你們跟那小子有什麼過節,全部統統給我忘掉,從此以後,不惜一切代價與那小子結交!”
錢家老祖眼中睿智之芒閃動,嘴裡有著不容置疑的聲音傳出。
“這……老祖,我們錢家都被他多番踩踏欺辱,這口氣咱們就這麼咽下去了?”
錢遠鎮急忙開口道。
“記住一句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個小子你們一定要將他給我結交好了,可彆壞了我的計劃……”
錢家老祖冷冷地回答。
“可是……”
“下去吧!”
錢遠鎮還想說些什麼,錢家老祖卻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是!”
錢遠鎮麵色難看,隻能夠恭敬地退下……
“以遠鎮那個小子的性格斷然不會聽我的這般話,必然會聯合古劍宗和其他家族對付那個小子,到時候……”
“桀桀,好一個醫聖傳人,出來得可真是時候。”
“傳聞醫聖身負重傷即將隕落,若是能夠從那小子口中得知醫聖的下落,那可就……哈哈……”
待到錢遠鎮走後,錢家老祖臉龐上浮現出濃濃的驚喜之色,自言自語,最後更是狂笑了起來……
“父親,怎麼樣?老祖怎麼說?”
內院外門口,錢慕白看著那一臉失落走來的錢遠鎮,忍不住快速地開口。
他因為治救及時,斷臂續接了回去,不過仍然不靈活,一直纏著繃帶。
“他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全力交好葉軒!”
錢遠鎮神色難看地回答。
“什麼?怎麼會這樣?”錢慕白整個人一愣,嘴裡傳出錯愕的話語。
“鬼知道他怎麼想!”錢遠鎮沒好氣地回答。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小子?”錢慕白神色不甘地開口。
“他讓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顏麵掃地,我們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再說了即便是我們要放過他,那黑山道人又豈會罷休?”
“算算時間,古劍宗的人應該到了吧?”
錢遠鎮眼中殺意閃爍,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咬牙切齒地開口。
“已經到了,在會客廳裡等著呢……”
錢慕白快速地回答。
“走,我們去會會他們,這一次一定要聯合古劍宗將葉軒那雜碎乾掉!”
錢遠鎮神色冰冷地開口。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他便是帶著錢慕白快速地向著會客廳行去……
黑色的夜裡,燈光閃耀,彩色的燈光將星海這座偌大的城市照得閃亮通明。
葉軒駕駛著黑鋒戰艦在夜裡緩慢行駛,難得有著一絲悠閒的心情去欣賞這座城市美麗的夜景。
黑鋒戰艦一路行駛,跨過星海大橋,來到了星海市中心最為繁華熱鬨的商圈。
即便現在夜晚,這裡依舊是熱鬨非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因為路況擁堵不佳的緣故,黑鋒戰艦行駛的速度變得越發緩慢,不過葉軒也並不著急全當休閒,坐在車裡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老實說他重生歸來這麼久還沒有在這商圈好好地逛上一圈……
漫長的堵車等待中,一陣熟悉悅耳的歌聲卻是隨著清風從遠處傳來,讓得葉軒那一顆平靜的心卻是不由得一顫……
“秋天裡的落葉揮手同樹道彆,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要了解,陪伴三個季節還是承受決裂,最後一句感謝還有多餘的抱歉,奔跑在街上大雨淋濕的視線……”
熟悉悅耳的歌聲充滿著一股難言的傷痛,回蕩在葉軒的耳畔,讓得他的腦海裡不由得閃過那一道為他擋下致命一劍的身影,嘴裡傳出喃喃的話語來:“傾心?(前麵叫紫夢,已修改成傾心)”
這一首歌,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這一首歌曾經她唱過。
時間總會說出再見!
曾經是心心念念隨隨便便深深淺淺!
愛上了不語不言不計前嫌不知疲倦!
“唰!”
葉軒想也不想,將車子停在路邊,隨後便是下了車,向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衝去。
在歌聲的引導下,葉軒他極速奔跑著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來到了商圈中心購物廣場上,看到了那一道靚麗的容顏……
她一頭米亞色長發被束成一條馬尾,頭上戴著一個白色運動帽,擁有著一張讓人感到無比驚豔的臉頰,穿著一套灰白色緊身運動裝,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緊閉著雙眼,手裡拿著話筒,沉醉在自我的世界中,輕輕點著腳尖,嘴裡傳出令人心碎動聽的歌聲來……
無數的人們被她清脆動聽的歌聲所吸引駐足傾聽,還有人拿著手機錄製著視屏上傳到某音獲得大量的愛心點讚……
更是有人從兜裡掏出錢,丟進她跟前的紙箱裡……
我知道從一開始隨隨便便深深淺淺
不過是愛的自由不計前嫌不知疲倦
永遠太遠走遠遙遠
放開不在拖欠oh
看著這道靚麗的身影,葉軒冷酷的臉龐上浮現出濃濃的苦笑來,心中的那一絲幻想亦是在這一刻悄然間破裂……
她,雖然靚麗漂亮!
但,終究不是她!
一股鑽心的疼痛彌漫在葉軒的心間,腦海裡閃現著曾經跟她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麵,淚水逐漸地模糊了他的視線……
抬起頭來,看著那閃亮的星空,葉軒笑著搖了搖頭,不再有任何的留戀,轉身邁著步子離去……
不想再聽到這一首熟悉的歌,勾起他那難以忘卻的痛苦記憶。
再分開在之前
沒有勇氣想的更遠
黃昏下模糊的側臉
遺忘了傷痛的少年
有風險才蛻變
時間總會說出再見
可是,那女子依舊是閉著眼,在那裡深情賣力地唱著……
“啊……”
隻是,突然間原本那動聽的歌聲卻是成為失措的尖叫,讓得葉軒的腳步一頓,心也跟著一顫……
他停下腳步轉身向著聲音的源頭,卻是一名穿著黑色休閒運動裝的男子帶著五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現場,將那名美女的音響設備和立式話筒給踢翻。
“媳婦,你可真是讓我好找,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賣唱乾什麼?趕緊跟我回家!”
“大家都彆錄了,也彆看了,趕緊散了……”
還不待那美女開口,運動裝男子便是率先開口,打了一個手勢讓帶來的手下將四周圍觀的行人所驅趕……
“你……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美女努力使得自己保持著鎮定和平靜,她眨著那雙沒有任何焦距和神采的雙眼,疑惑地開口。
“媳婦,彆鬨了,咱們回家……”
運動裝男子莞爾一笑,伸出手掌將美女給抱起,便帶著手下向著遠處行去。
“啊……放開我,你想乾什麼?趕緊放開我……”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放開我……救命啊……”
“媳婦兒,彆鬨,是我不好,惹你生氣,對不起……”
“你們看什麼看,還不給我閃開點!”
美女劇烈地掙紮著,呼喊著救命,可是卻被運動裝男子微笑著應對,還不斷地對著她道歉,讓得四周的行人還真以為是兩口子吵架鬨彆扭了呢。
畢竟那美女姿色過人,那運動裝男子也是一副派頭,一看就不缺錢,應該是某個有錢人家……
唯有葉軒神色冰冷,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唰!”
他目光一閃,一步邁出,從那運動裝男子身旁掠過的瞬間,手掌探出,點在那運動裝男子的身上,輕易地將那美女從他的手中奪過……
“美女,你怎麼樣?沒事吧?”
將美女從懷中放下,看著她那張驚豔的臉頰,望著她那雙沒有焦距的空洞雙眼,葉軒微微一笑,關切地開口。
“我沒事兒,謝謝你救了我!我……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們……”
美女努力想要看清眼前救了她的這個男人,可是眼中卻是漆黑一片,什麼都不曾看見,唯有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畔,讓得她慌亂的心感到一絲安穩。
“小子,你乾什麼?找死是吧,搶我老婆?”
到手的美女被搶走,運動裝男子神色頓時間變得猙獰憤怒起來,抬起頭來將目光落在葉軒的身上,嘴裡傳出無比憤怒的話語。
葉軒突然間出手從運動裝男子手中救下這美女,可謂是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顯得尤為突然,讓得周圍的人們一臉錯愕與懵逼。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數三聲,如果你們在三聲之內消失在我視線中,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否則的話……”
葉軒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以運動裝男子為首的這群人,冷冷開口。
然而,葉軒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便是被運動裝男子那森冷的咆哮所打斷。
“艸,你特麼找死……動手,給我弄死他!”